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可恶……你想把我怎么样？”

    吃了圣光审判还不死……他真的是普通的亡灵牧师？

    “在这种重要时刻分神，是你失败的第二步。”借着珂林的紊乱，维克多进一步侵入到他的精神领域。

    “再见了，珂林·拜尔。”

    “后悔了么？”看到珂林还为完全变成赤焰的眼里闪过的不甘，维克多略微停顿：“是否后悔当初抛弃爱人，祭祀延续血脉的儿子。”

    “只是杀了几个乞丐而已？”冷笑一声，维克多逼近因为刚转化而丧失了一部分魔力的珂林，摊开双手，让他看清楚自己被灼烧出两条黑痕的掌心。

    没有召唤出夺取生命的黑镰，也没有使用法术，维克只是把双手交合，然后低声念了一句珂林听不懂的语言。

    挣脱不出道德和感情束缚，你的转化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失败，珂林。

    “不确定因素要在它变成危机前完全扼杀掉。”

    每绘好一个咒文，珂林都觉得神识被夺走一部分。他已没有精力去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转为全力困守精神的最后防线。

    “没什么好不甘的，这世上每个人都是傀儡。就连我也只是巫妖王手中一枚助他取得胜利的棋子。”

    咒文越写越多，很快就将珂林的身体表面占去大半，维克多的回答让珂林的愤恨升至最高。

    珂林躲在贫民区的地下水道已经一天一夜。

    “你……不是维克多？”

    觉察出维克多话里的不善，珂林从怀中抽出只剩半截的法杖。虽然转化损失了不少魔力，但他自信还是有一拼的能力。

    “是你低估了牧师的能力，珂林。”虽然珂林不放心，也参与了转化法阵的绘制，但他终不是神职者，没注意到维克多在几个祷词上动了手脚，细微的改动让转化结果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你想怎样？”珂林发问的同时，暗中准备他运用最熟练的默发法术。这不是学院的法师决斗，还有规则限制，生死一念之差，容不得他心存半点侥幸。

    “啊……我能理解，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以及想反抗的心情。但……输了就是输了，你觉悟还不够高，珂林。你舍弃的东西和我相比，还差了点，所以最后的胜利属于我。而你，从今往后都只能当听从我命令行事的傀儡，没有自由和自主。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境遇相当的份上，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嗯~傀儡咒完成了。”盖好瓶盖，维克多摘下面具，用本来面具和珂林作最后的道别。

    “那……与我无关系，我们的协议已经完成，互不相欠。”珂林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吃惊不小。他感受到了残留在那两道黑色焦痕里的圣力，大致可以推断出维克多当时承受的是多强的力量。

    “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放弃合作了，你呢，以后就当我的扯线傀儡吧。”

    瞪大双眼，珂林的目光停留在维克多的容貌上。

    “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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