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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我参加内阁

    1849年6月3日——10月29日

    这一部分是在国民议会的任期延长期间,于1851年9月16日在凡尔赛开始写的。

    为了立即着手书写回忆录的这一部分,我跳过从1848年六月事件终止到1849年6月3日这“前一段时期” 【1】 。如果以后有时间,我还准备把它写出来。我觉得,在我的记忆还清晰的期间,最重要的事情是写一写我参加政府的5个月。

    第一章

    归国————内阁成立

    在我仔细观看欧洲革命大型戏剧的一幕在德国这一独特舞台演出的时候,我的注意力突然被引向法国,因一些没有预想到的可悲事件而注意起国内的事务。我知道了我国军队在罗马城下遭到不可置信的失败,制宪议会随之进行了谩骂性的讨论,全国由于这两个原因而发生动摇,最后大选的结果是两大党的预测失误,使150名山岳派被选进新的议会。 【2】 同时,蛊惑煽动之风突然传遍法国的某一部分,但还没有在芒什省占据统治地位。但是,与议会的保守派脱离了关系的该省原议会代表在选举中失败了。他们原有13人,只有4人再次当选。至于我自己,虽然没有回去竞选和发表讲演,而且我在去年12月曾公然投票支持卡芬雅克出任总统,但我的得票数比其他人都多。人们所以投我的票,主要不是出于支持我的政治观点 【3】 ,而是因为我个人在政治以外的工作受到人们的尊敬。当然,我受到这种尊敬是光荣的,但在各党派中保持这种地位并不容易,而且在各党派本身都强烈排他的时候,这种地位就更加不稳定 【4】 。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便踏上归国之途。在波恩,我的妻子因身体有病而不得不留下。她让我不要管她,劝我与她分别继续自己的行程。我虽然这样办了,但总觉得遗憾,因为把她留在一个内战方兴的国家,而且是在她的勇气和坚强意志帮助我摆脱困境的时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在1849年5月25日,即在立法议会开会前4天到达巴黎的,当时制宪议会正处在最后挣扎的时刻。几个星期以来,政界的形势发生了面目全非的变化,但不是起因于外部情况的变化,而是因为人心不多几天发生的惊人变化 【5】 。

    我出国时掌权的党现在依然掌权,我认为选举的获胜结果也要使它加固手中的权力。这个由不同的小派别构成的党,时时想阻止革命或减弱革命,它在各选区获得压倒的多数,在新的议会中占了三分之二以上的席位。但是,这个党被一种深刻的恐怖所折磨。我认为这种恐怖的深刻程度只有二月革命的恐怖可与之相比,而且从政治上和战争上来看都确实如此;同时不应忘记,所有事件本身所造成的影响都要小于它们给人的印象所造成的影响。

    6个月来在所有的补选中总是得到有利结果,充斥和控制几乎所有地方议会的保守派,一改他们对普选制的极端不信任而采取无限信任的态度。在刚刚举行的大选中,他们本想不仅获得胜利,而且可以说要消灭敌人,但他们却在获得梦寐以求的胜利后发现并没有大获全胜而垂头丧气。另一方面,自认失败的山岳派,也欣喜若狂,大大振作起来,以为选举可能使他们在新的议会中占有多数。为什么事件会使两派同时产生错误的希望和错误的恐怖呢?很难说清确切的原因,因为巨大的人群对自身运动的原因 【6】 茫然无知就像大海对自身的运动原因无知一样;现象的原因使两派都没有看见,好像消失在现象的无限运动当中。

    但可以认为,保守派的失败主要源于他们自己所犯的错误。这些错误有:在他们确信胜利在握的时候,对于同他们的思想不完全一致,但在反对山岳派的斗争中帮助了他们的一些人,采取了不宽容的态度;新任内政部长的福舍 【7】 先生实施了暴力的行政;再加上出兵罗马没有取得成功。这一切错误使原来支持他们的一部分民众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去,并马上被蛊惑煽动家们所掌握。

    于是,像我已经说过的,150名山岳派当选了,一部分农民和大多数士兵投了他们的票:这些农民和士兵就像未能顶住狂风暴雨的两个主锚。恐怖成了普遍性的,它使各派保王党又得到宽容和谦逊的声誉,这是二月革命以后加于他们的美德,但6个月以来已被他们完全忘记。从各方面来看,现在应当重新认识的,不再是来自共和政体方面的问题,而只是把稳健的共和派与山岳派对立起来的问题。

    人们开始谴责那些一直受到他们鼓励和支持的部长,大声疾呼要求改革内阁。内阁本身也认识到力不胜任,希望有人来接替。我离开法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普瓦捷埃街委员会 【8】 拒绝接受迪福尔先生为委员,而现在却看到人们把一切注意力都指向迪福尔和他的朋友们,以哀婉动人的语调恳求他们掌握政权以拯救社会。

    我回到巴黎的当晚,就接到通知:我的一个朋友要在香榭丽舍大街的一个小餐厅请朋友们晚上聚餐。我到那里去了。我看到参加者有迪福尔、朗瑞内、博蒙、科尔塞勒、维维安、拉莫里西埃、贝多和一两个我当时还不知道姓名的人。他们向我简单地介绍了当前的局势。奉总统命令组阁的巴罗,几天来忙于组阁的工作,但没有成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梯也尔先生、莫莱先生和他们的主要朋友拒绝参加政府。但正如以后所看到的,他们是希望掌握主动权,只是不去担任部长。未来的情况难以捉摸,一切事情都在动荡之中,目前的国难和可能还有的危险,使他们暂时却步了。他们极想掌握政权,但不肯承担责任。遭到他们拒绝的巴罗,于是来找我们。 【9】 但是,他要我们当中的谁呢?给我们哪些部长职位呢?我们还能担当其他职务吗?要采取什么共同政策?结果出现当时就已看出难以克服的实施困难 【10】 巴罗又多次去找多数派的几位公认的领袖,被他们拒绝后,再次投向我们。

    时间就在这种徒劳无功之中过去了。危机和困难日益增加。意大利方面的形势日益令人担忧,内阁随时可能被苟延残喘,但还能发威的议会投以不信任案而推翻。

    人们可以想象得到,我是带着对方才听到的一切问题的担心回到家里的。我已确信,只能由我和我的朋友去出任部长。我们是合适而必要的人选。我已相当清楚地看到,多数派的领袖已经确定:他们不想在风雨飘摇的政府下负责政务,他们没有这种兴趣,他们不冒这种风险。他们的高傲和畏避,使我确信他们会自我控制。因此,我们只要坚定我们的立场就可以了,由此可以迫使他们来求助我们。但是,一定要当部长吗?我非常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我相信我能够以正直的人格担保说,我对这种试图的真实困难不抱一点儿侥幸的幻想,我在以观察过去时没有过的明确观点观察未来。

    人们普遍认为,一场街头战斗即将发生。我自己也认为这是眼看就要发生的事情。我认为,使这种事件成为不可避免的,是选举的结果使山岳派产生了疯狂的胆量,以及罗马事件为他们提供了机会。但我又认为,这样办也没有什么出路。我确信,虽然士兵们大多数投了山岳派的票,但整个军队在同山岳派战斗时不会手软。以个人身份投票支持一个候选人的士兵,与以部队的一员的身份在军纪的压力下 【11】 行动的士兵,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人在行动。投票的士兵的思想,并不能控制按军纪行动的士兵的行为。巴黎的守备部队,人数众多,有良好的指挥官,巷战经验丰富,对六月事件的激烈场面和事例记忆犹新。因此,我认为他们可能胜利。但我对他们后来的表现十分担心。那些似乎是困难终了的东西,被我看成困难的开始。我断定这些困难几乎是不可克服的,并认为实际上也会如此。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觉得我们处在不稳定的局势之下,因为感到普遍不安的国民都希望不要宪法:一些人是由于社会主义的原因,另一些人则是由于君主政体的原因。

    舆论向我们呼吁,但也不能过于轻率地依靠舆论。恐惧心理正把国家推向我们,而恐惧心理一旦消失,舆论对以往的回忆,舆论的利益、本能和激情,一定要把国家拉向后退。我们的目标是,如有可能,就巩固共和政体,或至少使其维持一定的时间,以正规的、稳健的、比较保守的、完全合乎宪法的方式治理国家。这一切并不能使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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