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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原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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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事古始

    高承增有《事物紀原》一書,房德懋有《事始》一書,馮鑒之有《續事始》一書,予俱嫌其疏漏,常順筆補之。鬻爵始於秦,榷酤始於漢,榷茶始於唐。錢上有國號,始於劉宋之孝建元年。五服制度附書律上,始於後唐天成二年。授孔子後為曲阜令,始於後周廣順二年。封孔子後為衍聖公,本劉貢父所奏,始於宋政和二年。去孔子王號稱「至聖先師」,改塑像為木主,始於張孚敬,見張璁本傳。燒紙錢始於開元二十六年,王璵為祠祭使者,以紙錢代帛。留養始於北魏太和十二年,詔罪人父母年老,更無成人,又無期親者,仰案後列奏以待報。兌漕改民運為官運始於平江伯陳瑄。武官加提督始於陝西總兵李如松。

    畫像不始於勾踐

    《事物紀原》以畫像始於勾踐鑄范蠡,不知殷高宗夢傳說,已有圖形以求之說矣。

    立碑

    劉熙《釋名》以立碑始於王莽。

    衙門不始於侯景

    《能改齋漫錄》言「衙門」二字始見於《侯景傳》,不知袁紹攻公孫瓚,毀其衙門,已見《三國志》矣。

    迎佛不始於漢明帝

    《通鑒》以迎佛始於漢明。按《正字通》引《帝王世紀》秦時西域沙門寶利房聘秦,始皇囚之,房竟飛去;《漢書》武帝得西域祭天金人,置甘泉禮拜:皆佛之先聲。又《大事記》以漢哀帝元壽元年,月氏使者伊存口授弟子秦景《浮圖經》為佛入中國之始。《拾遺記》屍羅朝周穆王,左耳出青龍,右耳出白虎,則更在前矣。

    用笏不始於宇文

    《通考》以入朝用笏始於字文。按《玉藻》有「史進象笏,書思對命」之文,似乎其來已久。

    從品官不始於宇文

    《通典》以從品官始於宇文。按《漢•官志》有「二千石」、「比二千石」之文,所云「比」者,即從品之義。

    郡縣不始於秦

    《左氏》鄭伯請於楚莊王曰:「其俘諸江南,夷於九縣。」趙簡子曰:「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薳啟疆曰:「其餘四十縣,長轂四十。」大抵春秋時大國滅小國,皆私置為郡縣,不待始皇兼並後也。

    漕粟不始於蕭何

    《國策》張儀說魏王「粟糧漕庾,不下十萬」,為「漕」字初見。《史記》秦攻匈奴,「飛芻挽粟,起於黃、腄、琅琊,轉輸北河,率三十鍾而致一石」,是漕粟不始於蕭何也。再按「夏後氏五十而貢」,既已有貢,則荊、揚、雍、豫九州之粟應無盡行陸運之理;《禹貢》曰「達」,曰「浮」,曰「亂」,運漕之義想亦隱寓其中矣。《毛詩》「土國城漕」,又「言至於漕」,亦漕字之見端。而《左傳》秦輸晉粟,命曰泛舟之役,似亦漕之濫觴歟?

    輿圖不始於東漢

    孔穎達疏《周禮》以為司空郡國地圖始於東漢,按《史記正義》曰:「天為蓋,地為輿,故地圖曰輿圖。」武帝元狩六年,御史奏輿地圖,請所立國名依周大司徒建邦之土地之圖,立齊、燕、廣陵諸郡。淮南王諫儉伐曰「按其圖不過寸許」,後光武亦披輿圖指示鄧禹。

    青苗錢不始於王安石

    《舊唐書》代宗永泰二年五月稅青苗地錢,十一月詔青苗地頭錢苗子多少三分取一,隨處糶貨,市輕貨以送上都,納青苗錢於庫。《新書》大曆元年詔天下苗一畝稅錢十五,以國用急,不及秋收,苗青則徵之,號「青苗錢」,此青苗之始也。至宋李參為淮南轉運使,令民自度麥粟之贏,先貸以錢,俟穀熟還官,號「青苗錢」,經數年,廩有餘糧。王安石知鄞縣,仿而行之,頗有成效。後又引《周官•泉府》輸息二十而五之說,一歲之中兩翰息錢,遂至流毒天下。

    「十三經」之名不始於前明

    顧亭林《日知錄》謂「十三經」之名至明始立,此說未是。按《莊子》稱孔子翻十二經以說老聃,是三代前已有「十二經」之說,而未定何書。至晁氏《郡齋讀書志》則載「石室十三經」之目,疑其名固立於宋時也。

    還魂因果不始於佛法

    《前漢•五行志》女子趙秦死六日而活,見其亡父,告以二十七歲不死。其時尚無佛法,已有還魂之說。或云《左氏》晉獲秦諜,殺之絳市,七日而蘇,亦此類矣。至於因果報應之說,《左氏》所載尤多。

    九品官不始於曹魏

    《通考》以九品官始於曹魏,按《國語》曰「外官不過九品」,《周禮》有「七命」、「九命」之文,是數極於九,自古已然,官定九品,非曹魏所創也。古卿有上、中、下,大夫、士亦有上、中、下,合而計之,非九品乎?

    《玉海》不始於王伯厚

    王伯厚著書名《玉海》,《南史》張融集號《玉海》,曰:「玉以表德,海以崇善。」是《玉海》之名不始於王伯厚也。梁武帝撰《金海》,其書不傳。

    回文詩不始於蘇若蘭

    《詩苑類格》謂回文詩始於竇滔妻蘇若蘭,其實非也。《文心雕龍》云:「回文所興,則道厚為始。」傅咸有回文反覆持,溫太真有回文詩,俱在竇滔之前。

    佩龜不始於唐

    《朝野僉載》言紫金魚袋所以置通門籍之符,武后改為龜,尊玄武之義。然考漢尹宙碑云「龜銀之胄,奕世載勳」,謝康樂詩有「解龜牽絲」之語,然則金龜之佩不自有唐始矣。

    用銀不始於金哀宗

    《日知錄》言用銀起於金哀宗,古惟南蠻用銀,宣德前御庫銀止萬計而已。此說殊不確。按《唐書》呂用之紿楊行密曰:「用之有銀五萬定,埋於所居,克城之日,願備麾下一醉之資。」《五代史•食貨志》明昌二年天下見在金千二百定,銀五十五萬。《吊代錄》宋貢金銀數目至五千萬兩。《北盟會編》金人括銀八千萬,無蜂窩者不受。《元史》完澤對仁宗云:「歲入之數銀十萬有奇。」《耶律楚材傳》回鶻以銀一百萬買天下鹽課,又劉篤馬以銀五十萬買官廊房地,皆在明宣德之前,已用銀如是之多矣,安有至宣德而內庫轉少之理?惟唐憲宗元和三年詔禁采銀,《宋仁宗本紀》言交廠以銀易緡錢,此則寧人先生所本也。先生又因《左氏》有「錫之牛羊雞豕狗三百」之語,遂謂三代以前民不能殺一雞,必自上制其死命,亦可笑矣。

    起復不始于伯禽

    後世服未闋而起復者,多以伯禽居周公喪征徐戎為詞,蓋本子夏問「金革之事無辟」,孔子答以「魯公伯禽有為為之」之語也。按王伯厚云:「《尚書》 『王來自奄』,孔注云:『周公歸政之明年,淮夷奄又叛,魯征淮夷,作《費誓》。』《魯世家》伯禽即位之後,管、蔡反,淮夷、徐戎並興,於是伯禽伐之於,作《誓》。據此則伯禽征淮、徐在周公未歿之前,非居喪即戎也。《左傳》殽之戰晉始墨,若伯禽行之,則晉不言始矣。」閻百詩云:「孔穎達疏《禮記》『伯禽痛哭征徐,居母喪也』,其時周公尚存。」

    改元不始於漢文帝

    人以改元始於漢文帝,不知偽《武成》以虞、芮質成之年為文王受命改元之年,《史記》秦惠文君十四年更為元年,《竹書紀年》魏惠王有後元年。《商書》「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朔,伊尹祠於先王」,疑是湯崩不逾年而改元之證也。余按改元之制,古無一定,唐虞終三年喪,舜禹皆行之,而逾年即位者周也。然漢人亦不甚重之,故列侯皆自稱元年,《功臣表》稱「平陽侯曹參元年」,《諸侯王表》稱「楚王戊二十一年」,是侯王亦有改元之制,不以為嫌也。後世惑長生之說,乃縮去其已往之年而為更新之號,竟有以四字改元、三字改元者,如唐之「天冊萬歲」、魏之「太平真君」、梁之「中大通」、「中大同」是也。

    筆不始於蒙恬

    《毛詩•靜女》篇「彤管有煒」,是三代前有筆矣,故孔子著《春秋》,筆則筆,削則削。

    紙不始於蔡倫

    蔡倫,東漢宦官也,《飛燕傳》有「赫蹄小紙」之稱。

    射潮不始於錢鏐

    漢索勱至樓蘭屯田,水漫斷堤,勱怒,厲聲鳴鼓,且戰且射,水為之平。《水經注》載之甚詳。

    海運不始於元

    杜詩「雲帆轉遼海,粳稻來東吳」,又曰「吳門持粟帛,泛海淩蓬萊」,是海運唐亦有之,不始於元。

    長城不始於始皇

    《蘇代傳》燕王曰:「齊有長城钜防,足以為塞。」《竹書紀年》梁惠成王二十年,齊閔王築防以為長城。蘇秦說魏襄王曰:「魏西有長城之界。」是長城之築不始於始皇也。

    纏足不始於李後主

    婦人纏足,《墨莊漫錄》以為起於李後主窈娘。楊升庵《丹鉛錄》引古樂府之「新羅繡行纏,足趺如春妍」、杜牧詩之「鈿尺裁量減四分」駁之,以為唐時已有矣。《輟耕錄》亦云始於五代。余按《漢隸釋》漢武梁祠畫老萊之母、曾子之妻履頭皆銳,是證據之最古者。然沈約《宋書•禮志》「男子履圓,女子履方」,是又非銳之說也。大抵古女子行不露足,慎夫人衣不曳地,王莽妻亦然,以為美談,可見古婦人衣皆曳地,不露足也。若纏足之事,轉在男子,《毛詩》「赤芾金舄」,卜子夏小傳曰:「幅,偪也,所以自偪束也。」箋云:「如今行滕也。」行而緘足,故曰行滕;邪而纏之,故名邪幅。衛褚師聲子襪而登席,出公怒其無禮,豈古人必赤足登席乃謂之有禮乎?蓋雖脫履解襪,而足上自有邪幅裹之故也,想婦人亦當如男子矣。大抵婦人之步貴乎舒遲,《毛詩》「月出皎兮,佼人了兮,舒窈糾兮」,《毛傳》:「舒,遲也;窈糾,舒之姿也。」張平子《南都賦》「羅襪躡蹀而容與」,焦仲卿詩「足下躡絲履,纖纖作細步」,既以緩行為貴,則纏束使小,在古容或有之。故《急就章》「靸鞮卬角褐襪巾」,師古注:「靸,韋履也,頭深而銳,平底,俗名跣子。鞮,薄革小履也。巾者,裹足巾,若今褒足布。」 《漢書•地理志》「趙女彈弦跕躧」,師古注:「躧與屣同,小履之無跟者也。跕謂輕躡之也。」是數說者皆漸漸有以小為貴之義。然唐白香山詩曰「小頭鞋履窄衣裳,天寶末年時世妝」,韓致光詩曰「六寸膚圓光致致」,皆極言其小而終不言其弓,可見潘妃之步金蓮花,亦非弓也。《北史》任城王楷刺并州,斷婦人以新靴換故靴,知男子婦人同一靴也。郭若虛《圖畫見聞記》唐代宗令宮人穿紅錦靿靴。楊妃死於馬嵬,人藏其錦襪,觀者人一錢。太白《越女詞》:「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皆婦人穿靴襪之明證,其非弓也明矣。《宋史》治平元年,韓維思穎王記室,侍王坐,有以弓鞋進者,維曰:「王安用舞靴?」可見當時婦人舞才著弓鞋,平時不著也。惟北宋徐積詠蔡家婦云:「但知勤四支,不知裹兩足。」陸放翁《老學庵筆記》宣和末,女子鞋底尖,以二色合成,名錯到底。伊世珍《郎嬛記》言徐玉英臥履以薄玉花為飾,內加龍腦,謂之玉香。此則弓鞋之明證,盛行於宋時。若《玉壺清話》載唐明皇詠錦襪云「瓊鉤窄窄,手中弄明月」,以為弓鞋之證,恐是小說家之附會。

    妓女不始於管仲

    人皆稱《管子》「女閭三百,以待天下之賢者」為妓之始。余按魯莊公時南宮萬奔陳,陳使婦人飲之酒而裹之,此婦人即妓也;不然良家女豈肯侍人飲酒耶?《國語》越王罷女為士縫衽,子夏論樂稱「猶雜子女」,《史記》「趙王,其母倡也」,皆妓之濫觴。薛綜《西京賦》注云:「洪崖者,三皇時妓人也。」《康熙字典》引之,而又云見《萬物原始》。又《漢武外傳》云:「武帝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者。」《易•蒙卦》六三爻「見金夫,不有躬」,程傳謂「見人多金,悅而從之,不能保有其躬」,疑即倡妓之類,而周公爻詞已有其象矣。

    慶生日不始於唐明皇

    古無慶生日之文,《容齋五筆》及本朝毛西河皆以為起於唐玄宗之千秋節。惟《能改齋漫錄》引梁簡文帝之生日為太妃持齋,唐太宗之生日辭郡臣朝賀,誦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之語,是在玄宗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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