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为学要法,无过于敬。敬则心有主而诸事可为。人当大著眼目,则不为小者所动。如极品之贵,举俗之所歆重,殊不知自有天地,若彼者多矣,吾闻其人亦众矣,是奚动吾念邪?惟仁义道德之君子,虽愿为之执鞭,可也。
凝重之人,德在此,福亦在此。
挺持刚介之志常存,则有以起偷惰而胜人欲。一有颓靡不立之志,则甘为小人,流于卑污之中,而不能振拔矣。
愈收敛,愈充拓;愈细密,愈广大;愈深妙,愈高明。自治之要,宁过于刚。颜子克己之功,非至刚不能。古人衣冠伟博,皆所以庄其外而肃其内。后人服一切简便短窄之衣,起居动静,惟务安适,外无所严,内无所肃,鲜不习而为轻佻浮薄者。
日用间身心切要道理,只是仁义礼智之性发而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情,随事随处必体认得了了分明,方为见道,而无行不着、习不察之患矣。
锦衣玉食,古人谓惟辟可以有此,以其功在天下,而分所当然也。世有一介之士,得志一时,即侈用无节,甚至袒衣皆绫绮之类,宜其颠覆之无日。此曾目睹其事,可为贪侈之戒。
戏谑甚则气荡,而心亦为所移;不戏谑,亦存心养气之一端。
珠藏泽自媚,玉韫山含辉,此涵养之至要。
好胜,人之大病。
天不以隆冬寒,而息其生物之机缄;人不以熟寝大寐,而其虚灵之觉。
迷于利欲者,如醉酒之人,人不堪其丑,而己不觉也。夜气如泉源,淆之数,亦不能清矣。君子所以贵乎存息也。
常默可以见道。
庄子曰:“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程子所谓形道体之言,此类是也。
轻言戏谑最害事。盖言不妄发,则言出而人信之:苟轻戏谑,后虽有诚实之言,人亦弗信矣。
人才动即有差,故君子慎动。
为学,要时时提醒此心,勿令昏塞。
要当浑厚中有分辩者在,乃可。
刘立之谓从明道年久,未尝见其有暴历之容,宜观明道之气象。
人为学至要,当欲妄念起处,即遏绝之。予每常用力于此,故书以自励。
凡读书思索之久,觉有倦意,当敛襟正坐,澄定此心,少时再思,则心清而理自见。
从事于主敬者,斯得太极之妙。
明道作字甚敬,曰:非欲字好,只此是学,推之凡是皆然。
元城刘忠定,力行“不妄语”三字,之于七年而后成。力行之难如此,不可不勉。
为学能使理胜气,则可以变化气质之性,而及天地之性,则不能矣。
人之威仪,须臾不可不严整,盖有物有则也。
圣贤成大事业者,从战战兢兢小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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