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欧洲不设防

惊叹于这庞然大物的视觉冲击时，直升机忽然开火，短翼下挂载的火箭对准大厦的底层连续射出数枚火箭，弹头翻滚着撞入已经破损的窗户内，随后巨大的音爆在银行的内部回荡起来。

    “行了，行了，这是下一个话题，现在，小伙子们，我需要你们变成亚洲人，当然，还有一个不幸的家伙要变成日本人。你们抽签决定吧，我们三分钟之后出发。”贝克威斯可不想跟这群想象力丰富的家伙们继续纠缠下去，否则过段时间他们讨论的话题将不是中国人，而是魔兽世界里的熊猫人到底有什么秘密之类的无聊话题。

    “我们是不是该付钱呢？”看着对方木然的样子，彭铮不由的打趣道，对于这些潜伏在异国，甚至可能要孤独的生活一辈子的特工人员，他总是充满了好奇。

    “上校，他们动了，西面三个街区的地方，一间银行。”在喊声中，雅克·塞泽尔已经利落的跳过桌子，一闪身消失在门口，而在他所站立的位置身后的窗户处，一道浓重的黑烟已经缓缓升入半空之中。

    爆炸不是彭铮干的，因为他没那么多炸药，准确的说，刚刚没有，而此刻有了。目前彭铮他们正在巴黎东北区的美丽城，这个由众多移民所杂居的区域内，充斥着数量庞大的中国移民。虽然因为战争的缘故，移民的数量已经锐减到当初的五分之一，但是，混杂的区域和混乱的环境，却为他们的存在提供了保护和帮助。

    刚刚被揣进怀里的人民币被再次逃出来放在角落的桌子上，一个酒客随手拿过来，并且掏出激光仪在人民币上划过，随着上面指纹的出现，原本平静的仪器立刻急促的闪烁起红色光芒，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后者迅速的起身，快步跑出酒吧。

    喊声，哭闹声，警笛声，所有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让宁静的巴黎街头变得异样喧嚣，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奔跑的居民在警察的拉扯下，被粗鲁的塞到车子后面，手拿着左轮手枪的警察们，则任由对方的子弹密集的射来，而瑟缩着不敢扣动扳机。

    “这些是你们要的。”一个完全是传统打扮的中国老人，将一堆东西从柜台上推了过来，看起来如同在卖一些土特产，可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些包裹中藏着的是足够摧毁总统府的塑料炸药。

    “恩，知道了，晚上你和老五去，记得，把情报透露出去，眼前这事摆明了是美国人干的，他们的目的是想把水搞浑，既然他们想搞浑，那我不介意再浑一点。”彭铮点点头，冷笑着说道。

    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雅克·塞泽尔多少找到了一些以往的感觉，而让他挠头的事情，却并没有因此消失，相反，却由伦敦跟回到了巴黎。伦敦的惨状雅克·塞泽尔已经亲眼目睹，或者说还有他的一份功劳，而现在，如果一切又如出一辙的在巴黎上演的话，那么事情可没有那么好玩了。

    “寻找所有的蛛丝马迹，找到敌人，抓住他们。”没有兴趣继续走下去，转身回到直升机旁，临踏上飞机的那一刻，雅克·塞泽尔向手下命令道。

    作为支援者，他们在接到贝克威斯的求助后，第一时间由航母编队出发，不过显然此刻的欧洲已经不再是美国舰队可以自由出入的门户，幸好如约而来的暴雨，让一切变得不那么困难。

    “调去市区内所有的摄像头资料，告诉情报分析科，立刻着手分析，从中国人所接触过的一切人和物体入手，找到他们，抓住他们。”想到这里，雅克·塞泽尔表情狰狞的下达着自己的命令。

    “大概意义就是这样，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贝克威斯赞赏的点点头。

    仍然处在对方的火力辐射范围内的警察们，目瞪口呆的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刚刚在内心点燃的希望随之被扑灭，此刻的他们似乎无从知道，到底要寻求谁的帮助，一直到头顶上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和凛冽的寒风时，他们似乎才能在被吹散的硝烟中闻到一丝安全的味道。

    “不用找了。”彭铮将从银行获得的一大口袋货币扔在对方柜台上，拿着炸药转身离开，独独留下一脸错愕的对方，看着这笔巨款发呆。

    回到栖身的旅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国内，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连带着，整个人也疲惫下来，在努力的撑起起身体，活动了一下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一步前往约定的地点，做好准备。

    声音仿佛晴空霹雳，振的整个街区都跳动了一下，而就在回音还缭绕在众人脑海之中的时候，两辆伞兵车从两个方向的同时冲破封锁线，一头扎进银行内部。车上，全副武装的特种士兵。

    与对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武器装备，让巴黎警察能做的胡乱的开枪，并且提醒所有他们能见到的人迅速离开，同时呼叫着他们认为可以提供帮助的霹雳小组，不过可惜，他们显然是低估了对手的能力。

    情报是需要花钱的！

    有那么一会，周围的人似乎以为军方雷霆般的手段已经压制住了敌人，可是一直到爆炸忽然响起之后，所有人才终于明白，事情其实只是个开始。

    “您的意思是，让法国人替我们找到中国人，当然他们可以不去找，但是却无法承受更大的压力，而这些压力是我们替中国人办到的？是这样吗？”开口说话的属下，一脸兴奋的问道。

    “我们是在制止非法的事情，市长在这个根本问题上与我们站在同一立场上，这里是巴黎，我们的，也是他的。”雅克·塞泽尔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努力平息着怒气，平静的说道。话音刚落，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忽然从窗外传来，而在稍后几秒钟，一个属下飞快的推开门，跑进房间。

    “敌人想嫁祸我们，然后逼迫法国人搜索整个巴黎，把我们找出来。”相比之下，老大的答案和彭铮的想法很接近。

    但是，有个疑问却让雅克·塞泽尔不得不正视，那就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屡次袭击银行？他们需要钱？这个答案似乎只能用来欺骗媒体，作为同行的雅克·塞泽尔知道，特种兵的行动势必要附带比金钱更高的价值。可是，从伦敦到巴黎，中国人进行着同样的行动，这只能说明，他们的行动背后是有其目的。

    “一切交公！”彭铮白了老六一眼，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所有的作战痕迹显示，是美国人和中国人之间发生了冲突，我们找到了那个被绑架的银行家，可惜，他已经别灭口了，刀口是典型的虎牙造成的，不过我们幸运的找到了一处没有被屏蔽的摄像头，他的内存中记录着美国人在行动开始之前的侦查动作，所以，可以推断，美国人在率先获知了中国人的情况之后，发动了袭击，但是结果却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完美。”属下向雅克·塞泽尔报告完，合上手里的文件夹，躬身站在一旁。

    “都是这个小子惹的祸，你们说，怎么办？”没有确认大家的回答正确与否，彭铮转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下平幸二说道。听到自己成为话题的焦点，下平幸二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上的波动，而是在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之后，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外。

    “我不想追中国人了，因为我们即便能按照蛛丝马迹推论出中国人在哪里，那么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呢？激战之后的伤痕累累，或许我们会幸运的找到他们，并且抓住他们，但是之后我们俺还要应付法国人，可能还有英国人，或者是其他什么国家的笨蛋。你们是我的宝贝，我可不想拿你们去和其他人对拼冒险。”贝克威斯说着，看向众人，众人此刻纷纷被他的话所吸引，投来关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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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刘永明并没有觉得自己遗落什么值得对方注意的痕迹，对于他来说，即便遗留了也无所谓，离开利雅得的船今晚就起航，相信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对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自己。

    “头儿！联系到了，就在街角的酒吧！”就在彭铮等着手下这群小伙子出坏招的时候，外出的老六快步走过来，凑到彭铮身边小声报告道。

    之前还在上空盘旋的直升机此刻已经降落下来，雅克·塞泽尔表情凝固的走下飞机。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已经冷峻的表情更仿佛能掉下冰碴一般。这一切损失，让他忽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简单甚至荒谬，对于敌人过多的轻视，就是这一切的来源。

    海面上的狂风和巨浪，让他们本就悄无声息的行动变得不为人知，在熟练的隐藏起潜水设备之后，这些人迅速的消失在海滩的尽头。

    “你们怎么看？”身边，老四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爆米花，毫不斯文的塞进嘴巴，用力大嚼着，白了他一眼的彭铮，转头向其他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