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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长篇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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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皆称下问,不专指位与年之高下。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则其进于善也不难矣。

    是以谓之文: 孔子谓如此便可谥为文, 见孔子不没人善,与人为善,而略所不逮,此亦道大德宏之一端。

    白话试译

    子贡问道孔文子何以得谥为文呀?先生说:他做事勤敏,又好学,不以问及下于他的人为耻,这就得谥为文了。

    (一五)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子产:春秋时郑大夫公孙侨。

    恭、敬、惠、义:恭,谦逊义。敬,谨恪义。惠,爱利人。

    义,使民以法度。

    子产在春秋时,事功著见,人尽知之。而孔子特表出其有君子之道四,所举已尽修已治人敦伦笃行之大节,则孔子所称美于子产者至矣。或谓列举其美,见其犹有所未至。人非圣人,则孰能尽美而尽善。

    白话试译

    先生说:子产有君子之道四项,他操行极谦恭。对上位的人有敬礼。养护民众有恩惠。使唤民众有法度。

    (一六)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晏平仲:春秋齐大夫,名婴。

    交:交友。

    敬之:此之字有两解:一,人敬晏子。故一本作久而人敬之,谓是善交之验。然人敬晏子,当因晏子之贤,不当谓因晏子之善交。一、指晏子敬人。交友久则敬意衰,晏子于人,虽久而敬爱如新。此孔子称道晏子之德。孔门论人,常重其德之内蕴,尤过于其功效之外见。如前子产章可见。今从第二解。

    白话试译

    先生说:晏平仲善于与人相交,他和人处久了,仍能对那人敬意不衰。

    (一七)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

    臧文仲:春秋鲁大夫臧孙辰。文,其谥。

    居蔡:蔡,大龟名。古人以龟卜问吉凶。相传南方蔡地出善龟,因名龟为蔡。居,藏义。文仲宝藏一大龟。

    山节藻棁: 节, 屋中柱头之斗拱。刻山于节, 故曰山节。

    棁,梁上短柱。藻,水草名。画藻于棁,故曰藻棁。山节藻棁,古者天于以饰庙。

    何如其知也: 时人皆称臧文仲为知, 孔子因其谄龟邀福,故曰文仲之知究何如。

    白话试译

    先生说:臧文仲藏一大龟,在那龟室中柱头斗拱上刻有山水,梁的短柱上画了藻草,装饰得像天子奉祖宗的庙般,他的智慧究怎样呀?

    (一八)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令尹子文: 令尹, 楚官名, 乃卜卿执政者。予文、斗氏、名谷于菟。

    三仕为令尹: 三当令尹之官。《庄子》、《荀丁》、《吕氏春秋》诸书,皆以其人为孙叔敖,恐是传闻之讹。

    忠矣:子文为令尹,三去职,人不见其喜、愠,是其不以私人得失萦心。并以旧政告新尹,宜可谓之忠。

    未知,焉得仁:此未知有两解。一说,知读为智。子文举子玉为令尹,使楚败于晋,未得为智。然未得为智,不当曰未智。且《论语》未言子文举子玉事,不当逆揣为说。一说,子文之可知者仅其忠,其他未能详知,不得遽许以仁。然下文焉得仁,犹如云焉得俭,焉得刚,乃决绝辞。既曰未知,不当决然又断其为不仁。盖孔子即就子张之所同,论其事,则若可谓之忠矣。仁为全德,亦即完人之称,而子文之不得为全德完人,则断然也。然则孔子之所谓未知,亦婉辞。

    崔子弑齐君:齐大夫崔杼弑其君庄公。

    陈文子:齐大夫,名须无。

    有马十乘: 当时贵族以四马驾一车。十乘, 有马明十匹,盖下大夫之禄,故无力讨贼也。

    弃而违之:违,离去义。弃其禄位而去。

    犹吾大夫崔子: 此处崔子,《鲁论》作高子。或说, 齐大夫高厚,乃有力讨贼者,萁人昏暗无识,崔杼先杀之,乃弑齐君。陈文予欲他国执政大臣为齐讨贼而失望,乃谓他国执政大臣亦一如高厚。若谓尽如崔子,乃谓其虽未弑君作乱,但亦如崔子之不逊。本章上文未提及高子,突于陈文子口中说出,殊欠交代,疑仍作崔子为是。

    清矣:陈文子弃其禄位如敝屣,洒然一身,三去乱邦,心无窒碍,宜若可称为清。

    未知,焉得仁:此处未知,仍如上有二解:一说,文子所至言犹吾大夫崔子,其人似少涵养,或可因言道祸,故是不智。

    此说之不当,亦如前辨。另一说,仅知其清,来知其仁,辨亦如前。盖就三去之事言,若可谓之清,而其人之为成德完人与否,则未知也。盖忠之与清,有就一节论之者,有就成德言之者。细味本章辞气,孔子仅以忠清之一节许此两人。若果忠清成德如比干、伯夷,则孔子亦即许之为仁矣。盖比干之为忠,伯夷之为清,此皆千回百折,毕生以之,乃其人之成德,而岂一节之谓乎?

    白话试译

    子张问道:令尹子文三次当令尹,不见他有喜色。三次罢免,不见他有愠色。他自己当令尹时的旧政,必然告诉接替他的新人, 如何呀?先生说:可算是忠了。子张说:好算仁人了吧!先生说:那只是这一事堪称为忠而已,若问其人那我不知呀!但哪得为仁人呢? 子张又问道:崔杼弑齐君, 陈文子当时有马四十匹,都抛弃了,离开齐国,到别国去。他说:这里的大臣,也像我们的大夫崔子般。’于是又离去,又到别一国。

    他又说‘这里的大臣,还是像我们的大夫崔子般。’于是又离去了。这如何呀!先生说:可算是清了。子张说:好算仁人吧?

    先生说:那只这一事堪称为清而已,若问其人,那我不知呀!

    但哪得为仁人呢?

    (一九)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季文子:鲁大夫季孙行父。文,其谥。

    三思而后行:此乃时人称诵季文子之语。

    再斯可矣:此语有两解。一说:言季文子恶能三思,苟能再思,斯可。一说:讥其每事不必三思,再思即已可,乃言季文子之多思为无足贵。今按:季文子之为人,于祸福利害,计较过细,故其生平行事,美恶不相掩。若如前解,孟子曰: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乃指义理言。季文子之赡顾周详,并不得谓之思。若如后解,孔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事有贵于刚决,多思转多私,无足称。今就《左传》所载季文子行事与其为人,及以本章之文理辞气参之,当从后解为是。

    白话试译

    人家称道季文子,说他临事总要三次思考然后行。先生听了说:思考两次也就够了。

    (二〇)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宁武子:卫大夫宁俞。武,其谥。

    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 有道无道,指治乱安危言。或说:宁子仕于卫成公,成公在位三十余年,其先国尚安定,宁武子辅政有建自,是其智。后卫受晋迫,宁武子不避艰险,立朝不去,人见为愚。然当危乱,能强立不回,是不可及。或说:此乃宁武子之忠,谓之愚者,乃其韬晦沉冥,不自曝其贤知,存身以求济大事。此必别有事迹,惟《左传》不多载。今按:以忠为愚,乃愤时之言。沉晦仅求免身,乃老庄之道。孔子之称宁武子,当以后说为是。

    今按:上章论季文子,时人皆称其智。本章论宁武子,时人或谓之愚。而孔子对此两人,特另加品骘,其意大可玩昧。

    又按:本篇皆论古今人物贤否得失,此两章及前论臧文仲、令尹子文、陈文子,后论伯夷、叔齐及微生高。时人谓其如此,孔子定其不然。微显阐幽,是非分明。此乃大学问所在,学者当游心玩索。

    白话试译

    先生说:宁武子在国家安定时,显得是一智者。到国家危乱时,像是一愚人。其表现智慧时尚可及,其表现愚昧时,便不可及了。

    (二一)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子在陈:《史记》:鲁使使召冉求,求将行,孔子曰:‘鲁人召求,将大用之。’是日,孔子有归与之叹。

    吾党之小子:党,乡党。吾党之小子,指门人在鲁者。《孟子〃万章》问曰: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 是也。孔子周流在外,其志本欲行道,今见道终不行,故欲归而一意于教育后进。鲁之召冉求,将大用之,然冉求未足当大用,故孔子亟欲归而与其门人弟子益加讲明之功,庶他日终有能大用于世者,否则亦以传道于后。

    狂简:或说:狂,志大。简,疏略。有大志,而才学尚疏。

    一说:简,大义。狂简,谓进取有大志。孟子:万章问,孔子在陈,曰:‘盍归乎来,吾党之士狂简,进取不忘其初。’是狂简即谓有志进取。不忘其初者,孔子周游在外,所如不合,而在鲁之门人,初志不衰。时从孔子在外者,皆高第弟子,则孔子此语,亦不专指在鲁之门人,特欲归而益求教育讲明之功耳。

    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斐,文貌。章,文章。如乐章,五声变成文,亦称章。此乃喻辞,谓如布帛,已织成章而未裁剪,则仍无确切之用。不知,或说门人不知自裁,或说孔子不知所以裁之。此语紧承上文,当从前解。或说:斐然成章,谓作篇籍。古无私家著述,孔子作《春秋》,定诗书,亦在归鲁以后。此说不可从。

    白话试译

    先生在陈,叹道归去吧!归去吧!吾故乡这批青年人,抱着进取大志,像布匹般,已织得文采斐然,还不知怎样裁剪呀!

    (二二)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孤竹,国名。

    旧恶:一说:人恶能改,即不念其旧。一说:此恶字即怨字,旧恶即夙怨。

    怨是用希: 希,少义。旧说怨,指别人怨二子,则旧恶应如第二解。惟《论语》又云伯夷叔齐: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则此处亦当解作二子自不怨。希,如老子听之不闻曰希,谓未见二子有怨之迹。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又称其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盖二子恶恶严,武王伐纣,二子犹非之,则二子之于世,殆少可其意者。然二子能不念旧恶,所谓朝有过夕改则与之,夕有过朝改则与之。其心清明无滞碍,故虽少所可,而亦无所怨。如孔子不怨天不尤人,乃二子己心自不怨。

    今按:子贡明曰:伯夷叔齐怨乎?司马迁又曰:由此观之,怨邪非邪?人皆疑二子之怨,孔子独明其不怨,此亦徽显阐幽之意。圣人之知人,即圣人之所以明道。

    白话试译

    先生说:伯夷叔齐能不记念外面一切已往的恶事,所以他们心上亦少有怨。

    (二三)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微生高: 鲁人, 名高。或谓即尾生高, 乃与女子期桥下,水至小去,抱柱而死者。

    或乞醯焉: 醯, 即醋。乞, 讨义。人来乞醯, 确则与之,无则辞之。今微生不直告以无,又转乞诸邻而与之,此似曲意徇物。微生索有直名,孔子从此微小处断其非为直人。若微生果是尾生,彼又素有守信不渝之名,乃终以与一女子约而自殉其身,其信如此,其直可知。微生殆委曲世故,以博取人之称誉者。孔子最不喜此类人,所谓乡愿难与入德。此章亦观人于微,品德之高下,行为之是非,固不论于事之大小。

    白话试译

    先生说:那人说微生高直呀?有人向他讨些醋,他不直说没有,向邻人讨来转给他。

    (二四)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足恭:此二字有曲解:一说,足,过义。以为末足,添而足之,实已过分。 说,巧言,以言语悦人。令色,以颜包容貌悦人,足恭,从两足行动上悦人。《小戴礼〃表记》篇有云: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大戴礼》亦以足恭口圣相对为文。今从后说。

    左丘明: 鲁人, 名明。或说即《左传》作者。惟《左传》称左氏,此乃左邱氏,疑非一人。

    匿怨而友其人:匿,藏义。藏怨于心,诈亲于外。

    白话试译

    先生说:说好话,装出好面孔,搬动两脚,扮成一副恭敬的好样子,求取悦于人,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亦认为是可耻。心怨其人,藏匿不外露,仍与之为友,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亦认为是可耻。

    (二五)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侍:指立侍言。若坐而侍,必别以明文著之。

    盍:何不也。

    衣轻裘:此处误多一轻字,当作车马衣裘。

    共敝之而无憾:憾,恨义。或于共字断句,下敞之而无憾五字为句。然曰愿与朋友共,又曰敝之而无憾,敝之似专指朋友,虽曰无憾,其意若有憾矣。不如作共敝之为句,语意较显。车马衣裘,常所服用,物虽微,易较彼我,于路心体廓然,较之与朋友通财,更进一层。

    无伐善,无施劳:伐,夸张义。已有善,心不自夸。劳谓有功,施亦张大义。易曰劳而不伐是也。善存诸己,劳施于人,此其别。一说:劳谓劳苦事,非已所欲,故亦不欲施于人。无伐善以修已,无施劳以安人。颜子之志,不仅于成己,又求能及物。若在上位,则愿无施劳于民。秦皇、隋炀,皆施劳以求祸民者。今按:浴沂章三子言志以出言,此章言志以处言。今从上一说。

    老者安之, 朋友信之, 少者怀之: 此三之字,一说指人,老者我养之以安,朋友我交之以信,少者我怀之以恩也。另说,三之字指己,即孔于自指。己必孝敬,故老者安之。己必无欺,故朋友信之。己必有慈惠,故少者怀之。《论语》多言尽己工夫,少言在外之效验,则似第一说为是。然就如第一说,老者养之以安,此必老者安于我之养,而后可以谓之安。朋友交之以信,此必朋友信于我之交,而后可以谓之信。少者怀之以恩,亦必少者怀于我之恩,而后可以谓之怀。是从第一说,仍必进入第二说。盖工夫即在效验上,有此工夫,同时即有此效验。人我皆人于化境,不仅在我心中有人我一体之仁,即在人心中,亦更与我无隔阂。同此仁道,同此化境,圣人仁德之化,至是而可无憾。然此老者朋友与少者,亦指孔子亲所接对者言,非分此三类以该尽天下之人。如桓魍欲杀孔子,桓魋本不在朋友之列,何能交之以信?天地犹有憾,圣人之工夫与其效验,亦必有限。

    今按:此章见孔门师弟子之所志所愿,亦即孔门之所日常讲求而学。子路、颜渊皆已有意于孔子之所谓仁。然子路徒有与人共之之意,而未见及物之功。颜渊有之,而未见物得其所之妙。孔子则内外一体,直如天地之化工,然其实则只是一仁境,只是人心之相感通,固亦无他奇可言。读者最当于此等处体会,是即所谓志孔颜之志,学孔颜之学。

    又按:孔门之学,言即其所行,行即其所言,未尝以空言为学。读者细阐此等章可见。

    白话试译

    颜渊子路侍立在旁,先生说:你们何不各言己志?子路说我愿自己的车马衣裘,和朋友们共同使用,直到破坏,我心亦没有少微憾恨。颜渊说,我愿己有善,己心不有夸张。对人有劳,己心不感有施予。子路说:我们也想听先生的志愿呀!

    先生说:我愿对老者,能使他安。对朋友,能使他信。对少年,能使他于我有怀念。

    (二六)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己矣乎:犹俗云完了吧。下文孔子谓未见此等人,恐其终不得见而叹之。

    见其过而内自讼:讼,咎责义。己过不易见,能自见己过,又多自诿自解,少能自责。

    今按:颤渊不迁怒,不贰过,孔子许其好学。然则孔子之所想见,即颜渊之所愿学。孔门之学,断当在此等处求之。或说,此章殆似颜子已死,孔子叹好学之难遇。未知然否。

    白话试译

    先生说:完了吧!吾没有见一个能自己看到自己过失而又能在,心上责备他自己的人呀!

    (二七)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十室,小邑。忠信,人之天质,与生俱有。丘,孔子自称名。本章言美质易得,须学而成。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学可以至圣人,不学不免为乡人。后人尊崇孔子,亦仅可谓圣学难企,不当谓圣人生知,非由学得。

    按:本篇历论古今人物,孔子圣人,人伦之至,而自谓所异于人者惟在学。

    编者取本章为本篇之殿,其意深长矣。学者其细阐焉。

    又按:后之学孔子者,有孟轲、荀卿,最为大儒显学。孟子道性善,似偏重于发挥本章上一语。荀子劝学,似偏重于发挥本章下一语。各有偏,斯不免于各有失。本章浑括,乃益见其闳深。

    白话试译

    先生说:十家的小邑、其中必有像我般姿质忠信的人,但不能像我般好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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