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人是这样,天风人也是这样。纵观观澜大陆,古今战事,为控制军人,所订律法莫不如此。
抱飞雪的眼神一沉:“你是说……他的义父?”
你下了一着好棋啊,可是,我又岂能如你所愿?
一想到这,抱飞雪心中凉意升起。
拓拔开山一个人被关在京远城的大牢之中,牢外,是整整二十名止水战士小心守护。
拓拔开山神力盖世,勇武难挡,在军中人人皆知。这刻见他如此疯狂,如此愤怒,只能小心翼翼地说:“拓拔将军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都知道将军忠心体国,一心保家,只是您这次归来实在太过蹊跷,难免惹人怀疑。碧将军只是暂时将你收押此处,已经去禀报总领大人了。想必总领大人很快就会还你清白的。”
“遵命!”
这半年来,是他人生经历中最复杂,最离奇,境遇最多,变化最大的半年。
那一刻,他的内心深处却浮现出另一个声音:浅水清,如今的你,可依然还是一池浅水?
只要你不敢,你就得按我为你计划好的步骤去走,只希望,拓拔开山你莫要让我失望。
马革裹尸而还,是战士最后的荣耀。
商有龙重重点头:“拓拔开山是个孝子。他要是知道他的义父死了,而且是被我们杀的,是以通敌家属之名所杀,他就算是再如何忠于国家,也绝不会放过我们。”
做得官大了,秘密也就多了,再不可随意留些把柄予人手。
拓拔开山若是普通士兵,这样的惩罚与报复未必会降到他的头上。
人心若水,心大则浊,水深则浑。
当初入伍时那写日记的习惯,如今已被他彻底摈弃。
夜莺一楞,摇了摇头。
身后的夜莺也便跟着他一起站立。
每一次他仰望星空,总会有许多感触感慨。
“那不正是你所等待已久的吗?”
而最糟糕的是,他似沪并没有投敌——尽管他回来的过程是如此诡异。
商有龙也沉吟道:“最重要的是,从我们得知拓拔开山降敌的消息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该死的浅水清,他在这个时候把拓拔开山放回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么明日的战事……”
是啊,官做得大的了,心,也便跟着大了。
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令人难以接受的吗?
正如他父亲所言:
想到这,抱飞雪朗声下令:
“我要见总领!”
他一拳又一拳疯狂地击打在巨木之上,伴随着巨大的吼声,将木桩打的碎屑四溅。他是如此愤怒,以至于全力出手,全不顾己身受到的伤害,一双铁拳上满是斑斑血迹,牢房却被他的轰击震得地到山摇。
“为什么放他?”
成大事者,岂拘小节。
有一句话,他没说。
“问题是时机未到。”
浅水清,这就是你所期望和等待的事吗?
心中的话无处可说,便只能对着这茫茫星空寄语苍茫。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抱飞雪。
这一刻,总领府已下定决心,不管拓拔开山是不是通敌叛国,他都必须是个死人!!!
夜,寂静若水,漆黑如墨。
“空晴去问过了。他说是浅水清亲自放他回来的。”
他甚至看不到一个自己的朋友,看不到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
“我不是叛徒!”拓拔开山摇着巨木厚柱组成的栅栏狂吼。
他的叛国投敌,对止水人的士气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为了挽回这种士气影响,止水人立刻拿他的家人开刀,这并不稀奇。
京远城,是早晚都会被天风军拿下的。这点他可以肯定。但对浅水清来说,如果京远城不是被自己亲手打下,那么他情愿京远城现在还在敌人的手中。
可他偏偏是个将军,而且是止水七勇士之首。
“他不肯说。”
点点星光下,浅水清望着那片寂寥星空,心中也在唏嘘着。
想了想,浅水清道:“白天,烈帅把我叫去了军事会议。南督点了我的名,要铁风旗负责明日攻打京远城,烈帅没有反对。”
抱飞雪长长地叹了口气:“有问他是怎么回来的吗?”
每个人都怀疑他,每个人都不相信他。
他是真得伤心了。
那兵头瞪了他一眼,心中也有些测测。
军法规定:士兵可以战死,不可降敌。凡降敌者,诛其九族。
稀奇的是,两个月后,他竟然又回来了。
他的下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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