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啊!”十三郎确有些吃惊。
“他是土著,你才是天道……怎么跑到一只王八身上?”
“呵呵,你也太小心了……”
“你想的可真多。可惜演技太业余。”十三郎冷笑着打断,直接问道:“各取所需,公平提问。同不同意,给句痛快话。”
答案不需要人提供,十三郎很快察觉到,水牢合拢的过程中,与本尊之间的联系进一步被削弱,直至完全消失;不仅如此,此前他留下时准备的唯一后手:与灵犀法目的联系也被强行割断,再难感应到一丝一毫。
这样看起来,离间已经生效。
隐匿气息能瞒过剑尊的存在,走遍四大星空都找不出几个,很快意识到不对,十三郎念头刚转,剧变又起,两侧湖面突然拔高,直上千尺高空。
“前辈,您是认真的?”
“你不同意?”鼋首眼中幽光闪过。“这样的话,你对我也就没什么用……”
因为它是水,意味着施法者不仅要把这万里水域“提”起来,还得用力膜包住不使外流,此外最让十三郎想不通的,对方何苦费这么大劲儿去做这样的事?难道说,完成如此“伟业”对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便可施为?
“小子无知,老友不要动怒。”劝过“同伴”,右侧鼋首转向十三郎,神色微沉:“面对上古玄武真灵,还不快点赔罪。”
形状像鼋,但需要屁股长成头,背甲沿路中裂,像被一刀斩开、但又没能切断的样子。
这叫什么事儿啊!
湖面成墙,墙上封顶,他眼睁睁看着两侧水山在上空合拢,再把岸边两侧封堵,使得这里变成一座奇妙囚笼,密不透风。
“我要你的小命做什么。”鼋首晃晃脑袋,略微想了想:“由容易处着手。我得问几个事情,务必老老实实回答。”
“生疑?”左侧鼋首忽然加进来,随即思维被别处吸引,愤怒叫道:“水牢怎么可能不密?只要你不捣乱,本尊断言……”
“本尊不是怕。”
“不过什么?”
听了这番回应,十三郎眨巴眨巴眼睛,回头去看左侧鼋首,结果只看到一张漠然到呆板的脸。
“放肆!”
画地为牢,自成一界,这些事情十三郎都见过,皆不能与眼前一幕相比,原因只有一个:那是水,是水呵!
似也意识到这点,右侧鼋首自己拐弯儿,稍稍沉吟后重新开口,石破天惊之语。
“这招儿我常用。”十三郎放胆嘲笑。
想想刚才,水下藏着这么些连剑尊都无法发现的家伙,真打起来……不对啊!
“嘿嘿,呵呵,哈……”哑姑座下便有玄武,十三郎自己也不是因物种名字歧视的俗人,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实在无法不用“王八”代替玄武,笑到脸部肌肉乱跳,双肩上下抽|动。
“……双头王八……”十三郎。
十三郎吓了一跳,当然不是因为那声巨响,而是吃惊于数量。基于常识判断,他觉得气泡是水底生命用嘴巴吐出来,这半边湖被泡泡覆盖,水底得藏着多少怪物。
“……嘿……”
“那个,嗯,费这么大劲儿找我,有事儿?”
不管对方是谁,很明显,对方并不准备马上杀死自己,甚至不准备杀死自己,既如此,嘴上就不必吃亏。
前者愤怒,后者责备,双头意志区分明显,下面十三郎稍稍恢复,左右一番审视后恍然,指后者失笑。
“怕的不是你。”
水山中出现一只双头大兽……此种说法不够贴切,准确地讲是这样,所谓水山、甚至这片大湖的主体根本就是兽,双头位于桥道两侧,身躯的一部分仍在水下未出,亦或者根本就出不来。
“好吧好吧,你当然没死。”十三郎转向另一边,问道:“你是不是灵机?”
十三郎多识趣,马上付以回报:“该谈的谈,不该谈的一个字都不说。不过……”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鼋首笑了笑,笑容看去阴森可怕。
“胡闹。”
“吼!”
眼看着这场争论已经关乎到信心,容不得右侧鼋首退缩,点头后不愿再与这个狡猾的人族修士废话,直接甩出第一个问题。
不管什么方式,初始原因如何,过程是否艰辛惨烈,对十三郎而言,结果就摆在面前:天道、或者说天道的一部分跑到玄武身上,在其屁股上长出一颗头。
“呃……”十三郎想了想,找出区别之前、心内好奇的一面占据上风,接着问道:“你这样算什么,夺舍不成?附身?寄魂术?还是……”
听了这番话,十三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扭头细细打量左侧鼋首。
修过走过这么些年头,十三郎感到害怕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便是其一,不能不为之叹服、甚至敬畏,并为之由衷道一声:真他娘的厉害!
水底气泡升空一定会炸,千千万万颗气泡同时破裂,耳边听到砰、之后轰的一声,其壮其威,宛如山洪冲刷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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