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多事,由不得我们的心做主!
他停步,侧脸挑眉,露出困惑之色。
我知道他在悔恨,在自责,却只能心酸的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用再说。
飞奴……
“什么?”我呆住。
他飞快的扫了我一眼,低头:“适逢郭皇后带了两位皇子去了东宫,长秋宫中宫人一十三人亡,五人伤。”
说了那么久的话,我早有倦意,他看出我体力不支,于是便请求告退。
他铁青着脸,成年后的阴兴长得高大威猛,孔武有力。有次阴就给我写信,我才知道他现在的武艺居然已在阴识之上。
脑袋被纱布包扎起来,我下意识的吃了一惊,抬手摸上额头:“毁容了?”
原来找寻多日的暗线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小女孩子放在宫里能有什么作为。
我哽咽,胸口的气儿不顺,眼圈儿跟着红了:“是,我是糊涂。”
我笑道:“我将琥珀送了你,你自然得还一个人给我。”
阴兴撇嘴,突然激动起来:“这能怪谁?宫中有异变,我昨晚得了信,虽不知详情,却也连夜放了飞奴示警,是贵人你自己一味托大,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奴婢陈敏。”
“以后让陈敏跟着你吧。”他悻悻的说,“原是派她另有用处的,现在……”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颓然的闭上眼。
这一次,我却恼了,恼他的君臣之分,恼他的尊卑有序。
门口随即有个粉白色的影子跳跃着闪了下,一个娇小玲珑的宫女敛衽垂首,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
“叩见阴贵人!”虽无外人,他却仍是一丝不苟的遵照着应有的礼节,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
目光从她身上转到阴兴身上,他缄默不语,我将视线重新转回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信这样的事情只是巧合!
“已交卫尉处理。”
“诺。”她听话的仰头,我看清了她的样貌,果然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五官端正,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丑陋。很大众化的一张脸,相信把她丢一大堆人里头绝对不会惹人瞩目。
西宫里的内侍宫女全都死绝了,现在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她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我来了兴致,不禁好奇道:“刺客闯宫的那天,你在哪?”
我狐疑的看着这个女子,身量还小,身高估摸着才一米五六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小孩子。
“哦?然后呢?不了了之?”
他没抱我,只是靠过来,在我唇上细细的吻了下来:“傻子……你的左手腕脱臼了,太医才接好骨,胸口也是……肋骨……”
我静静的瞅着他,看了很久,才低低的问:“你哭了?”
手被人抓了回来,紧紧的摁到心口上,刘秀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没有,没有……只是脑后撞破了,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么?”
“奴婢抱着二公主、三公主躲在尚衣轩的复壁之中。”说到这里,面露愧色,“请贵人恕罪,奴婢没有看顾好四殿下,这才让他跑了出去……”
“哦。”我漫不经心的哼哼,虽然身上的剧痛使我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但我还是要庆幸我活了下来,“所以你不敢抱我是不是?没关系,不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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