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愤怒和报复

    “我可以确信，云中之城上停泊的空中战舰，已经全部被我所击毁，这些空中战舰原本就是我最为关注的目标，我甚至集中了所有的攻击力，连那片山崖也被我炸裂崩塌下来。

    “好了，争吵对于解决当前的难题丝毫没有益处，将舰队分成三个部分，显然没有任何疑义，剩下的就只有任命何人担任舰队的指挥官。”荷科尔斯三世阻止了一场原本十有八九会发生的无休止的争吵。

    而这对于现在的卡敖奇王国来说，显然并不困难。

    恩莱科相信此刻他如果站出来进行阻止，闪电风暴肯定会在顷刻之间将他笼罩。

    “因此，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飞往索菲恩，要嘛，飞往莱丁王国，不过考虑到蒙提塔离索菲恩的距离，显然这条路线有些显得不可思议，而莱丁王国和我们之间，仅仅只有一道狭窄的海峡隔断，从莱丁穿过海峡回到蒙提塔王国，显然是更加合适的选择。

    “即便要向卡敖奇人复仇，要将毁灭加注于卡敖奇人的城市，大家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如何令我们的舰队安全地返回蒙提塔草原。”恩莱科缓缓说道。

    同样的困顿，也显露在索米雷特的心头。

    这个浑身上下冒着哧哧作响的电火花的女人，甚至令那些同样感到悲痛和愤怒的蒙提塔人，感到恐惧和害怕。

    “格兰特城在这一次的攻击之中，遭受了多大的损失，我们的手中还拥有着多少艘飞舟？”恩莱科连忙转移了话题。

    “现在蒙提塔人手里还有多少艘空中战舰？而进攻卡敖奇，毁灭一座中等以上规模的城市，至少需要多少艘战舰？如此数量的战舰，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建造完成？而我们是否有能力，令蒙提塔人永远无法恢复空中战舰的数量？”旁边的米琳达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僵局，她悠然地说道。

    “从这次攻击看来，他们的飞舟数量绝对不会超过四百艘。”希茜莉亚回答道。

    “完成攻击使命的队伍，将前往某个预定的集合地点，然后便是第二支队伍攻击第二座城市，攻击结束之后，他们将和第一支队伍会合，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第三支队伍身上，不过他们将继续前进作为诱饵，引诱卡敖奇王国有可能存在的追兵。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喀什纳恐怕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那里是海格埃洛的故乡，同样也是他的领地，喀什纳恐怕并不比维德斯克的防守弱多少，进攻那里，恐怕蒙提塔王国同样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卡敖奇人拥有多少力量，能够守卫他们的城市？”老者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的说道。

    不过海格埃洛却非常清楚，实际上，这座皇宫已经空空如也。

    “如果这个假设完全成立的话，我们仍旧有可能顺利地袭击喀什纳。”说到这里，老者从腰际抽出一把小刀，又从达克那里借来了一把小刀，将两把刀抽出刀鞘，老者将这四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张地图上面。

    说着，老者拿起了一把刀鞘悠然说道：“这是二十艘飞舟，上面只有精通监测魔法的魔法师，以及操控鹞鹰的哨探，他们将是我们的眼睛，令我们的大队人马得以平安无事。”

    和这种自豪的感觉比起来，胜利的喜悦反而排在了后面。

    不过，草原之上，除了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发出阵阵啼哭之声外，居然听不到其他人的哭声。

    他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虽然他和那位皇帝陛下一样，在军事方面没有多少认知，不过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此刻的蒙提塔王国并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境地，而且这个草原国度拥有着异乎寻常的坚韧和顽强。

    “很高兴能够看到你的归来，我原本还以为蒙提塔人会咬掉你的尾巴。”那位皇后陛下抢先开口道。

    一眼望去，到处是没有屋顶的房屋，屋顶早已经在猛烈的爆炸声中，被掀到了空中。

    因为他非常清楚，战争就像是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一个非常渺小的火星，便足以将其点燃，但是想要熄灭它，却并非如此容易。

    恩莱科无从知晓这场战火何时能够平息，更不知道当战火熄灭之后，蒙提塔草原和卡敖奇王国还能够剩下些什么。

    “你无疑是那些蒙提塔人最为痛恨的对象，而喀什纳相对于维德斯克，又距离蒙提塔草原近得多，你的城市更小，道路更为狭窄，但是人口却并不比维德斯克少多少，这显然是一个最好的靶子。”

    听到老者这样一说，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恩莱科，对于这件事情，恩莱科显然找不到任何托词能够拒绝。

    “这一次，海格埃洛的长途奔袭，无疑是一场成功率非常渺小的冒险，那么对于蒙提塔人来说，他们想要报仇，同样也要担巨大风险，如果他们的行动掌握在我们手中，海格埃洛，如果你拥有这个确切的消息，你将会给予那些蒙提塔人什么样的迎接方式？

    “我倒是很愿意用我的领地作为诱饵，如果能够彻底斩断蒙提塔人的‘锋利弯刀’，我情愿承受任何损失。”海格埃洛坦然地说道。

    不过海格埃洛对于这缩水的庆典，对于这强充体面的作法丝毫不感兴趣，他淡然地游走在那些官员和将领中间，毫不理会那些阿谀奉承的言辞，对于他来说，无论什么样的风光和荣耀，都已经无法令他再感到高兴和快乐。

    荷科尔斯三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份计画，事实上，这份计画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唯一缺少的便是其中的细节，而这正是海格埃洛所擅长的事情。

    虽然大火已经熄灭，不过仍旧有缕缕青烟冉冉升起，直冲云霄，特别是那高耸的云中之城，无数道青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蔓藤，蜿蜒爬行在那巨大的山崖之上。

    希茜莉亚那冰冷的目光，令恩莱科感到浑身颤栗，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紧紧盯住了一般。

    说到这里，米琳达停顿了一下，她微笑着凝视着海格埃洛说道：“还有一个目标，就是你的领地。

    幸好对立的双方显然并没有忘却他们的使命，在各退一步的前提之下，海格埃洛和米琳达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他那苍老干枯的细长手指，缓缓地沿着恩莱科刚才所说的那条线路划了过去。

    希茜莉亚思索了片刻后，她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息的父亲。

    “难道为了复仇，要用蒙提塔草原的前途和安危，作为筹码进行一场豪赌？”

    当恩莱科和克丽丝离开之后，祖孙三个重新回到了桌前。

    但是，没有想到希茜莉亚一口回绝了儿子的请求。

    在大多数情况之上，令大火熄灭的并非是救火者的努力，而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燃烧的东西了。

    而莱丁王国虽然没有如此众多的魔法师，但是想要像这一次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潜入它的腹地，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阅读完毕海格埃洛的计画草案，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桌案之上。

    海格埃洛的脑子里面不停地思索着，应该如何面对那最为糟糕的困境。

    那层层迭迭整整齐齐的房屋和街道，此刻同样被砖块和瓦砾所盖没，特别是云中之城的东北侧，这里是正面遭受攻击的所在。

    “潜伏在云中之城的那个间谍倒是颇为厉害，他居然顺利完成了那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米琳达继续嘲讽道。

    她缓缓地说道：“完成这个使命，最好选择一个老成持重的人物担当指挥者，冈塔才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那些狭窄的小巷，早已经被倒塌的残骸所堵塞。

    地上到处都湿漉漉，烟尘和灰烬混合成一片泥泞。

    恩莱科从来未曾忘记，自己曾经是个杂货铺老板的儿子，对于他来说，未来曾经只是成为杂货铺的老板而已。

    对于皇帝陛下所说的话，海格埃洛根本不以为然，他冷冷地说道：“难道你能够有把握让那些蒙提塔人乖乖地坐在谈判桌上，别忘了，是他们首先挑起了战争，用自杀性的攻击，令维德斯克的居民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海格埃洛稍加思索，已经明白了米琳达的意思，和他的计画比起来，米琳达的计画显然温和得多。

    “维德斯克，我要让卡敖奇人的首都和云中之城一样，在火光和浓烟之中成为废墟瓦砾！”希茜莉亚愤怒地说道。

    “蒙提塔人拥有数千艘战舰，在斯塔特港的战役之中，他们遭到我的突袭，已经损失了一个中队将近七百艘战舰，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误的话，恐怕他们还有三百余艘战舰。”海格埃洛缓缓说道。

    这些姗姗来迟的飞舟在天空之中盘旋着，仿佛是在为格兰特所遭受的不幸遭遇而哀悼。

    这对父女的话，令恩莱科感到毛骨悚然，他越发感觉到战争的可怕。

    不过这显然是太过冒险的举动，索菲恩王国拥有着数量众多的魔法师，单单中位以上魔法师的数量，便已经超过了他所拥有的这支空中舰队。

    恩莱科的话，令希茜莉亚犹豫了起来，显然她同样也非常清楚，这是一场非常危险的赌博。

    “陛下对于公爵大人的胜利凯旋倍感欣喜，他命令我来向您致上最崇高的敬意，庆功典礼已经替您准备妥当，您是卡敖奇王国的英雄。”

    他看到没有人对他的话有所反应，只得继续说道：“我确信，我们一旦攻击了卡敖奇王国的任何一座城市，我们后方返回蒙提塔草原的归途，都将被卡敖奇人的舰队所切断，如果我们转头回归蒙提塔，必然会被有所准备的卡敖奇舰队拦截。

    这四个往日的密友，此刻已经成为了能够决定卡敖奇命运的大人物。

    “这一次，卡敖奇人之所以能够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完全得算在那些潜伏在云中之城的卡敖奇间谍的头上，而我们在维德斯克却没有能够运用的力量，维德斯克也绝对不仅仅只有一座魔法监测屏障。

    不过荷科尔斯三世还准备好了另外一份截然不同的计画，而现在，他更希望能够按照另外那份计画进行下去。

    “难道皇后陛下拥有更加高明的建议？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海格埃洛一脚将皮球踢到了米琳达的脚下，他悠然地看着这个怪女人如何应付。

    那位老者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做绝对不可以，如果转向攻击维德斯克，我们将彻底失去恩莱科的信任，而此刻他的帮助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虽然那是你的领地，但是毕竟也是卡敖奇的领土，我可不希望喀什纳遭受任何损失，我更愿意看到蒙提塔人的舰队，在城市的外围被拦截摧毁。

    虽然往昔的繁华已经不再存在，不过海格埃洛仍旧感到一丝微微的满足。

    “如果再加上魔法师的话，恐怕能够防守住三到四座城市已经相当了不起了。那么这样说来，按照恩莱科的建议，我们确实能够毫发无损地，给予一些较小的城市以致命性的打击。

    “这只需要请德雷刻丝布设几座魔法阵而已，虽然我们没有办法令卡敖奇王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受到严密的监视，不过如果想要守护住两座城市的话，却轻而易举。”荷科尔斯三世缓缓说道。

    而那密集雨点一般的箭矢，还有那漫天飘落的火球，同样对克丽丝没有丝毫的用处。

    “喀什纳的人口超过百万，和维德斯克不同的是，喀什纳的居民大多留在城里，因为喀什纳四周的环境太过恶劣，缺水，风暴，沙尘，所有这一切都令居民们无所选择。喀什纳有名的寸土寸金，正因为如此，那里的建筑物全都紧紧地挤在一起。

    虽然对于海格埃洛和他的领地，恩莱科发自内心深处没有一丝好感，不过他毕竟不想令卡敖奇和蒙提塔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怨。

    地面之上的景色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道路两旁的房屋也渐渐增多起来，前方已经能够依稀看到一座小镇，那里是维德斯克的边缘。

    浓烟散尽，火光熄灭，刚刚经受了一场惨烈战火洗礼的格兰特，沉浸在哀痛和忧伤之中。

    无论是皇太后还是皇太姑，全都搬离了这里，同时搬走的还有诸多宫廷侍从。

    如果是在以往，他肯定已经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然后命令部队整装待发，向他的敌人发起进攻。

    看着眼前凄凉孤寂的景象，海格埃洛甚至已经忘记了当初车水马龙、人潮如流的繁华时光。

    他甚至怀疑，希茜莉亚的身上，同样拥有着和罗兰家族一样冷酷无情的血脉。

    “真是一个诱人的目标。”老者喃喃自语道。

    “很荣幸能够听到你的夸奖，幸好蒙提塔人显然对于追赶别人的屁股丝毫不感兴趣。”海格埃洛同样针锋相对地说道。

    而这两个关键，却牢牢控制在荷科尔斯三世，和他那个奇怪老婆的手里，海格埃洛只感到自己浑身有力，却丝毫施展不出来。

    这一次，米琳达再也没有和她的老对手抬杠，显然她对于海格埃洛的提名非常满意。

    拥有着那神秘莫测的传送魔法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一种力量能够将她拦截下来。

    “你们想要报仇的话，总得有个报仇的目标。”

    那位年迈的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之中闪烁过一道狡诈的光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说道：“海格埃洛，你是否想过，用外交的手段暂时获取和平？也许现在我们的手里已经握有足够的筹码，令我们在谈判之中掌握主动。”

    “而喀什纳是我的领地，我的领地由我亲自守卫，至于第三支舰队，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在斯塔特港的战役之中，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海格埃洛缓缓说道。

    他倒是很希望能够像这一次一样，对索菲恩或者是卡内里奥来一场突袭。

    “如果哨探发现了喀什纳守卫森严，那么第三支队伍就设法将它引开，让第一、第二支队伍能够有机会攻击喀什纳。

    没有他的命令，即便那些士兵们愿意听从自己的命令，但是空中战舰的强大，在于那些令它得以飞翔在空中的魔法师，以及那些抛弃出爆炎、令装有爆裂弹的箭矢飞射出一公里之外的魔法兵团成员。

    带着这丝惆怅，海格埃洛来到了皇宫，只有这里仍旧像往昔一样繁华。

    对于这位宫廷侍卫的喋喋不休，海格埃洛丝毫没有兴趣倾听，他相信这番言辞，肯定是出自某位宫廷总管之手，荷科尔斯三世顶多会朝着他耸耸肩膀，说一声：“辛苦了，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有愧于太阳之子的称号。”

    在这条线路的一侧看上去，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红点，那座被标记出来的城市，正是喀什纳。

    至少在层面之上泛起的那层浮华虚幻的华丽外表，丝毫没有比往日全盛之时减少多少。

    看到以往的担忧成为了现实，海格埃洛首先感到不耐起来。

    对于海格埃洛的这个要求，荷科尔斯三世并没有阻止，事实上，那条“大动脉”的存在，同样也令他感到忧心忡忡。

    “这显然是有史以来最为完美的一场突袭，这场战例，必将永远记录在战争史册之上，必将为后世的将领引为学习的典范。”

    他的脸上堆满了胜利者的微笑，他用那最为标准的步伐，行走在正中央的红地毯之上。

    按照希茜莉亚的命令，居住在格兰特城的蒙提塔人，纷纷离开了他们的家。

    海格埃洛挥去往日的阴影，将心思转回了这场战争之中。

    刚刚从战舰之上跳落下来，副官已经带着皇帝陛下的使者，站在了海格埃洛的面前。

    “如果你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我可以让你发起攻击，那便是绝对不要去招惹莱丁王国，此刻我不希望看到来自北方边境的挑战书。”荷科尔斯三世郑重其事地说道。

    显然这同样也意味着庆典的开始，不过此刻参加庆典的人群之中，已经看不到以往那些高傲的盛气凌人人的小姐和夫人们，出席庆典的，大部分是维德斯克的官员，以及军队之中的将领。

    “北方？你的意思是，攻击卡敖奇王国的第二大城市喀什纳？”希茜莉亚问道。

    因为他不但再一次顺利地完成了一场冒险，更几乎完好无损地，将卡敖奇王国现在最为宝贵的一份财产带了回来。

    那虚华的盛大场面，甚至令他感到一丝寒意，因为这不由自主地，令他想起了当初订婚典礼之时的景象，那是他这一生之中最为辉煌灿烂的时光，同样也是他最悲伤哀痛的一刻。

    “我们每一个人都完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特别是让你，尊贵的皇后陛下，站在皇宫门口迎接我的到来，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拥有这样的荣幸。”海格埃洛反击道。

    “就像卡敖奇王国损失不起空中舰队的覆灭一样，如果同样的毁灭降临在蒙提塔人的头上，他们是否会一蹶不振？”皇帝陛下欣然说道。

    而所有人之中，显得最为愤怒的竟然是匆匆归来的克丽丝，因为她最为宝贵的实验室，在爆炸之中化为了一堆废墟。

    “这件事情实在用不着操心，维德斯克是属于你的，你的老婆拥有着守护的职责，反正她一直渴望着登上战舰在战场上厮杀，守卫维德斯克的那支舰队，由她指挥就可以了。

    “不过，只需要三天时间，我们将会重新拥有一千艘飞舟，达克无意之间的举动，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他和那些受到处罚的人重新建造了一批飞舟，这原本是那受到突袭被意外消灭的几支小队留下的核晶和残骸，此刻已经被安装在了新的飞舟之上。

    “伤亡总数将近有十二万之多，蒙提塔王国几十年也无法弥补如此巨大的损失，更令人感到痛心的是，伤亡者之中，八成左右是女人和孩子，他们是部族繁衍的根源，是蒙提塔繁荣昌盛的希望所在。”希茜莉亚悲伤地说道。

    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对望了一眼，他们俩双双皱起了眉头。

    而克丽丝将会找到一个宣泄愤怒的目标。

    “如果知道蒙提塔人的舰队正在集结和出动，我们是否拥有着足够的实力，将他们拦截下来？”荷科尔斯三世问道。

    根本不受任何地形的阻挡，根本不在乎气候和恶劣天气的影响，能够轻而易举地突破任何坚固无比的防线，可以在一天之内转战几千公里，所有这一切，都是历代军事家梦寐以求的武器。

    他们早已经将这件事情看作是阻碍卡敖奇赢得胜利的关键，当初他们选择背弃荷科尔斯三世，同样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以蒙提塔人的战舰的攻击力和规模，三百余艘战舰虽然不足以令一座城市彻底毁灭，不过它们发起的攻击，却能够令一座城市遭受重创，即便像维德斯克这样庞大的城市，也很难承受住如此沉重的打击。”海格埃洛警告道。

    但是很可惜，一向以来被当作是睿智的军事，超绝的智者的他，成为了所有人确信的、唯一有资格制订作战计画的人物。

    旁边的那位老者也连连点头，显然他有着同样的认知。

    “这将是一个完美的目标，而且足以令卡敖奇王国感受到和我们一样的痛苦。”老者缓缓说道。

    “卡敖奇王国的京城，集中着他们将近半数的魔法师，更何况卡敖奇人的飞舟，肯定就隐藏在维德斯克附近的某个角落，我们如果进行同样的冒险，一旦失败，蒙提塔将再也没有力量，对抗卡敖奇人的入侵。

    “三天之后，我们将拥有不到一千艘飞舟，与其集中力量攻击卡敖奇人，因此而暴露我们手中所有的实力，还不如故布迷阵，让卡敖奇人摸不清我们手里到底有多少力量。”

    但是恩莱科对此却束手无策。

    此时此刻，恩莱科总算明白，为什么希茜莉亚当初能够毫不犹豫地令整座云中之城接受鲜血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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