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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五 事物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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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舉某宮觀

    嘗疑宋之宰臣致政者多曰提舉某宮觀。若李忠定提舉洞霄宮是也。不知某宮觀何為要提舉。後讀《石林燕語》。知宋致政者多留京師。假銜提舉某宮觀。蓋某宮觀。朝廷有事者也。見優禮大臣。尚使御政。其實無大政事耳。自神宗以年高者不可寄委。罷之則傷恩。留之則玩政。遂以天下宮觀之名而提舉。

    沈鳥兒

    天順間。杭有沈姓者。畜一畫眉。善叫能鬬。徽客許以十金購之。不與。人莫不知也。一早。攜至西湖。偶爾腹痛。坐臥於堤。不可歸。有識人箍桶匠過焉。沈即凂其歸以報之。家人至。則沈已無頭矣。視之。則箍桶刀殺之。血光顯然。遂執桶匠告於官。桶匠不能受刑。就招云。得鳥貨人。割頭棄之湖也。然尋頭於湖。久之不能得。獄不成。則官與沈俱懸賞以求。一日。有漁人兄弟持頭來受賞。水腐莫辯。因以成獄。而桶匠秋決矣。數年後。有人見畫眉籠於蘇州。驚疑而問其來歷。主人曰。此籠貨杭人某者。其人報沈家。沈氏子孫又疑而訪探某人。某欺罔不服。訟於官。刑至就招。問其頭。置湖畔枯楊腹中。取之果在焉。官以此獄既明。漁人之頭何來。因捕之加刑。則曰。吾父死。而弟兄欲得受賞。故割頭以獻。三人遂皆棄市。嗚呼。一鳥而至人命有五。至今杭以沈鳥兒為禍根云。

    滾出來

    弘治間。浙省提學副使西蜀吳伯通淳。博而能約。天下推為第一士子。專取功夫。時科場初學。多不根作文。為其罷出者眾。羣往御史臺求試。御史復發吳公。吳出題黿鼉蛟龍魚鱉生焉論。乃一滾出來。且皆難於措辭。而論又涉於性理。然取者無幾。而甚為吳辱焉。有嘲之者曰。三年王制選英才。督學無名告栢臺。誰知又落吳公網。魚鱉蛟龍滾出來。聞者絕倒。

    李貞伯

    太師李西涯東陽。成化、弘治間。文章爵位。天下為最。一子名兆先。字貞伯。有一目數行之資。時稱過父。然每厄於科場。輿情不慊。而主試者多注意尋取。或失或缺。竟弗能中。人皆知為命也。遂賷志而沒。西涯絕嗣。嘗聞好聲妓。西涯罪之。特書其精舍之門曰。今日柳巷。明日花街。誦詩讀書。秀才秀才。子回見之。即續書曰。今日驟雨。明日狂風。燮理陰陽。相公相公。予以此足以占之不貴而夭折也。豈有父書之下。亦可反諷之邪。

    酒乃天祿

    《石林燕語》載。王審琦微時。與太祖相善。後以佐命功。情好尤切。性不能飲。每會燕。太祖不樂。一日酒酣。舉盃祝曰。審琦布衣之好。方共享富貴。酒乃天祿。何惜不賜飲耶。祝畢。顧審琦曰。第試飲之。審琦不得已飲盡。無苦。自是侍燕即能飲。退還私第則如初。觀此。量實天定。非演習而至。余又嘗見南陽花客胡長子。日飲數百盃未醉。疑其有術。私詢其僕并同行者。云素不能飲。偶夢神授酒藥一丸。遂爾如是。益信其天分也。

    蒙汗藥

    小說家嘗言。蒙汗藥人食之昏騰麻死。後復有藥解活。予則以為妄也。昨讀周草窗《癸辛雜志》云。回回國有藥名押不盧者。土人採之。每以少許磨酒飲人。則通身麻痹而死。至三日。少以別藥投之即活。御院中亦儲之。以備不虞。又《齊東野語》亦載。草鳥末同一草食之即死。三日後亦活也。又《桂海虞衡志》載。曼陀羅花。盜採花為末。置入飲食中。即皆醉也。據是。則蒙汗藥非妄。

    岳墳檜樹

    西湖岳墳前植檜樹。自根以上。劈分為兩枝至梢。全其生。中格以木。所以示裂奸檜以報岳之死也。乃天順間杭州府同知馬偉為之耳。

    高氏父子

    仁和高讓。字士謙。善畫竹。星卜醫藥俱精。國初為西湖書院長。後為杭州府學訓導。再調吉安府。受知者薦為彭德佐。考滿。授翰林編修。洪武三十一年卒。子明。為上元教諭。靖難師至江。遂挈家不知所終。吾鄉都御史李公昂題其畫如右云。嗚呼。父可謂才士。子可謂忠臣。今世不知也。

    插香蓋火

    插線香於爐。灰實難入。灰疏易倒。惟二頭俱燃。滅卻一頭。實其灰而插之。庶易入不倒也。圍爐炭火烈時。分開即滅。不分又熾。惟用毛紙一幅。置於火頂。燒過灰存。則火氣不焰而四布矣。雖皆小事。亦自有法也。

    窰燒骰子及名

    有宦客築魏州城。得窰燒骰子數斗。詢之士夫。莫識其故。予意骰子陳思王所製。子建當時正都於許。恐後世之莫傳也。故埋藏以需人間玩弄。不料酒具易於溺人。而自足傳遠也。《列子》曰。博者射明瓊以中皮。李洞詩曰。六赤重新擲印成。明瓊、六赤。皆骰子古名。

    虎拜土神

    仁和七都。地名葛墩。有土神廟。荒落無主。而敗壁四達。正德時。王姓者設鄉校於此。夜即寄宿。一夕。見虎入廟。叩首於神前。若拜跪然。久之而去。明晨語人。予適在其地也。意傳記云。虎傷人。必先於土神求之。或此之謂歟。否則王姓者臥側。胡不一噬而去也。

    祈雨

    吾友吳惟可謹。丁丑進士。嘗與予言。其祖宦遊某地。時天旱。守延一法師祈雨。師曰。今天久旱。非入龍湫驅龍。則不可得。闔郡官人。當拜俟於湫。慎不可驚懼呼我名也。守疑且信之。師至湫所。焚符躬下。頃之乘龍而起。遊泳湫面。時雨如注。諸官莫敢退。久之。守不得已呼其名令止。則龍轟然掀法師於空中。直逝而下。雨即止也。法師身落如裂帛。期年。其子痛父不得其死。焚符入湫以誅龍。偶見父乃藍面。衞一宮門。問其子何來。子以意告之。父曰。汝快行。吾術不精。罰至如此。汝切勿習之。又曰。某處延一道士祈雨。其術名月孛法。用十五六歲女子。共入密室。雖線縫以紙封固。守欲得雨之速。任其所為。惟見黑雲密布。雷聲隱隱。雨則無之。勢將移日矣。守乃令人密開紙縫以瞰之。則道士披髮仗劍。足躡女子陰門。而彼此口舌盡出。勢已垂危。時則霹靂一聲。大雨如注。道士起步而女子甦省矣。後有知此法者云。當時無人開縫。則道士、女人俱死於室。嗚呼。二子之術業未精。一則致死。一則幸生。世有恃術以強為者。夫豈能奪天之功耶。此郭景純尚亦不能逃於今午。

    義雁

    雁。諸書止言知時鳥也。行有先後。故以之執贄。以之納采。未見言其義處。至於詩賦之咏。亦或特憐其孤耳。未聞言其義性與紀其義事也。近見吾友王天雨云。家後有張姓者。曾獲一雁。置於中亭。明年。有雁自天鳴。亭雁和之。久而天雁遂下。彼此以頸絞死於樓前。後因名樓曰雙雁樓。此其一也。又吾友王蔭伯教諭銅陵時。有民舍除夜燎煙祓除不祥。一雁偶為煙觸而下。其家直以為不祥也。烹之。明日。一雁飛鳴屋頂。數日亦墜而死。觀此二事。又真為義雁云。

    真臘二事

    真臘國在占城之西南。元成帝時。遣永嘉周達觀招諭之。往返一年半。悉得其國之風俗、道里、海物、土產。一一紀焉。名曰《真臘風土紀》。予讀而有取其二事。乃中國之難而深可喜者。因錄於左。以見其異。記曰。人家失盜。疑此人不肯招認。遂以鍋煎油待沸。令此人伸手於中。若果是盜。則手腐爛。否則如故。蓋夷人有術如此。又兩家交訟。曲直難辯。則國宮之對有小石塔十二座。令二人各坐一塔中。塔外則兩家親屬自相隄防。或坐一二日。或三四日。無理者必得瘡癤咳嗽發熱之證。有理者略無纖事。謂之天獄。蓋土神之靈如此。觀此。則盜必少而無訟矣。又何必刑政以禁之哉。

    二形人

    傳奇雜記。每載人有具男女二形者。奸詐之徒。往往欺人致訟。予聞其事。未見其人。庠友蘇民詞。取一妾。下半月女形。上半月則陰戶出陽勢矣。然後知果有也。昨讀《玉曆通誌》載。心房二宿。具男女二形。又知是亦造化之故之由也。

    大書

    正統間。有神童能書大字。起送至京。朝廷戲與丈餘紅羅。使直書一字。童凝思久之。鋪地以筆直竪如羅長。而後左側注以一點。遂成卜字。人皆駭焉。天下傳之。予嘗見《叢談》說宋仁宗時。契丹獻八尺字圖。舉朝莫能答。遂詔求善書大字者。有僧請以沙布地為國字。然後鉤臨在地。張圖於上。束氈為筆。蘸墨倚肩。循沙而行。成則脫袈裟漬墨為點。因賜紫衣。皆巧思也。

    二王驗夢

    正德癸酉。省試之年也。吾友王蔭伯一槐。元旦夜夢家僮攜三魚尾以進。明發。詢予解之。予以三魚乃鮮字。魚尾為丙也。必下科有鮮字者同第焉。王笑曰。義如是深哉。後果丙子年中。而孰知巡按乃鮮文卿也。又王才伯良俊。初名良。未第五年前。同舍有張鸞者。夢一老人持試錄示之。見己名十二。王名八十一也。且王名下多增一字。不知何意。後二年。王因名有相同之嫌。加一俊字。第時果與張同榜。而名次則相反也。二君與予至厚。事皆親知。蔭伯豈因予言而遂神其夢邪。才伯豈因以夢而特易以雙名耶。事皆前定。莫能逃耳。若觀高季迪《誌夢》一篇。則終身與謝玄懿之歷官。全出一定。人可以外慕耶。

    鄭老遇仙

    城南鄭老者。家貧。為人鼓吹給喪事。一日。以事禱於城隍廟。因假寐廂下。恍惚中。見執旗者入報曰。呂洞賓來望也。乃驚寤。拭目待之。頃間。見一黃冠豐體長髯者。飄飄然至神前而揖。徘徊乃出。鄭曳其裾。懇以求度。黃冠曰。貧道無能。偶遇神祠。特入瞻仰。何以度汝。鄭曰。先生非呂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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