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吉光的手看去,又有两个小青年竟然在点礼花,大白天点礼花,我冲吉光伸出大拇哥。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皮鞋西裤西装领带。
是的,大嫂肯定的说,我他妈闻到他的味儿了。
我站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耗子凑过来点了点头算是替我答应了。
一句话把老板问蒙了。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让他滚蛋,一群人嬉闹着走了进去。
到监狱门口的时候人已经基本上到齐了。在车里我看到大嫂站在人群中间,穿着一身素黑。我心里哆嗦一下,又看了看其它人,好像大家穿的都是大刀入狱时的衣服。
大刀就这样,在出狱的第一天就小崩溃了一下,因为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我们都在认真的打扫卫生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下了车没走几步就听见大刚骂骂咧咧的声音,妈的公务员总是最后一个来。
吉光伸出拳头大声的问我,过瘾么?
这时大嫂略有紧张的说道,别闹了,大刀出来了。
大刀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们洗不洗?
彭鹏跑过来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外加一拳,说道“你他妈骂谁是大学生呢?”
各种样式的鞭炮噼里啪啦的还在继续,像一场展览。我再次踮起脚往里看,之前的人影似乎更近了。
我才看到车队里还夹杂着一辆皮卡,两个学生摸样的少年从车里跑出来,不一会就从皮卡的车兜里搬下一排轰天雷。摆放在马路两旁,一个少年还在搬,另一个少年就已经开始点捻了。
大刀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在他爷爷的坟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什么也没有说,一行人便离去了。
不,阿强深沉的说,这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自从大刀入狱后,我除了逢年过节托人往大刀家送去红包之外,再没有登过大刀家门。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挂着各种颜色尾巴的轰天雷就已经上天了。
班长说,放炮可以,放烟花也可以,但是放完炮要打扫干净。因为这一片是我们班的卫生区。
他本来以为我们要站好一排在他出来的一瞬间一起鞠一下躬对他齐声说大哥好的。可惜我们到底也不是红星。大家也没人能当陈浩南,也没人敢说自己是山鸡。鞠躬倒是真的,都在鞠躬,都在鞠躬扫马路。
我似乎也动了情,拍拍阿强的肩膀说,阿强,没想到不上学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朱自清的《背影》。
直到那片绿幽幽的队伍喊起了番号,我才知道,我们把驻扎监狱的武警招过来了。大家面面相觑看着似乎是两个班的武警战士整齐划一的站在我们前面,带队的班长一系列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的口令。
都洗?老板紧张的看着大刀后面的一群人。
把大刀接上车,一路无话,大嫂已经把新衣服给大刀准备妥当,往大刀经常开的汽车上洒了些露水。而后把监狱里的东西全部埋在了大刀家祖坟旁边。
哄笑一番,大家彼此推推搡搡。这时我才发现,出国留学的彭鹏竟然也在人群中,我大声道,呦,大学生也回来了。
又是一阵大笑。这时吉光冲着车上喊道,把家伙搬出来,告诉大哥我们来了。
我们走吧。吉光招了招手。一行人陆续上了车。
一群人顿时没有了声音,迎着监狱大门的是一条很长的柏油马路,平时犯人会顺着马路跑操,我踮起脚,一眼都没有望到头,只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人影,我疑惑的问大嫂,是大刀么?
大刀去了一个我们小时候经常的去的大众浴池,这个大众浴池在这座发展中城市里顽强的存活了下来,十几年前浴池因为亲近大众洗个澡只需要五毛钱而生意爆满,几十年后浴池仍旧因为亲近大众一个小姐一次只需要五十块钱生意依然爆满。
大嫂走过来说,晚上要在家吃,你们都过来,老爷子想见见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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