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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戒品释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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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喀巴大师造

    释法尊译

    丁二别释分六,戊初所断罪犯,二从犯护心之法,三毁犯还出方便,四说贪罪轻之密意,五罪犯轻重之差别,六乐住之因。

    此中何身,生几类罪耶?所依身者,论中说云:「又一切处无违犯者,谓若彼心增上狂乱,若重苦受之所逼切,若未曾受净戒律仪,当知一切皆无违犯。」谓须具二法:一、得戒未舍。二、意乐正住。

    罪之类别,唯有二种。《律仪二十颂旧疏》云:「菩萨律仪罪唯二类:一、他胜处法摄。二、恶作法摄。非如苾刍净戒律仪,有五类罪。」《新疏》与《庄严能仁密意论》,亦说唯有二种罪体,或名二部。此论正义,亦实如是。故藏地人,及黑行论师《释难》中云:「菩萨律仪,有他胜处,窣堵罗罪,诸恶作罪,皆当防护。」说为三类,不应道理。若应理者,中下缠犯,应是粗罪。然此论说中下缠罪,为他胜法及恶作罪。故中下缠犯,体是恶作,类为他胜。譬如苾刍他胜罪中,粗及恶作,皆悉立为他胜类摄。

    戊初所断罪犯分二,己初他胜类,二恶作类。初又分五,庚初他胜自体,二他胜所作,三三缠差别,四可还净之殊异,五舍戒因缘。初又分二,辛初此论所说,二余论所说。今初。

    论曰:「如是菩萨住戒律仪,有其四种他胜处法,何等为四?」(以下论文与释文同者,即略其释文未译。)

    此中他胜,略有二支。

    壬初共,二不共。共者於缠犯时兹当广说。不共分四,癸初。

    论曰:「若诸菩萨,为欲贪求利养恭敬,自赞毁他,是名第一他胜处法。」

    此文分三:一说所对境。二所说事。三言说发起。今初明境,要依此境方成他胜,故须异自相续,能说,解义,与自同类之众生。论虽无文,义实应尔。二所说者,谓自功德及他过失。即是自赞,毁他有德众生恭敬之处。三发起分四:一贪求利敬之量。二贪心之量。三从谁得利养恭敬境之差别。四观察发起,须否俱贪利养恭敬。初利敬量中,利养谓衣服、饮食、房舍、车乘等,随一财利。恭敬,谓设床座等而为承事。二贪心量,非为供养三宝,及悲贫穷为除贫苦而求利敬,是於利养恭敬爱染为性增上贪求。三境之差别,求利之境,非自共产。若不尔者,自赞毁他全无义故。恭敬之境,於自徒众亦可希求,故不须异产。四观发起心须否俱贪,谓自赞毁他,於利养恭敬随一之事,定须贪着,然非须俱贪利养恭敬。即由如是发起之心,随说自赞或言毁他,他解义时,皆成第一同他胜法。(言同他胜者,义为类似他胜,非真实他胜。以上品缠违犯菩萨他胜处法,可还出故,下文详明。)《律仪二十颂新疏》(下称新疏)云:「他者,谓具足功德,是诸众生恭敬之处。」传说云海释(下称传释)云:「他有德者。」义与前同。《虚空藏经》与此论之别,至下当说。利养恭敬及贪着者,《新疏》中云:「有所获得故名利养,谓衣食等。善妙承事名曰恭敬。若於此等增上贪着,是名贪求。」《传释》亦云:「利养,谓诸饮食、衣服、宝等。恭敬,谓敬重承事设床座等。」

    癸二。

    论曰:「若诸菩萨,现有资财,性悭财故,有苦有贫无依无怙正求财者,来现在前,不起哀怜,而修惠舍。正求法者来现在前,性悭法故,虽现有法而不给施,是名第二他胜处法。」

    此中分四:一求者。二所求物。三所从求境。四由何意乐而不惠施。初求者,有《释论》云:「有苦,谓不具材物。有贫,谓乏无饮食。无怙,谓无养育者,如家主等。无依,谓无诸亲友能饶益者。」总谓匮乏二种资财,除菩萨外,现无余人为除其苦。彼由专意前来乞求。《传释》中云:「求者现前。」二所求物者,谓非刀等所不宜物,及非毒等诸不净物。此亦是约有害之时,三所从求境。《新疏》中云:「有可施物,及了解法。」谓自现有。四不施意乐者,谓悭悋所蔽决定不舍。论文虽於不舍财中说无哀愍,於不施法说由悭悋。然《新疏》及《传释》,俱於财法,说悭故不施。《律仪二十颂论》,亦即如是取其密意,极为善哉。(法尊按:汉文「性悭财故」一句,藏论为「性贪着故」,故有此辩论。)藏师有云:「自定不舍,犹非究竟,要待求者断其希望。」梵文论中皆无是说,义亦不成。

    癸三。

    论曰:「若诸菩萨,长养如是种类忿缠,由是因缘,不唯发起麤言便息,由忿蔽故,加以手足块石刀杖,捶打伤害损恼有情。内怀猛利忿恨意乐,有所违犯,他来谏谢,不受不忍,不舍怨结,是名第三他胜处法。」

    此中分二:第一捶打有二,一意乐,二加行。初意乐者,谓菩萨於他发忿粗言。唯以粗言忿犹不舍,而更长养为忿所蔽。二加行者,由忿增上若以自身,若身所掷,若身所持,捶打於他。若禁闭等而为伤害,若以鞭挞及系缚等而为损恼。此境有情,为系何趣,虽无文明,似须同趣能解义者。是粗恶语言说境故,《集学论》说,捶打犯戒,是根本罪故。

    第二不受谏谢分四:一行谏谢人。二行谏谢法。三不受发起。四不受自性。初行谏谢人者,《新疏》及最胜子释云:「先作侵犯悔谢其罪。」谓於菩萨,先为侵犯,现前至心欲求悔谢。二行谏谢法者,谓顺时,顺法,求其忍恕。三不受发起者,谓於先侵犯,内怀猛利忿恨意乐。四不受自性者,谓不听其语,不受忍恕,亦不弃舍忿恨之心。

    癸四。

    论曰:「若诸菩萨,谤菩萨藏,爱乐宣说开示建立相似正法。於相似法,或自信解,或随他转,是名第四他胜处法。」

    此中分二:第一、谤大乘有二:一所谤事,谓总开示甚深广大菩萨法藏。二诽谤之理,如下所说,而为诽谤。二、宣说相似法分二:一所说事,诸余释论,皆未明说,唯《传释》云:「或小乘法,或外道法。」然论是说相似正法,非是说为相似大乘。故是一切随顺黑法。二宣说之理,谓自於此法,深生爱乐,为他宣说,又将他人安立其见。

    总摄此义,《律仪二十颂》云:「谓由猛利惑,失坏戒律仪,其罪有四种,意同他胜处。由贪利敬故,自赞而毁他。於有苦无怙,悭不舍财法。由忿不受他,谏谢而打他。谤毁於大乘,宣说相似法。」猛利惑者,谓上品缠。言其罪者,谓具律仪菩萨之罪。觉贤论师云:「由犯他胜失坏律仪,故名他胜。唯就同是失律仪因,名同他胜,非一切舍。非如苾刍犯他胜己,无可重受,此可重故。」云海论师云:「如诸声闻,由淫贪故,俱坏自他无苾刍分。如是菩萨由其爱着利养恭敬,俱坏自他。又如声闻由贪着故盗他财物,而成他胜,此有财法,若不惠施而成他胜。声闻杀人而成他胜,此於有情,起忿恼心,以手足等而行损害,及他侵犯不受谏谢,是为他胜。声闻实无妄说得法而成他胜,此有不说,毁谤正法,开示非法而成他胜。」诸余释说,与别解脱他胜处罪,数量发起皆相同故,名同他胜。

    又此他胜,有说唯四,分八非理。论说四种他胜处法,颂亦说为「其罪有四种」故。若如此说则一一他胜,皆俱二法,谓赞毁等。藏师有云:「其赞毁等一一别分,皆成他胜,故成八种,更加别解脱四种,他胜共为十二。若贪利养,自赞毁他,尚犯他胜,何况行淫,谓此即是云海所许。」然《菩萨地释》中,全无斯语。《传释》虽说:「若尚不犯贪求利养及恭敬等,定不违犯淫欲等四。」此显能护别解脱中诸他胜罪,并未说彼即是菩萨他胜罪故,无一经论可资佐证,纯属臆造。

    言四他胜,是约意乐,谓於利敬而起贪求,於诸资财而起悭悋,於诸有情起损恼心,於诸正法邪行愚痴,为四他胜。分为八者,是约加行,谓若自赞,毁咨於他,不与正法,不施财宝,捶打有情,不受谏谢,毁谤正法,说相似法,皆是他胜。故虽说四无害於八。如《庄严能仁密意论》云:「菩萨藏中说有四种根本重罪,又说自赞及毁他等,四罪各二,共为八种。」此论亦将赞毁等八,别别宣说。云海论师於第二他胜处时,「谓若不施贫苦求者,或不施法,是他胜处。」各别分说,皆为他胜。以此正理於余三罪,亦应尔故。无畏论师亦说为八。《集经论释》云:「无着菩萨显然说为八种他胜。」燃灯智所传,诸先觉亦许为八,故当分为八种他胜。

    又《集学论》,及《律仪二十颂》,於第三他胜罪时,虽似摄为一,然是翻译之别,义实为二。《律仪二十颂旧疏》中文与《菩萨地》同。慧生论师《入行论释》中,引《集学论》文,亦为「由忿打有情,若勤求欢喜,不忍恕有情」。

    若各别分亦成他胜,颂说「不施於求法,不施於求财,他骂报骂等,弃舍他谢悔,毁谤大乘法,勤非勤外论,精勤复爱乐」为恶作罪,则为相违。答曰无过,不施财法他胜处中,须以悭悋为发起心。二恶作申,非以悭悋为发起故。《新疏》於不施法如是释已,次云:「余亦由其发起不同,而有差别。」他打报打,是为报打,他胜之打非待报故。恶作之中不受谢悔,非由忿恨,他胜由恨。毁谤大乘他胜恶作之差别,如《传释》云:「若尔,与前谤菩萨藏有何差别?答:前谤一切大乘法藏,此於经藏甚深一分,不能信解而兴诽谤。」然非唯须毁谤甚深,论文自显。勤学外论二恶作中,前谓现有佛语可勤修学,而不勤学,反勤外论,是以成犯。後谓,若诸利根无动觉者,常以二分勤学佛语,兼勤外论是所听许。未许於彼爱乐而转,故若爱乐犯恶作罪。他胜罪中,开示建立相似正法者,非唯自乐,谓自爱乐而更修习,又安立他亦令修习。如云海论师云:「说非正法犯他胜罪。言爱乐者,是自欲乐,如其爱乐亦为他说,故名宣说。言建立者,是令他人修行趣入。」若尔,「自赞而毁他」,云何说为恶作罪耶?答:此亦由其发起不同,至後当说。唯应如是断相违过。无惭愧等不能判别,设有惭愧,纵非他胜,亦成随一中下缠犯,故不应理。

    辛二余论所说。

    《集学论》中诸根本罪,觉贤论师,对於《虚空藏经》所说诸根本罪,成立彼等非根本罪,破其是根本罪。其能立者,谓彼诸罪,非是能坏所得律仪缘故。即彼经云:「若刹帝利种灌顶大王,犯根本罪,往昔所种一切善根,皆当失坏。从人天乐为他所胜,当生恶趣。」此是说断绝未受戒前所种善根,人天乐事。其能破者,谓受戒已,若此诸罪是能失坏律仪之缘,则是他胜。尔时具足律仪菩萨,於此他胜随犯一种,即舍律仪,况犯一切,则菩萨藏摩怛履迦《菩萨地》中,理当宣说,然未说故。又为刹帝利种,说五根本罪。为初发业者,说八根本罪。若由刹帝利种律仪有别,则根本罪亦有异者,全非正理。此说意谓,若彼经文如言取义,刹帝利五,於初发业应非根本罪,初发业八,於刹帝利亦应非根本罪。然此非理,以戒律仪无差别故。(此上觉贤论师义为第一说,下尚有三说,後依次渐破。)无畏论师,於《虚空藏经》与《菩萨地》根本罪不同,断相违过时说:「由补特伽罗中下上别,说五八四。」此广显示罪之差别。又说:「然於一补特伽罗,余亦犯罪。」谓於刹帝利种说五罪,是依中根补特伽罗。於初发业说入罪,是依下根补特伽罗。《菩萨地》中说四罪,是依上根补特伽罗。然於一一补特伽罗,亦许立余诸根本罪。(次说《菩萨地》之四罪,能摄一切,文繁义鲜,略而不译。此为第二说。)藏人有云:各各经意,是对各各所化之机,故当依各别受法。若以《集学论》及《入行论》受法受戒,《虚空藏经》所说为根本罪。若以《菩萨地》受法而受,则《菩萨地》所说诸罪,为根本罪。(此为第三说。)又有说者,谓以中观宗与唯识宗,宗派异故,而成差别。(此为第四说。)初新疏宗未见应理,与解经义堪为定量寂天之宗,成相违故。谓寂天论师先立外难,其刹帝利与初发业为有为无菩萨律仪。若言有者,刹帝利五,初发业八,各别决定不应道理。若言无者,为彼制罪不应道理。又彼诸罪,云何得成有律仪者所犯重罪,次答彼云:「依彼易犯,故名彼罪,为令於罪生怖畏故。实於一切皆成罪犯,互当断除。」此论又说最重性罪,令诸未受戒者,尚断善根全无戒分,有律仪者,尤为重大。故说能断未受戒前所有善根,而不坏律仪,极为相违。又凡是根本罪,《菩萨地》中非能俱说。若谓不说,则诸菩萨修学学处,执唯四种根本罪犯而正修学,由余根本罪坏律仪时,自尚未知,有不了知守护界过。若尔,非根本罪,则《菩萨地》亦应说云非根本罪,而为断疑。以於非根本罪,执为根本罪,律仪未坏,亦执为坏,亦不了知守护界故。《虚空藏经》所说诸罪,《菩萨地》中未全宣说,《菩萨地》中所说恶作,《集学论》中亦未宣说。故於彼中,非定须说一切学处。故《菩萨地》与《集学论》,俱说须阅素怛缆藏。(此上破第一说。)无畏论师,许《集学论》所说为根本罪,虽属善哉,然以《菩萨地》所说四罪,摄尽一切,多不可凭。(略去破文,此是破第二说。)藏人所许者,《集学论》中酬答前问,若具律仪,诸罪各别不应理时,亦善破讫。(此破第三说。)《集经论释》说王五罪非根本罪,初业八罪是根本罪,及说龙猛无着菩萨,二宗不同,与《集学论》互糅诸罪,有相违过,故当弃舍。(此上破第四说,以下自宗。)

    故经所说诸根本罪,寂天论师解经义时,亦释为根本罪。尤其总摄《虚空藏经》及《菩萨地》,二义合说,唯此应理,故当糅合二宗。《集学论》旧译云:「为易受持诸根本罪,及一类许,当说摄颂。」新译云:「为欲安住一类宗故当说摄颂。」如旧译者,显然摄集二宗之义。若如後译,言一类者,谓无着菩萨。安住其宗者,谓安立故。又《入行论广释》亦说为根本罪。善天释亦云:「先当观阅《虚空藏经》,应当观察诸根本罪。能坏律仪诸根本罪,《虚空藏经》多所宣说,故当观彼。」解脱月释云:「根本罪者能坏律仪,应当观阅《虚空藏经》。」遍照护释亦同此说,故定当许为根本罪。《集菩萨学论》摄诸根本罪,颂云:

    劫夺三宝物,  说为他胜罪。  若毁谤正法,  佛说为第二。  虽犯戒苾刍,  夺袈裟捶打,

    若令入狱禁,  及降其出家,  造作五无间,  执持邪倒见,  毁坏聚落等,  佛说为本罪。

    於未净修心,  有情说空法。  已入佛乘者,  遮止大菩提。  令舍别解脱,  安立於大乘。

    执谓有学乘,  不能断贪等,  亦令他受持。  赞说自功德,  为利养恭敬,  赞颂而毁他。

    谓我得甚深,  而倒说妄语。  令治罚沙门,  施与三宝物,  及受其施与。  令舍奢摩他,

    正住诸财宝,  惠施读诵者。  此诸根本罪,  是大地狱因,  对虚空藏前,  梦中当悔除。   弃舍菩提心,

    不忍悭贪故,  不施诸求者。  若勤求欢喜,  不忍恕有情,  由忿打有情。   由惑及顺他,  宣说相似法。

    初他胜,谓不与取三宝物他胜。此中分六:一、物主。经中唯云:「若塔、若僧、若四方僧。」言塔双显佛及佛法,故为三宝。此中佛者,谓佛如来,或形像等。法谓教法,或证正法。言若僧者,谓有简别。四方僧者,谓无简别。又若异生须四苾刍,若是圣者,一补特伽罗亦名僧伽。言三宝者,不可执如余论所说,谓实如来,无漏灭道,诸圣有学,以说塔庙及四方僧故。又云:「或夺塔物,或夺施僧,及四方僧。」此显物主非定须三宝,随一即犯。二、所取物。经无明文,故田舍等处所,及饮食乘等随一资具。物量大小,亦无明文,义亦难定。当如何量,成不与取业道,即以彼量为下边际,堕资具数。又云「施僧」,故随物主,摄未摄持,犯罪皆同。由其回施三宝随一,即彼为主。三、能盗人。盗僧物时,要须自未堕彼僧数。四、意乐。分二:一想,若发起心有差别者,须不错乱。若无差别,犹预以上,须无错乱。盗有错误不成业道,是不与取总教义故。二发起心,谓三宝物,非自能主,欲令离彼。若以悲愍等心为利他故,而行夺取,如下所说有无犯时,虽他律仪诸根本罪,於余律仪容有开许。然此律仪诸根本罪,即於此律定无开许。故此要为自夺,或以染污心而为发起。有说须贪,然不决定。五、加行。经云:「自夺或教他夺。」故若自作及教他作,皆成违犯。又若闇窃,或以力夺,亦皆成犯。如旧译云:「窃夺三宝物。」六、不与取量,谓起得心。此中夺佛物等,有三他胜。

    第二他胜,谓诽谤正法他胜。此中分二:一所谤之正法,经云:「或说声闻出离,或说独觉出离,或说大乘出离,若自毁谤,若令他灭,是名第二根本重罪。」言或者,谓显随一。随谤三乘,相应之经。又「毁谤大乘法」时,说谤甚深,或广大神力一分大乘,犯恶作罪,而《菩萨地》与此论,说谤大乘是他胜罪。故此之大乘,要双宣说甚深广大二分之经。如是声闻出离,谓说四谛。独觉出离,谓说十二缘起小乘法藏。若谤一分小乘义亦犯恶作,如谤大乘。若作是念:谤一分大乘经义犯恶作罪,谤声闻独觉出离,犯他胜罪,不应正理。以谤前者,较谤後者,罪尤重故。答曰无过。随於上下任何律仪,皆不定依罪重罪轻,制重制轻。如别解脱戒,杀平常人制为他胜,出佛身血说为粗罪。又大乘戒,若不与取在家之财,未制他胜。以悭悋心,於有苦求者,不施己财,制他胜罪。二毁谤之理,《集学论》及《集经论》所引经文,为「毁谤令灭」。然经原文为「毁谤灭除」。《菩萨地》中,唯自谤大乘,无令他谤。由许此二义同,故令他谤非必须支。自毁谤者,谓谤非如来说。若尔,「毁谤声闻乘」犯恶作罪,有相违过。答:彼仅轻蔑,非如是谤。後当广说。此有谤大乘等,三他胜罪。

    第三他胜,谓损害出家他胜。此中分二:一所害境,经云:「随佛出家,或受学处,或未受学处,或犯尸罗,或具尸罗。」颂中亦有「虽」字。故言犯戒苾刍,唯是一例。二如何损害分二:一发起,谓於彼境,损害意乐,即杂染心。二加行,谓夺袈裟,逼令还俗,降其出家,随行一事。又说捶打、禁闭、令舍命根,犯他胜者,是捶打伤害损恼他胜所摄。又夺袈裟,物主是出家有律仪者,须未满足四苾刍数。若满四数,则是第一根本罪摄。此有夺取袈裟,及逼降出家二他胜罪。

    第四他胜,谓作无间罪他胜。有弑父母,及阿罗汉,破和合僧,出佛身血,五种无间根本重罪。又除破僧,其余四罪,是《菩萨地》第五他胜所摄。

    第五他胜,谓持邪见他胜。谤无黑白业果,前生後世,略起此见,即断善根。故受行十不善,及教他受行,非定须之支。

    第六他胜,谓坏处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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