想要扶纪念起来。
纪念正要起身给他倒水,沈静微已端着水过来了,她将水杯放在柜子上,然后弯腰扶他,Able觉得不好意思,拒绝道:“一点小伤而已。”他用手肘支撑,自己缓缓坐起来。
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胸前裹着厚厚的纱布,他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医院,他收回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纪念。
“路上小心。”他说。
纪念摇摇头:“没什么。”
“腿怎么回事?”他看着她走过来,右腿有些不自然。
“给我一杯水。”他摇摇头。
他哑然失笑,伸手指了指脑袋:“这里没事。”
她窘红了脸。
伦敦医院。
沈静微不在,只有Able一人,他平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纪念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她看着他,受伤后的他脸色有些苍白,迎着窗外照进来的光,恍若透明,只剩一双眼眸,乌黑透亮。
他看着她,轻声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
纪念看他醒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地问:“不记得我了?”
纪念觉得自己在这儿显得多余,有种格格不入的尴尬。于是,看他喝完水,她起身向他告别:“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风把窗纱吹开,大片的月光洒进来,把他的脸照亮,脸上轮廓清晰分明,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神情,迷人至极。
纪念点点头,然后看向沈静微:“静微姐,再见。”
“你一直在这里?”Able语气温和。
“来。”他朝她招手,“这边坐。”
可他一脸认真地盯着她,温和道:“听话,把腿抬起来我看看,别大意留下隐患。”
护士不解:“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朋友需要。”他说。
“请问昨晚受伤的中国男子是你朋友吗?”
纪念晚上去中国城买了围棋,然后搭车去医院,她站在电梯口抱着棋盘发呆,引得来往的人频频看向她。
九月份她就要入学了,在这之前,她必须要更加努力学习,尤其是英语,以免到时候不能与人说话交流。
“你们来自中国哪个城市,是留学生吗?”
病房很安静,没有聊天说话的声音。
他话刚落,就看见沈静微从外面进来,她手里拎着早饭和餐盒走到床边,看见他已醒来,不由红了眼眶:“你把我吓死了。”
她回家之后,简单地给自己做了早餐,吃过饭后去书房做功课。她之前在国内时各科成绩就都很好,来到这里后也一直没有放松,英语更是突飞猛进。前段时间她申请了在剑桥都德斯学院念A-level课程,从准备材料,递申请,已有四个月时间,前几天,终于拿到of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