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个字,就这样从易星寒的口中冰冷地跳出。
浅水清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易星寒,那个草原上最后的战士。
然而今天,却有人将这个天风人十年来不敢攻其一次的神话一举打破。
那士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听浅水清缓缓道:“我的兵,个个都是好样的。死一个我都心疼。下次你再汇报我方伤亡时,如果还敢用那个‘仅’字,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听明白了吗?”
无双的脸一红:“事情没做完,不能死。”
南门关沦陷,浅水清一战功成!
一名士兵急急跑了过来:“浅校,伤亡人数已经清点出来。”
“如果我说你的功甚至大过你的罪呢?”
易星寒傲然回答:“我始终都是。”
身后,无双单薄的身影在山风中萧瑟凋零,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诧异在那刻浮满浅水清的心头: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啊。
“哦?”浅水清的眉头扬起:“什么事情?”
浅水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走快点,怎么了?象个娘们一样。”
他想了一会,眉间凝结成一条直线,看到无双还在自己面前站着,笑道:“将功折罪吗?干得不错。”
“谤言君心,动摇国本。”
当李规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又会是怎样的神情?
三重天!
无双被这一搀,挺身立起。
这一招,他到是跟李规学的。
浅水清听得一呆,忍不住大笑起来:“怪不得我派方豹在身后做狙击,竟然没等到几个回援的敌人,而且来得还这么慢,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不过烽火台的事嘛,我到的确没想到。唔,还是有遗漏啊。如今距离南门关最近的是北门关,两地大约相距二十里地,快马半日可到。烽火台没有传讯……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南门关已经失陷。”
虽然牢狱里已经关满了人,但是浅水清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囚犯。
他点了点头,叹息一声,终于还是向着方虎说道:“无双违抗军令,致使我军奇袭之计败露,付出巨大伤亡代价。按抗命论处,本应取其人头,以惩效尤,但念其狙敌有功,暂饶其不死。改施五十军鞭,以观后效!”
想到这,浅水清有些开心地笑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浅水清苦笑出声:“臭小子,也该成长了。”
这才仅仅拿下其中一重而已。
无双立刻跪了下去:“功不抵罪,还请浅校责罚。”
……
士兵吓了一跳,立正大喊:“是!!!”
“扑”,浅水清的口中跳出欢快的声调:“自杀谢罪?那你怎么没死?”
走到方虎的身边,浅水清轻道:“吊起来打,让大家都能看见。但是出手别太重。”
“浅校,无双犯了大错,责罚势在必行。倘若今天无双有错不罚,那么必定会降低浅校在士兵心目中的威信。这等于鼓励他们有令不遵,万不可行。不管无双立了多大的功,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不可混为一谈。所以……请浅校责罚于我,以平军心。”
方虎嘿嘿一笑:“这小子知道对不起你,没脸见你。他说他要自杀谢罪呢。”
尽管他在第一时间里杀了赵二宝,却依然无法阻止警钟的响起。
下一刻,他再次跪倒在浅水清的身前。
无双心中一阵感动。
浅水清挑起了眉梢,竟然是他?
这令他实在感动莫名。
挽住无双的胳膊,浅水清微一用力:“起来吧,小子。”
不过在那个时候,无双的脑中反而是一片清明。
出于对浅水清的敬重,方虎没再喊他浅哥儿。
没有豪情壮志的效忠宣言,惟有一腔热血的考量思虑,浅水清微微一个怔神,突然意识到,这个原本桀骜不驯的少年,这一刻却是真正为自己所折服了。
他们不敢全部撤离城头,担心有敌人从城外掩杀而至。
然而浅水清却告诉他,他很高兴能看到自己的士兵还能保持一点清明的理智,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士兵在疯狂的杀戮中依然没有失去人的理性。
方虎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便押着无双离去。
赵二宝的事,令他几乎在卫里抬不起头来。
“这一点是没错,不过我要说的是,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而这个新的想法,恰恰就是建立在不能使用火攻的基础上的。所以,如果这个想法成立,那么你的功就可以抵罪了。”
不知道当他听到南门关已落入天风军手中的表情又会是如何呢?
这样的伤,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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