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燃爆美利坚（四）

    王直想起在雅典，迪恩被俘时曾经提过这个名字，于是他说道：“你记得他的气味吗？带我去找他。”

    从中国叛逃后，黄安德利用源自王直的变异基因创造了第一批血脉者，他们大多数是俄罗斯远东城市黑帮的骨干，在接受黄安德实验的100人中，只有四个人活了下来。这几个人获得能力后，迅速统一了远东地区的地下社会，并在短期内通过极端暴力手段获得了大量的金钱。但一方面为了断绝新血脉者的诞生，以免威胁到他们的统治地位，另一方面也因为先期在实验中死了太多的亲友，积累了大量的仇恨，他们终于对黄安德动了手。

    几分钟后，他们在潜能基金会大厦附近的一个垃圾焚烧场找到了他的残骸，只剩下一堆无机物组成的骨灰。

    “我不知道。”约瑟夫回答道。“但我可以回答您的另外一些问题。”

    王直终于停了下来。

    在王直决定敲碎他的脑袋以前，他终于救了自己的命。“他还留下了一点东西！”他在迎面而来的拳风中尖叫了出来。

    黄安德开始有预谋地清洗与他同属一个层级的血脉者，五年来，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死于黄安德设计的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中，残留下来的只有约瑟夫、伊万诺夫和一个名为佩雷斯的操盘手。能够进入核心领域的全部都是接受了黄安德血脉的人，譬如说祝荣和李瑶尧，她们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因此天然地得到他的信任。

    作为第一代血脉者，约瑟夫并不特别受黄安德信任，仅仅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忠诚和谨小慎微的作风才没有被黄安德清理掉，这也使得他能够知道的核心机密并不多。

    “我不知道，抱歉，领袖，我只是负责基金会在美国的安全。但他们去的地方应该不在美洲，我听黄安德说过一次，他认为那个地方绝对安全。”

    “你不知道吗？”王直感到有些诧异。

    “是吗？”约瑟夫似乎对时间有些吃惊，这时阿尔·帕奇找来了衣服，他连忙穿戴起来。老实说，王直也不愿意一直对着一个裸体的中年男人。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或者说，我不痛快，你们谁也别想舒服。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经过这一晚，潜能基金会算是毁了，再也没有人会相信‘基因疗法’了。”约瑟夫答道。“但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如此，我很了解他，他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很多，我很早就跟随黄安德了，我清楚他做过的许多事。”他看到了阿尔·帕奇，请示过王直以后，他让阿尔·帕奇去帮他找些干净衣服，然后问道。“既然复活我的是您，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下，我是怎么死的？”

    “你是什么意思？”王直终于发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

    事实证明，极端的暴力在黑暗世界中总是更为有用，而黄安德也藉此获得了成功。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行动前取血样的那一刻，但我想杀死我的并不是您，而是黄安德，对吗？”

    对于王直来说，从垮塌的建筑物中找出那个保险柜并不难，让他为难的是，拿着那瓶血样却不知该怎么办。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王直已经被消灭的前提下，否则黄安德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就连他自己也随时会成为王直的奴隶。

    “潜意识干扰？要怎么做？”

    黄安德的野心在这时终于有了实现的希望，但他也在这时确定了自己实现野心的最大障碍——王直。

    “我会远远本本告诉您我所知道的一切，我的领袖。”约瑟夫回答道。“一知道你离开雅典，黄安德就在准备撤离。他命令我在那些摩天大楼里安放了大量的烈性炸药，并且让祝荣准备撤离计划。我知道他并不打算带上很多人，我只是没有想到他最终还是决定杀了我。”约瑟夫谦卑地叙述着。“我猜他只是带走了经常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女的，也许还有伊万诺夫和他的部下，黄安德今晚早些时候安排他们去袭击CIA的一个实验基地，据我所知他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得手撤离了。”

    “只要我愿意，那些接受了血脉的人都会服从我？”他再次问道。

    单在美国，就已经有超过一万人成为了“长生者”。由于“基因疗法”高昂的费用，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来自上流社会，这反过来促进了社会大众对“基因疗法”的接受。

    “我是基金会美洲地区的安全主管。”

    “这就是约瑟夫？”王直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意。

    天慢慢亮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一夜纽约城到处都是破坏和死亡，他们在这里一问一答，一直都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所有人的血脉都来源于王直，这就使得他对于所有血脉者都具有天然的控制力。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是您杀死我，不需要用血样复活我，直接对着尸体就行了。”约瑟夫简单地回答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是说，哪一天了？”

    男子点了点头，王直看到他的制服裤脚上绣着“国际潜能基金会”的字母。

    他是不是想跑？王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约瑟夫，约瑟夫·亚历克西斯，他是我们的队长。”

    桶里的血样立刻变得黏稠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两团气泡在相互吞噬，但阿尔·帕奇的自愈能力让他很快止了血，王直皱着眉头又划开一条更长的伤口，但这并不能持续更长的时间。阿尔·帕奇看出王直正考虑是不是要整个拧掉他的手腕，于是急忙说道：“我的血或许不够用，我可以去附近抓点人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黄安德在什么地方？”王直今夜第三次问道，他没有注意到约瑟夫对他的称呼。

    人群正疯狂地四处逃散，一名黑人男子正埋头在一名受害者脖颈间，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是另一具血迹斑斑的尸体。

    王直强忍着一拳把他干掉的欲望，继续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雅典事件后，黄安德公开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以此换取了行走在阳光下的权利。潜能基金会的“基因疗法”被他包装为一种高科技的、安全有效的疾病治疗方法，同时也是一种令人惊叹的长寿秘方。血脉者之间的层级控制影响被他隐藏了下来，基金会内的血脉者被命令永远不对外使用这种能力，而接受“基因疗法”的普通人都是第7代，相互之间几乎感觉不到影响。

    “王直先生？”他有些吃惊地说道，随即看了看周围。

    “基因疗法”推广的第一年，除了绝症患者以外，他们几乎找不到任何自愿接受这一疗法的人，但随着痊愈者的增多和表面上的看似毫无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接受这种治疗。

    “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气味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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