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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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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衣物,已为夜莺的玉手轻轻褪下。

    于是,他有些笨拙地拿起笔,开始给家里写信,一行歪歪斜斜的大字就那样在纸上显现出来:“父亲大人,儿在战场已经杀了三十多个敌人了,要不了多久,儿就能成为百人斩了。到时候,儿就是英雄,你就是英雄的父亲……”

    将药罐取下,无双很小心地将手中锋利的箭头浸泡在药汁中。

    当那一股热流带着无尽快|感在那疯狂的冲刺中汹涌奔流出自己的身体时,方虎和胯|下的少女同时发出高亢的欢声,那一刻的高潮令两个人同时达到了欢乐的极限。

    阿提却摇了摇头:“你出征在即,再不赶快做好它,你就没盔甲穿了。放心吧很快的。”

    轻轻在浅水清的身后出现,夜莺用双臂环搂住浅水清的身体:“会开得怎么样了?”

    “象猎人般狩猎,杀死每一个敌人,绝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无双在口中喃喃着,眼中迸射出如铁精光。

    “生者,看到的永远是战争的开始;惟有死者,方能看到战争的结束。”

    ……

    夜,深了。

    少女的心一沉:“虎子,你当我是街边的妓|女吗?”

    然后,方虎开始穿裤子。

    没想到方虎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一生中受过的最重的伤,不仅左臂差点废掉,连带浑身的骨头都被对手打碎打裂好几块。他没有拓拔开山那样的体型,做不了九命战神,可他还是坚持着活了下来,然后继续上战场杀敌。

    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象是大象配上了小鹿,谁都看不过眼,彼此间却盛开着爱情的鲜花。

    他收容了阿提,甚至允许她住在拓拔开山的军帐中,尽管他们之间在这些日子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雷火的面前,酒杯已经空了。

    “夜莺,这次的作战,可能是我佑字营所将要面临的最凶险的一次。没有投机取巧,没有奇兵突进,有的,只是一路堂堂正正的杀进去,然后再一路鲜血的冲出来。”

    浅水清闭着眼,心潮翻滚。

    少女无比依恋地看他:“答应我,活着回来。”

    好吧,就让自己回到曾经的少年时光,回到那曾经在丛林中自由捕猎的年代中去,将整个世界看成一片丛林。在这片丛林里,只有两种生物。

    少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

    或许在将来的某天,他们会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但在那之前,拓拔开山还有太多的战斗要打,他还有太长的路要走。

    箭上的毒,杀死的只是人的生命。战争的毒,杀死的却是人的良知。

    将箭取出来,冷漠的眼神盯着那些箭头,无双的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

    她脸上露出甜蜜的笑。

    沐血早早就收拾好了行装,他仰望天空,难得的休养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很多士兵才享受了没几天的幸福时光,下一次的战斗却已经悄然来临。一些伤势较重至今未愈的士兵,或许可以幸运地躲过这一次,但是对大部分人来说,他们还是无法躲过这场即将到来的艰苦战争。

    他的左臂臂骨也曾断过,那是在两年前的一次战事里,和天风人做近身鏖战时留下的。

    信中的最后一句,他终于写出了自己这一生中最完美的一句话,也是最能表达他心情的一句话:

    他曾经以为久经沙场的自己不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但当消息传来时,他脑中浮现的却全是妻子的身影。

    小姑娘正在为他一针一线地缝制盔甲。

    纵观历史,几百年前的西风大草原之王,沙思汗到是曾经创下过这样的奇迹。他的铁骑雄兵,一路所向无敌,最远曾经打到过观澜以北,穿越草原,大漠,荒山,进入遥远的北方冰原,将那里数以百万计的原生土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创下一个几乎覆盖整片观澜大陆,将数十个国家融为一体的战争奇迹。

    以两万兵去攻打一个人口数以千万的国家,这种事在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浅水清搂着夜莺从水中出来,他们赤身裸体,相拥而眠,彼此间都带着极大的满足。

    或许,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吧?雷火想。

    碧空晴这一生,十六岁从军,十八岁跟着抱飞雪征战沙场,所负的伤没有上百,十余处总还是有的。

    那件重型链子甲,是阿提拆开两件链子甲重新为他编织的。细长的铁丝勒入肉里,将那对纤纤小手勒出道道血痕。

    猎猎风尘,漫漫硝烟,壮士一去几回还?

    一声尖利的高叫响起,然后是大口大口地如释重负的粗重喘息。

    拓拔开山呆滞无言。

    出征前,用女人来放纵心中的欲望,消减战争的伤痛,对方虎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水面开始激腾,肆意的激|情在这刻才刚刚开始,两个紧紧拥抱的身影拼命蠕动着,互相迎和着对方那强猛的冲击,一如战场之上,最激烈昂扬的战斗……

    而烛光下,雷火终于写完了他给父亲的信。

    血已冷。

    红唇火热,滚烫情怀。

    无双的箭,已经全部涂抹上毒药,碧空晴的誓言,依然在心中回荡。

    听说在决定是否株连碧空晴的妻子时,商有龙有鉴于拓拔开山的遭遇,曾力劝国主废弃这种行事做法。

    一支箭,一次只能杀一人。一场战争,则动辄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死者失去生命,生者失去仁慈。

    浅水清去督府参加军事会议了,这场会议,不是决定该不打,而是决定怎么打。

    然后每逢阴雨天,他浑身上下各处伤口就会泛痛,有时候会痛得死去活来。

    一种是可供食用的,是自己的目标,一如丛林中的豺狼虎豹鹿羊牛马,不管是强大还是弱小,都是自己裹腹充饥的对象。

    方虎在反复地踱步之后,终于让自己的士兵传信给那位跑出去的姑娘:“若我能活着回来,就娶你。”

    那一刻,他的心头轻松了,代之而起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责任与迷惘。

    两具雪白的裸体在这刻紧靠在一起,紧密,紧密,再紧密。

    “和她们比,你不用钱。”

    他呆呆地看着空酒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是少了些什么。

    现在,则轮到天风人了。

    就象拓拔开山的义父一样。

    没有承诺,没有表白,没有浪漫,惟有军人的刚毅果决和激|情四射,在这水中沸扬激腾。

    直至完全融为一体。

    这则消息是他在接到出征令前的那刻,由天风人在止水的细作传回来的。这两个消息的接替,当真及时,以至于碧空晴的心情刚为妻子的死所触动,转眼间又为复仇在即而惊喜。

    京远城的那把火,烧死了一切幸存者的希望,侥幸活下来的人,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后的见证。

    “那不正是军人的职责所在吗?”

    “夜莺,为我打水,我要洗个澡。”他说。

    轻轻地,他吻了上去。

    然后,他站了起来,抄住夜莺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入水中。

    她匆匆穿好衣服,捧着脸跑了出去。

    老兵,同样也有恐惧。

    原来,感情也不是那样轻易就可以抹杀的吗?

    水里,夜莺如一朵白莲花般徐徐盛开,一件件着了水的衣衫伴随着大口的喘气浮上水面,遮挡住那令人遐思的场景。

    现在伤心,总比将来绝望要好得多。沐少说得对,军人,是不可以有感情的。感情是负累,会害了自己,也会误了别人。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会发泄自己的欲望,消磨时光,打消对战争的恐惧。

    佑字营中。

    “今天,我想要你。”

    方虎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了,结果,他的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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