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援军,他唯一能做得选择就是趁敌人准备不足,反应较慢,士气不振的当口,发动所有力量攻击敌人,毕全局于一役。
无双连忙把弓一扔,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团泥扔向黑熊,正砸中它的脑袋。
夜凉如水。
空中无数轰炸机自动地飞成两股,一股落在了大暴熊的头上,引发这巨大的动物的连连咆哮。
浅水清轻笑:“放心吧,明天之后,你我就不用再为南相之事头痛了。”
所以真要在政治场上和南山岳这样的老牌政客做角斗,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南山岳的对手。
嘴上斗归斗,手里不停,无双拿什么砸什么,黑瞎子却也精明,就是不上当,对着离楚死追不放。
“这么快?!”夜莺瞪起惊讶的眼睛。
可是浅水清同样明白一点,稳字当头的敌人,最怕的不是慢打,而是快攻。
旁边的灌木丛里,小男孩的身影恕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事。
……
离楚狂叫:“妈的,你射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准?”
南山岳是代表着旧地主阶级和传统势力的保守派,浅水清则是代表广大中下层阶级和年轻势力的激进派。文与武的对立,传统与激进风格的对立,老派势力与新派势力的对立,注定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绝对不会产生妥协的两股势力,无论是从私人感情,还是政治观点上考虑,他们都不会有交好的可能。
所以尽管浅水清对南山岳的打击是相当凌厉的,甚至已经极大程度上降低了南山岳在朝中的威信,削除了他的党羽,但是只要一天南山岳还在丞相这个位置上,他就随时可以翻盘重来。
“妈的!”无双气急:“你的弓断了,我的箭也快没了!”
也因此,浅水清很明白一件事,要想和南山岳比耐性,拼时间,玩政治手腕,他肯定不可能是南山岳的对手。
离楚嘿嘿笑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离楚险些吐血:“老子没读过书!”
此时,无双的箭也终于射空,却没有一支能射在那黑熊的要害,瞎了一只眼的大暴,对自己的另一只眼保护得格外谨慎,一只熊掌时不时就竖起来挡住眼睛,竟是聪明之极。
无双看也不看,接过来就扔出去。
因此,浅水清无论怎样攻击南山岳,他都是稳如泰山。南山岳深知一个道理,政治场上,有时和战场一样,两相对垒时,许多重大战役的胜负,其惨败往往是失败方自身的错误所导致,而并不见得胜利方的战略有多么高明。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胜利方战略的高明之处正在于小心地保持自身安定,然后耐心地等待对方出错。
新的战争尚未来到,官场上的胜负,却已逐渐要见分晓了。
男孩回答:“蜂窝,恭喜你,你死定了。”
他对无双喊:“用这个!”
山林中平地卷起的这股风暴又强又烈,离楚却如汪洋中的一条小船,危在旦夕。
随口问:“那是什么?”
这刻大黑熊受伤,已经彻底发了怒。熊掌连连挥舞,整片丛林顷刻间受到它的肆意破坏。大树折断,树叶飞舞,吼声连连,鲜血激扬。
夜莺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很忙,和南相的争斗,一刻也疏忽不得。其实也没什么,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就跑去石村,和雷火他们一起练练兵,学习一下兵法,现在没事的时候还在研读你的兵书。”
两人拔脚狂奔。
他之所以现在能屡屡占得上风,原因不外乎就是他一来拥有先手之利,半年来的准备,突入其来的打击,打了南山岳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只要南山岳一天不倒,给了他喘息过来的机会,南山岳就必定可以重整山河,对他浅水清反攻倒算。
急先锋碰上队伍未整的敌方大军,永远只有两个选择。
稳,几乎是南山岳一生从政的第一经验,是他行走这凶险世界的第一座右铭。
象南山岳这样的政治场上的老帮菜,很多年轻官员遇到他们,与之对垒,有时候完全就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令人疲累不堪。对付这样的人,要么凭借雄厚的实力摧毁之,要么以非常规手段出奇招妙策击败之。可糟糕的是,经验丰富的老东西们,基本上对于一般的小花招、小伎俩免疫,普通骗局难以蒙骗他们那双老辣的眼睛。你若这么做,经常不仅无法令对手上当,反而叫自己露出破绽。
二:就地待援,缓图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