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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叶韵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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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曰,古之水火,今之水火也。古之声色,今之声色也。岂其然哉!水一也,九河之道,堙为平陆矣。火一也,榆柘之钻,易以敲石矣。夺泲通淮,不谓河之仍北流也。锻铁戛石,不谓木之必生火也。水火行天,古今异理。声色听人之习易,奚容以今而证古哉!

    目之于色,耳之于声,口之于味,鼻之于臭,均也。古之食者,醢螔蝓而芼荼蓼。今荐之俎,则螫舌而 唾。古之薰者,佩椒藿而 萧草。今纳之侧,则刺鼻而烦冤。臭味既有习尚之殊,色亦随时而异茅蒐,古之赤也;红蓝御而茅蒐削色。垩土,古之白也;铅粉陈而垩土不鲜。后起之巧日增,古朴之传无考。然则耳无一成之听,口有不齐之音。执古不可以宜今,从今愈不能以限古。奈之何以沈约、孙愐之韵,强《风》《雅》而求其叶邪?

    夫后之作者以古为基,非古之能豫谋夫后也。“帝力何有”之谣,“皇祖有训”之歌,律以《风》《雅》之韵,未有“洲”“鸠”、“服”“侧”之叶,则不可以周《诗》律上古,抑不可以今韵准《风》《雅》明矣。故曰:“音员成韵。”员者,运流而不滞也,异地而弗能迁,再传而非其故。沈约生际齐、梁,风沿吴、会,固不能均齐、鲁而埒商、周矣。故“东”“冬”、“支”“微”之别,约创之,而约之前未有也;约定之,而其君且不用也;约守之,而约所为之诗赋不能无出入也;约传之,而周伯琦之流且欲乱之也。乃以推诸未有约之先,屈抑本音而从约之韵,不亦难乎?

    年代邈杳,古音无考。见于《说文》者,字之本音,多不合于今人之读。古音不同于今音,则古韵必殊于今韵。“ ”,今旨沇切,而《说文》云“读如捶击之捶”旨磊切, 则四纸与十六铣无定也。“袢”,今博幔切,而《说文》云:“读如普遍之普”,则七麌与十五翰无定也。如此类盖不一矣。又“雂”,今巨淹切,而《说文》云“从今谐声”,则十二侵与十四盐通也。“屖”,今先稽切,而《说文》云“从辛谐声”,则八齐与十真通也。盖“沇”子“旨”母“沇”可叶而“旨”亦可叶;“普”“袢”同出于合口,“屖”“辛”同出于齐齿,“今”“钤”同出于闭口,声可叶而音亦可叶也。以此求之,古音通而今音隘,古韵博而今韵狭,所从来久矣。乃约之为韵,以声为主而不取其音,既异于古之声音互主矣。流及今兹,声存音去,故“东”“冬”、“真”“文”异韵而不能析其异,“元”“魂”、“野”“马”同韵而不能会其同。乃守沈、孙之孤尚,拘反切之成侀,刻舟胶柱,一成而不易,又奚可哉!

    夫古无韵名而自有实。无其名,故不可泥也。有其实,故源流分合之际不可乱也。则亦绘染异尚,而赤不可白,白不可赤也。是故有声之合,有音之合。声之合者,东、冬、江合也,支、微、佳、灰合也,鱼、虞合也,真、文合也,元、寒、删、先合也,萧、肴、豪、尤合也,歌、麻合也,阳、庚合也,青、蒸合也,侵、覃、盐、咸合也,则休文亦以类次而见合于离矣。音之合者,虞、歌合也,支、鱼合也,支、先、萧合也,东、冬、庚合也,支、尤合也,则休文离之而固可合也。又入声之音,总以其石而郁者为相合之道。故有类合者,有遥合者,为尤通用而无碍,而特不合屋于叶,合药于洽,则其离之本远而必不可合者也。古之为字也,字略而音广,音略而义广。后人徇其广而离之,古人守其略而合之。如“御”有迓至之义,可仍“御”音;“疑”有疑入声 立之义,可从“觺”读;初不似后人之发栉而粒量之。若平、上、去之三声,则古人之所本合而不离者,尤不待拘拘之叶而自通也。

    以此推之,是故为叶韵之说者,其蔽凡十。而自十以往,雕琢穿凿,尤不胜纪焉。

    一、字本兼众义,通众声,而叶者为赘。如“服”本有“匐”音,故扶匍 服、来罗 服,字皆作服,自与“侧”叶。“蛇”有“它”音,故古人“相同亡它”,无蛇虫之伤也,自与“ ”叶。“角”有“录”音,故角里、角端,字皆作角,自与“族”叶:正可如字而读,不必赘注叶蒲北、汤何、卢各切之类是也。

    二、本音合于沈韵,如字而读,正与韵同。而叶者因流俗口齿之讹妄为改叶。如“子”本音祖里切,自与“李”叶。“汜”本音详里切,自与“以”叶。“俟”本音锄里切,自与“止”叶。“否”本音方九切,自与“友”叶。“怒”本音奴古切,自与“雨”叶。不当妄解作奖里、不成音,乃似吃口人语。 羊里、想止、满美、读之如《否》卦之否,又解友字作于轨切以迁就之。 暖五切,以求合俗耳之类是也。

    三、平、上、去三声古本不分,而叶者必变字音以求合沈韵。如“居”“御”、“永”“泳”、“姻”“信”之类是也。近世填词颇与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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