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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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导弹是足以让他们骄傲的资本，但同时也意味着是对手重点防御的对象，所以虽然中国人的导弹性能值得称道，但也不意味着他们会因此取得绝对优势，在拦截导弹升空后，负责摧毁敌人导弹发射阵地的空中打击部队也在随后得到了命令，斩草除根，这样的定理放眼世界来说，都是绝对折叠尊重的。

    “实际上，我们从一开始就做出了错误的战略判断，我们认为，中国人仍然是那个充满了狡黠，内斗，和懦弱的国家，这种判断让我们选择了战争的方式与中国人决定势力的划分，可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正确。”部长看着众人，我刚刚给总统发了一份报告，我建议，如果可以，最好选择与中国人进行谈判，或许可以在事情尚未有所改变的时候能挽回目前的颓势。

    随着前任部长被宣告不治，新任部长的人选就被总统提前派发下来，当然一同派发下来的，还有新任部长蓬勃的战争野心。

    “暂时放弃空中力量，与他们进行地面对决，是这样吗？”指挥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前方的地图，脑子里则不断重复着这个看起来有点让人惊讶的安排。

    “他死了吗？”门忽然被推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盎格鲁撒克逊种的男子一脸震惊地走进房间，好奇地看了脸色涨红的部长一眼，然后问道。

    “事情很简单，我们的思考也陷入了误区，中国人或许在战术上是无敌的，但并不意味着无可破解，所以，您在成为部长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战争全面展开，而后，我们会按照我们约定的第二步进行。”特使看着参谋长笑着说道。

    “不，我想，我们应该看到事情的背后，战争已经到了我们的家门口了，而我们是否该让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或者说，我们是否有能力保证战火一定不会波及到我们的人民，还是像现在这样？”部长指着窗外被手雷洗劫过的店铺，朗声询问道。

    “不要说对不起，军人最不需要也最不该说的话就是对不起，你我都很清楚，作为国家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我们需要用歉意来解释我们的失败时，那意味着国家将失去很多。”部长摆了摆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那么我要不要回去？”黑人自言自语地说道，而在他犹豫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忽略了前方，车队中的一辆步兵战车忽然抬起炮口，而后向前空射出一枚炮弹。

    “对我们来说，其实就是两种选择，战争or和平，战争，我们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和众多的生命，而和平，我们可能要付出的则是政治前途。”参谋长想了想说道。

    他想喊的，但却无法驱动任何器官，最终，当死亡将他拉入黑暗之前，他看到的是参谋长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结果让人在意外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很多人已经不再担心中国人的神出鬼没和无法抵挡的作战战术了，在几乎是绝对优势的兵力下，中国派往欧洲的先遣部队即便让他们使用任何计谋都无法阻挡己方进攻的步伐。

    ※※※

    “是的，阁下！”机械师想了想，回答道。

    “美国的全权特使，他会指导我们将战争继续下去。”参谋长说完，对特使礼貌地伸出手，后者点点头，做到咖啡桌前，两人面前重新摆上了新的咖啡杯，当然这一次里面只有咖啡和糖。

    座位上，所有声音都被部长一字不漏地听到，死亡临近，他忽然发觉脑子变得灵活起来，美国人的想法逐渐在他的脑子里被推导出一个惊人的结果。

    “我们不必考虑美国人要怎么想，我们该考虑的是，如果保存我们自己。”部长放下杯子，手指不经意地抖了抖。可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胸口的剧痛忽然让他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让中国人彻底失去染指欧洲与北非的可能，这意味着，我们将会跨过地中海，进攻北非，将中国远征军变成沙漠里的沙尘。”新任国防部长的声音充满了激|情和蛊惑力，让人心中澎湃激荡起久违的战意。

    “一定和刚才的导弹有关系，立刻派人找到导弹的外壳。”指挥官大声命令道，随着他命令的下达，部队如同巨大的细胞一般，分裂出数十个小细胞迅速向四周扩散。

    任务虽然怪异，但并不意味着不好完成，实际上，在片刻之后，导弹的残骸就被运送到参谋部，而一名机械师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做出了判断。

    “是的，不得不承认，战争进行到现在，中国人仍然保持着难得的克制。”参谋长点点头，回头走到咖啡桌前，为部长倒了一杯咖啡。

    “将军，石墨炸弹，这里还有剩余的石墨纤维。”机械师指着弹壳上的一些黑色痕迹说道。

    一枚枚导弹从远处腾空射来，突如其来的导弹让战斗中的队伍随即停止下来，而后，负责拦截的导弹也从队伍的后方迅即腾空。

    “是啊，一个新的大国崛起，必然是以另外一个大国的没落为基石的，宋朝的衰败让蒙古人崛起，而后中国人又再次抢回了他们的位子，而清朝的衰败让英国崛起，英国的衰败让美国崛起，现在是中国，是的又是，但有的时候，没落的大国未必一定会选择俯首。”参谋长示意了一下举起杯，国防部长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在计划中，北欧地区抽调了接近十个师的兵力，配合从德国抽调的两个师与法国本土固有的十个师组成集团军群，而他们目前的主要目标，就是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中国人彻底赶下海。

    晨曦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变薄，城市的角落和细节也逐渐清晰，日光下，街道虽然已经收拾干净，但地上的血迹和墙角的弹痕仍然昭示着昨晚袭击的惨烈。中国人并没有选择对城市尽心大范围的破坏，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人身上，这种选择直接导致昨晚的伤亡达到一个空前惨烈的数字。

    “会对我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指挥官继续追问道。

    炮弹划着弹道飞到最高点，然后呈抛物线向地面的目标飞去。就在黑人犹豫着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有一枚即将临头的爆炸。爆炸在一秒钟后响起，黑人甚至连思考短时间都没有，就在瞬间被爆炸炸的四分五裂。

    “你们都离开吧，在做出最终决定之前，停止任何军事上的行动。”部长说完，挥了挥手，众将领纷纷转身离开。

    “那么，进攻吧！”喊声中，欧盟指挥官对着送话器大声命令道。

    120MM迫击炮弹似乎最有发言权，尤其在面前的军官都对目标有所不满的时候，炮弹轻而易举地将敌人化为灰烬。

    没人见到这样的场景还能镇定，至少在黑人看来，此刻的他已经彻底失败，没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脱。黑人转头看向身后，没人追来，而之前的狙击手也没有开枪的意思。

    猛烈的爆炸震天动地，草地在爆炸中被逐寸翻耕，土壤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和承载，变得暴虐起来，每一次爆炸都如同下雨一般从天而降，埋葬着大地上的痕迹。

    “我已经说过了，战争如果不继续下去，我们的政治前途就完了，我们将成为替罪羊，这件事总统也知道。”参谋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

    一名黑人端着AK步枪谨慎地从藏身地钻了出来，在他前面不远处，就是西班牙语法国的边境线，实际上，在任何人眼里这条线都是不存在的，远远看去，那不过是一片草原。可是黑人很清楚，任何跨过那条看似不存在的线的人，最后都成为了尸体，原因很简单，法国人在边境那边布置了一群神出鬼没的狙击手。

    “或许还要几十秒。”参谋长扔掉手里一口没喝的咖啡，看着这个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伙计，表情冷酷而玩味。

    “怎么回事？”负责指挥部队的指挥官大声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故障吧？”有人回答道。

    黑人自问没有见到过经历中国人恐怖手段的人，因为所有人经历过的人都已经死掉了。这让黑人在选择的时候，很快做出自己的决定，逃离西班牙前往法国，这或许危险，但相比中国人百分之百无生还率的对待，法国人的死亡降临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我首先要说服国会，当然还有总统阁下，您应该很清楚，这不是伊拉克战争，中国也不可能是伊拉克，我们不会随便拟一个借口然后借此发动战争的。”参谋长，或者说是已经下任的国防部长看着特使，忧心忡忡地说道，“况且对于贵国的态度，我们仍然处于犹豫和摇摆之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