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和火

    可是不一会儿，嗡嗡声便变得越来越响亮刺耳，小城的居民们甚至能够看清楚，那梭形的线条，和那在阳光映照之下闪烁着亮丽光芒的巨大翅膀。

    尽管一切都显得如此一帆风顺，不过海格埃洛总是觉得心中忐忑不安。

    依穆雷特伯爵趴在那张简易书桌之上，拿着直尺和圆规画了好一会儿，终于知道自己至少需要支撑多少时间。

    正当所有人陶醉在强大无敌的感觉之中的时候，他们的旗舰传来了返航的命令。

    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便是，“最后的胜利”城并没有魔法协会，不过那里的军神祭司在临死之前，已经给予了他所需要的情报。

    这座城市的居民只有那些最幸运的人才得以逃脱，而大部分人则葬身火海。

    可以说在蒙提塔人的眼里，斯崔尔郡和生活在那里的人，是唯一未曾被他们当作是敌人看待的卡敖奇子民。

    海格埃洛最终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这些火星掉落在人群之中，立刻便引起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

    其中一些人逃往成达维尔，以期望诸神祝福之地能够令他们免于战火波及。

    “让军神教会的祭司命令各地的祭司随时保持警惕，战神烽火必须一刻不得熄灭，我要随时知道每一座城市是否发生了意外。”海格埃洛命令道。

    “我的心里一直在担忧，万一蒙提塔人并非像我们预料的那样，将维德斯克和喀什纳当作目标怎么办？”荷科尔斯三世忧心忡忡地说道。

    毕竟这里既不是军事要塞，也没有易守难攻的地形，甚至连城墙都没有，无论是谁只要骑着战马，挥舞着刀剑，他们便主动投降，以此来换取平安无事。

    这种无可阻挡的感觉，确实令他们感到着迷。

    “现在还用不着，我不想让兄弟们过早将神经绷紧。”达克淡然地说道。

    因为他们终于体验到，当初只有神圣骑士团才拥有的那份骄傲和自豪。

    蒙提塔人肯定事先将相当数量的战舰，转移到了草原深处的某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没有想到蒙提塔人如此沉不住气，仅仅过了三天，连元气都没有恢复一分，便急急匆匆前来报仇。”第一位副官微笑着说道。

    蒙提塔人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进入卡敖奇王国的土地，便立刻一头栽进了厚密的云层之中。

    在卡敖奇人进行着准备的同时，蒙提塔草原之上，同样正万分忙碌着。

    “还有多少时间，我们将到达目标的上空？”达克缓缓说道，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在维德斯克的街道之上响起，每一个听到这种动静的人，立刻便感觉到一种紧张压抑的味道。

    “将这件事情立刻报告依穆雷特大人，同时也报告海格埃洛大人。”舰长语气低沉地说道。

    “三小时。”

    海格埃洛非常清楚，他手里唯一能够派上用场的，便是十艘经过特殊改装的战舰，搭乘其上的魔法师，能够布下笼罩百余公里的魔法监测屏障。

    事实上，另外两座城市和眼前这座城市有着共同的特点。

    这里所拥有的，仅仅只是一条狭窄的河流，河流蜿蜒曲折从城市中间通过。

    “不过可以让各艘飞舟检查一下他们的翻斗，还有放置在翻斗之中的、送给卡敖奇人的礼物。我不希望到了时候，那些翻斗居然卡住，令那些卡敖奇人因为没有收到礼物而感到失望。”达克冷冰冰地说道。

    在远处，在那遥远的海峡之上，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正在返航的途中。

    “那么，就将和平当作是让大家都有机会活下去的筹码好了，反正我们私下里仍旧可以将这看作是恩赐，同样，蒙提塔人也可以当作那是他们胜利的象征。”米琳达无所谓地说道。

    他也曾经听说过，那座拥有这悠久历史的城市的名字，不过对于这座城市，他丝毫没有感觉。

    这座宁静的小城市同样也没有宽阔的街道，仿佛繁华和喧闹与这里彻底隔离。

    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紧绷住，因为此刻他们正在进行着一场冒险，不过即将复仇的快|感，又令他们热血沸腾。

    虽然自己因为那不祥的预感，而将依穆雷特留在了喀什纳作为最后的守卫，不过以他手中区区二十艘战舰的数量，根本就无异于让一只蚂蚁撼动一棵粗壮的大树。

    难道这些散发着怪味的玩意儿，就是他们辛苦采摘的洁白轻柔的雪绒花？

    战马早已经在门口准备妥当，一队护卫的士兵也已经守候在那里。

    这座城市的居民，几乎全都是虔诚无比的信徒，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傲慢的贵族，甚至连执拗的战斗牧师都会向人点头微笑。

    蒙提塔人的飞舟并没有笔直驶向喀什纳，而是朝着西方绕了一个很大的弧线，向喀什纳逼近。

    作出这个命令之后，海格埃洛虽然并没有感到自己心头的不祥预感增加或者减弱分毫，不过这已经令他能够正常发号施令。

    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继续前进，赶往我们自己的目标。”

    “和平使者还没有到达格兰特城，蒙提塔人就匆匆忙忙进行了反击。”旁边的米琳达也长叹了一声说道。

    “让蒙提塔人的贪心和复仇的欲望，成为他们死亡的坟墓，让复仇的怒火同样也烧死他们自己。”海格埃洛冷冷地说道。

    正因为如此，这支队伍很快便分散开来，他们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丝毫不放过路途之中的任何一个目标。

    一阵呼唤令每一个人都浑身一震，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这座属于平民的城市，自然没有高耸的城墙保护它的平安。

    地毯、桌布、窗帘无疑都是最好的燃料，几乎每一个掉落在房间里面的火星，都在瞬息之间化为了一片火海，粗大的火舌从窗口直喷出来，仿佛那里面困着一头凶残的魔兽一般。

    几乎在一刹那间，海格埃洛的脑子里面，跳出了和米琳达同样的想法。

    这令几乎所有人感到疑惑不解，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恩赐？别忘了，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用禁咒魔法将一切活着的生物全部毁灭。”荷科尔斯三世苦笑着说道。

    一支庞大的队伍正朝着这里汇拢过来，当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那黑鸦鸦一片的惊人声势，令所有驾驭飞舟的草原子民感到兴奋不已。

    “命令舰队仍旧按照原定航线，追击蒙提塔人的那支舰队。”他的语调是如此沉稳，他的意志同样坚定不移。

    不过他们已经是最后一批幸运者，因为整座城市支撑不住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而在大火的烧灼之下坍塌了下来。

    一阵沉闷的断裂之声响起，城区的一角在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一片紧靠在一起的房屋开始坍塌下来。

    这是一座拥有着灿烂辉煌历史的名城，当年进攻魔法帝国的各路人马，在攻破当时的都城现在的维德斯克之后，就是在这里集结部署，迎击魔法帝国最强大也是最值得骄傲的魔法兵团。

    在喀什纳、维德斯克和蒙提塔草原之间，有着几十万平方公里的空隙，如此广大的土地，如何能够找到蒙提塔舰队的踪迹？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用不着过于掩饰，将高度升到最高，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预定的阵地。”达克镇定地命令道。

    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杀戮的舰队，缓缓地调转了方向，朝着下一个目标驶去。

    在那片飞窜而起的地狱烈焰一般的火海之中，那仿佛是用尽生命所有能量发出的刺耳尖叫声，就像是地狱突然间出现在了人间。

    被漫天的火星点着了衣服和头发的人，四处乱钻，仿佛这样便能够逃脱火焰的烧灼一般。

    纵横无敌，所向披靡，此刻已经成为了只有他们才能够拥有的赞誉，那辉煌灿烂了几个世纪的神圣骑士团，已经成为了过往的记忆。

    而第二份姗姗来迟的报告，同样也证实了他的预测，在他画出的航线之中，有一座城市紧接其后化为了灰烬。

    那两枚水晶之中的一颗，丝毫不受阻挡的，到了皇帝陛下荷科尔斯三世的手中。

    最为恶毒的诅咒从他们的嘴里吐露出来，将这些怨恨和愤怒汇集成河流，恐怕足以将格兰特城再一次淹没。

    其他的魔法师只能够用来布设下固定的魔法探测屏障，即便让马车拉着他们，和那巨大而又笨重的探测魔法阵一起奔跑，想要用来追赶蒙提塔人的飞舟，显然丝毫没有可能。

    这也许是一种极大的讽刺，也许是命运所开的巨大玩笑。

    拥有着三十五万人口，城里的大多数建筑物都是由木头建造而成，狭窄的街道小巷，令这座城市在飞舟的攻击之下就犹如一座坟墓，而更令这座城市无法逃脱毁灭命运的，便是那历史悠久的高耸城墙。

    不过，这是一座由小镇慢慢自行成长起来的城市，地处交通枢纽的它，并没有为自己积攒起多少财富。

    “无论是我还是海格埃洛，都不会在乎到底有几座城市被蒙提塔人化为灰烬，对于卡敖奇来说，即便维德斯克都并非不能够放弃，之所以要守护住维德斯克和喀什纳，恐怕只是为了令士气不至于太过低落。

    和前一座城市比起来，这座小城在更短的时间之内被彻底毁灭，当那支浩浩荡荡的空中舰队驶过城市上空的时候，这座小城已经只剩下一堆燃烧着的瓦砾。

    他所得到的回答，是尽可能地守住喀什纳，等待大部队的回归。

    驾驭着空中战舰的士兵们，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拥有了诸神的力量，能够从高高的天空之中，轻而易举地决定着别人的生死，可以在眨眼间，将以往看来坚固无比的防御工事化为灰烬。

    此刻一切的哀伤和挫折感已经离他而去，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歼灭前面那支蒙提塔人的舰队。

    “让隼眼号在前方搜索，确保我们不会和蒙提塔舰队迎头相撞，让隼翼号、隼翅号负责两侧搜索，确保我们即便遭遇蒙提塔舰队，也有足够的时间作出反应，其他战舰向安德要塞前进。”

    看着那渐渐黯淡下去的天空，依穆雷特暗自猜想，自己是否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刻。

    “至于其他的城市，只要封锁消息，令民众的士气不受到影响，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卡敖奇又不是蒙提塔，几十万人死亡，根本对于卡敖奇庞大的人口总数来说算不得什么。

    那个魔法师急匆匆地拉动了一根挂在出入口的细绳索，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铃声，从脚下传来，他将手里的一卷羊皮纸信手扔了下去，然后又神色慌忙地跑回自己的那个房间。

    一时之间，靠近城外的地方人头攒动，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群受惊狂奔的野马。

    这些人显然都是幸运儿，因为当他们逃上小城附近的山坡的时候，就听到沉闷的爆炸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我们有第二种选择吗？”那位队长微微一笑说道。

    正是这批战舰躲过了特罗德和德雷刻丝联手建立起来的魔法之眼，同样也正是这些战舰，令自己受到蒙骗。

    发出那一连串的命令之后，这位队长重新沉默了下来。

    几乎在下令加紧戒备的同时，这位小心谨慎的伯爵，将他的发现告知了远在追击途中的统帅大人。

    而此刻响彻四方的战争号角，令那些居住在大城市和靠近边境的城镇之中的有钱人和上流人物，纷纷逃离那些危险之地。

    “让依穆雷特率领二十艘战舰留守在喀什纳，其他舰只随同我前往拦截蒙提塔人的舰队。”

    他轻轻地舒展开那细软的羊皮，突然间恐慌的神情占据了他的脸庞。

    “没有什么损失是绝对无法承受的，既然是战争，就肯定会有所牺牲，不过一个好的军人绝对不会白白牺牲，总是会从中得到些什么。”海格埃洛冷冷地说道，此刻他仿佛已经忘却了喀什纳正是他的领地，同样也是他出生成长的故乡。

    “至少——至少有五百艘，也许是六百艘，也许更多。”魔法师脸色苍白地说道。

    不过冈塔却丝毫笑不出来，当初他看到这座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被定为攻击目标的时候，他便感到一丝悲哀。

    数百座小桥横跨这条纤细的小河之上，一切显得那样优雅恬静。

    他看着那映射在眼前的景象，看着那三百艘战舰，浩浩荡荡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朝着西北方向飞去，一种无奈和落魄的神情显露于他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少了二十艘战舰，会令我们的战斗力大大减弱，不过我不想令自己在将来的某个时刻追悔莫及。”海格埃洛缓缓说道。

    在那闪烁跳跃着的漫天火光之中，死神正在那里招手欢笑。

    不过，更多的火星掉落在那连绵起伏的成片屋顶之上。

    在这些飞舟之上，几乎没有一丝空余的地方，膝盖和手肘只要稍微往外分开，便能够碰到那捆扎得整整齐齐的“包囊”。

    也许是沾染了此处宁静优雅的气氛，就连那些商铺也显露出别处所没有的雅致和高贵。

    而眼前这座城市，以它那优雅华贵的别墅、繁荣的高档商铺，吸引了逃难者们的注意力。

    “云层的厚度如何？”达克再一次问道。

    身处于漆黑一片之中，飞舟之上的每一个人都极力屏住呼吸，仿佛这有助于他们悄悄进入卡敖奇王国的领地，而不至于被发现一般。

    那一座座小山高的怒浪，拍击着莱丁王国一边的山崖，那被撞成点点碎片的雪白浪花，甚至飞溅到山崖之上。

    事实上，战争的爆发和斯塔特港的毁灭，甚至没有引起这座小城的居民们的恐慌，对于小城的居民们来说，战争仿佛是非常遥远的一件事情。

    而此刻，其中一间窄小房间里面，突然间冲出来一个魔法师，看他那惊惶失措的样子，显然有重大事情发生。

    正因为如此，对于一心一意渴望着报仇的母亲和外祖父来说，这些住满了卡敖奇上流人士的小城，成为了首选的目标。

    他曾经作为一个攻击者，让毁灭的火焰吞噬了一座庞大的城市，而此刻，同样的毁灭之火将落在自己的故乡。

    因为在那条已经重新被卡敖奇人牢牢控制住的海峡之上，有一支庞大的卡敖奇空中舰队守护在那里。

    两位骑士跳上战马，他们将紫色水晶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藏在铠甲之下的那个专用皮囊之中。

    “公爵大人，难道就任由喀什纳被彻底毁灭？那将是我们绝对无法承受的损失啊！”副官惊叫了起来。

    “是啊，为了随时能够应战，侯爵大人甚至不允许士兵们外出休假，就连魔法兵团和那些魔法师，同样也严密的控制。”另外一位副官连忙说道。

    那位骑士说着，将羊皮纸摊开让所有人观看，羊皮纸的一角，挂着两枚紫色的水晶。

    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又嘈杂的嗡嗡之声，远处，仿佛是一群飞蝗黑鸦鸦一片压了过来。

    五六条蒙提塔人的舰队，有可能行驶的航线之中，有一条已经变得越来越清晰可见。

    在那里标记着一个醒目的名字——最后的胜利。

    万般无奈之下，海格埃洛只得将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地图上面。

    前方传来肯定的回答，事实上，达克自己也能够计算出大致的时间，只不过他还需要确认一下而已。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那卷羊皮纸无声无息地掉落到地上，守护者之中为首的一个骑士连忙捡起那卷羊皮纸。

    又是一道火舌飞窜而起，另一块街区已经承受不住烈火灼烧，同样的命运也等待着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

    这里的街道异常狭窄，这里的房屋全都用木头建造，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像“最后的胜利”那样为了那份悠闲和典雅，而是因为这显然是最为廉价的选择。

    房屋的前面便是店铺，而后院则成了堆放货物的仓库。

    “但愿，这一次能够替这场战役画上一个句号。”那位队长喃喃自语道。

    发布完这两个命令，海格埃洛的眼神之中闪烁出一丝寒芒。

    “公爵大人，分散兵力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利，蒙提塔人的战舰虽然威力远远比不上我们的战舰，但是他们毕竟有三百艘之多，而我们原本就只有一百艘不到，再分离出二十艘战舰，我们的战斗力将大大减弱。”旁边的参谋连忙劝告道。

    “告诉依穆雷特，让他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我立刻返航和他一起夹击敌人，务必将蒙提塔人的舰队歼灭在喀什纳上空！

    同样的道理，用砖块堆砌起来的房屋更加牢固美观，不过显然没有用木板钉成的楼房来得便宜。

    他的命令，立刻被传令兵用最快的速度传达了下去。

    “我的舰队准备得怎么样了？”海格埃洛向身边的副官询问道。

    瓦片并非是绝佳的燃料，不过那难以尽数的火星之中，有些沾染到容易燃烧的木料。

    当初十二英雄之中便有两个蒙提塔人，但是现在，蒙提塔和曾经是战友的卡敖奇，却必须在战场之上决定生死存亡。

    那座幸运的城市，正是成达维尔——那个被世人誉为诸神祝福之地。

    狭小的街道，木质的房屋，拥挤的人口注定了他们的毁灭，同样也注定了居住在这些城市里面的居民的死亡。

    虽然这里的商业街道远没有维德斯克和喀什纳那样繁华喧闹，不过这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仍旧证明着此地的富足。

    当那不祥的预感刚刚出现在众人心头，立刻有人慌慌张张地朝着城外跑去。

    “快——”

    小城的居民们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他们甚至将财富变换成为金银，然后埋在了院子下面。

    它们和那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完全不同，它们张开了那巨大的魔法探测屏障，不但时刻警惕着四周，同样也意味着暴露自己。

    他的胸膛之中，此刻正燃烧着熊熊复仇的怒火。

    时光仿佛在这里凝固了下来，一切都是在一种缓慢而又悠闲的节奏之下进行着。

    听到这个命令，无论是那个副官还是参谋都显得犹豫不决起来，甚至连传递消息的军神祭司，也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不过他仍旧按照命令将消息发了出去。

    布置完这一切，这座小城安然地继续着以往的生活，进行着那种忙碌的贸易买卖。

    一个小时的重整队形，并非平白浪费时间，重新组合起来的队伍分成了三个部分，他们各自飞向了远方的目标。

    正在打猎的海格埃洛立刻显得精神振奋起来，他从副官的手里取过一卷地图。

    在旗舰之上，那位刚刚高升的队长正坐在简易书桌前面，在他的身侧站立着参谋和副官。

    不过几个世纪以来，那围拢在卡敖奇王国四周的一圈山脉，便是最为坚固的围墙，从来没有人能够袭击这座城市，正因为如此，城里的居民们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灾难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第二、第三分队已经脱离队列。”

    重新排列队形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一支只有二十艘飞舟的队伍，却已经悄悄出发。

    一开始，那嗡嗡声还显得极为低沉，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黑点，还远在高高云层上端。

    坍塌声中，飞扬而起的火星和那从天而降的火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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