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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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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二

    鮑一中程汝亮顏倫李釜

    清代弈家,黃、徐開其先,而以梁、程、施、范四大家為極盛;明代弈家,相(子先)、范、洪開其先,而以鮑、程、顏、李四大家為極盛。鮑名一中,永嘉人,程名汝亮,新安人,顏名倫,李名釜,字時養,皆北京人。隆慶、萬曆間,弈家號稱三派:曰永嘉派,以鮑一中為冠,李衝、周源、徐希聖附之;曰新安派,以程汝亮為冠,汪曙、方子謙附之;曰京師派,以顏倫、李釜為冠。王世貞《四部稿》云:余少時睹鮑生一中弈,不能悉其妙,第見其批亢擣虛,無衝陣耳。又云:正德中宰揆之地,如李文正東陽、楊文襄一清、喬莊簡宇諸公,皆好弈。而四明范洪重,洪之後,永嘉鮑一中重,鮑生晚,不及與洪角,而格勝之。之襄呼鮑為小友,為延譽江淮間,婺汪曙不及鮑一子,程汝亮晚出勝之。顏倫善決局,不差一道,足跡遍天下,無能當者。而李釜時養晚出,遂與之角,倫獲名不復肯應,乃遊吳中。汝亮與釜角,一再北,遂為頸敵。譬之用兵,鮑如淮陰侯中搏沙之巧,李則武安君橫壓卵之威,顏則孫吳挾必勝之勢,程則諸葛修不破之法。余戲李以李廣,程以程不識,程猶未肯色愛也。然李時養為余言,未嘗不遜,顏以為有國士風。余嘗作《弈旨》,手書一通,貽時養,謂與顏、鮑而程,四子者,不知於古云何?然以當明第一品,無愧也。

    觀弇州言,可知鮑、程、顏、李,為有明一代國手,而惜乎無弈譜之遺傳耳。

    林應龍

    林應龍,字翔之,永嘉人。嘗充禮部儒士,著有《適情錄》二十卷。是書成於嘉靖乙酉,前八卷載日本僧虛中所傳弈譜三百八十四圖,第九卷以下為外編,補遺圖說,則應龍所蒐輯也。《明史•藝文志》又載應龍著《棋史》二卷。

    許穀

    許穀,字仲詒,號石城,(《存征錄》云:許穀,號石城。)上元人,工行書。(《金陵瑣事》云:仲詒,工行書。)嘉靖乙未會元,著有《石室仙機》五行世。(鄧元鏸云:王應奎《柳南續筆》云:前輩中式,有所謂元燈者,一脈相承,明眼輒能預定。聞唐荊川家居,薛方山上會車來別,荊川曰:意君當作會元,但南京有許仲詒者,曾以窗藝來相證,君往須防其出一頭地。及榜發,許果得元,方山第二。是編不著年代,金陵世德堂梓行,朱墨板本,世所少見。穀序後有石城居士乙未會元摹印,一一與王東漵所雲合,故知為明人。按《疑年錄》:唐順之生於正德二年,卒於嘉靖三十九年。復案:《明史》順之本傳,嘉靖十二年以後,十八年以前,正家居時。則穀之得元,乃嘉靖十四年乙未也。)

    袁福徵

    《雲間據目抄》:袁福徵,字履善,號太衝,青浦人。舉嘉靖甲辰進士,以正直忤中貴,褫職歸,居恒以詩文棋酒自娛。凡里中顯晦少長,皆為忘年忘分之交。時客遊吳越金陵佳山水間,終歲忘歸。與太倉王元美、北地李於麟,並馳名海內。元美嘗《贈公》詩云:蒼顏此日圍棋叟,青鬢當年同舍郎。出僅一身何假鍤,行逾千里不齎糧。永淪緇素皆親屬,才得湖山即故鄉。似爾蕭疏吾亦易,檻猿籠鳥更茫茫。

    汪曙

    汪曙,婺人,自號坐隱先生。著有《弈隅通合》,嘗取《玄玄棋經》重刻之。《宛委餘編》:范洪之後,永嘉鮑一中重,婺汪曙,不及鮑者一子。

    李衝周源徐希聖

    李衝,永嘉人。《宛委餘編》:正德中,如李文正東陽、楊文襄一清、喬莊簡宇,皆好弈,而四明范洪重,洪之後,永嘉鮑一中重,鮑生晚,不及與洪角,而格勝之。而其郡李衝晚出,遂與雁行。周源又晚出於李,徐希聖又晚出於周,皆駸駸角鮑者也。又云:始永嘉守修郡志,志技藝,曰:鮑一中弈品第一,李衝次之。衝意不樂,遂罷不復誌。而最後衝且老矣,與時養戰,大敗。

    岑乾邵甲

    《紹興府志》:岑乾,餘姚人。餘姚自弘治以來,俗頗尚弈,童子中往往能布算,士大夫相聚率遞弈,多擅聲於縉紳間。王元美《弈旨》云:今後進中,閩有陳生、蔡生,越有岑生,揚有方生,鼎立,而蔡與岑尤張甚,皆未可量也。岑生即乾,童時嘗從父遊武林,或竟日他往,家人怪之。乾曰:有群兒呼與弈。自是頓異。後浪跡京師,諸名公爭延之弈,名由此顯。常弈勝京師顏倫,倫近時稱天下第一手也。然是時,倫已衰老,而乾亦謂人曰:與顏弈,必謝人事,養十日精力乃可。乾馳名早,謂之小岑,惜未及四十卒,未見其止。

    於時餘姚又有邵甲者,中年弈陡進,日新月異,最後止讓乾一道,乾甚忌之。先乾卒《弈海》載有《岑氏弈譜》。

    施顯卿祝萬年秦延燾

    《無錫縣志》:施顯卿,字純甫,嘉靖壬子舉人,後知新昌縣。素精於弈,老而彌勁,無有能先之者。既而北郭有祝萬年,忽起而勝之,顯卿殊不能平,每狎侮焉。又有秦延燾,萬曆庚子舉人,更出萬年上。

    蘇具瞻程白水,朱玉亭

    《休寧縣志》:蘇具瞻,(案:縣志,作亦瞻,馮元仲《弈旦評》作爾瞻,俊所藏《仙機武庫》係明刻原印,作具瞻,今從之。)年十六,即善弈,稱國手。著《弈藪》六冊行世,推古今第一。後來棋譜,皆從此脫胎。《弈旦評》:蘇具瞻,雅熟棋勢,而許敬仲乃與蘇稱敵手。《仙機武庫》有《弈藪遺譜》十三局、《蘇具瞻遺譜》二十局。

    程白水,佚其里居。前乎蘇稱國手。著有《白水遺局》一書,今未見傳本,惟《仙機武庫》載有《程白水遺譜》十八局。

    朱玉亭,楚人,明宗室,與江陰范君甫、新安方子謙齊名。《弈旦評》云:方、范、朱以資得名,方、朱巧而善戰,玉亭著有《手談選要》一書。

    雍熙日

    《無為州志》雍熙日,字皞如,資穎特達,圍棋稱國手。縉紳多與之遊,葉台山相國尤相契重。著有《弈正》行世。《弈旦評》:雍皞如能以收著勝人。鄧氏元鏸云:《弈正》一書,刻於萬曆間,陳眉公序之。曾見山陰平濟之家藏有殘帙。皞如又名穆野,《仙機武庫》董中行序,曾載之。

    范允謙

    《陳際儒文集》:范允謙,字牧之,號笏林,華亭人。舉隆慶午鄉薦,為宋文正忠宣公後,骨爽氣峻,不甘處俗。性嗜書,無所不讀,能跳梁於翰墨間,有才子致,尤喜琴弈。客非韻,斥門者不納,納必以各香清酒為供。或宴語夜央,喜不嗜寐,童子更燭割炙,復矣具如客初至時。屋下雞鳴,猶聞鼓琴落子聲,及醉而嘯者

    昵一妓女名杜生者,藏於別第,俄載與俱長安。不三月,牧之病肺死,杜生敕家人裝其喪婦,而以身從。至江心,命具浴,浴罷更衣,左手提牧之宣和硯,右手提棋楸,遂躍水死。

    王稚登萬子寅吳幼元

    王稚登,字百穀,長洲人。吳中自文徵明後,風雅無定屬,稚登遙接其風,主詞翰之席者三十餘年。嘉、隆、萬曆間,布衣山人以詩名者十數,俞允明、王叔承、沈明臣輩,尤為世所稱,然聲華煊赫,稚登為最。事具《明史•文苑傳》。著有《弈史》一卷,歷述古來弈品,敘次頗為簡潔,其末附辨論一則,較諸書附會神奇之說,亦頗中理。

    王稚登《荊溪疏》云:計入荊溪之日,坐舟中看萬子寅與吳元幼弈,子寅寬然長者,他事喜怒不少見顏色,惟弈顧獨使氣,每楚風不競,輒提局擲下,迸散如走盤。幼元愈捧腹謔之,其氣愈盛,甚者自搏頰。俄復手談,津津忘之矣。

    屠隆

    屠隆,字長卿,鄞人。生有異才,縱情詩酒,好賓客,賣文為活,詩文率不經意,一揮數紙。萬曆五年進士,除款上縣,調青浦,時招名士飲酒賦詩,遊九峰三泖,以仙令自許,然於吏事不廢,士民皆愛戴之。與人對弈,口誦詩文,命人書之,書不逮誦也。事跡附《明史•徐謂傳》。

    王思任

    王思任,字季重,山陰人。萬曆乙未進士,官至江西按察司簽事。《列朝詩集》:思任有雋才,居官通脫自放,不事名檢,性好謔浪,居恒與狎客縱酒談笑,遇達官大吏,疏放絕倒,不能自禁。好以詼諧為文,信《大明律》作《弈律》,枚皋郭舍人之流也。晚自號謔庵,著有《文飯小品》五卷。亂後,踉蹌避兵,猶負一棋局以往,遂死於山中。其《弈律》一書,定弈棋之禁令,各以明代律文列前,而以弈者所犯附會比照之,分笞、杖、徒三等,納贖有差,凡四十二條。前有思任自撰小引,曰:

    律之作也,以繩強也,而予之作律以繩弱也。曷為乎予之作律,不繩強而繩弱也?曰:性道弱而智力出,智力弱而爭賴出,凡天下之強有力能為爭賴者,皆其中弱耳。弱不肯退安,而又借強以文其弱,於是遜於心者拗於手,昧於腸者辯於舌,一局之中,不勝洪焉。情通之不可,理解之不可,則不得不齊之以法。用蕭相國之遺規,以乞靈於高皇帝之大誥,使其有所畏而不得動。夫一牧豬奴戲,而致煩赫赫王威董監其上,今吾於人也,亦大得已矣。或曰:子之律弈是已,但凝脂束濕,毋乃虞網罟之亂乎?曰:誠有之,人止一死,死止一病,素問條款,何其設也,張眾膽者握秦鏡,逃百魅者圖禹鍾,吾是以寧詳毋略也。或曰:今天下強者少,弱者多,惡其害己,則將不利於吾子。嗟乎!刑書一鑄,孰殺子產,吾待之矣!而是子產亦何便容易得殺也。

    約法三章

    笞。(每一十,贖銀五厘,罪止笞五十。)杖。(每一十,贖銀一分,六十起,罪至杖一百。)

    徒。(徒作愚徒之徒,每一年,贖銀三錢,不贖侍坐一年,罪止徒三年,至總徒,不準贖,終身侍坐,不許對弈。)

    斷罪依新頒律

    凡斷弈間之罪,皆須具依新頒本律,不得以意為出入,違者笞五十。纂注:本律乃具載本條之律之也,若故為出故入,則有心舞文矣,故笞之。

    殺人

    凡殺棋,除威逼人致死者,擬議定奪。威逼人者杖八十,謀殺、故殺、鬥毆殺、劫殺、誤殺、過失殺、自盡殺、造畜盅毒殺、及采生折割人,俱登時殺死者勿論。纂注:威逼人至死者,或敵家搶換叫罵敲拍,或旁人咻哄溷亂指點,則被殺者出於慚憤,不得已而情有可原,故當擬議定奪。而威逼者仍杖八十以懲之。若失謀殺者,則智出其上,而定計以殺之者也。故殺者,則力出其上,而決意以殺之也。鬥毆殺者,則兩相格殺而殺之也。劫殺者,因打劫而樣殺之也。戲殺者,偶而遊兵嬲之,而亦弄假成真以殺之也。誤殺者,彼無可殺之理,我無殺彼之心,原為此塊,而忽然誤殺彼塊也。過失殺者,在彼原不當殺,而或修補自錯,官著自滿,因其過失而殺之也。自盡殺者,非過非失,明明活棋,而必欲自盡以至殺也。造畜盅毒殺者,捐數子與之食,因而毒殺之也。采生折割者,彼已生矣,或投截其間,而割殺其數子也。以上數項,非人有大力,則我原不能,將誰尤乎!故曰:登時殺死勿論也。

    擄掠

    凡見已大敗,輒敢擄掠圖賴人者:杖一百,徒三年,仍坐贓一百二十貫。其激變溷居有所規避者:杖八十,徒二年,偶失者不坐。纂注:見敗而擄掠,為羞惡之心,實有混賴之意,必徒創而又坐贓,則計窮而奸杜矣。若激變者,出於有心躲閃,或落子亂局,或敲局亂道,是亦擄掠這漸也,故徒僅稍減之,然無心偶借,則不必坐矣。

    白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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