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好好的风雷十三道的瓢把子不做,好好的十几位结义大哥不要,却偏偏去做了什么官兵。自古官匪不两立,小十三太过任性,哥哥们能怎么想,又怎能不心伤。
他无奈道:“二哥,你们真得不想知道,我这半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终于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囚笼的束缚,换来的却是肩头上重重的担子如山般压下。
就是在这个时候,有手下来报:“当家的,有人求见。”
“不知道,来人不肯说,只声称自己姓易。”
最终,他只是颤抖着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小十三,真得是小十三回来了?
浅水清提出弃国保民的口号,他不是不同意,可如果可以,谁会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国家。
所有曾经的埋怨,曾经的不满,曾经的愤怒与怨怼在这刻一下子化为乌有。
……
杨铭浩的身体在颤抖,甚至身旁的兄弟们,也在一起颤栗起身躯。
可惜,自己却是没有时间的。
他心里高兴,嘴上却依然酸溜溜地生气,显然还在为当初易星寒的突然离去而介怀。
这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劲风啸啸,处处风声鹤唳,易星寒策马狂奔。
哪怕这个国家,是一百年前偷来骗来的,但她毕竟存在了一百年,爱国忠贞的思想,早深深浓入他的血液之中。
不过目前要考虑的,首先是该从哪一步做起。
易星寒对着杨铭浩跪了下去:“大哥,当日离开,是我不对。我只是觉得,国难当头,总该为国为民做点什么。我易星寒无能,不能保国安民,反做了天风军的俘虏,心中有愧。”
安流的特产,就是强盗土匪。
过去休提?若是不提,自己何苦回来这里?只怕二哥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他想起了浅水清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任何事物,皆有正反两面。作为一个将军,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须看到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敌人,同时找到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盟友。无论你是正义之师也好,残暴大军也罢,一路所过,总能找到你的支持者与对立者。倘若你要在止水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份礼物,仅仅只是开端。它可以帮助你打造声誉,却首先需要你有一个将其施展发挥的舞台。”
易星寒正色道:“大哥常教导星寒,做人,得有骨气。我易星寒骨头可断,骨气断不会失。”
也猜测自己会对他不理不睬,弃其而去,就当自己从未有过这个兄弟。
国势衰微,止水已将不保,边境数万大军枕戈待旦,随时进兵,到底要如何才能保国保民,他斟酌再三。
易星寒跟在领路人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走进议事厅的大堂,心中感慨。
杨铭浩霍然转身:“你做了天风军的俘虏?”
杨铭浩大叫道:“立刻放他进来,叫老二老三他们都也过来!”
一番热闹后,易星寒被带到了一张椅子前,二哥项熙良指着那椅子说:“三年了。你走之后,这张椅子就一直空着。风雷十三道成了十二道,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上半年听说你被抱飞雪那狗日的下了大狱,气得大哥想去劫囚,还是众兄弟劝阻了他。这半年来,大家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三重天被天风人打下来后,大家都猜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现在却活蹦乱跳地回来了。既然这样,这张椅子就还是你的。天风人打他们的,咱们就继续干咱们的买卖,逍遥自在,一起快活。那过去的事,就再也休提了。”
三年不见,这里依旧如故。
他们有的人历经图治,试图重整安流,有的则心地贪婪,想要刮地三尺。任你是清官也好,贪官也罢,到了这安流县的地皮上,却都得守着规矩来。
不过如今,杨铭浩坐在这所谓的“十三路总瓢把子”的位置上,也有些不得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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