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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證仙蹤摩崖書大篆 驚幻影投谷下重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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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說玉太郎指着石壁,說有妙計,引着濮玉環和魚拉伍到石壁下一望:見那座石壁 上處約有三五百丈,朶朶蓮花似的,參差不平;當中有一段雪白晶瑩的,像座天然明鏡。玉太郎點頭道:“我想這天然明鏡上,盡可將這幅《月府游行圖》留影在上。等得龍先生醒來,我們便將球放到這裏,叫他自己找到,豈不比那留影在石片的法子更加妥當麽?”濮玉環道:“此計果然大妙!”便把球放到石鏡的半腰。魚拉伍把那幅畫上了玻璃藥片。收拾停當,太陽已漸漸西沉。齊巧這石鏡朝着西面,魚拉伍蘸些藥水,把玻璃藥片安上。不到半點鐘,那畫已留在上面。玉太郎道:“魚先生眞不愧爲絕技!你看這些人物景緻,不是處處都同活現出來的一樣?”濮玉環道:“這畫的上面,還要略略點綴。”玉太郎道:“怎樣點綴?”濮玉環道:“我想用藥水寫三箇大篆字,叫做‘鳳飛崖’;大篆的下面,用雙鈎的大洋字一排;篆字的末尾,題‘鳳氏草’三箇小篆字;雙鈎洋文的末尾,題‘瑪蘇亞書’四箇洋文的小字。你道好與不好?”魚拉伍搶着答應道:“這箇很好!就 濮嫂動筆。”說罷走到藥房,取出一瓶藥水,放在濮玉環面前。濮玉環也折回臥室,取出一枝大筆並兩枝小筆,飽蘸了一大筆的藥水,寫出“鳳飛崖”三箇大篆字。那字的 徑,約在五、六尺上下,古樸中間却含着一種娬媚的氣象。丟下大筆,用小筆在崖字旁邊注了“鳳氏草”三箇字,又鈎成翔龍舞鳳之章一箇圖畫的樣子。濮玉環從來沒寫過這樣的大字,覺得有些喫力,便向魚拉伍道:“魚先生,那三箇雙鈎的洋文,須得你費心了。”魚拉伍答應着,一揮而就。玉太郎贊嘆了一番,看那太陽已落下大半,便邀魚拉伍、濮玉環到了大餐間,一同用過飯,將龍孟華的原畫並他夫人鐫的石印,仍歸在原處。一夕無話。

    次早天明,玉太郎尚未起身,聽得丫鬟扣門,濮玉環問道:“這早來幹甚麽?”丫鬟道:“魚先生要 老爺商量要事。”玉太郎接口道:“有甚麽要事,這早便要商量?”丫鬟道:“甚麽事却不知道。但據藥房裏小厮說,魚先生已起身多時了,專候老爺呢。”玉太郎急忙着了衣服,到藥房會了魚拉伍,問:“甚麽要緊的事?”魚拉伍道:“龍先生至遲到今夜一定要醒的,他的夫人還沒有消息。我們雖然安排那石鏡上的畫,但是果然查到,豈不更妙麽?我盡這一天的力量再查一查,所以邀玉先生並令嫂早些起來。”玉太郎道:“魚先生要算得熱心的了。旣是這樣,我們且巡一兩處,再用早點罷。”魚拉伍道:“這却不妥。從這一帶查過去,那山上的瘴氣很多,非獨要用茶點,並且還要喫幾杯酒纔好。我是已經喫過了,你和你嫂夫人快些准備要緊。”玉太郎折回臥室,和濮玉環胡亂的用些早點,又呷些白蘭地酒,和魚拉伍開球,到得司常煞兒島落下。

    脚纔落地,那樹林裏面平空的擲過幾塊石子來,玉太郎曉得林內有人,迎着石子放了一槍,只聽得“阿呀”一聲,料是打翻了一箇人了;濮玉環接放一槍,也是這樣。魚拉伍蹲到地下,朝林內一望:只見裏面有三五百人,在山澗旁邊牧羊;因爲傷了兩箇人,箇箇驚慌,也不及顧他的羊,一鬨四散。仔細看去,却並沒有房屋,都是往地下一鑽,就連全身都不見了。魚拉伍告訴了玉太郎。

    原來這司常煞兒島,開國的第一位叫做司常煞兒,約莫同日本國的神武天皇同時,島中的百姓都尊他爲聖人;製造了許多東西,却都是有益於百姓的,那國度日興月盛。到得司常煞兒第七代,又出了一箇聖人,名叫慕華德第一;那時代文明大進,宮室如雲,尋常的民房,都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不料慕華德死後,慕華德第二卽位,是天生的第一箇暴主。其餘的都不記得,就中有一件最暴虐的政令:除却那些酋長本族之外,但是在地皮上住得幾間房屋,每年每月須派出一人供酋長使用。他的意思,以爲酋長是天神的兒子,飲食衣服不應和那民人一樣。所以酋長喫的是民人血肉,着的是民人皮革。倘若遇着祭天神的大典,必須宰些民人做犧牲,少或數十,多或數百,聽憑酋長的號令。酋長愛了那位宮娥,或是愛了那位官員,一定要賞他些全人燒烤,或賞幾件人皮外套。爲了這箇緣故,起初還有些做官的人家,可以捐些銀錢,求免額派,後來人民漸漸的刁頑,把地皮下的房屋盡行拆毀,統通砌到地皮下面,那些做官的便不准捐免額派,只得也在地皮下砌些房屋。 到慕華德第二死後,過了幾千年,那風俗還沒有改過來。

    當下玉太郎查到這裏,嘆息道:“這些地裏的百姓,還查他做甚麽?”架了氣球,想往迤西各島查探。擡頭一望,看那邊很像有一座宮殿,裏面又像有哭泣的聲音,急把球輪喝住,對准那座宮殿落下。看見宮殿的門前,綁了幾百箇人,有的已剝過皮骨,有的纔斫斷手脚,氣象悽慘得很。魚拉伍忙拉玉太郎、濮玉環二人上球,說道:“這種野蠻地方,看他做甚!”走到球的側面,架起幾尊綠氣礮,朝下亂放。玉太郎道:“綠氣礮是萬國公禁的,怎好胡亂用呢?”魚拉伍不由分說,只管放去。放了半天,纔慢慢的講道:“玉先生,你說綠氣礮不該用麽?遇着野蠻地方,不用野蠻的兵器,到甚麽地方用呢?”玉太郎便命開球。

    又巡了許多島嶼,只聞得一陣陣的木香花氣味,魚拉伍急忙的撞着鬧鈴,叫滿球的丁役人等,齊到藥房裏領藥。玉太郎問他爲甚要發藥,魚拉伍道:“你不聞得那木香花的氣味?你是喫了藥酒,所以無礙;別人是耐不住的呢。”發藥已畢,檢點人數,單單少了老奶媽一箇。魚拉伍道:“不好了,那老奶媽【奶 】定是一命嗚呼了!”濮玉環聽到這句,趕到老奶媽的門前,那門又是反鎖的;敲了幾下,不聽見老媽答應,驚慌起來,叫機器匠開了門,脚纔跨進門,覺得那氣味觸鼻得很。魚拉伍忙叫玉太郎拉住濮玉環不要進去,說:“這氣味是聞不得的。”玉太郎拉了濮玉環的手,一路走,一路濮玉環淚下如雨,哭聲嚶嚶,到臥室裏面,槌牀大慟。玉太郎安慰他好些話,他耳裏只是不聽見。這邊魚拉伍怕老媽的氣味傳染別人,吩咐幾箇小厮擡出氣球,向海裏一丟。等得濮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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