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le闻言,怔了怔,随即笑起来。
“麻烦帮我拿一条热毛巾,还有消毒水和纱布。”Able说。
“围棋。”
“睡到自然醒。”他看了眼身后,问,“带了什么过来?”
记者来采访时,Able不愿多说,全程一直是沈静微替他周旋。她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笑容温和似月光,敷衍着来自记者的各个问题。
纪念连忙摇头。
镜头里,Able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神情淡然,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样的语气,纪念怎么拒绝?只好把腿抬起,平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沈静微将水拿给他:“新买的杯子,已经替你消过毒。”
她恍然回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朝他走去。
我独自前行,在一条幽深黑暗的路上,如同盲人摸象,孤独且绝望。
纪念不想打扰他睡觉,放下棋盘准备离开,一转身,竟看见他已坐了起来,懒懒地靠在床上。
她慌神间,其中一个拿话筒的年轻男子已经看见了她,他转身和同伴们说了句什么,大家一起快步朝她走来。
“谢谢。”
这些人把纪念围在中间,摄像灯闪个不停,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问题,纪念一时间有些慌乱,于是四处闪躲,向后退时,不知被谁一脚绊住,脚底一滑,半跪在地上。咚一声,是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上药了吗?”他望着她,“给我看看。”
她说着话,人已走到桌前,将早饭一一放在餐盒里,背对着他问:“饿了吗?”
她出了病房,乘电梯下楼,经过门诊部时,看见一群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她愣了愣,然后想起这些人昨晚就已来过,只是当时Able昏迷,医生要为他诊治,拒绝他们拍摄才作罢。
他蹙眉看着她。纪念抿了抿唇,避重就轻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Able是被痛醒的。
纪念呆呆地看着。
“请问他目前伤势如何?”
Able伸手,拉了拉床前的电铃。几分钟后,就有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姑娘走进来,她看见Able,笑容满面地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纪念低着头,胳膊向里缩,不给他碰,自己站起来,然后推开面前的人,一瘸一拐走出去。
“是我吵醒你了吗?”她有些不好意思。
护士得令出去,没多久,拿着东西回来,Able向她道谢。
她穿的是一条粗布阔腿裤,伤口在膝盖,轻轻一拉,就可以看见了。她整个膝盖都已青紫肿胀,中间泛红,皮下渗着血丝,虽然不太严重,但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忽然,看见道路尽头有曙光。
大家怔了怔,最先开口朝纪念发问的记者此时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想要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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