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开始

    “众位应该已经知道，经过一番努力，此刻爵位已然不再是关键和难题，对于统帅部拟定的晋升者名单，只要没有太大的出入，我都会认可。

    稍微上了一点年纪的人们，则大多在闲聊之中打发日子，正因为如此，酒吧和餐厅成为此刻生意最兴隆的行当。

    “老爷您有什么需要，我们竭尽全力去完成。”

    任何人坐在这个位置上面，全都会受到这些蠢货们的仇视，这些除了懂得舞刀弄棒之外、什么都不懂得的白痴，只能够将自己的性命当作唯一的投资，而战争便是他们唯一懂得的经营。

    “而既然我将产业盘给你们，你们将不再是我的仆人，当初签署的契约，你们可以赎回。

    更何况用不着多想，清查之后，空出来的公职肯定数量非常多，用普通平民顶上去，十有八九，无法压服得住同僚和部下。

    “到了那个时候，完全可以确信，我将拥有除了财务大臣这个官方身分之外，另外一种力量来控制丹摩尔的经济，我相信只要不出现错误的话，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度过难关。

    而跟他同行的那些仆人之中，反倒大部分都是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归还了契约的老人。

    这位总理大臣十分确信，这些军人之中，肯定会有人选择这条充满挑战性的道路，不过他们无疑将会是极少数，但是最终这些人将成为令人羡慕，同时也令许多曾经的同伴悔恨不已的榜样。

    “对了，你的弟弟系密特怎么样了？和他同行的那些人，听说已安全返回，但是并没有你的弟弟的踪影。”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轻声问道。

    更令人感到尴尬的是，无论什么样的头衔，哪怕是公爵甚至亲王，都拿不出手，这样一来，那个珍贵的令人垂涎的家徽，自然也失去了意义。

    “和帐面上正好相反，我并不会有任何损失，相反的，我有信心从中赚取令人想像不到的利益。

    朝着旁边的书记官看了一眼，塔特尼斯侯爵确信，那位书记官已然将刚才自己所说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这样的开场白，很显然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不过在出乎预料的同时，也令原本充满着的敌意消减了几分。

    “而我到时候再拿出一些金钱，来安慰一下那些变得一无所有的商人，乘这个机会，将我那本关于经济的书出版，我相信无论多少个世纪之后，这本书都将会被世人奉为经典。”

    “之所以国库和地方财政虽然有着巨大的亏空，却仍旧能够支撑下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此刻我则依靠我的信誉，让这些钱全都为我所用。

    比如那个设计了这座宅邸的年轻人，塔特尼斯侯爵非常清楚，有人私底下出一万金币委托他设计房屋。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在局势稍微稳定下来之后，除了清查土地，还有一件事情，我也要做，那便是清查地方财政和官员是否称职。

    没有哪个白痴，能够在公平竞争之中迅速脱颖而出，此刻能够站在他面前的，全都是聪明人之中的聪明人。

    要知道，自己那圣贤般的名声，就是从他们的口中传出去的，别人无论怎么说，都可以被解释为因为不满而作出的恶毒诽谤，但是他们嘴里传出的不满之辞，却极为致命和可怕。

    “我打算和你分享一个秘密，那便是我的弟弟已不再是凡人，在见到至高无上的父神，并且从他那里得到启示的时候，他便注定将成为诸神之中的一员。这是对于他结束了魔族之灾的奖赏。”

    “而这种手脚，绝大部分是豪门压低价格兼并土地，我在蒙森特，对于这种事情看得实在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紧挨着的土地，全都是其他豪门所拥有，或许我也会动些手脚也说不定。

    法恩纳利侯爵无比感叹地说道：“对了，你的弟弟系密特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明，他掌管哪些神力？我相信以他和你我之间的关系，我的祈祷无疑会比其他人有力得多。”

    但是以塔特尼斯侯爵此刻的地位，再加上这件事情并没有损害其他人的利益，所以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正因为如此，这座宅邸之中，除了几间房间不欢迎不请自入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限制。

    “没有人敢说，我将土地给予那些军人，是一件错误的事情，毫无疑问，用不着我站出来辩解，那些军人们就可以封住批评者的嘴巴。

    普通的市民们，可不会在意什么不朽的艺术、美妙的诗篇、精美的绘画，甚至就连那些乐曲的歌词，都不是他们所感兴趣的内容。

    “第一种选择，便是持有等量的国家债券，内阁已然通过了我的议案，将以国库的名义，发行两亿建设债券。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些仍旧幸存下来、手头比较宽裕的贵族豪门，肯定会为了抵销领地被取消的损失，而购买一批土地。

    有人将这归功于冬季严寒的天气，但是更多人却认为是诸神使者的到来，使得战局发生了转机。

    许多家庭还未曾从亲人去世的阴影之中解脱出来，此刻魔族被消灭的消息，虽然让他们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但是说到庆祝，许多人并没有那个兴致。

    当然，也从来没有哪个军人，将塔特尼斯侯爵看作是自己人。

    一开始许多人猜测，那是又一波进攻之前的侦察行动，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族飞船掉落到地上，这样的担心显得没有多少说服力。

    “这个消息是否确定无疑？”他问道。

    “不，即便是女孩，我同样感到高兴，但是这样一来，我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外孙身上，而这不但更没有把握，还需要耽搁太长的时间。”塔特尼斯侯爵回答道。

    那个时候在他看来，恭顺的行礼，是对他的主人的地位表示服从而尊重，不过此刻他已明白，面前的恭顺，远不如背后的敬仰对他更加有益，前者仅仅只能够满足一下他的虚荣，而后者却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好处。

    说完这些，这位年轻的内阁总理大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四周郑重其事地鞠了几个躬。

    大部分军人都相信，塔特尼斯侯爵之所以比其他内阁大臣通情达理，是因为他来自北方领地，因此真正清楚那些魔族的恐怖，以及魔族一旦获取胜利的可怕，想要活下去，令他和军方站在同一立场。

    “这个选择，是三个选择之中最具有吸引力，未来最光明远大的选择，不过与此同时挑战性也不小。”

    一开始的时候，恐慌在民众之中迅速散播开来，那些原本就是被魔族从北方驱赶过来的人们，最快作出反应。

    这些人毫无疑问全都是聪明人里面的聪明人，但是却仍旧没有自己那样高明。

    “古往今来更没有哪个时代，有如此众多的人愿意出售土地，你应该非常清楚，那将是多么可观的数字。

    “而这又正是我为什么要将土地作为奖赏，分给那些军人们的原因，同样，也是我刻意高估空余土地面积的原因，只有土地紧张，才不会令土地真正变得廉价。

    “最为重要的是，在丹摩尔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哪个人像此刻的我这样，拥有绝对的信誉，而且依靠信誉，便能够借取难以计数的金钱。

    在统帅部门前，早已经有一队军人站立在那里，为首的正是塞根特元帅，自从重新整肃军队之后，在塔特尼斯侯爵的提名之下，原本因为刺杀事件而被冷落的塞根特元帅，再一次被起用。

    不会再有什么能够令他们朝不保夕，随时担心着明天是否还能够活着，更没有什么能够令他们背弃生长的土地，抛下财富和辛辛苦苦得到的地位，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甚至没有特定目的地的流浪汉。

    即便换上一个闲散贵族，也未必有什么用处，那个时候，拥有军队背景的官员，将会是声音最为响亮的一群人物，只要稍微聪明一些，飞黄腾达并非是什么难事。

    “我并不害怕诽谤，但是我担心这种诽谤，会动摇我所主持的变革，这是我所不能够容忍的。

    “毫无疑问，正是军人们的浴血奋战，令丹摩尔得到保全，至于谁的功劳更加大一些，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对于各位为了丹摩尔、为了民众做出的牺牲，在此，我表示感谢。”

    “我之前不是说过，还有那些贵族豪门会将目光投向我手中的土地，他们无疑是最激烈的竞争者。

    “虽然到京城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据我所知，你们都已经小有身家，这相当不错，足以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极为正确，你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将成为日后令那些军官哑口无言，并且更加后悔不已的证明，他终于说出了那准备了许久的话。

    从喧闹的大厅退身出来，塔特尼斯侯爵朝着他的书房走去。

    “或许这正是他拥有了那强大的神力的功劳，而此刻我最希望的便是，他能够为他的嫂子祝福，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缺，就缺少一个继承人，我愿意用一半的财产去换一个儿子，一个健康聪明的男孩。”

    如果说，以前的他绝对不相信善良和忠诚的存在，那么此刻的他，多多少少对此有些信任，不过在信任忠诚的同时，再加上一些一致的利益，忠诚将会变得更加牢固。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再加上之前盘踞于各地的官员之中的蛀虫，对国家财政的侵吞，已然令国库消耗一尽，而很快就将到来的重建，更需要大量的金钱。

    “塔特尼斯家族将不再在任何一家商铺占据主导权，事实上，我打算将这变成一项法令，一项对于所有担任公职的人，以及他所属的家族的法令。

    “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是波索鲁大魔法师，你说是否能够确信？”塔特尼斯侯爵反问道。

    “在拜尔克、在勃尔日、在伽登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足以证明这次清查，将会令许多职位空缺出来，和土地以及爵位一样，这些公职将会被划分为不同的等级。

    这件事或许是令他感到有所触动的原因，而之后，在来到京城的半路上的那场表演，或许是他下意识希望有所改变的结果。

    “实际上，这笔交易最大的奥妙，便是土地的价格，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北方领地空闲的土地，十有八九并没有我所说的那样多，所以等到真正进行土地丈量和清算的时候，帐面上我将是最大的损失者，这是我有意而为。

    “但是现在，我对于那一切已然丝毫不在乎，我甚至为能够生在这个年代而感到兴奋，从来没有人拥有过像我这样绝好的机会。

    话音刚落，书房里面立刻响起了一片喧哗声，那些仆人们的脸上，全都充满了愤怒和惊讶。

    听到这番话，法恩纳利侯爵倒吸了一口气，他的面孔显得有些僵硬，但是过了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常态。

    听到这番话，法恩纳利侯爵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统帅部拟定的报告，我已然看过，牺牲人员名单、伤残者名单，以及各级功勋名单已然拟定，按照这些名单，马上可以对功勋进行兑现。

    两位从圣堂请来保护他安全的大师，站立在房间的角落之中，这同样是以往的任何一位总理大臣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毕竟自从那位屠夫宰相之后，还未曾有过总理大臣比国王更加重要的时候。

    “我会慢慢出售一些不太有价值的土地，以便归还贷款，不过那些真正拥有潜力的土地，我绝对不会出售，至少不会在潜力未曾挖掘出来之前出售。

    在一个甚至连是否能够活下去都不敢肯定的日子里，忍受极度的恐慌和巨大的压力，就成为了生活的主旋律。

    “至于那些在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士兵，他们无疑是幸运儿，在这个无数人凄惨死去、北方几乎变得荒无人烟的时候，他们能够活到最后，无疑得感谢至高无上的父神的仁慈和关爱。

    对他来说，此刻才是最为真实、最为至关紧要，他可不希望从这些仆人们的嘴里，流传出对于自己的不满。

    “从来不曾有人能够令这群人感到后悔，你又是怎么做到的？亲爱的朋友，你是否介意告诉我真相，最近这段日子以来，我对于你所做的一切，实在有太多不解。”法恩纳利侯爵连忙问道。

    书房，是那几个不能够随意进入的地方之一。

    “你不能不相信神力的存在，而我更相信，对于沙拉和玲娣，我的那位弟弟，绝对不会吝啬他所拥有的力量。”

    底下那些仆人们纷纷说道，这种混乱的场面，在以往只会令塔特尼斯侯爵感到不悦，但是此刻他的心里有的只是欣喜。

    塔特尼斯侯爵继续说道：“我绝对不是在撒谎，如果我能够得到一个男孩，我一定捐出一半的财产救济穷人，无论到了那个时候，那笔财富将有多么惊人，我都会这样做。”

    “取消领地是我做出的第一项努力，而那些诽谤我的人，又令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疏漏，我将从我本人做起。

    更何况将产业盘出去之后，并不意味着自己将一无所有，那三分之一的股分，仍旧足以令塔特尼斯家族每年获得丰厚的利润。

    几乎在场的每一个军人都认为，他们和这位侯爵大人马上就会进行一场战争，当初那位以慷慨大方闻名的国王陛下曾经面临过的难题，此刻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位总理大臣阁下的面前。

    “一旦交易变得规范起来，土地的价格只会迅速增长，再加上领地的取消，将会拉平土地的价格，前者会大幅度下跌，而后者十有八九会上涨。

    一辆马车停在了统帅部的门前，马车上的徽章，是一面由玫瑰花瓣组成的盾牌。

    “不过与其去堵塞别人的口实，不如让他们没有攻击的借口，所以我打算结束我的所有生意。”

    “对于爵位的授予立刻便能够进行，我甚至愿意就在这里签署爵位授予证书，至于那些希望能够兑现成现款的，我这里已经拟定两种选择。

    “虽然到京城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不过我却非常清楚，一直以来，统帅部和内阁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糟糕。

    用于投机，能够迅速得到大量的回报，而丰厚的利润，会被看作是奇迹，塔特尼斯这个名字，不正是奇迹的代名辞？

    原来有人看到了魔族飞船掉落在地上，更有人看到这些曾经令他们感到恐惧的身影，漫无目的地在四处游荡。

    没有什么人还会再一次提到第一勋爵这个头衔，那简直就是一种亵渎，至少在那些教会信徒的眼中，确实如此。

    “为了表明诚意，想要得到奖赏的人，立刻能够得到兑换，按照各地的报告而作出的预计，整个北方，几乎三分之二的土地失去了拥有者。

    “空虚的国库，烂帐一堆的地方财政，为了救活这个千疮百孔、病入膏肓的王国，总得有人做出一些牺牲，谁作为牺牲者最为合适？

    年轻人成群结队地跳啊闹啊，在街头放声歌唱，在广场上尽情舞蹈，不过更多的则是乘机寻找异性。

    “我的债务，看上去庞大得令人难以想像，但是这笔债务其实每一天都在减少，而我手中所拥有的土地，则会变得越来越值钱。

    他倒并不担心一个、两个仆人散布他的坏话，那可以被解释成为人性之中的忘恩负义，所表现出来的结果。

    走进这座历史悠久，但却显得最为破烂的统帅部大楼，塔特尼斯侯爵从那些军官们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一丝仇视。

    尽管各种各样的猜测和传闻散布的到处都是，但是没有人会愿意为此而争吵。

    “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够改变这种局面，我曾经和葛勒特将军合作得非常愉快，所以我对于军人，并没有太多的偏见。

    当然，这种愤怒，绝对不可能是针对那位狡诈的、早有预谋的主人的。

    他早就知道，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心里有所活动，只不过当初签的契约，令他们无法摆脱自己。

    不过，此刻这位侯爵大人，不再将目光放在这些小小的利润上面，魔族的灭亡，随之而来的，毫无疑问是北方的渐渐复苏，而其中，拜尔克将会是复苏最为迅速的城市。

    “你看，实际上我并没有花费多少金钱，但是只要用这种办法，就可以将整个丹摩尔全都买下来，在这笔交易之中，我投入的仅仅只是我的信誉。

    那座豪宅一下子又变成了拜尔克最为热闹的所在，每天都有许多人前来拜访。

    “我希望统帅部能够将这些人列出来，他们的子女将由国家抚养，会有专门的学校，给予他们最好的教育。

    这一方面是因为，北方兵团的统帅葛勒特将军，对于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全都抱有好感。

    但是不久之后，便有一些人掉转了马车往回赶。

    再说那时候的自己，毕竟还未曾站在光辉耀眼的“舞台”之上，没有哪个历史学家会去在意，未曾登上政治舞台之前的自己的经历。

    “不希望得到土地和爵位的军官，可以申请担任公职，当然，这种选择比前两种选择需要冒一些风险。

    “名利双收，创造辉煌，雪夫特，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头脑充满了嫉妒。”法恩纳利侯爵羡慕地说道。

    而此刻这种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这怎么能够不好好庆祝一番。

    既然是欢庆，不能没有飞洒的纸片和五颜六色的彩带，但是很可惜，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即便一张纸也显得极为宝贵。

    即使变得再宽容，内阁总理大臣也仍旧对塔特尼斯家族的家徽——那个愚蠢的牛头，感到非常不满意。

    他们原本就做好了随时上路的准备，所以在传闻还未曾完全散布开来之前，他们已然动身上了通往更南方城市的大道。

    走进书房，塔特尼斯侯爵朝着众人摆了摆手，阻止了众人的问候和行礼，以往的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正好相反，我倒是颇为期待会是一个男孩，因为希望有个小孩却始终未曾得到的，并非仅仅只有我一个，文思顿也一直在努力却始终没有结果，但是就在最近，就在我的妻子确认怀孕不久，玲娣也发现自己怀孕了。

    偏偏最令人感到讨厌的是，这群家伙，就像是那些彻底垄断某种交易的商人那样，希望尽可能地获得利益，因此总是想要任意设定交易的价码，仿佛一切都操纵在他们手里一般。

    “另外半数，将会用来奖励各级军官，土地将以功劳的大小加以划分，当然有可能有人会认为取消了领地，土地失去了价值，如果他们认为，贵族头衔会比土地更加有吸引力的话，也没有问题。

    这和其他那些没有任何作为、总是千方百计捞取好处、还整天惹麻烦的内阁大臣比起来，实在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那些军人们确实感到有些惭愧，不过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已然准备和总理大臣好好讨价还价一番。

    “据我所知，按照以往的惯例，士兵除了一些津贴之外，并没有什么报酬，这显然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们浴血奋战为国家出过力。

    不过更多人与其说是在庆祝，还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发泄，自从奥尔麦最早传来魔族入侵的消息以来，几乎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好消息。

    “难道你真的想要用自己的财富，来酬劳那些军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毫无疑问，你比国王陛下更加慷慨。”法恩纳利侯爵一口气问道。

    “不，我之所以选择他们，是因为他们不太有机会看到我给予统帅部的那份建议，要不然，我未必有信心能够隐瞒得过那些商人精明的眼光。

    只有蠢货才会做出这种没有远见的事情，为了表示忠心，并且为了继续向自己示好，十有八九那些产业还会被高估一些，这一高一低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从哪里去寻找这样好的买家？

    法恩纳利侯爵立刻插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一直以来他都确信，这些粗鲁的家伙之中，没有几个真正拥有勇气，毫无疑问，最后的那个选择会被他们摒弃。

    “当然，我要按照当前的利率收取利息，你们也可以向别人借钱，向别的商行、向银行借取。

    “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些钱，但是却并不足以买下所有的股分，钱可以从我这里借。

    “等到稍微稳定下来，逃往南方的人回归故乡之后，我将对北方的土地发起清查，这同样也是为了核查贵族拥有的领地，并且将它们转变成私有土地。

    此刻他已获得了这些仆人们的忠心，想必他们在估算那些产业价值的时候，不会设法压低价格。

    “至于第二种选择，国库没有足够的钱，因此只能够寻找别人买下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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