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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袖神鑣打死陶都監 開毒礮救回李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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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安武被拿,爭上前來,說:“殺賊的是我們兄弟,和這位甚麽相干!”軍士不倸,拿了李安武便走。孔文、孔武跟着喊叫,那些軍士就連他兩人亦拉了同去。照他兩人的本領,軍士們斷拿他不住的,但他們恐怕李安武喫虧, 願一同到監,到時可以做些手脚。當下三人經裏頭傳出話來,發刑部審訉,務要訉明是何人指使。

    纔到了刑部衙門,遇着一箇廣東的同鄉,姓黃名通伯,原是唐北江先生的受業門生,他的宗旨却和唐北江先生不同,時常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做了刑部主事,便認眞的察看刑部利弊,碰見了國事犯人,大半竭力保全。這番看見李安武進來,大喫一驚,曉得這事關係到裏頭,斷然沒有生路。問了十幾天,他三人都 認不諱。問他是何人指使,他們說:“丈夫做事,光明正大的,要甚人指使!”挨了許多酷刑,總是一樣的口風。一班刑部堂官,都嚇得手忙脚亂。後來查得李安武是好幾年前的逃犯,一定是箇唐黨,大家擬了一箇本章, 將三人凌遲處死。這本上去,是沒有不准的。黃通伯得了這箇風聲,連夜裏打了箇電報,給香港的義士麥少英,麥少英轉報了海南大學堂。

    因爲事在頃刻,輪船也追趕不上,沒法挽回,大家慌做一堆。開了演說會, 了許多的名士商議。齊巧唐蕙良女士又前往日本,這演說臺上雖然說得慷慨激昂,但是半條計策也沒有。還是濮鏡新,年紀二十二歲,新在本學堂卒業,腦筋還靈,走上臺說道:“如今却有兩箇辦法:倘是玉姊丈的氣球到了,便坐了氣球到京搭救,這是最上的法子;倘若不能,便花費些銅錢,買他三箇頭顱回來,葬在唐北江先生一處,再圖報復。”說罷,衆人都拍掌稱善。下了演說臺,折到李安武的居宅,告訴了他姑母。他姑母也道:“他那頭一條計甚妙,但玉姑爺不知道幾時回來。”異常悲慟。

    濮心齋把上面的 節告訴完了,便道:“這事全要仰仗於你,休得推諉。”玉太郎滿口應承。李幼安也哭着說要一同前去,玉太郎道:“像你這等哭法,怎可去得?”李幼安仍鬧着要去,經他母親攔住了,方纔罷休。濮玉環又安慰他姑母一番,和他兄弟鏡新,跟玉太郎一同上球。

    開到北京城裏,那時月正當中。向刑部監裏一瞧:瞧得裏面的門戶,關鎖得十分堅固,爲着明日要處決要犯,生怕誤事;外面又派了許多的兵,帶着刀槍緊緊的守着。玉太郎恐怕露出機關,轉多不便,隨將球放到別處。聽得到處都是管絃絲竹,熱鬧異常。走到一箇所在,那外面掛着幾百盞紅紗宮燈,五彩輝煌,編成“萬壽無疆”四箇大字,下面一排是“四喜名班”四箇大字,來來往往的也不知道幾何人數。玉太郎郎舅兩位付了戲錢,到東邊角上包箱坐下。齊巧那一齣唱的是《翠屏山》,那箇扮潘巧雲的,身材窈窕,態度鮮妍,算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名角,名叫六月雪。唱到那出神的地方,他的眼 不住的朝西角上亂射。循着他眼光一看,那對面坐的是幾位官太太並幾位小姐;這幾位官太太並幾位小姐的眼 ,也像打洋槍練准頭的光景,對准這六月雪眼光 射。問那跑堂的小厮,曉得那位湖色衣裳的是羊作霖的姨太太,一位穿綠的是羊作霖的小姐;其餘兩箇荷花色的,一是鄭武象的姨太太,一係樊柳圃的續娶正太太。這箇六月雪並甚麽綠牡丹、小金桃一班的名角,都是他們所賞識的。一齣戲唱完了,六月雪換了一身極標緻的衣服,走到西邊廂樓上,打了一箇招呼,方纔走的。玉太郎也無心看戲,和濮鏡新上球休息。

    聽得城樓上已打五鼓,揭開表來一看,已是點半鐘了,急忙開球到刑部衙門一探。誰料全部的堂官業已到齊,一班御林軍護衛着,鼓角齊鳴,牙旗招颭,綁出三箇犯人來,推在破車裏面;兩旁幾名劊子手,手裏拿着雪亮的刀,在車旁緊緊的夾住。爲首的一名就是李安武,濮鏡新姊妹兩人看見,不由得一陣心酸,放聲大哭。玉太郎連忙掩住他兩人的嘴,附耳說道:“這地方是哭不得的呀,不要誤了大事!”他兩人纔把哭聲咽住,虧的鼓聲喧鬧,這哭聲也沒人知覺。

    走了一陣路,到了法場。刑部堂官親自監刑,傳下號令,吩咐了一聲:“斬!”玉太郎看得勢頭不好,急急開動綠氣大礮。但聽得一聲響,便把滿法場的人盡數衝死。自己和着妻舅兩人,聞了解綠氣的藥水,飛奔落下。到了李安武面前,看那劊子手刀還舉着,身體却僵仆在地,急取藥水救醒了李安武,玉環姊弟也照樣把孔文、孔武救醒。李安武道:“你們是從那裏來的?”玉太郎未及回言,李安武忙說道:“那邊是刑部主事黃通伯,他是我的恩人,我在監裏,很蒙他照料,怎樣也僵臥在此?”玉太郎忙取了藥水救醒黃通伯。通同都扶上機器椅,上了氣球,趕忙開機。李、孔三人一齊着好衣裳,和黃通伯喫了些補養元神的藥酒。孔文兄弟的功夫很好,挨了多少刑罰,並沒甚麽傷痕,只有李安武年老力衰,撑支不住,躺在牀上昏沉睡去。

    走了三四點鐘,到海南大學堂,纔敲十一點鐘。滿學堂的學生,齊擁到學堂外面,盼望氣球到了,箇箇眉飛色舞,拍掌相迎。玉太郎諸人下了球,逕到總辦房前。李幼安母子也在門前等候,見得裏面單少李安武一人,李幼安號咷大哭;濮夫人兩眼一翻,登時昏倒在地。正是:

    破屋剛遭連夜雨,行船又遇打頭風。

    要知濮夫人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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