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到起点

;“第二点便是别响应任何请求，比如有人说某个病人已然奄奄一息，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这里有一件事情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命运，所以不能够离开，如果那个病人需要救治，抬着他到这里来。”

    看到商量好的信号，洛山长老用力蹬踏着河底，此时此刻他已顾不上那飞溅淤泥和搅成一团的河水，一心一意推着魔毯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唉，如果父亲大人平安无事的话，那该有多好，他在京城之中交游广阔。”这位年轻的女士充满忧愁地说道。

    祭司卡奔和那两个向导争先恐后地收拾着残局，系密特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地图，而胃口原本就不怎么样，喝了几口热汤、尝了五、六块鱼肉就感到非常饱了的恩格哈也凑了过来。

    “博罗伯爵、莫莱而伯爵、莱贝尔伯爵和西赛流伯爵还好吗？你们既然是一起逃出去的，肯定有所联系。”汉摩伯爵试图转移目标，他并不希望悲哀和忧伤毁了这好不容易的聚会。

    对于汉摩伯爵的评语，系密特只好选择沉默。

    有这锅鲜美浓郁的热汤，晚餐自然算得上相当丰富，鲜美的鱼汤倒入肚子里面，大家立刻感到舒服了许多。

    按照原来的计画，应该直接进入奥尔麦小镇，毕竟小镇原本就在河边，从码头上岸会显得安全许多。

    “把地图给我。”系密特说道。

    在系密特的记忆之中，这里的餐具和器皿一向都是最齐全的，因为汉摩伯爵是个非常大方的人物，几乎每天打猎归来，他都要请客，住在这里的每一户人家都曾经是他的座上宾。

    或许是因为劫后余生，就连这位往日最令他反感的女士，也显得不再特别令人厌恶了，至少系密特的感觉上确实如此。

    “你们住在京城拜尔克将近一年，肯定结识了不少朋友吧，等到逃离出去之后，我们也要前往京城，到了那个时候，还请你引见一些认识的朋友。

    这就像当初，他的那位教父对他说起巨大的利益和微小的利益之间的关系一样。

    强烈的使命感占据了上风，他决定道：“换个方式，我们在小镇四周布置一圈陷阱，如果有人一旦偷偷摸摸跨越出这个范围，那么就让这些微小生物沾染在他的身上。恐怕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将危害降低到最小。”

    “我无从得知各位的喜好，或许有人喜欢美色，或许有人难以抵御丰盛食物的诱惑，各位在这段日子里尽可能克制一下。

    这个消息对于在场的各位显然拥有着绝对的震撼力，几乎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动作，愣在那里。

    恩格哈连忙让向导从背包里面，将最为仔细的一份地图翻找了出来。

    “我们进入小镇之后尽可能小心一些，大家不要各自散开，除此之外，尽可能的让小镇上的人知道，这里有三位圣堂武士，其他则全都是魔法师。

    哈里恩的话令系密特感到无比悲哀。

    晚餐的食物并不丰富，只有三个菜肴。

    估计着可能到达了那座魔筒能够探测到的范围的边缘，系密特朝着冰层底下的众人打了个手势，然后纵身飞上了河岸。

    熊熊燃烧的壁炉驱散了寒冷，鲜美的鱼汤更是温暖了众人干涸的肠胃，汉摩伯爵的别墅一时之间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我相信你已经发现到，在每一次魔族进攻的队伍之中，这些魔族飞船的数量总是无法和魔族大军的总数相提并论。

    “这虽然会暴露我们的实力，不过我相信，对于那些有可能存在的居心叵测的人来说，震慑的作用将显得更大。

    “它们对于任何生物都绝对有效，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说在前面，这种微小生物寄生在人体之中虽然危害并不是很大，但是积少成多对于健康仍旧会有所影响。

    这样算来，那座魔筒要么就是昨天的攻击之中的漏网之鱼，要么就是在他们躲藏在洞穴里面的夜晚，连夜被建造起来。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魔族不愿意从巢穴之中出来。”恩格哈补充道，不过谁都知道这个理由不够有力。

    不过哈里恩立刻又想起了什么，他转身奔到刚才刨土的地方，捡起了几块看上去像是蕃薯的黑乎乎的块根。

    那个人的身影令系密特感到非常熟悉。

    哈里恩自豪地说道。

    同样的哭声也从其他的餐桌上响起。

    “你们只要一心一意往前冲，其他的事情由我负责。”系密特思索了片刻决定道。

    “哦——”

    “我从来未曾想到，自己必须变得这样冷酷。”祭司卡奔沉重地摇了摇头说道。

    最后还是依靠咒法师芒德召唤出的一道暖风，让众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晨。

    这里是少有的能够稍微休息一下的地方，两岸是高耸的壁立的悬崖，头顶上甚至连一线天光都看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那房间里面的那两位老人才认出系密特，贫困的生活令他们的脑子已不复原来的灵敏，不过看到系密特的归来，仍旧令他们欣喜万分，汉摩伯爵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系密特叫了起来，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惊喜。

    “好吧，你的实力足以获得我们的信任，只是要小心一些。”恩格哈信心十足地说道，不过这番话在系密特听来，却有一些慷他人之慨的味道。

    这毫无疑问是自从悲哀和忧伤笼罩这里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召集聚会。

    最令系密特感到忧伤的是，他注意到了汉摩伯爵右侧的袖管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系密特一下子兴奋起来。

    其中的一幢房子的屋顶显然曾经被烧毁，此刻用几根木条简单地钉起来，对于那幢房子，系密特非常熟悉，他曾经是这里的常客。

    系密特问道，事实上他完全可以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这样的情景他并非第一次看到。

    河滩旁边有许多天生的岩洞，河面虽然未曾完全冻结，那些岩洞里的河水却早已经冻得硬邦邦的。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让触角藏在雪地之中，朝着河边的一株水樟游移，沿着水樟的树干，那根纤细的触角爬到了最高的顶端。

    “我有的是时间。”系密特回答道。

    “我可怜的父亲，没有想到他们反而还没有我们走运。”塞福利伯爵的年轻夫人悲伤地哭泣了起来。

    西马尔用魔法点着了火，并且烧开了几杯热水。

    “平心而论，在见到系密特少爷您之前，就连我也不相信还有可能再一次看到从外面进来的人。正因为如此，那些家伙才这样肆无忌惮。

    哈里恩大叫了起来，他感到难以置信，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那些人，全都以为博罗伯爵一家已然在不幸之中丧生。

    “你们逃离之后，这里死了不少人，所有躲在马车里面，或者暴露在外面的人几乎全都被杀死了，只有躲藏在屋子里面的人逃过了一劫。而得以幸存下来的人之中，大部分是仆人。

    “唉——塔特尼斯家族，京城——啊——不，整个丹摩尔此刻最为显赫辉煌的名字，各位与世隔绝，自然不会知道詹姆斯七世陛下已然去世，原本的内阁和议院已然彻底解散，塔特尼斯侯爵已然是新任内阁总理大臣，与此同时还兼任财务大臣的职责。

    和昨天一样，一路上平安无事。

    几乎每一时每一刻都有大片的雪花飘落在河面的冰层上面，幸好那呼啸而过的强劲之风，将大部分飘落在冰层上面的雪花全都吹走。

    系密特自己丝毫没有感到这些人的名头有多少值得惊奇，但是听到这些身分和头衔，在场的众人个个大吃一惊。

    这一方面是因为好久未曾聚会了，汉摩伯爵的邀请，令众人想起了当初那美好的时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们非常希望，能够从这些神秘莫测的外来者的嘴里，听到外面世界的消息。

    看着这奇怪的举动，系密特越发感到疑惑不解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已经知道魔族并不懂得用策略让对手麻痹大意，他肯定会以为其中另有蹊跷。

    祭司卡奔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直不曾动用的大块干肉条。

    “汉摩伯爵，有一件事情想必您不太清楚，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我有了一些变化，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

    不过系密特不敢放任自己的滑行速度，每隔一、两公里他都会停顿下来，伸出他那与众不同的触角，让窥探水晶露出树冠之上，朝着远处观察。

    那位年轻的夫人惊叫着喊道，亲身经历过那地狱一般的场面，魔族的强悍和可怕早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灵深处。

    而系密特则感到无奈。

    “另外一个理由便是，不久之前在丹摩尔各地到处发生的那些事情，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谁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无意间，损害了某人稀奇古怪的利益。”恩格哈问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个正在刨地的中年人愣愣地转过身来。

    系密特无从得知，他是为了拥有这样的主人而自豪，还是因为自己是一个不错的士兵而感到骄傲。

    冰层的厚度并不足以支撑住他的身体，系密特只能够用真实幻影制造出一个一米多宽的滑板，全身的重量被平铺开来之后，冰层终于承托住了他的重量。

    更何况，在他看来，莱贝尔伯爵的死亡完全是一种解脱。

    老人转过头来朝着系密特，满怀伤感地说道：“非常抱歉，现在不像以往，再也没有那些丰盛的野味了。”

    那两个向导和祭司卡奔早已经冻得有些受不了，三位魔法师则幸运的拥有抵御寒冷的特殊办法。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食物这样缺乏吗？我记得以前地窖里面，有许多腊肉灌肠之类的东西。”

    从地图上可以看到，这一段的河道弯弯曲曲，河道两边还有不少陡坡和悬崖。

    “没有问题，不过如此远的距离，以我的力量只能够完成一次传送，想要恢复力量至少需要三十个小时。”芒德神情凝重地说道。

    “对了，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们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到三十户。”哈里恩回答道。

    不知道哈里恩从哪户人家借来了几支烤叉，叉子上烧烤着的是一尺多长的白腹鮠，捕来这些鮠鱼的是西马尔和恩格哈。

    恩格哈显然看出系密特内心之中的犹豫，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过了那令系密特感到无比沉重的担子。

    “就连老爷也默认了这种行为，他第一个交出所有的财产和大部分食物，和镇上那些家伙约定的唯一底线，便是不能够污辱妇女。

    恩格哈虽然显得颇为平静，不过从内心之中，他并不希望将他的力量用在人类的身上，但是此刻的情况却逼迫他不得不作出最糟糕的选择。

    此刻的厨房同样凄惨，除了一口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浑身涂抹着滑腻的油膏，系密特确信这种油膏绝对没有恩格哈所说的那样有效，虽然比刚才确实好了许多，不过仍旧和穿上一身厚实的棉袄无法相提并论。

    这一次恩格哈难以回答了。

    恩格哈更是了得，他用西马尔的水晶圆盘从水里捕捉了五、六条鱼，用冰作的厨刀将鱼肉剔了下来，煮了一大锅汤。

    “那么为什么魔族之中，其他的种族仍旧不能够抵御寒冷，难道那些魔族飞船的经验不足以借鉴？”卡奔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占据下风，他立刻追问道。

    一旁的系密特稍微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到外面去，我们不能够盲目的前进，必须有一个哨探在前方开路，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比我做得更好。”

    乘着汉摩伯爵夫妻招呼其他人的时候，系密特一把拉住哈里恩闪到了厨房里面。

    天空之中魔族飞船渐渐聚拢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它们并没有作出其他的反应，顶多扔下几个魔族士兵。

    每一户受到邀请的家庭，全都欢天喜地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或许某一个特别聪明的魔族飞船会从中看出破绽，不过这已然是系密特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完全可以，事实上我打算介绍小墨菲认识一个和他同龄的朋友。”系密特耸了耸肩膀说道。

    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波折，这令系密特产生了多赶一些路的念头，正因为如此，直到天色几乎完全黯淡下来，底下的人快要看不清他身影的时候，这才敲开冰层让众人爬上岸来。

    但是当快要靠近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系密特感到震惊。

    只见外面狂风呼啸，大块大块的积雪并非是飘落，简直是砸落在地面上。

    系密特点了点头。

    “更何况魔族最先出现的那座山脉，就在奥尔麦镇不远的地方，可以确信在那座山脉附近布满了重重杀机，所以去再多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更麻烦的是，这种微小的生物一旦寄生在生物体内，就很难彻底清楚，它们将会像白化病和精神病一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收回聚能刃，闪电般地跳开，隐身，这一连串动作对于系密特来说已然熟得不能再熟了。

    “哈里恩，去拿些吃的来。”汉摩伯爵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他用旧日习惯的语调吩咐道。

    老头虽然从奥尔麦逃了出来，但是他的心却随着儿子和媳妇的死亡，永远地埋葬在了这片森林之中。

    “我想找找看有些什么吃的，我们种了些野花生和土豆，秋天收割的时候并不是非常仔细，或许还能够找到一些幸存下来的东西。

    奥尔麦实在和外界隔绝太久了。

    冰层底下的众人则完全依赖系密特的反应，系密特停他们就停，系密特迅速向前滑行，他们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你们对于这个家伙倒是非常了解，知道他胆大妄为。”坐在对面的恩格哈抓住机会，用揶揄的语调笑着说道。

    “从地图上看，这两天的行程颇为迅速，奥尔麦小镇离这里不会太远。好像这一次我们丝毫没有受到攻击。”

    正因为如此，在这一片白色之中，一点绿色就显得特别醒目。

    搜索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系密特确信没有一个魔族隐藏在雪地之中。

    那身上插满箭矢的魔族仿佛仍旧近在眼前。

    “不，只有我一个，姑夫搬到了拜尔克，那里还算安全。”系密特连忙回答道。

    “是啊，这实在太过冒险，系密特，我此刻再一次感到怀疑，你是如何加入到这个队伍之中？文思顿是否知道这件事情？你是否隐瞒着玲娣？”汉摩伯爵说道。

    “先进入奥尔麦。”恩格哈说道。

    但当那个微小的利益被放在眼睛的前面，它将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样东西看上去都更加的大，人们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就不得而知了。

    系密特最终决定和盘托出，反正就算不说，过几天众人也会知道。

    对于身边这位年轻的女士，系密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任凭怎样询问，只是笑而不答。

    但是系密特的心思并不在小镇上。

    “老爷连夫人陪嫁的珠宝首饰都肯拿出来，但是那些弩弓是唯一的例外，而且常年狩猎让我们成为了不错的士兵。”

    “怎么了？前面有危险？”一颗脑袋从碎裂的冰窟窿里面伸了出来。

    和以往系密特所熟悉和喜爱的，那座拥有各种各样奇怪而又有趣东西的别墅完全不同，此刻这里显得空空荡荡。

    一推开房门，哈里恩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段日子你过得还好吗？有多少人幸存了下来？”系密特盯着哈里恩手上的块根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来让我给猜中了，亲爱的系密特，难道你不知道，这会令玲娣多么担忧和伤心？刚才你还说自己和以往已有所改变，但是现在在我看来，你仍旧是那个调皮捣蛋的惹祸精灵。”汉摩伯爵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汉摩伯爵平安无事？”

    系密特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目标射去，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奋力狂奔上面，系密特顶多注意身边的情况。

    仍旧趴在冰面之上，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向前滑行靠近，他时而透过冰层看着下面，时而又升高触角观察远处的目标。

    事实上对抗魔族的第一场战役就是在这里进行，此时此刻系密特再一次回想起当初他第一次看到魔族的景象。

    前餐是用盐浸过的几片干肉，和涂抹上黄油的硬质干面包，那原本是系密特一行人的干粮。

    外面已然是中午，但是房间里面显得颇为幽暗。

    “并非是不想借鉴而是无法借鉴，那些魔族飞船之所以不害怕严寒，是因为它们会散发出大量的热量，而这无疑要消耗相当数量的能量。

    “哦——我的老天，我是不是眼花了，这不是系密特少爷吗？”

    和系密特一桌的，除了这里的主人汉摩伯爵夫妻之外，就是往日他所熟悉的几户人家，令系密特感到意想不到的是，塞福利伯爵夫妻和小墨菲居然也在。

    全力放出聚能刃，那高耸的魔筒看上去七、八个人都围拢不过来，但是在近十米长的聚能刃面前，仍旧显得不堪一击。

    “不过你是否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未曾想过？或许我们到了那个小镇上，会立刻遭到镇民们的敌意。

    系密特转头望去，在那树林边上，仿佛还能够看到倒在地上呻|吟哀嚎的，被扯断了手臂的骑兵，以及那个被杀死的魔族。

    “这无疑是我所听到过最为疯狂的举动，进入魔族的巢穴？那里隐藏着成千上万的魔族，即便进入那片密林，在我看来也和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坐在魔毯上面的众人大多数只能够趴着，他们的手全都紧紧揪住魔毯表面的长毛，唯恐一个不小心被摔落出去。

    “这里还有多少户人家？”系密特问道，这是他最为关心的一件事情。

    “在这里我们最好定下几条规矩，首先就是刚才所说的那样，任何人都不能够擅自离开。

    在冰面上割开一道裂缝，系密特从冰层底下爬了出来。

    系密特十字交叉迅即无比地劈出了两刀，这是最适合用来砍倒对手的招式，正如他预料的那样，高耸的魔筒立刻倾斜倒塌下来。

    但是这一次，从附近的魔族基地匆匆赶来的魔族，大部分都是普通魔族士兵，顶多还有一、两个诅咒法师夹杂其间。

    那微亮的天色对于他来说，恰好是最适合的照明，即便一丝光线也足以让他看清四周，与此同时他那得自魔族飞船的天赋，也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没有人希望这一切成为事实，但是此刻没有一个人敢有这样的把握，魔族的入侵仿佛一下子将人性之中贪婪和丑恶全部翻了出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见识过许多贪婪、残忍和背叛。

    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人都大惊失色而停了下来，不过汉摩伯爵并不显得非常吃惊，事实上他原本就存在这样的猜想。

    “此刻的丹摩尔王朝，与其说是掌握在王室手中，还不如说由塔特尼斯家族代为管理。”

    系密特原本以为，他们一家早已经丧生在魔族的手里。

    系密特硬着头皮说道，他倒是想说出自己此刻的身分，但是令他感到怀疑的是，这些人是否会相信。

    系密特往冰面上用力一击，冰块被敲裂开来。

    “大家以为您和博罗伯爵一起失踪了呢。”哈里恩显得非常激动，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跑了过来。

    “魔族养不起数量太多的空中眼睛，如果所有的魔族全都按照这些空中眼睛的方式抵御严寒，魔族大军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如此众多的数量。”恩格哈解释道。

    系密特朝着四周张望着。

    “那倒用不着，我会将寄生物在小镇四周抛洒一圈，只要不是我们之中的成员，一旦有人经过那个圈子就会沾染到他的身上。

    “或许我们在进入小镇之前便应该有所布置，那种能够用来探测四周的微小生物，是否同样也对人类有效？”系密特叹息了一声问道，他非常清楚邪恶暴君的角色必须由他来扮演。

    连忙施展出真实幻影，透过头顶上的冰层，系密特看着那缓缓飘过的魔族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