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春 秋》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第一节 《春秋》的名义

    “春秋”是各国国史的通名,如《国语·晋语七》说:“羊舌肸习于《春秋》”,意思就是羊舌肸(又叫叔向)这个人,熟悉各国史书。《楚语上》也说:“教之《春秋》”,就是说,对太子,用史书教授他。《墨子·明鬼篇》有“周之《春秋》”、“燕之《春秋》”、“宋之《春秋》”、“齐之《春秋》”,就是指周朝、燕、宋、齐诸国都有史书,墨子曾读过。

    《春秋》又是鲁国史书的专名。各国史书有专名的,如晋国史书叫《乘》,楚国史书叫《梼杌》(见《孟子·离娄下》)。鲁国史书专名《春秋》,所以《左传·昭公二年》叙述晋平公派遣韩宣子(起)出使鲁国,看到《易》《象》和《鲁春秋》。不过韩起所看到的《鲁春秋》,一定是从周公姬旦叙起,才能说:“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而现存的《春秋》,才从鲁隐公叙起。隐公父亲惠公以上的鲁国历史原始记载已经完全亡佚。

    至迟自西周起,就有太史记载国家大事;在每一季的开始,一般要写“春”到“秋”四季的季节。但古人重视春季和秋季,因此把国史记载叫做《春秋》,这可能是“春秋”作为史书名的来由罢。

    现在,自秦以上,除鲁国的《春秋》还较完整地存在外,若把《尚书》中的若干篇文献不算,不用说西周、东周,就连春秋、战国的各种史书(《战国策》很难说是史书),都不存在了。西晋初在魏襄王墓中所发现的晋国、魏国史书,名叫“竹书纪年”的,今天也只存在一个拼凑起来的残本。

    现存《春秋》,从鲁隐公记述到鲁哀公,历十二代君主,计二百四十四年(依《公羊传》和《谷梁传》载至哀公十四年止,为二百四十二年,《左传》多二年),它基本上是鲁国史书的原文。

    第二节 《春秋》作者

    《公羊传》、《谷梁传》都在襄公二十一年十一月写“庚子,孔子生”,《左传》虽然没有这一条,但于哀公十六年写“夏四月己丑,孔丘卒”,可以想象《春秋》和孔丘有一定关系。但孔丘不可能写自己某日死,也不会写自己某日生,这一“生”一“卒”,自然不会是孔丘自己笔墨。却自《左传》作者以来,都说《春秋》是孔丘所修,《公羊传》甚至说有未曾经过孔丘修改的原本《春秋》,叫“不脩春秋”;现今的《春秋》,则是经过孔丘所修改过的。孟子甚至说,《春秋》是孔丘著作的。这些都是不可凭信的推测之辞。

    我们研究《春秋》本身,发现它前后笔调不一致,可以说是体例不纯罢,略举下列几点作为例证。

    (一)在隐公和桓公时,若不是鲁国卿大夫,无论国际盟会或者统军作战,都不写外国卿大夫的姓名。到庄公二十二年,《春秋》才写“及齐高傒盟于防”, 这是和外国卿结盟写出他姓名的开始。文公八年春写“公子遂会晋大夫赵盾于衡雍”,这是盟会鲁国和外国的卿大夫都写出姓名的开始。

    (二)隐公、桓公、庄公、闵公四公时,外国卿大夫统军出外征伐,都只称“某人(即某国人)”,如隐公二年:“郑人伐卫”。到僖公十五年,才写“公孙敖(鲁之孟穆伯)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写“诸侯之大夫”,还不写出大夫的姓名;到文公三年,才写“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写明了外国统帅姓名;到宣公六年才写“晋赵盾、卫孙免侵陈”,两国率领军队之卿大夫都写出。直到成公二年,鲁国及各国统帅都历历写出:“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四人皆鲁卿大夫)帅师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鞌,齐师败绩”,各国统帅之官都一一写明。

    (三)在僖公以前,《春秋》多称某国君为某人,不称某侯。如隐公十年:“翚(公子翚,鲁卿大夫)帅师会齐人、郑人伐宋。”从传文,经所谓“齐人”,实是齐僖公;“郑人”,实是郑庄公,但不书“齐侯”“郑伯”。僖公以后,仅秦、楚两国之君有时称“秦人”“楚人”。宣公五年以后,就是秦、楚两国之君也不称“人”,而称“秦伯”、“楚子”。

    这类例子还很多,这是古人所谓“书法”。书法的意义何在?前人说孔丘意在“寓褒贬,别善恶”,但深入研究,并不如此。只是因为时代推移,,形势变动,太史有死者有继承者,因此各不相同而已。

    古本《竹书纪年》,是晋国、魏国的历史文献,西晋的杜预亲自看见刚出土的竹简,在其《春秋左传集解后序》中说:“其《纪年篇》……大似《春秋经》。”唐代刘知己也看到这书,在《史通·惑经篇》中也说:“《竹书纪年》,其所记事,皆与《鲁春秋》同。”就《公羊传》和《谷梁传》以及董仲舒《春秋繁露·深察名号篇》所极度推崇的僖公十六年《春秋》的“陨(《公羊》作“霣”,同)石于宋五”的一条说,不过记载那天宋国有陨石,落下五块石头罢了。这种措辞构句没有什么奇怪,而《公羊传》等却越说越离奇,董仲舒认为这是“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本孔丘语,见《论语·子路篇》)。其实,根据《史通·惑经篇》所引《竹书纪年》,也是“陨石于宋五”。可见这是宋国的天象,宋国把它通报诸侯,各国史官记了下来,何尝是孔丘的笔墨?《礼记·坊记》曾经两三次引用《鲁春秋》,就是《公羊传》所谓“不脩春秋”,也和今天的《春秋》基本相同。因此,我们认为下列诸人的说法是正确的:

    孔颖达《左传正义》说:

    推寻经文,自庄公以上弑君者皆不书氏,闵公以下皆书氏,亦足以明时史之同异,非仲尼所皆贬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