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无冕

杜兰德！不是我说你，你为什么不杀掉双天呢？你可是连不可杀死的罗切斯特都能杀死的男人啊，居然干不掉一个双天，你简直弱爆了！”

    杜兰德见状暗叹一口气，知道多说无益，很快就离开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离开没多久，凯瑟琳和安德丽雅从天选神殿里走出来，凝望杜兰德离开的方向，神色凝重。

    “喂喂，不要说得这么没心没肺啊。”刀魂顿了顿，又问，“还有，有关‘那件事’，你不打算跟大伙儿说嘛？”

    “还是为了李尔蒙斯家族下落的事？”

    “妈妈。”

    “还是没找到啊，1号到底把族人们传送到哪里去了？”杜兰德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

    在前往预备学院的路上，刀魂忽然有些奇怪地问杜兰德：“一年前，我们和罗切斯特的那一战，你当时的那种状态……好像已经有些超出终极奥义的范畴了。”

    安德丽雅蹙眉说：“恩，他表现得太忙碌了，这不正常。”

    “杜兰德大人大概不贪图王者这样的虚名吧，但他其实早已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王者了啊。”人们都这样想着。

    “外婆！”

    人们为了告别那场充满创伤与失去的年代，将战争结束的这一年，定为“新历元年”。

    “你也别太担心。”刀魂在心里安慰杜兰德道，“到了你现在的境界，应该能大致感觉到，你的族人们并无大碍，现在也过得不错。只是暂时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已。”

    右雨如今是双天界的王——在安德丽雅、夜翼、兰子的三重魂印掌控之下——她自然是负责双天界这边的相关工作的人。

    大迁徙计划，这是近期位面世界的大事。

    魔龙、皇后、安德丽雅、凯瑟琳一起围在一个古老黝黑的转盘周围，死死盯着魔龙刚刚算出来的结果，脸色全都难看到了极点。魔龙喃喃道：“我好像算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啊……”

    “接下来去哪儿？”刀魂问杜兰德。

    杜兰德来到咏战堡垒，大踏步走进天选神殿，大约半个小时后，又匆匆走了出来，脸色无奈。

    杜兰德沉默下来，在虚空中驻足。

    杜兰德听右雨汇报完，点点头，然后看了右雨一会儿，说道：“你也不用一直这副扑克牌脸，我说了，我不是罗切斯特，不会搞灭绝种族这一套，所以你不用担心。”

    杜兰德叹了口气：“也只能先这样了。”

    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压抑。

    夜翼和兰子全面接管了森德洛的重建工作。安德丽雅则率领着牧城众们，回到谜之位面，回到牧者之城，回到那个她和杜兰德初遇和相爱的地方，建立起除了森德洛之外的另一个家园。

    ……

    这时他刚从精灵族的世界树屋出来，就在刚才，杜兰德和刀魂联手，将双天严密地封印起来，然后沉入到精灵族死亡之海的海底。

    杜兰德在虚空之中飞快地穿梭着，回答说：“回一趟森德洛，找1号。”

    整个过程需要人力的保护，否则就算不是大碰撞，也会引发不小的麻烦，比如地震海啸，比如火山爆发。

    其实杜兰德心里有想过：如果找遍有尽虚空都找不到的话，家族该不会被传送到无尽虚空了吧？难道被传送到妖精一族去了？可惜的是阿法尔已战死，他如何从妖精一族来到位面世界，已经无从得知。杜兰德亲自去远古之路寻找过，看有没有联通向妖精一族的道路，最后无功而返。

    右雨或许还需要很久才能明白，又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杜兰德、还有所有的森德洛高层们，都不会做出智慧种族之间的灭绝行为。这是原则，和右雨的顺从没有半点关系。当年双天界两次攻入咏战堡垒，第一次是因为发现了天选卫士，第二次是发现了晋升死路和小妞的存在，那两次也只是分出胜负便撤，而没有赶尽杀绝。

    杜兰德沉默许久，最后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之前，安德丽雅和凯瑟琳找来，说希望1号可以让她们在神殿里躲藏一会儿，暗中听杜兰德说话。

    1号欣然应允，因此杜兰德之前走入神殿又离开的所有一举一动，其实都被妻子和女儿看在眼里。

    “哦，这样啊。”杜兰德想了想，不在意地笑笑，“罗切斯特是个病人。大概只有病人才能战胜病人吧。现在想也没意义了，就算我有先天之躯，可以再次施展‘无限’，当时的那一拳，估计也没办法打出第二次了，哈哈。”

    熏成为了双子光明的王。

    1号看着陷入沉思的母女俩，温和地笑了笑，说：“或许他可以帮到你们哦。”说着向旁边一指。

    图桑和果果结婚了。朵朵也从冰封中醒来。

    “妈妈，我问过夜翼阿姨和兰子阿姨了，最近爸爸也没去她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