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罚，半神

    这如果说是好消息的话，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坏消息了。

    不过这一次就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奔跑中倒下，那如雨的箭矢甚至比隆隆炸开的火球更加致命。

    “别跑，这是圈套，回来，给我回来。”军官们扯开嗓门大声喊着，可惜收效甚微，除了离他们比较近的那些士兵，听从命令停了下来，其它的士兵全都已经逃远了。

    “你难道能够无中生有，凭空创造出矿石来？”卜哥有些不太相信，不过他进入过六道轮回里面的天界，那里珍宝满地，或许创造空间的人，真的能够无中生有也说不定。

    “那是战争，几个神围杀一个，或者高等级的神杀低等级的神，如果是单打独斗的话，同等级的神灵，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不分胜负。”老兔子对于这件事倒是挺肯定的。

    “我的算计还是不错的。”老兔子一脸欠揍的模样：“让你也挨一下，完全是为了你好，那东西叫做神罚，是诸神用来约束信徒的最后手段，也是维护诸神协议的依仗，你知道那些半神为什么都乖乖地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其它的世界，或者开辟自己的世界吗？就是因为非离开不可。”

    可惜火花就是火花，只能保持瞬间的光明所以历代教皇从来没有真正用过这种秘法老兔子可以说是第一个尝试者。

    果然，那些亮晶晶的碎片一落下，四周立刻有了变化。

    老头的心态倒是很平和，“他也一样，为了暂时停留一段时间，他故意不巩固境界，不过这也拖不了太久。”

    他强行把注意力转到脚下这个初生的世界上，“这就是你创造的世界？你倒是挺会偷懒。”

    “生命复苏”卷轴和金光遁符，是他随身必备的两样东西，平时用不着，需要用到的时候，肯定生死彼关。

    如果终极强者能够用这种办法制造的话，那也实在太不值钱了。

    “快，全速前进，过桥，过桥，能过去多少是多少！”不知道谁大声叫了起来。

    不过这几秒钟已经足够了木乃伊法老把三个人的样子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不过他也不是一点名堂都看不出来，他看出老兔子调用的全都是和空间有关的规则。

    这一仗居然让他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人马。

    这下子士兵们全都不听命令了，一窝蜂地朝着桥跑去，甚至有些军官也开始逃跑。

    这个万阵之源献祭法阵发动起来非常迅速，只见大小两个圆环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再见了，主人，跟随你的这段日子，我感觉到非常愉快。”星妮的脸上充满了凄厉和哀怨，不过她没有太多迟疑，一把拉住卜哥想要把他推进暗影之门。

    这边的魔法师动了，那边当然也不可能沉默，两边的魔法师迅速交上了手。

    “为什么？”他的一个弟子有些难以理解。

    死倒是不会死，他的阿修罗神魔之身，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阿修罗，却也差得不多，只要脑袋没有损伤，他就死不了。

    落日的余晖下，两队士兵互不相干地收拾着尸体，法克士兵把敌人的尸体扔到第一道工事的外面，让负责收尸的特里士兵把尸体拖走。

    卜哥越想越气，他最气愤的是，老兔子对献祭是否能够成功不可能有把握，因为这种连环献祭实在太复杂了，谁都说不清楚是否会得到认可。

    “如果米拉巴日知道有一种办法能够百分之百地成功融合巨灵，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卜哥不怀好意的说。

    此刻，整座光明之城全都笼罩在这股凛冽的神威之下实力强悍的人只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实力差一些的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老兔子和卜哥在为成功而庆祝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教皇宫，教皇和十二红衣主教全都战栗地匍甸在地上。

    这是暗影之门，是魅影魔独有的能力。

    “情况有变，那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能够抗衡我的人。”

    “好消息是，统帅部刚刚得到消息，特里王国已经不存在了，就在两个小时之前，特里王国国王卡洛斯四世和内阁重要成员被卫卫军扣押，同时奥斯特拉军队全线南下，特里已经是奥斯特拉的囊中之物。”

    这个空间一旦崩溃，里面的一切都会消失在虚无之中而星妮的实之本体——那个巨大的星盘，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移到外面去。

    又多了一个终极强者，卜哥能够感觉到星妮此刻的实力。

    越是无法弄清的事，越要调查明白，木乃伊法老一个瞬移来到了那座祭坛前。

    只要一想到老兔子失败的后果，卜哥就没有办法原谅这个家伙。

    能够让神感觉到忌惮，那至少也要有半神的实力。

    “国内的人实在太娇气了。”伊文对身边的军官们抱怨着。

    没有丝毫的痛苦，甚至连感觉都没有，腰部以下的部位就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上半身的卜哥感觉到无比的骇然，幸好他想起自己的身上带着保命的东西，连忙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面取出一张“生命复苏”卷轴。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自然之神的祝福也就算了，圣权戒指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以前帮过他不少忙，就算现在也仍旧有用，他如果想要施展神圣裁决的话，仍旧要这枚戒指帮忙。

    伊文迅速盘算起来，他在权衡利弊。

    巨大的伤亡，让特里远征军难以承受，他们的魔法师终于动了。

    这些被拖走的尸体大部分已经被搜过一遍，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已经被拿了下来。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我的掌控？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神的威严是不容许亵渎的！”

    就在星妮为自己算不算是人，而感到忧郁彷徨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光明之城，正处于一片死痴之中。

    血顿时止住了。

    这座山并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山的一侧怪石嶙峋另外一侧山坡很平缓这片山一出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但是转眼间就披上了一层绿色，仔细看去，绿色的植物在疯狂地生长着，眨眼间山脚下就已经树木成荫，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的灌木错杂其间。

    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他很可能会和奥斯特拉军队死噎，败是肯定会败，不过败也是正常的，上面的人不会说任何话。

    多了一个半神，这绝对是一件非常震动的事，不管是教廷还是塔奇帝国，都在暗中改变原来的策略。

    “米拉巴日为什么可以待那么久？”卜哥觉得有些不太公平。

    防御一方的士兵终于顶不住了，这些刚刚训练没有多久的新兵又一次忘记了警告，转身就逃。

    “你的疑问我已经知道了。”那张由雾气组成的脸，嘴唇轻轻颤动着，吐出低沉而夕幽玩的声音：“除了那个把你放出来的人，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半神。他的实力比你强，不过他属于一个很小的势力，并不是你必须对付的目标，你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他指的是星妮的影之本体，因为三个本体里面，只有这个最像是人。

    这道无坚不摧的光柱也强行破开了天是星斗阵，打进了里面，朝着老兔子的头顶直射了下来。

    而此刻最感到不安的，就是教皇宫里面的那些人，不管是教皇还是红衣主教们，全都噤若寒蝉地跪在那里，脑子保持一片空白——也们全都害怕自己想些什么，会被秩序和戒律之神知道，更害怕因此而触怒这位神灵。

    “查理七世辜负了我的期望，他已经丢弃了我赐予他的圣灵之体。”艾格尼丝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淡然，完全看不出刚才那怒不可遏的神情。

    从教廷的行事风格就可以看得出光明诸神的霸道，卜哥确实很担心，他进入光明神界之后，很可能会被净化意识，然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快把你手里的圣权戒指和那根新得到的神器法杖给我。”老兔子连连招手。

    伊文想了想反正这不费什么事，所以点头同意了下来。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

    在西边，在那座大桥的前面特里和法克变得异常的激烈和残酷，两边都抛下了许多尸体。

    感到棘手的并不是只有木乃伊法老，米拉巴日也是一样，已经是半神的他，比谁都清楚那种异变的本质。

    没有人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缘故，不过大部分人都在猜测，领主大人要对刀锋岭进行再一次的改建。

    “怎么放？我们带的那些嫩豆腐士兵，一看到防线被突破，很可能会全线崩溃的。”

    军官们的看法都差不多，前几天的战斗，特里人已经摸清了他们的战法，同样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死穴，那就是缺乏一支强有力的阻击队。

    如果撤回去的话，有可能会被派去对付那些变异兽人，那可不是他所擅长的，也危险得多。

    卜哥的心底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不过更多的是痛惜。

    “不过伤亡也确实很大，一开始的那几仗还行，自从特里人习惯了我们的防御方式，最近这段时间的伤亡比例，差不多达到了一比一。”副官西奥多是一个比较客观的人，心思也比其它人缜密，说出的话也更中肯一些。

    他的身边除了副官，就只有一帮参谋，参谋们正在统计着战果，好半天之后一份报表送到了伊文的面前。

    “这倒是可以控制的，只要再构筑几道纵向的防线。”

    特里人战死的人数，比这边稍微多一些，只能说是势均力敌不过逃掉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九千左右，也就是说，被围困的那支军队，还有七万多人。

    他确实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当第一批士兵冲过桥那些被喝停的士兵，也开始心动了，先是有人偷偷她逃的，渐渐地逃跑的人越来越多。

    同样是被堵塞了后路，北方联军还有地方可以发泄，他们可以烧杀抢掠，靠疯狂施暴来保持士兵的斗志，特里士兵却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这片土地已经被坚壁清野的战术弄成了不毛之地哪里还有可以抢劫的目标？

    突然，老兔子浑身一震，笼罩在身上的光球一下子散开。

    能够察觉到神罚，自然也能够察觉到神罚之后的异变。

    卜哥等待着腰部以下的部位重新生长出来，但是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是的话，原本已经掉落到低谷的士气，肯定会丧失殆尽。

    伊文一把拿起刚才参谋们整理出来的战果统计，之前他只注意了自己这边的伤亡资料，没有仔细看敌人的情况。

    老兔子的思绪比卜哥要缜密得多，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米拉巴日不会有任何想法，因为这条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走通。古往今来那些让本命巨灵进化成元素帝王的毛拉全都是智慧超群之辈，不可能没有想过献祭这条路。”

    这是只有教皇才有资格知道的一种秘法，当初光明诸神留下这种秘法，是为了防备圣徒叛乱。用这种秘法，教皇本人能够在短时间里，拥有接近半神的实力，而且对圣徒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米拉巴日的理由一说出口，他的那些弟子们个个变了脸色。他们全都见识过老师的实力，当初贾科巴成功融合本命巨灵之后，和老师对战过一次。那次对确计所有的人终于认识到，所谓的终极只是个开始。

    “那么你怎么办？”卜哥心里乱糟糟的。

    他们布曾妈尝试过通过海路云送补给，可惜法克的舰队实在太强了，几个星期前的一扬海节，让特里王国损失惨重。从那之后，他们顶多趁着夜晚时分，偷偷摸摸地运一些补给过来，就算这样还要冒极大的风险。

    “那么坏消息呢？”伊文问道。

    “如果他们不计伤亡全力猛攻的话，我们恐怕守不住。”

    “刚才那是光明之神的神罚，挨了那一下没死，你和光明教会曾经有过的一切瓜葛从此一笔勾销。东方大把这称作为了结因果。”老头解释道：“当然有好处也有坏处，从此之后，你既不能运用光明神术，光明神术对你也不再起作用。”

    星妮茫然地站在那里她的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要不要对河那边的特里援军也这样做？”副官问道。

    “对了，现在的你和米拉巴日，谁更加厉害一些？”卜哥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和大量战斗减员比起来，更糟糕的是士气崩溃。

    特里人是不得不打，那座大桥对于他们来说，是生命线。

    一看之下，他的心里顿时一动。

    就在这个时候，大批的箭矢如同雨点一样射落下来，和箭矢一起落下的，还有炙热的火球。

    不但是人，连那些大教堂的钟也全都发出了呜呜的嗡鸣，似乎也不堪承受这样的痛苦。

    和当初卡门要塞的情况一样，特里人也不得不动用后援兵团，试图从两边夹击，把陷入困境的军队救回来。

    老兔子也变得异常刺眼起来。

    查理七世如果成了半神的话，教廷对自由领的态度就必须有所改变了。

    “哈哈哈哈，就像当初预料的那样，用‘瞬间火花’把圣灵之体全部的潜力都压榨出来，果然让我达到了半神的境界，用半神的力量进行献祭，真的让我融合了这头元素帝王！”

    此刻正在进攻的是特里的第一兵团看到成功的希望，其它的几支兵团也开始动了，首先上去的是几乎已经被打残了的第四兵团，紧随其后的是第二和第三兵团。

    “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伊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我们给那些特里人一点希望？放几千人过去？”

    当所有的光亮到了极点时，一切忽然都消失了一尽。两个同心圆不见了，老兔子同样也不见了，只剩下完全静止的元素帝王突然，元素帝王的身体扭曲翻滚着，如同变幻不定的云团，不过这种怪异的模样只是持续了半分钟，就又重新凝聚成形虽然外形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不过大致上已经有了几分老兔子的影子。

    按照她原来的计算，最短也要半年，才可能有第一项成果出来，但是现在，她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推演能力，比以前强了几百倍。

    幸好星妮并没有在意，她虽然已经产生出了人类的情感，却没有那么细腻。她迅速微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

    随着这声愤怒的咆哮，一道笔直的光柱打在刀锋岭顶部那座高塔之上。

    “我看未必，被困住的那些士兵，是特里军队里面的精锐，不像我们手下的那些杂鱼，一点命令都不听。”

    看到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河的另外一边，前来增援的两支特里兵团也目着被内河舰队攻击的风险，朝着桥边靠近过来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军号声，正阻挡在前方的法克军队一下子撤了出去。

    仍旧到处都在打仗，哪一方都感觉到战局有些不妙，有心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咬着牙硬挺下去。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刀锋岭的上空照耀在那片缭绕的云雾之上。

    他当然不会去嫉妒，只是不知道马罗尼克他们会不会嫉妒？

    “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圣灵之体是很讨厌的东西，我就算动动脑筋，光明诸神都有可能察觉，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而日整天待在这座大阵里面。”老兔子非常无奈。“还记得吗？我在开始之前就警告过你，在仪式的过程中别离我太近，就算仪式结束之后，也只能站在浮空岛的边缘吗？”

    特里的十字弓手紧跟在重装士兵的后面，也上来了，他们用精准的箭法，压制着法克军团那些训练了不过两个月的新兵两边都是以命换命，法克人占据地利的优势，从隐秘而且防御严密的射击孔往外射箭，而且人数也要多得多，总是三四把十字弓同时对准一个敌人。特里的十字弓手实力强悍，几乎百发百中，不过他们射中敌人的同时，往往自己也中箭了。

    此刻的刀锋岭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空间法师卡拉蒙的弟子和家人也都搬了出去。

    在天是星斗阵的空间里面，在老兔子所待的那座浮空岛上，所有的阳光都聚拢成一个光球，老兔子此刻就丹腮纂空坐在光球当中。光球的上方，一个时而浮现出各色光华的白色巨灵被锁绑着，一动都动不了。

    一转头，米拉巴日看到底下的徒子徒孙们，全都像是很不甘心的样子，有几个还面带阴笑，显然是在谋划些什么。

    投石机发射出的巨大的石块，在士兵们的头顶上飞来飞去，不管是那边的矮墙，还是这边的塔盾，对于飞过来的石块来说，都没有什么阻挡力。

    不过稍微一想，卜哥又感到释然，以教廷的神通广大，还没有办法制造出类似星妮的智慧生命体，怎么可能大规模制造？

    老兔子把这个微型的世界和月神的领地，和伊甸园比，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就算那个减缩版的六道轮回，都比这个空间要复杂，也高级得多。

    “攻击教廷原本就只是一次尝试，教廷的底牌一大把，就算没有自由领的那些人帮忙，教廷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只要第一个目的达到，就足够了。”米拉巴日态度很清楚，能够灭掉教廷，自然是好事，做不到的话，能够把北方大片的沃土占领下来，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让人感觉意想不到的是，法克军队的指挥官伊文也是一样，按照常规，仗打到这种程度，他们就应该展开反击了可惜他做不到，他率领的这支军队，打防御战还说得过去，进攻就不行。而且他的这支军队同样面临着士气不足的问题。

    但是片刻之后，另一张纸条凭空出现，胖子吃了一惊，连忙将那张纸条抄在手里，打开一看，脸上顿时满是惊诧的神情。

    “你早知道会有那道光柱打下来？”卜哥恍然大悟，他心中的怨愤顿时消去了一些，不过转念间他的火又冒了上来：“我还是被打到了，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好像到了最后，她还是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保罗三世和埃莫森趴在地上，脑子动得飞快，两个人都在分析这番话的意思。

    听老兔子在那里耍宝，卜哥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一看到报表上的伤亡数据，伊文的脸色立刻变得扭曲起来。

    和那些分身的联系仍旧还在，她睁开眼睛，满脸微笑地朝着卜哥点了点头。

    “这是为我好？我看不出来。”卜哥一定要讨一个说法，他感觉到太吃亏了。

    “把马哈德那帮人撤回来，原订针对自由领和拉托维的一切行动全部撤销。”一回过神来米拉巴日立刻下达了命令。

    说完话，那张人脸悄然退去，迷雾之中亮起了一片朦朦胧胧的白光，渐渐地白光之中出现了影像，那正是老兔子、卜哥和变成真人之后的星妮。

    中午时分，特里的军队再一次出现在那片蛛网般工事的前方。他们已经学乖了，不玩什么夜袭和突击，完全是硬碰硬地强攻。

    “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这个空间发展成什么样，就全看你自己了，你如果能弄一批人进来，让他们拥有虔诚的信仰，这个空间就会越来越大，当然你也可以从外部世界汲取信仰，前提是你不怕教廷找你麻烦。”老兔子笑得很贼。

    现在卜哥总算知道，缺些什么了。

    不过刀锋岭正中央的那座高塔，却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刺眼的白光，似乎所有的阳光全都聚拢在了那里。

    这种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艾格尼丝才挥了挥手，四周的那些红衣主教立刻被传送了出去只剩下教皇保罗三世和督主教埃莫森。

    这个秘法叫做“瞬间火花”，它能够擦出的不是普通的火花，而是神火的火花。

    “给我联系统帅部，让补充的人马加快速度。告诉他们，我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伤亡惨重，现在兵力不足。”伊文已经没有心思再斟酌措辞，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给统帅部发去的消息，全都是要求补充兵力。

    突然卜哥感觉到伤口一阵发痒，他一扭头，果然看到老兔子的手指正指着他这一次老兔子调用的是生命的规则。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将圣灵之体、半神之体和融合了元素帝王之后的不死之体，作为献祭，用来换取一次顿悟的机会，不过用外力得到的力量，算不上真正拥有。”

    卜哥早有准备，连忙一收手，将束缚住元素帝王的那根金色丝线收了起来，紧接着将一直捏在手掌心里面的魔珠打了出去。元素帝王骤然脱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魔珠打了个正着，强力的精神冲击，将它再一次震慑住。趁着元素帝王无法动弹，老兔子双手迅速结印，嘴里吟唱起冗长的咒语。

    刚才卜哥问，他和米拉巴日比，谁更厉害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卜哥的意思。

    保罗三世在一旁沉默不语，到底做了多年的教皇，更懂得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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