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1点,遇难者已达8911人……”
克雷克·韦德心情沉重地把电话放回底座。“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总统先生。”他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能到一个风景秀丽、渺无人烟的地方等待我的命运。”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出办法的。”兰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他说道:“无论怎么说,这都只能是一个事故,否则无论是王直还是总统都饶不了我们。监控录像必须进行大幅修改,我得去和技术人员面谈。”
“这是一个意外事故……”兰利茫然地说道。
他抬起头,监控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掉了,什么也看不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马苏德是个人渣,他不可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张紫菱这样的女孩也不应该做出那样的举动……”兰利喃喃自语着。
“我稍晚一点打给您。”克雷克挂掉电话,再次拨打兰利的手机,这一次,电话无法接通。
几分钟后,地下车库的守卫证实,兰利已经在二十分钟前乘车离开,几乎是在他离开克雷克身边的同时,他车上还有两个人,经过守卫的描述,克雷克可以确定就是杀死张紫菱的那两名特工。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快想想办法!”克雷克大声对着兰利叫道。“想想办法!”
几分钟后,一名助理送来了最新的报道。
“……毁灭者已经前进到亚拉巴马……”
“兰利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视频记录,我让人检验了马苏德喝下的咖啡,催情剂的含量远远低于应有的浓度。”面对一系列的打击,克雷克反而恢复了平静,他通过视频向远在数千里外的总统汇报着。“如果这不是低级失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兰利故意策划了这次事故。”
“不太好……”克雷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电话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随后通话就断了。
几分钟过去,萝莉没有回应。
他对自己一次次地说道,而黄远的声音总在告诉他,民众是无辜的。
杀人对他来说很容易,但在他内心深处,仍然有些东西没有完全泯灭。
“一名黄安德安插的间谍混入了我们的谈判小组……”克雷克犹豫不决地说道。“……他的职位很高,我们完全没有预料到……”
“喂?”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情变得很不好。
沃尔特几乎是砸掉了电话,克雷克第一时间拨通了兰利的电话。“我马上向总统先生汇报。”兰利这样答道。但十分钟后,沃尔特再次打来了电话。
“你在忙吗?”他再次发送道。
“……我们已经尽可能采取了一切补救措施,但是张紫菱小姐她……一小时前不幸去世了……”
“见鬼!”兰利匆匆而去,克雷克绝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但他最终还是拨通了总统的电话。
“事实上,是张紫菱……”克雷克紧紧闭上了眼睛。“总统先生,张紫菱死了,发生了意外……”
“你们俩在搞什么鬼?”电话中的声音怒不可遏。“为什么兰利还没向我汇报情况?已经有应急措施了吗?”
这让他越来越急切地盼望着萝莉的成果。
他盯着墙上的挂钟,几乎是在秒针走到0度的同时,他敲下回车键,把自己早已经打好的问话发了出去。
“请等一等。”沃尔特在视频的另一端说道。
过了几分钟,总统的另一个紧急号码打了过来。
美国人最好是已经接受了教训。
“你们俩在吃屎吗?”沃尔特在电话里毫不留情的骂道。“兰利在哪里?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是强调过,一定要保证张紫菱的安全吗?”
“我只能想到一个人,只有他才会做这种疯狂而又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王直在一个个电视频道间翻来翻去,几乎所有的内容都与他有关,刚开始时他感到很兴奋,但现在,他却只感到极度的厌烦。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克雷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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