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毫无道理。”沃尔特焦急地说道。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总统先生。”克雷克答道。
“他往东来了,按照预定计划,沿途安放大型视屏装置。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我们都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沃尔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克雷克,这样说很残酷,但我请求你,担负起这个责任。”
“你以为王直会接受这种说法吗?你以为他会看不出枪伤?”克雷克几乎是在咆哮。
“各位,让我们为美利坚祈祷吧。”沃尔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沃尔特喝道。
“XX!”他听到总统在电话那头骂道,随后通话便中断了。
这些天他孤身走过一条条街道,那些原本平静的街区此刻死寂得如同废墟,街上行人寥寥,并且总是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不时有警车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垃圾。远处偶尔会有枪击的声音,打破着令人压抑的寂静,却让寂静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接受。有许多家庭门前都点着白色的蜡烛,王直曾经停下脚步,那大多是为在东部地区死去的家人或朋友祈福。
“张紫菱每天晚上10点与他在网络上联系,我们还有四个小时。”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王直皱着眉问道。“别兜圈子。”
“张紫菱怎么了!”王直大吼了出来。
“把兰利找出来。”他对自己的属下命令道。“马上把他找出来。”
CIA的现任局长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并且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克雷克不得不独自面对他留下的烂摊子,沃尔特·杰罗姆斯总统的怒火,以及杀人魔王王直无法预料的反应。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克雷克点了点头。“他或许还没有完全隐藏好自己,所以采用这样的手段来搅乱局势,争取时间。有能力追捕他的只有我们和王直,但现在,他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
※※※
“黄安德!”沃尔特答道。
“王直先生,我是克雷克·韦德,我有一个消息告诉您,请您冷静下来听我说完好么?”
“让兰利来回答!”沃尔特大声说道。
“……二十分钟前,佛罗里达州圣奥古斯丁的一家食品工厂遭到破坏,九人遇难,十二人受伤……”
“他不在我旁边,我马上让他打电话给您。”克雷克答道。
“……联邦政府呼吁民众远离工厂……”
“情况如何?”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沃尔特·杰罗姆斯急切的声音。
“他还没打给您?”克雷克感到了不可思议,他认识兰利已有超过10年,CIA的新任首脑从来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
“但事情确实发生了。”克雷克答道。“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其他的可能。或许黄安德私底下与兰利有什么交易,譬如说,真正的永生?”
“这说不通,杀死张紫菱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XX!”克雷克忍不住骂道,在他的政治生涯中,还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愤怒和无助。
“你的人都干了什么!”克雷克·韦德过了很久才能够重新开口说话,兰利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不会比他更好。
“发生了什么?马苏德没有死?”沃尔特问道。
在通话中断的那一瞬间,军事卫星在蒙大拿的劳雷尔探测到一次强烈的震荡,地表的建筑物几乎都在那一刻化为碎片。此时此刻,劳雷尔东北20公里外的比灵斯城正在发生更加强烈的震荡,大火和浓烟在60公里外的哥伦布市都能看到。
“他不可能做到,他不可能知道王直会让张紫菱与我们谈判,更不可能指示兰利来做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让兰利抛弃中央情报局局长的位子来做这种事情。”
王直不由自主地开始关注萝莉的进度,他不愿意随便改变自己的要求,但他也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景象。
“王直有可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吗?兰利带走了最直接的证据。”沃尔特问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