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身相许（下）

审下来，维持原判。在宣院长的帮助下，父亲在家中坐家监。

    两个人就是在外面吃吃饭，在校园里走走，碰到有好看的片子，两人就去看场电影。每次，池小影总抢着去付钱，她想这样做，似乎心理好受点。

    她不敢再欠宣潇任何了。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柱，天地间一片昏暗，隔壁寝室的女生和男生在打牌，笑声很大。

    她怯生生地来到床边坐下，宣潇抱住了她，把她拉进了怀里。她看到宣潇的俊容抽动着，呼吸加重，滚烫的唇从她的唇上开始往下移动，同时，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

    “我知道你想宣潇了。”燕南南很理解地抱住她，“你呀，笨笨的，柏远说过，你可是宣潇第一个约会的女生，不是男女朋友，难道是兄妹？”

    池小影听说后，觉得真的欠宣潇家太多了，多得用金钱无法归还，多得用语言不能表达。

    哪里都去不了，宣潇和她回到寝室，听听音乐，聊聊天。

    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天气冷，心也冷。母亲痛哭到近似疯颠，她自责那天如果她不让父亲去看望小舅，父亲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受人尊重，两人恩恩爱爱，而不是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宣潇微笑地替她捡起来，脱了鞋，躺到床上。

    一切看似平静了，谁曾想到，心气高洁的父亲解不开心结，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在冬天的一个夜晚，他对母亲说下去散会步，母亲让他等她洗下碗，陪他一同下楼，他说我在楼下等你。

    宣潇来了，在图书馆里找到她，两人就在学院食堂吃的午饭。吃完饭，天突然变了，倾盆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

    建筑公司的工程通常在外地，宣潇难得回来一趟。只要回来，他都会来看池小影，脸晒得黑黑的，身子好像比以前结实了些。

    大一，课业还是很重的，再加上父亲的事，池小影笑起来时，嘴角总带有一丝愁郁。宣潇话很少，不过有柏远与燕南南活跃气氛，从不会出现冷场。

    燕南南点点头，眼神晶亮，“嗯，一开始很疼，但后来很美妙。”

    她触到了他的强硬，他的暴发，他的隐忍，第一次感觉男子与女子的区别是如此之大，她想逃，想挣扎，想推开他。

    再见宣潇时，她愧疚得在他面前都无法抬头。

    不，不可以，你必须报答这个男人，你欠他太多了。等报答够了，再也不欠他的时候，你才有权利为自己而活。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叹道。

    池小影闹了个大红脸，推搡着她，“胡说什么，我和宣潇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和柏远……做了？”她的心颤栗着。

    “我……”池小影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

    她挤上池小影的床，贴在耳边，低声问：“小影，你和宣潇做了吗？”

    晚上彻夜守灵时，宣潇陪着她，两个人合披一件棉大衣，他握着她的手，一直替她搓着，她的手冷得像块冰。

    “我们有做措施的，柏远……他很疼我的。”燕南南闭上眼，声音慵懒。

    他以为她是因为疼，温柔地吻着她，轻哄着，却不知那时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

    他们不是恋人，没有做的理由和权利。

    两个人都不擅言辞，说了几句，就没话说了，大眼瞪小眼，宣潇清清冷冷的眸子慢慢变得炽热起来。

    周日的晚上，燕南南过了午夜才回到寝室，一个人坐在床上傻傻地笑，池小影听得毛骨耸然，问她怎么了。

    她怎么可能配得上宣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