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兽人本性

    看到手下的人一个个兴奋地难以自制，树林里面的那个人怒骂道：“既然已经明白了，就赶快回去，别心里想着美事以至于露了马脚，谁出了问题，我绝对饶不了他。”

    酒馆老板并没有回答，只是把酒窖的门推开了一些。

    值日修士显然有些吃惊，虽然最近这段时间晋升了一大批新的主教，不过女的主教确实没有听说过。

    在新王原来的计划之中，他正好趁机割裂贵族院，没有想到情况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看到英勃瑞修女走远，德普里科特侯爵轻笑了一声：“看来我们有着同样的问题，不过，阁下又何必来这一套？我们难道还会怀疑您的话吗？”

    这两个人的惨状，让酒馆里面的其它人，个个胆脾俱裂。

    复活另外五族长老当作是一个幌子，谁都不希望于里的权力被分薄。

    “陛下您那边的准备，进行得怎么样了？”斯泰克连忙转移话题。

    “两个，每一族复活两个长老，一正一副应该足够了。”互相用眼神示意之后，这些祭司全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木乃伊法老没有再管那些兽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尸体上面。

    那是一张完全用黄金打造的法老面具。

    从三角地到北方群岛的边缘，每隔一公里就埋藏着一个用于监视的魔导器。

    “我不信您的手里还没有一份这样的清单。”德普里科特侯爵并不准备接下这个活，他怕事后背黑锅。

    圣祭司微笑着听完修女的陈述，他身边的那两位同样也听进耳朵里面，他们的心中一片敞亮。

    本来，新王也很乐意看到这种纷争的存在，可偏偏在不久之前，他决定成立新贵族院，触犯了底层贵族的利益。

    “五十一区？那是什么地方？”底下的人里面立刻有人问道。

    值日修士退了下去，英勃瑞修女连忙上前行礼，当然她也注意到了跟在圣祭司身后的那两位。

    沿海和内陆省分的地方贵族就没有那样的危机感，因为贵族固有的傲慢，也因为私底下的一些交易，他们更愿意站在反对者的这边。

    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买的，他当然不可能认错。

    “你们选的都是些什么人？可靠不可靠？会不会察觉出什么来？”树林里面的那个人继续追问道。

    “有些事没办法比，北方边境的那些城市经常打仗，迁徙虽然只用了三四天，那里的人却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月，财产、土地债契之类的东西，早已经转移到了后方，根多家庭连老人和孩子都事先迁走了，留在北方的只是腿脚利索的成年人，迁徙起来当然迅速。但是沿海就不同了，那里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打仗了，很多人故土难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们当然知道，所谓对主极度虔诚，愿意为主奉献一切的人，指的就是狂信者。和这个数字比起来，前面那点成绩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整个法克都因为特里人入侵和兽人变异而恐惧不安，但是这里却显得异常的宁静。

    只见一群狼头人在那里忙碌着，他们剖开尸体取出内脏，清洗干净之后，在某种液体里浸泡片刻，又把内脏放回了尸体里。

    把消息发出去，那个人朝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尸体挥了挥手，就看到大地裂开了一道缝隙，那些尸体翻滚着掉落其中。

    在岛的正中央有数不清的牛头大正在挥汗如雨地干着活这些牛头人的地位显然比狼头人更低，因为这里有十几个狼头人一直在走来走去，手里拎着皮鞭，哪个牛头人手脚稍微慢一些，皮鞭就会劈头盖脑地抽下来。

    新王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倒是非常平和其芬环为那些来不及迁移的人找着理由，实际上他的心底很不舒服。

    此刻已经入秋，但是天气反常的闷热一具尸体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开始有臭味散发出来了，这几具尸体存放的时间，远不止一个小时表面已经浮肿，流淌出来的血液都已经发黑了。

    这种丢脸的事，斯泰克同样也不会说出来，所以两个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教皇宫里面的那十几个人二话不说立刻去准备仪式要将这个消息传给光明诸神们。这个消息在他们的手里，用处并不是很大，在这个世界阿蒙的势力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了，没有谁能够制约得了那具木乃伊。不过把消息传到上面，用处就大了，诸神之间都是有联络的，光明诸神肯定有办法让阿蒙神系的诸神知道这件事。

    听到这声鹰鸣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跑到了宙。

    斯泰克故作惊讶，教廷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只是装傻罢了：“有些麻烦？难道有人连命都不打算要了？我记得，当初北方的那场大迁徙只用了几天就完成了——”

    圣祭司摇了摇头：“我承认，我的手里确实有这样一份清单，不过我手里的清单，顺序肯定和你的那份清单有点不一样。”

    “什么造谣？根本就是那帮老爷们私心作祟。他们考虑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好吧，按照你看，另外五个高等种族的长老，要复活几个才合适？”木乃伊法老不动声色地问道。

    太阳渐渐落下，海面上一片金黄，粼粼的波光晃动着人的眼睛。数不尽的船只在这片海域游弋着。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支箭突然暴闪出刺眼的光芒，径直穿透了光障。

    就在斯泰克说着那些没有营养的安慰话的时候，主日大教堂会客登记处的值日修士面前的铃响了，紧接着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行文字。

    众人竖起了耳朵。

    突然又是一声轻锐的鹰鸣，那声音由近而远，眨眼间像是消失在天际一般，紧随其后越来越多的鹰鸣声响起。

    当恐俱和绝望没有办法宣泄的时候，就会在心底沉积下来。

    “他们应该是走了吧。”学者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唯恐引来那此怪物。

    远在千里之外，在鲁普奈尔的主日大教堂早面，在光明之城的教皇宫里面，许多双眼晴都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既然已经下定决定，木乃伊长老自然不会给要对付的人一点机会，只见她尖啸一声，右手一扬。

    术乃伊法老踩着满地的碎屑，围着祭坛绕了一圈，他盯着祭坛上那些步履蹒跚的木乃伊，权衡了好半天。突然他的手又是一扬，那十个木乃伊和刚才的蛇头人祭司们一样，化作了无数干枯的碎屑，掉落在祭坛上。

    说到这里，英勃瑞修女看了一眼圣祭司大人身边的两位。

    尸体有几万具，全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平放在地上。

    躲在酒馆里的人，终干放心了下来，一个个从幽暗的酒窖跑了出来。

    在教廷的记录之中，就有不死木乃伊的记载，而且不止一种，这类水乃伊全都可以化作狂风或者流沙之类的东西，比变异兽人还难对付。

    “是的。”

    上面的人一直都等在那里，一看到下面的动静，立刻把软梯又掏了出来，放了下来。

    “您过奖了，这里面也有不少是教会的功劳，就拿这一次北方七省的大迁徙来说，幸亏教会援助了我们一批物资，让我们得以安置那些难民。现在从北方来的数百万难民里，有三成已经成为了虔诚信徒，将近一成的人加入了我们的教派，对主极度虔诚，愿意为主奉献一切的人，有五千多人。”

    这一晃动可不得了，整个仪式顿时被打断了。

    “对啊，我想起来了，当初阻止教会的人进城的，全都是和那几家有关的人，不是他们的佃户，就是在他们的商行里面干活的人。”

    这无疑是一种示好。

    这一次德普里科特侯爵听憧了，他也看到新王陛下正朝着他使眼色。

    新王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担忧，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害怕法克可能又会回到六个世纪以前神权和王权并立的状态英勃瑞修女说完了芳汀教派眼前的状况，这才真正说到这一次来的目的，“斯泰克大人，最近我们遇到了一些状况。”

    十具尸体很快就挑了出去，蛇头人祭司们都有私心，所以挑尸体的时候，特意挑了十具苍老干瘦的尸体。

    这个高大蛇头人的话，说得不偏不倚，绝对没有任何错，不过木乃伊法老的心里却不是那么想，如果将另外五个高等种族的长老复活过来的话，鹰族和狮族的长老肯定会惹麻烦，因为以往法老一向都只出在这两个种族之中。

    法老终于抬起了头来，头罩稍微往后掀起，露出底下那张被布条缠得一圈一圈的脸。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两百多米的地方，有一粒白色的沙砾闪了一下。不过就算他看到了，也肯定会以为，那只是阳光被那粒沙砾反射了过来。

    紧接着鹰鸣声响成了一片。

    果然越听越像是那个光头的声音，那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渐渐地不止这一个人的哭声，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这些长着翅膀的人形生物，长着鸟的脑袋，大部分像是鹰或者猫头鹰，它们的手臂就是是翅膀的前端，尾指和无名指变异成了翅膀的后端，整个翅膀展开之后有四米长。这种长度的翅膀对于身高一米六七的他们来说，实在是短了一些，这也就意味着她们飞不远。

    “躲在里面说不定还可以保住性命。”酒馆老板一边喊着一边慌慌张张地拉开了酒窖的门。

    不过当纯种的兽人就只剩下了这位木乃伊法老的时候，出身于蛇族的他终于实现了蛇族一直以来的梦想，将神权和世俗权力集中在手中，同时拥有了法老和大祭司双重的身分。

    紧接着，一片白光扫过，地上迅速长出了一片多刺的灌木，把刚才那片土地完全地覆盖了起来，从外面绝对没有人能够看出丝毫的破绽。

    光障将那支箭矢挡了下来。

    老伯爵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倒了下来。

    当年教廷扫灭异教徒的时候，就遭到过死灵法师的联合反扑，死灵法师用这种以战养战的办法，着实让教廷头痛了很久。

    直到裂缝之中只剩下一滩冒着酸臭气饱的脓浆，这个人才再一次挥了挥手。地缝两边的泥土顿时坍塌下来，将那些酸臭的脓浆全都覆盖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缺什么东西的话，你列一个清单给我。还有什么其它的事吗？”斯泰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根本不感兴趣那些小事，教廷最不缺的就是圣水和圣油这类东西。

    看到值日修士出来，所有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

    “我那儿也是。”

    当箭矢离老伯爵只有一尺的时候突然一道光障凭空出现。

    新王和侯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笑了起来，他们当然明白，斯泰克把那位女主教拖进来，为的就是把自由领的领主也一起拖进来。

    木乃伊法老正打算支吾几句把这件事搪塞过去，她身后的高个子蛇头人祭司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再一次加重了语气。

    在主日大教堂的密室之中，所泰克同样异常兴奋，实在没有什么比敌人内斗更令他感到高兴的了。

    “王八蛋，如果有命出去的话，我和他们没完。”

    “你们要干什么？”酒馆老板大声喊道。

    这些牛头人在平整土地，房子全都被推平了，树木也被砍伐干净，沟壑都被填埋，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地方，就只有一片平坦的大地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一群样子各异的兽人聚拢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身披着带头罩长袍的家伙，他身上的这件长袍，颜色红得如同初升的太阳，前后各有一个金色的太阳图案。他的双手一直收拢在袖子里面，脸也被压低的头罩遮挡着，隐约能够看到一张面具。

    整座城立刻就被火光所笼罩。火光之中可以看到长着翅膀的黑影四处乱窜，原本宁静的小城，顿时充斥着尖叫声和哭喊声。

    “你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树林里的那个人问道。

    “不我要去找我的妻子。”那个学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就看到一道阳光一道月光交替透射在这些尸体身上，阳光使得那些布带闪过一阵金色，月光使得那些布带闪过一阵银色渐渐地这些尸体全都飘浮到了半空之中，然后缓级转动，眼看着就要站直了。

    英勃瑞修女当然听得出圣祭司大人的意思，她的事也一大堆，同样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所以顺势告辞离开。

    酒窖里面顿时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不再有尖叫声，也不再有哭喊声，只剩下了接连不断的鹰的鸣叫。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祭司，不知道打了针么暗号，那些尸体就像是没有站稳一般，居然晃动了下来。

    好半天，他都没有看到一个鬼影子，他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一推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就差最后一步了。”那个人喃喃自语着，只要把那几个密侦处的探子灭口，一切就都结束了。

    因为身上有布带缠着所以从外表看不出木乃伊法老的神情，不过从他沉默不语就看得出，他对这个提议并不是很喜欢。

    嘈杂之后是一片寂静外面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圣祭司斯泰克并非只有一个人，这个密室总是会坐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密探头子德普里科特侯爵的亲信，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立刻向侯爵报告。

    “难道光明神术对付不了这种邪恶的神术？”德普里科特侯爵问道。

    这些魔导器和普通的同类魔导器根本不能比，教廷为此花了极大的代价，当初制造它们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怎么不被终极强者察觉。

    “我盯住的那个是名人，他叫希尔福。斯格佩里，虽然是斯文人，却有些神经质，比较冲动。和那对铁匠兄弟一样，他原本也打算迁走，不过他不是被逼留下的，而是因为老婆的缘故，他老婆和玛多迪家族的千金是好朋友。只要把他的老婆给杀了，那个家伙肯定也会发疯。”

    所有的尸体同样被处理过，但是内脏掏空之后，没有再放回去。蛇头人祭司们拿来了一大堆陶瓶。

    贵族院的派系不但多，而且互相之间的关系还异常错杂。就拿这件事来说，北方那几个遭受特里入侵省分的代表，对增设新贵族院没有任何反对。因为他们全都渴望着援军的到来，希望援军能够战胜入侵者。

    “我们要去山上的那几座庄园，找老爷们论理去，当初我们想要迁走，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走？现在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全家就只剩下我一个，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全死了。”

    在一家颇为精致的小酒馆里面，一个学者模样的人正喃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着：“真是怪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鹰呢？又不是猫头鹰，大部分鸟到了晚上应该针么都看不见才对。”

    而身后这个体形特别高大的蛇头人，以前就是他们一族的大族长，复活之后，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不过以前的底子仍旧在，所以短短的这点时间里面，她就已经和其它祭司拉开了距离。

    酒馆里面的人立刻醒悟过来，抢着往那狭窄的酒容的门挤去。

    离庄园很远，他就已经听到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这是白昼和黑夜交替的时刻，也是举行复活仪式的最好时机，因为这也是生与死转换的时候。

    那个人自始至终都紧盯着眼前的一切，绝对不漏过一具尸体。他很清楚，只要有一点点的失误，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这片海域的中间有一座岛屿，几千艘各色各样的船只围拢在那里，这些船并不靠岸船上不停地有长着翅膀的人形生物飞起，然后在岛上落下。

    这个人正嘀咕着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一声鹰鸣。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你们推倒我的大门，按照干国的法律，这足以构成抢劫罪，我可以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就算是把你们直接杀掉，也没有任何关系。”老伯爵在城里一向都说一不二，如何能够忍受这些下等人的威胁？

    “在沿海一带，有人在故意制造谣言，阻止我们帮助当地人，大约有一成的城镇因为这些人的阻挠，使我们没有办法让那里的人避免兽人变异。就算另外九成的城镇里，也有不少人拒绝我们的帮助。”

    军官倒退回到了队列之中，吩咐了一声，立刻有几个士兵放下手中的大盾，去搬尸体了。

    以往这是教皇独有的权力。

    小城的人口原本就不多，经历了刚才的浩劫，幸存下来的人更少，不过这些幸存下来的人，却个个杀气腾腾，眼睛全都充着血。

    酒窖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里面又是黑漆漆的连一点灯火部没有人们心中的恐惧和烦闷如同发酵一般，正在渐渐地转化成为债怒和绝望。

    那些人里面也有博闻广识之辈，立刻低声叫了起来：“白痴，就是刚开辟的那个区啊！你整天和走私贩子打交道，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密室是在顶楼在二楼的楼梯口，两个人遇上了正往下走的圣祭司斯泰克。

    光明之神出身于阿蒙神系，虽然同样是至高神，光明之神比起太阳神阿蒙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光明神术不被克制已经很不错了。

    死亡和鲜血激起了人们心中的暴虐这些眼睛充血的暴民蜂拥而上。

    他最近这段时间看了看人类那短暂的历史，人类历史之中最黑暗的时朋，比起帝国晚期都显得平和。人类争斗的原因，不外乎金钱，土地，地位，荣誉或者信仰，很少会只为了杀而杀，兽人却不是那样。

    那些兽人的反应，让木乃伊法老异常不满，他冷哼了一声，那淡淡的怒意立刻让兽人们瑟瑟发抖，一个个甸旬在地上，连头都不敢稍微抬一下。

    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下方，不过西面的天边仍旧有一缕阳光，而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一个淡淡的月影已经显露出来。

    新王一阵苦笑：“西面所有的港口，全都已经封闭起来，就连离海岸比较近的城市，都已经戒严了，不过人员迁移有些麻烦。”

    “我知道芳汀教派在妇的努力之下发展的非常迅速。”斯泰克立刻称赞道，这番称赞倒是真心的。

    “大家别说话，我听不到外面的动静。”酒馆老板怒吼道。

    把的掣肘全都清理干净，木乃伊法老显得颇为轻松。

    对于木乃伊法老来说，一堆不懂得思考的肉块用处不是很大，所以他不得不容忍对人类的极度厌恶，让这些黑魔法师保留人类的身分。

    他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正中央浮现出一片立体的幻影，那是一座广场的影像，广场的四周有六座高耸的方尖碑地上的许多细线将这些方尖碑牵扯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六角星。

    “英勃瑞主教，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斯泰克同样也挺客气。

    没有任何东西发出，但是那些蛇头人祭司同时炸裂开来，化作一片碎屑。

    上位者毕竟是上位者，身上的那股气势让底下的人不由得怯了几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阴狠的声音：“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和我的家人早就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但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你给我去死。”

    那十具尸体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居然连站都站不住，好半天之后，才笨拙地找到一些感觉。

    “我没有什么计划，不过北方群岛里面的那具木乃伊有计划，他打算在沿海的几个城镇登陆，对那里的人进行小规模的感染。”斯泰克笑着说这番话，但是四周却是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侯爵大人，您如果有空的话，也列一份可能遭遇袭击的城镇清单出来给我吧。”

    “有没有办法让敌人无法利用那些尸体？”德普里科特候爵问道，老头担心的是变异兽人大军，万一攻势强劲，一路上势如破竹。每一次胜利，他们就会拥有一大批新的尸体，数量柑会亦得更多。

    一向以来，鹰族和狮族把持着世俗王权，前者凭借着能够飞行的天赋，以及至高神阿蒙的青睐，得以统驭其它各族。后者因为强悍的实力，才在诸神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渐渐取代了鹰族的地位，成为新的王族。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瘟疫流行的时候，尸体都是被火化掉的。”新王早就想这么做了战争时期，尸体的处理是最头痛的一件事，按照惯例，只要条件许可，战死的士兵的尸体都必须运回来让家属认领，国家还要出一笔安葬费，这实才是大麻烦了。

    仿佛为了证明人们的猜测，无数火星从天而降，这些火星全有核桃大小，不管是掉落在什么地方，都会爆出磨盘大小的一团火，而且烧个不停。

    “说吧，没有关系。”圣祭司宽慰道，他让值日修士把英勃瑞带过来，为的就是借用她的嘴巴，当然不希望她因为犹豫而闭口不言。

    因为靠海，梅瑟山虽然不是港口却也建造了一排码头，名义上是让渔船停靠暗地里却是做些走私生意，所以这里的人全都挺有钱。

    城墙上还留下了一个望风的人，等到其它人出城之后，这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软梯收了起来，藏在了旁边的角落里。

    从私心上来说，她不想让出法老的位置。

    情况并不是故土难离那么简单，而是贵族院的人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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