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一楞,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交情,由最初的不死不休,到这刻竟成了生死与共了。
天色渐渐暗了。
无双苦笑:“你也不省着点用。”
无双急问:“惊虹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片丛林里?丛林里根本没有路可以走!”
无双和离楚的心中同时泛起了巨大的波澜。
男孩看得眼发直:“哇哦,好箭法。”
南山岳不相信这些金银财宝会无人动心,就连皇帝都能被钱买通,何况一个小小文生,虽然民间评价他生性狂狷,不过对现世的文人来说,大多都只是自抬身价的手法罢了。
“先生请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位先生做到。”
易星寒想了想,终于说道:“其实,我是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过,南相既然大量,也许还真能满足我一个小小要求。”
片刻之后,秋水剑拿了过来。这短剑晶莹剔透,不仅锋刃无双,光寒若水,且精美至极,携带方便,可隐藏在衣内,是用来刺杀的好工具。
“原来如此。”南山岳恍然大悟。“夺爱之痛,杀子之仇,古今两大仇怨起由。浅水清最喜夺他人所爱,既如此,是当与他终身为敌才对。”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无双说。
易星寒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耳中回响的,却是战场上无数兄弟倒下时的惨烈呼号。
南山岳听得目瞪口呆。
离楚松开猎夹,正要去拿那山鼠,原本已毫无生气的山鼠突然跳了起来,闪电般窜入林中。
易星寒微微一笑,口中吐出三个冰冷的字:“乐清音。”
“我叫无双,他叫离楚,都是丛林猎人。这是我们进丛林后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这一带活动。”无双没有正面回答男孩的问题。
无双和离楚都是丛林的好猎手,他们对丛林也并非一无所知,然而接天山这一带的丛林,他们却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物种太丰富,有许多却是他们也未见过的。越往里走,就越是人类禁区,各种奇形怪状的毒物,生物,令无双等人也大开眼界。
八尺白了他一眼:“这算什么。大暴还不是这里最可怕的动物呢。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你看不见的小东西。比如你现在坐的那块石头下面,经常就会有一些毒蜘蛛在里面。如果它们对着你的屁股来上一口,你就不用再担心你的脸了。”
白天喧闹熙攘的丛林终于恢复了平静。尽管还有许多凶险在等着探索的人们,但是对经验丰富的老到猎人来说,黄昏时的丛林,是最安全的。
两人一呆,同时问:“你爸爸怎么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官场上的不二法则。
小男孩拿着木棒在前面开路,不停地用手里的木棒敲打附近的地面,以寻找可能潜藏的危机。偶而,他会挑起一条长长的细蛇,远远地抛到一边,然后向无双他们介绍说:“竹丝蛇,有巨毒,被它咬一口,通常你的心脏跳动次数不超过三十下。”
无双和离楚相视一笑。
两个大人同时哑口无言。
“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到丛林以外的人。”小男孩的回答同样老气横秋:“这一带是我的地盘。”他说。
“我叫八尺。”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男孩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安全地方,坐下来休息,随口问道。
这一夜,大战降临,注定了将成为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易星寒直接回答:“若南相明日无法扳倒浅水清,我便亲自用它来杀浅水清。”
然后每一次,都是他败给浅水清。
离楚道:“想学的话,我们可以教你。”
“哈,这下有饭吃了。嘿,我说你们两个,来帮我拿一下这东西,到了我家后,我请你们吃烤山鼠!”
“哦?可是嫌礼薄了些?如有需要,大可以告诉我,我会再命人送些过来。”
两人顿时愕然。
还剩六支箭。
因此,要想获得南山岳的信任,其实殊为不易。然,南山岳一生官场,眼光老辣如炬。当易星寒一谈到浅水清这个名字时,从心底里流露出的那股切齿痛恨,却让南山岳一下就明白,这个人,绝对是浅水清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无双也不能不感慨,原来世间真有踏破铁鞋无觅处之事。
他自己的儿子就是为浅水清夺了女人,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闵江川也是一个。这样的理由,到的确说得过去了。
“闵先生,今日示警之恩,南某无以为报,特命下人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先生笑纳。”
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洒下班驳的光影,照在三个人的身上,带出一圈圈光与暗的交错迷彩。男孩的脚步矫健而有力,踩在沙沙落叶上,却不发出太大的响声。在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后,男孩带着两个人来到一处布置好的陷阱旁,猎夹已经逮到了一只大山鼠,长得肥厚饱满,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
消息的得来,有时是全然不费功夫的。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易星寒随口道:“进来。”
“爸爸给我取的,希望我能身高八尺。”
当然,他终究只能将此话当作是一时气话。以如今易星寒的身份,朝廷又怎么可能同意他带剑上朝呢?
男孩的眼中闪过一线黯然:“他死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
敌人的敌人,未必就一定是你的朋友。你的眼光的确很准,但成也在此,败也在此。浅水清纵横沙场,一直都坚信一句话:一个人最大长处,往往就是他的短处。
想不到在这官场之上,竟同样如此。
男孩是在丛林里长大的,对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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