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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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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左传》的传授过程

    前一章讲到《春秋》一书。因为《春秋》叙一件事,只是寥寥几个字,很不容易了解,于是后人有给它作解说的“传”。根据《汉书·艺文志》,解说的《春秋》“传”有五家:

    (一)《左氏传》三十卷

    (二)《公羊传》十一卷

    (三)《谷梁传》十一卷

    (四)《邹氏传》十一卷

    (五)《夹氏传》十一卷

    但《汉书·艺文志》又说:“邹氏无师”,就是没有人为它传授下来。又说:“夹氏未有书”,连成文的课本都没有。因此,现在所存的只有《左氏传》《公羊传》和《谷梁传》三种。

    《左氏传》简称《左传》。古代《春秋》和“三传”(即左、公、谷)本“各自单行”,就是《春秋》是一种书,《左氏》《公羊》《谷梁》三传各自单独成书。《左传》不附《春秋》“经”文是肯定的。到后来,《春秋》经文按年分别写在《左氏传》文每年之前,成了目前这种本字。

    《左氏传》成于战国时,本是用战国时文字写的。到汉朝,通行当时的隶书。《公羊传》和《谷梁传》写于汉代,当然是用汉隶写的。所以便把《左氏传》叫“古文”(“文”就是“字”),《公羊》和《谷梁》叫“今文”。《公羊传》和《谷梁传》两者“立于学官”,就是在国立大学开设专门课程,请专家讲授;《左氏传》却只在民间传授。

    《左传》的流行,在战国已经开始。现在举出几条确凿无疑的证据。

    (一)战国时,楚威王时有个太傅叫铎椒的,曾经摘钞《左传》,写过一本叫《抄撮》书,尽八卷。《抄撮》,《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名为《铎氏微》,《汉书·艺文志》说《铎氏微》只有三篇。

    (二)战国赵孝成王时,宰相虞卿也采取《左氏传》,写了八篇,叫《虞氏春秋》,既见于《十二诸侯年表序》,又见于《史记·虞卿列传》。《虞氏春秋》,根据孔颖达《春秋左氏经传集解序》的疏引刘向《别录》也叫《抄撮》,一共九卷,似乎比铎椒的《抄撮》丰富一些。

    (三)西晋武帝咸宁五年,汲郡人叫不准的,盗掘魏襄王墓,发现一本叫《师春》的书,完全抄录了《左传》有关卜卦占筮的文字,连上下次第都没有改动。杜预和束皙都亲眼看到这书,并且认为师春是抄录者的姓名。

    由以上三事看来,《左传》已被战国时人所爱好,并且采摘成书。

    到汉代,汉高祖刘邦的谟诰便引用过《左传》,汉初的张苍,曾为秦朝御史,主持四方所上文书,也曾从荀卿学习《左传》,张苍又把《左传》传给贾谊,贾谊又传授给自己孙子贾嘉,贾嘉传给河间献王博士贯公,贯公传给自己小儿子贯长卿,贯长卿传给张敞和张禹,张禹传给萧望之和尹更始,尹更始传给自己儿子尹咸和翟方进及胡常,胡常传给贾护,贾护传给陈钦。西汉末,刘向、刘歆父子整理古籍,发现孔壁中古文《左氏传》,又从尹咸和翟方进学习《左传》。这是西汉一代私人传习《左传》的过程。

    第二节 《左传》是怎样解说《春秋》的

    刘向、刘歆父子都喜爱《左传》,刘向作《新序》《说苑》《列女传》等书,采用不少《左传》的内容。刘歆曾竭力争取使《左传》“立学官”, 在国立大学开设专门课程。但遭到守旧派的一些人反对,反对理由之一,说“《左氏》为不传《春秋》”。《左传》究竟传不传《春秋》,必须由《左传》自己说话。我们考察《左传》,肯定它是“传”《春秋》的。它传《春秋》有几种方式。

    第一种方式是说明书法。如隐公元年《春秋》:

    元年春王正月

    《左传》则说:

    元年春,王周正月,不书即位,摄也。

    传文对经文作了二个解释。第一个解释“王正月”的“王”,《左传》在“王”下加一“周”字,说明这王是周王,也就说明,这个“春正月”是遵循周王朝所颁布的历法而定的。第二个解释是,因为依照《春秋》条例,鲁国十二君,于其元年,应该写“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而隐公元年却没写“公即位”三字,《左传》加以解释,因为隐公只是代桓公摄政,所以不写“公即位”。这个理由是有根据的。隐公元年冬十月,改葬隐公和桓公的父亲惠公,隐公却不为丧主,便是不敢以继承君主者自居,传文也明白地表示惠公在世,桓公已被立为太子,一也。二年冬十二月,桓公的母亲子氏死了,用夫人礼,史书薨,而隐公自己母亲于第二年夏四月死了,却不用夫人礼,只写“君氏卒”,便说明隐公自己只是摄政(代行政事)者,桓公实际将为正式鲁君,所以用夫人礼对待桓公母,而对待字迹母亲却却不用夫人礼,二也。隐公五年九月“考仲子之宫”,就是替桓公之亡母别立一庙而落成之,这表示对待桓公之母何等尊重,也就表示隐公之把幼小的异母弟桓公视为鲁君了,三也。隐公十一年传:

    羽父(即公子翚)请杀桓公,将以求大(同“太”)宰。公曰:“为其少故也,吾将授之矣。使营菟裘(地名),吾将老焉。”

    就是说明羽父请求隐公允许他把桓公杀死,他自己以此要求太宰的官。隐公说:“因为他(桓公)年轻,所以我代他为国君,我不久便把君位交还给他。我已派人在菟裘这地建筑房屋,打算在那儿过老。”这更表明隐公无意于留恋君位,这杀证据之四。由此足以说明《左传》之说隐公代桓公摄行政治,完全是当时史实,鲁太史因此不书隐公即位。这种说明“书法”之处很多,这不过是一例罢了。

    第二种方式是,用事实补充甚至说明《春秋》。鲁隐公实是被杀而死。羽父求隐公杀桓公,隐公不同意,并且表示本心,但隐公太不警惕了,对羽父这样的坏人未加处置。羽父反而害怕,因此向桓公挑拨,这样,隐公被暗杀,并且使某些无辜者作了替罪羊。而《春秋》只写“公薨”二字,好象是病死的。《左传》便把这事源源本本叙述出来。

    第三种方式是订正《春秋》的错误,如襄公二十七年《春秋》:

    十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左传》则是: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下略)

    “日有食之”是当时习惯语,等于今天说“日蚀”。《春秋》和《左传》只有一字之差,《春秋》是“十二月”,《左传》是“十一月”。《左传》有一条例,杜预叫做“传皆不虚载经文”。意思是《左传》作者,如果对《春秋》经文某些条文没有补充、修改或说明,便不为这条经文立传,所以《左传》中有不少经文没有传文。这一条传文,则是《左传》作者订正《春秋》经文的错误。根据古代天文历法家,如后秦姜岌(姜岌是世界上第一位能追算日食并发现蒙气差的天文学家)、元代郭守敬(郭守敬是元代大天文学家、水利专家和仪器制造家)等人的计算,实是十一月乙亥朔入食限,根据今法计算,这是当时公历十月十三日的日全蚀,乙亥朔应在周正十一月,日蚀就在这天。《春秋》作“十二月”,可能是当时的笔误,也可能为后人的误钞,而《左传》作者根据更可靠的资料改订为“十一月”。

    第四种方式是,《春秋》经所不载的,《左传》作者认为有必要写出来流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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