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十三郎的话,老头的眼神很奇特,有惊讶、惊喜、惊异,甚至还有惊慌。
“天与地,魔气与风,对自己信任?”
他认真地说:“先贤有云,思想是最有威力的武器;只要敢想,没有什么是真正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它看似不起眼,实则作用巨大,可称得道之基石。”
“思维方式?”鬼道若有所思。
“这有何难?是丹药就吃,是法器就炼化,是材料就炼制,是法宝……反正我也用不了。”
鬼道马上叫起来:“你敢欺瞒老夫!”
感受到老人的焦迫,十三郎不敢借此挑事,说道:“前辈您先放手,我慢慢说就是。”
分手总在莫逆时,无论鬼道如何依依不舍,不管十三郎真诚以待、或是虚与蛇尾,最终还是各奔东西。
“看看老夫给了你什么呀?”
法则的话题只进行到一半,鬼道不知是被忽悠得晕了头还是真有所得,好似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刻意叮嘱十三郎,自己离开后一定要静心闭关,务必将那种明悟巩固下来。此外针对十三郎身强法弱的特点,鬼道认为在魔域首要的任务是活下来,没有必要过于纠结。
十三郎听得有些迷糊,不过他知道知道老人必有后话,没有出声打扰。
揣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念头,十三郎静静地望着鬼道,眼神很无辜。
“你……”
鬼道大惊,怔怔的目光看着十三郎,仿佛见了鬼。
“既然是前辈所赐,不管是什么,晚辈收下就是。呃,前辈虚怀高节,难道还在意那些虚礼?”
不知是因为连遇、连挫、又连化危机,还是对风的明悟有所增加,十三郎眼里的峡谷,似发生了某种变化。
“……小兔崽子!”
眼见十三郎连连摇头,老人情急之下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大吼道:“到底是什么?”
鬼道与塔山一样都只有四尺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探手就将十三郎抓在手里,任凭他如何思索,都想不出有何破解之道。
关于塔山被贬的真相,还有落灵城如今的情形,十三郎并没有刻意询问,鬼道也没有多说。在这个问题上,两人有着惊人的默契,没有实力,知道再多都没用,徒乱心神。
“唉!该说你什么好呢?”
“呃……”
十三郎正色道:“真正的贤者,怎会在意闻达留典之虚名,前辈谬矣!”
“呃,好的。”
十三郎揉揉胸口,摆出一副受到虐待的模样,说道:“辩证法不是神通,也不是功法,他不是任何一种修道法门……”
“……好像没有。”
言外之意,十三郎虽然偶有惊艳,然而受基础所限,进入内院仍没有多大希望;鬼道觉得既然是这样,索性将重心放在修为和战力上,倒也不失为良策。
一番忙碌,几度畅谈,老少二人由陌生到熟悉,由怨愤至喜爱,最后达成某种共识,又或是交易。
鬼道艰难地说道:“你……你竟然想要创造法则!”
“辩证法?那是什么神通?难道是功法?衍变之术?阵法……禁制……”
鬼道为之失笑,摇头说道:“确实是难为你了,不过老夫的话你没有理解,再好好想想。”
鬼道的眼睛急眨,看似明白了许多道理,实则一团迷雾。
“我说不出来,好像是信任……”
“瞒天过海,真不容易啊!”
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喧嚣,峡谷回复往日的“宁静”,天空继续昏暗,风暴依旧肆虐,灵魔两气间的争斗还是那么惨烈反复,永无尽头。
临别的时候,一曲狗血在上演。
鬼道一声长长的叹息,令他心头一沉,做好了迎接批判的准备。
鬼道愕然失神,良久不能发一语。
许多疑难得到解答,十三郎的心情大为愉悦;老人经过一番发泄式的训斥嘲讽与教诲后,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也有所舒缓,可谓两厢得益。
“为什么不?”十三郎狂妄地说。
他好奇地问:“那个先贤是谁?老夫所阅典籍无数,怎么没有看到过?”
“这不是难为人吗?”
鬼道望着十三郎,目光异常复杂。
可算平淡的话语中,饱含着不知多少辛酸苦涩,老人悲伤的语气说道:“你一个半大孩子,竟然像传道一样和我说什么创造法则……该说你什么好呢!”
“……你怎么不看看?”
“我……”
“嗯,好的。”
鬼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抓住十三郎的手,神色好生讪讪;即便如此,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住十三郎;好似看着某种天材地宝,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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