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就到这里为止了。”阿尔·帕奇紧张地答道。
这一切不过经历了短短半个小时,阿尔·帕奇保持着从屋外进来的姿势,手里提着两个抓来的路人,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道。“既然他已经决定躲起来,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好。”王直的答案是从旁边找来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桶,把那瓶血样扔了进去,然后把他拖了过来,用指甲划开了他的手腕。
“安全主管?”王直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一直叫我领袖?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尔·帕奇。”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丝毫狰狞的模样,抖得就像是一根狂风中的野草。“我叫阿尔·帕奇,先生。”
“黄安德在什么地方?”他问道。
“果然是黄安德的手法。”约瑟夫穿戴停当后,看上去顺眼多了。“请允许我衷心感谢您,我的领袖。”
但他的志向并不限于此。
但事实上,只要黄安德愿意,他能够随心所欲地摆布所有以他的血脉传承的“长生者”。
“你在他手下是干什么的?”
“正是这样。但没有经过潜意识干扰的人或许只是单纯地放弃一切与您为敌的念头,如实地回答您的每一个问题。只有经过长时间的潜意识干扰,才能真正控制他们的行为。”
“快点。”他命令道。
“荣—祝,瑶尧—李,还有紫苑—刘。”约瑟夫小心地答道。“都是您曾经信任的人,黄安德选择带走她们一定别有用心。”
王直双脚在墙壁上一顿,如同炮弹一样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直射而去,瞬间穿过数幢楼宇落到地面上。
“你知道什么?”王直耐着性子问道。
“一瓶血样!他在今晚的行动前给我们全队人每人留了一试管血样,上面标明了每个人的名字!他说就算我们死了,凭借这些血我们也能重新活过来!他是最后一个留的血样,我想起来了!他把血样都锁到警卫室的保险柜里了!”
更重要的成果是,他确认了面对面时,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天然控制力。经过长时间的潜意识干扰,这种控制力甚至能够强烈到直接指挥下位者的具体行动,在他们内心深处埋下行为的准则。
“你知道我是谁?”
它忽然变得兴奋,乃至于狂暴起来,一边扭动着,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随着王直的血一滴滴落到它身上,它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一颗心脏,然后沿着心脏发育出无数的血管、神经、内脏、骨骼和肌肉,最后是皮肤和毛发。
王直感到十分的不耐烦,这时他想起了在雅典时,自己的血曾让迪恩的伤快速复原。
“那你为什么?”王直质疑道。
“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一阵凄厉的叫声忽然提醒了他。
“服从您是我自己的意愿,黄安德杀了我的朋友,他也杀了我。我想看到他失败、绝望的样子,只有您才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他就这样狗一样地逃走了,甚至不敢见到我?”听到这一切,王直感到十分荒谬。
没等他抬起头来,王直便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扔到数十米外的墙壁上,在建筑物的外壁上砸出一个巨大的蛛网状裂口。
“关于你,我们只找到一堆骨灰。”王直说道。
“你认识我?”王直问道。
他随即开始从远东向欧洲腹地的迁移,小心地尝试不同的对象、实验手法以及对于实验体的控制。他往往选择那些孑然一身,走投无路的社会边缘人,并且在他们面前充分展现自己的智慧、力量和残酷,约瑟夫、迪恩和后来的伊万诺夫都是在这个时期成为了他的部下。黄安德通过他们在俄罗斯、中亚和巴尔干的地下社会建立了广泛的关系,他以自己专业的技术制造了大量纯度极高的X毒,并以低廉的价格出售给当地黑帮,以此获得了黑暗社会的支持和巨额的资金。
“或许,我们得弄些血进去?”阿尔·帕奇看着王直越来越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黄安德差一点便死在暗杀中,他死里逃生后,把第一批血脉者逐一杀死,获得了大约2亿欧元的启动基金。
“正是这样。”约瑟夫回答道。王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而他则坦然的面对着王直。
他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卑微的门房,如果不是嘴角还残留着新鲜的血液,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刚刚那个杀掉十几个人的怪物。
超过二十名牺牲者的血液终于让桶里有了改变,倾倒进去的鲜血不断减少,那一团黏稠的液体渐渐变成了一个缓缓蠕动着的指甲大小的肉团。
“哪一天?天还没亮呢。”
就连黄安德自己也不例外,在巴黎面对王直时,他以极大的毅力才克服了对王直俯首称臣的欲望。
但对于王直来说,已经足够他了解许多以前未知的事情了。
约瑟夫最终醒了过来。
阿尔·帕奇下意识地看了看潜能基金会大厦的方向,犹豫不决地答道:“我不知道,先生。我们行动以前他还在那幢楼上,据我所知,他的办公室在18楼。”
王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远处摩天大楼的大火已经熄灭,但仍有烟雾飘散出来。
他一直在探索更好的、更安全的手段,面对原材料的匮乏,他开始尝试使用自己的血细胞。
“你叫什么?”王直问道,他慢慢地走向男子,任由他艰难地从裂口中爬出来。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产生的是能力相对低下的血脉者,但成功率却因此而不断上升。在经历了6代传承后,他已经能够将成功率控制在90%以上,这样诞生的血脉者能力仅仅是比一般人稍强一些,但仍然有着几乎不会衰老的细胞,几乎不受病毒侵扰的肉体。
“抱歉,领袖,那是黄安德的秘密,但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找出方法,占据他努力得来的一切。”
“是的,我的领袖。”约瑟夫恭敬地答道。
“那几个女的?”王直感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拧了一下。“叫什么?你知道吗?”
他开始以王直为自己的目标,极力推动各方力量去消灭王直,同时小心地避免自己在王直面前出现。
“谁是你们的头?”王直问道。
于是他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滴到那肉团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