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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卷 卷九十三 靜明寶峰學案(黃氏原本、全氏補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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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明寶峰學案 (黃宗羲原本  黃百家纂輯  全祖望補定)

    靜明寶峰學案表

    陳苑       祝蕃     危素

    (慈湖、曾潭續  李存     何琛

    傳。)            張翥

    (象山四傳。)

    涂幾

    (附鄒矩。)

    張率

    王埏

    徐震

    上官岊

    李絅

    劉禮

    危素(見上《蕃遠門人》。)

    舒衍

    吳謙

    曾振宗

    閔甲

    趙偕       陳麟

    (節齋孫。)   桂彥良    (從子)宗儒

    (慈湖三傳。)         (從子)宗蕃

    (象山四傳。)  烏本良

    烏斯道    (子)熙

    向壽     (子)樸

    李善

    羅拱

    方原

    王桓

    葉心

    李恆

    鄭原殷

    馮文榮

    王真

    顧寧

    羅本

    翁旭

    洪璋

    徐君道

    方觀

    裘善緝

    翁昉

    岑仁

    王慎

    童惠

    王權

    高克柔

    顧勳

    王直

    裘重

    周士樞

    鄭慎

    茅甫生

    胡舜咨    李孝謙(別見《北山四先生學案》。)

    (桂烏講友。)

    時觀

    王約

    (並寶峰講友。)

    楊芮(別見《慈湖學案》。)

    (寶峰學侶。)

    靜明寶峰學案序錄

    祖望謹案:徑畈歿而陸學衰。石塘胡氏雖由朱而入陸,未能振也。中興之者,江西有靜明,浙東有寶峰。述《靜明寶峰學案》。(梓材案:是卷《序錄》原底作《陳趙二先生學案》。又案:黃氏本《金溪續傳》,靜明與門人祝、李二先生並附《金溪學案》,自謝山始以靜明、寶峰別為學案。)

    ◆楊傅續傳(象山四傳。)

    隱君陳靜明先生苑

    陳苑,字立大,江西上饒人也。人稱為靜明先生。幼業儒,不隨世碌碌。嘗有授以金丹術者,弗之信。既得陸象山書讀之,喜曰:「此豈不足以致吾知邪﹖又豈不足以力吾行邪﹖而他求邪﹖」于是盡求其書及其門人如楊敬仲、傅子淵、袁廣微、錢子是、陳和仲、周可象所著經學等書讀之,益喜。(雲濠案:梨洲原傳作「所著《易》、《書》、《詩》、《春秋》、《禮》、《孝經》、《論語》等書」。)益知益行。或病其違世所尚,答曰:「理則然耳。」是時,科舉方用朱子之學,聞先生說者,譏非之,毀短之,又甚者求欲中之,而先生誓以死不悔,一洗訓詁支離之習。從之遊者,往往有省,由是人始知陸氏學。生平剛方正大,于人情物理,靡不通練。強禦無所畏,奸慝無所逃,浮沈里巷之間,而毅然以昌明古道為己任。困苦終其身,而拳拳于學術異同之辨。無千金之產、一命之貴,而有憂天下後世之心。人之所是,不苟是也;人之所非,不苟非也。其高弟子曰祝蕃、李存、舒衍、吳謙,所稱「江東四先生」者也。先生之卒,祝蕃狀其行甚詳,今不傳。(雲濠案:原傳云:「至順元年卒,年七十五。」)元儒如草廬調停朱、陸之間,石塘由朱入陸,師山由陸入朱,若篤信而固守,以嗣槐堂之緒,靜明、寶峰而已。(修。)

    宗羲案:陸氏之學,流于浙東,而江右反衰矣。至于有元,許衡、趙復以朱氏學倡于北方,故士人但知有朱氏耳,然實非能知朱氏也,不過以科目為資,不得不從事焉,則無肯道陸學者,亦復何怪。陳靜明乃能獨得于殘編斷簡之中,興起斯人,豈非豪傑之士哉!

    ◆節齋續傳(慈湖三傳。)

    隱君趙寶峰先生偕

    趙偕,字子永,忠惠公與後,慈溪人也。學者稱為寶峰先生。志尚敦實,不事矯飾,嘗習舉業,曰:「是富貴之梯,非身心之益也。」棄不治。及讀慈湖遺書,恭默自省,有見于「萬象森羅,渾為一體,吾道一貫」之意,曰:「道在是矣,何他求為!」乃確然自信三代之治可復,而百家之說可一也,遂隱于大寶山之麓。其鄉之秀烏本良輩皆從之,日舉遺經之言,以裁狂簡。或勸之仕,曰:「吾故宋宗子也,非不欲仕,但不可仕。且今亦非行道之時也。」然嘗謂「孔子以道設教,而未嘗一日心忘天下」,故雖處山林,時有憂世之色。慈令陳文昭執經請業,行弟子禮,先生以治民事宜告之,文昭以是得慈民心。嘗因馬易之入大都,寄聲危素曰:「疇昔所言聖賢治務,可行否邪﹖」元之亂也,方國珍據浙東,逼先生仕,不起。遺文有《寶雲堂集》,以兵火不完。嘉靖間,其後人文華,集為二卷。先生之學,以靜虛為宗,然其墮于禪門者,則固慈湖之餘習,要其立身行己,自可師也。(補。)

    (梓材謹案:謝山與鄭南谿論《明儒學案》事目云:「楊文元公之學,明初傳之者尚盛。其在吾鄉,桂文裕公彥良、烏先生春風、向獻縣樸,其著也,是為慈湖四傳之世嫡,宜補入《遜志學案》之前。」蓋謝山有意修補《明儒》而未暇,每于《宋元儒》之末補而附之。且所謂四傳世嫡,皆在寶峰之門,亦可見寶峰之為三傳矣。)

    寶雲堂集

    凡日夜云為,若恐迷復,則于夙興入夜之時,宜靜坐以凝神。

    祖望謹案:靜坐本于延平,而寶峰尤主之。然近于禪,非延平宗旨。

    凡日夜靜坐之後,若即寢席,無非此道。若非此道,不即寢席,庶不失雖寢而不寢之妙。

    凡得此道,融化之後,不可放逸。所寶者,清泰之妙,猶恐散失,宜靜坐以安之。

    凡除合應用之事,外必入齋莊之所靜坐。

    凡行住坐臥,雖未能精一,亦必有事焉。雖應酬交錯之間,未能無間斷,勿忘可也。(以上《示葉伯奇》。)

    人苟不大明堯、舜之道,即百姓日用之心,豈能深信唐、虞、三代之政可以行于今日﹖(《代李元善贈友》。)

    萬物有存亡,道心無生死。(《題修永齋》。)

    人無固必自然安,有意于安便不安。人無動靜自然閒,有意于閒便不閒。(《安閒吟》。)

    祖望謹案:無動靜之說,陷于異端,不如無固必之為粹也。

    治縣權宜(為陳令文昭作。)

    末世處至難仕之時,為至難治之事,不勝掣肘。上下左右,無非陷吾于不義者。所幸山林間通今達古者不少。宜每日平明到縣治事畢,抽暇時往學宮,會集賢士,從容講明政事得失,人物善惡,及將諸簿所書,討論是否,從公議定,庶幾學校有資于政事,政事實出于學校,不致虛文。且親君子之時多,親小人之時少,雖不長坐縣廷,其功多矣。

    言路不開,由于不喜聞過,則吏民之諛佞者,得以肆其奸邪。豈惟絕君子之來路,且為小人匿過之窟。果喜聞過,則納忠者眾,非惟事之錯者得以改正,其奸吏邪民罔我之罪亦不可匿,孔壬不足畏矣!今宜置一簿記己過,詢同寮及吏貼,乃至鄉都里正、儒釋道人有公論者,用木櫃封固置學堂,俾進言者實封投于櫃,五日一啟,請至公無私之人共為考校。吾過果實,勇改不吝,對眾責己謝過,然後究問吏貼之罪。

    今各房司吏,俸祿甚薄,不足以養廉;各房貼書,全無俸祿以代其耕,不得不行詐徇私以為生計。夫以吾塊然一君子,處于群小人之中,無所見聞,何以行事﹖宜訪求忠直之士,以為耳目。但忠直之士,或有避嫌疑利害,不敢盡言者,故必稽于眾,使不出于一人之口,嫌疑不生,則忠直者可以盡言矣。

    寮佐洎各吏,吾股肱也,而今無非掣吾肘者。是用禮請各都隅知禮識字里正,每半月輪流在縣,潔一舍,致敬以延之。每日所行公事,咨之以行,如其所未通未知,則俾轉問高見之人。然各里正既無祿養,又有奔走之費,凡有科差,宜量優恤。

    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非惟吏卒恭謹,不敢放逸,抑且此心靜明,可燭是非。

    從上隨俗則道廢,違上戾俗則身危。不忠而佞固不可,不敬而傲亦不可。

    御吏民以禮,必使整而不譁。各吏進退有規矩,止立必端方。民之詞訴者亦然。各吏有失禮節者,以簿書之,半月一考,違者罰責,庶幾公庭嚴肅,諸事井井,抑且吾心靜正,可燭是非。

    于其言不可有苟。

    各房事各置一簿,責有所歸。

    學校以明人倫。今之學校,雖尚虛文,然天秩天敘,人心所不磨滅。這校非能家至戶到,宜先體察各都隅,某人于人倫正,某人于人倫未正,悉知其姓名,各以一簿書之,雖不以如古者彰善癉惡之意,官其善以化其惡,而竊取其意以施行。善者以禮獎之,或有過誤,及有官事,量情優恤。有不然者,責任各主社,俾逐一教訓。果能改過不吝,亦書于彰善簿。如不從者,里正諭以利害,或俾到學校聽提調。學校官教戒再三,猶未率化,則俾執役以恥之。更或怙終,則嚴其刑罰,懲一戒百。誠能使其天屬之愛頓興,良心所本,何止一縣!四方有興起者,此謂要道,且足使無訟。若待其有訟,縱斷之不失,已乖和氣,不教而刑,何以感動人心乎!

    凡行刑罰,不作好惡,惟義所在。

    考貧富以均賦役。

    置句銷簿,以憑檢閱,不致忘失。

    聽言信行,古人所戒。今庶人在官者,無厚祿以代耕,不得不外假公論,內懷私欲,以為生計。又況吾未免有好惡之偏,未能全無玩人之病,難憑一時辭色處決,宜置一簿,勤察其所行而書之,以資去取。

    今有司凡有所告不實者,惟不受其狀,而不究治其誑官之罪,以致妄告甚多。此風甚不可長。各都體勘公事,里正不畏罪責,不行從實報,而有司于發落各都體勘之事,竟不問報結絕,有始無終,反為吏貼及里正循私賣弄,以致妄告者日甚一日。今凡有告訴,除所告至明至實者,即與受狀外,立一杜妄告簿,凡疑似者,盡入之,以備吾靜中參詳。責令近上里正正身,多方體勘,從實報,如虛,重治誑官之罪,里正不從實體勘者同罪,自然可息。

    以上各項權宜,合用十簿書,其名有十:一曰願聞過,二曰採公論,三曰謹禮節,四曰彰善,五曰癉惡,六曰均賦役,七曰考吏行,八曰考卒行,九曰杜妄告,十曰謹句銷。夫拘于今世之選法,竊行上古之遺意,豈不難哉!既限資格,又無久任,又不俾各辟其屬,況無重祿以勸士,及庶人在官者,無足以代其耕,乃欲行所不可行,責人于所不可責,雖竭力從事,小有可觀,然豈足以展盛德之治!可仕則仕,可止則止,君子必有定見矣。

    祖望謹案:先生有《與許尹書》,大意略同。

    (梓材謹案:謝山所錄,《寶雲堂集》、《治縣權宜》外,凡十一條,今以其識李可道事一條移入《可道傳》後,又示子弟二條,其一移入《象山學案》,其一移入《慈湖學案》。)

    ◆寶峰講友

    時是齋先生觀

    時觀,字子中,慈溪人。至正二十六年,與王子復祭寶峰文曰:「子復王約,先妣之姪也,時觀髫年同窗之友也。」又言,「翱翔乎山水之間,而同登楊夫子之門牆,獲覽聖書,忽自己光明正大,咸自知其非」云。(參《寶雲堂集附錄》。)

    (梓材謹案:先生號是齋,見《烏春草文集》。)

    布衣王相山先生約

    王約,字子復,慈溪人也。于寶峰為中表兄弟,同事慈湖之學,以布衣終。其緒言略見于祭寶峰文。(補。)

    ◆寶峰學侶

    徵君楊小隱先生芮(別見《慈湖學案》。)

    ◆靜明門人(象山五傳。)

    經歷祝蕃遠先生蕃

    祝蕃,字蕃遠,玉山人也。又徙貴溪。從遊靜明最早,稍長,頗不羈。已而感悔,復從焉,痛自刻厲。久而有省,大喜大信曰:「吾無隱乎爾!風霆流形,庶物露生,無非教也。」自是斯須不廢內觀,篤于陸氏本心之學。凡江西之士有志者,先生即引而登之。(雲濠案:梨洲原傳云:「因購陸氏師友遺書,特鈔廣傳,期以發明此道。朋友知向慕者,援之共進,得一善,躍然如出諸己。」)靜明之門,一時推為都講。其事師尤謹,以茂才異等薦校□州高節書院山長。重修象山講堂,帥同志舍菜焉。求文安之後而資給之,且為之娶。累遷至饒州教授。(雲濠案:原傳云:「以《易》中鄉舉,授饒州南溪書院山長,調集慶學正。」)未幾,湖廣平章買住辟之,蘇參政天爵一見器之。海北憲使卜咱兒以罪徙,厚賄求徙近地,拒之。播州宣慰入朝謝,其贄曰:「非所以懷遠人也。」尋遷潯州總管經歷,以同知保童殺不辜,請于帥推問,即訊藤州。保童以賂,遷延不即赴辯,卒緣赦免,而先生卒于邸舍。先生雄于文,今遺集不傳。靜明高座四子,首推蕃遠,始及仲公,而遺集一傳一否,則命也。(修。)

    君李俟庵先生存(附門人何琛。)

    李存,字明遠,一字仲公,安仁人也。學者稱為俟庵先生。生有異稟,弱冠慕古人,謂無所不通之為大儒者,慨然于天文,地理、醫藥、卜筮、道家、法家、浮屠、諸名家之書皆致心焉。又學為古文詞。事親以孝,撫其亡兄之子以慈,資其孀妹以及其孤。一日,友舒衍語以所聞于靜明者,未之信也。衍固要之,乃往請益。靜明告曰:「無多言,心虛而口實耳。」未契,復往請之。靜明告曰:「無多言,心恆虛而口恆實耳。」于是夙夜省察,始信力行之難,惟日孜孜究明本心。焚其所著書內外十一篇,曰:「無使誤天下後世也。」嘗一應科舉,不利,即為隱居計,從遊者滿齋舍。守令禮為經師,且主試事三。以高蹈、丘園薦,中丞御史等交章請召之。著作郎李孝光舉以自代,宰相將處以翰林,不果。葺講堂曰竹莊,恆語學者曰:「聖賢之立言垂訓,以先覺覺後覺,此豈口耳句讀之事!正學不明,人心日入于偷,甚可懼也。微陳子,吾其終為小人之歸矣。」或請學文,則曰:「唐、虞所有之言,三代可以不言;三代所有之言,漢、唐可以不言。未有六經,此理無隱,前聖特形容之而已,惡能有所增損﹖昧于理道,而聲光是炫,尚得謂之文乎﹖」先生神古顏清,衣冠言笑不苟,憂世之意,見諸眉睫,謙恭和易,與物無競,雖童豎皆望而敬之。危素嘗問:「心之官則思,何思也﹖」曰:「思其本無俟于思者爾。」俄而兵起,門人何琛迎之臨川,二年而卒。所著有《俟庵集》。(修。雲濠案:《俟庵集》,詩十一卷,文十九卷,合三十卷。先生子卓所編。)

    俟庵文集(補。)

    人心積衰,風俗大壞,父詐其子,夫欺其妻,藻飾筆舌者謂之多才,紐鞬術數者謂之適用,分章釋句者謂之至教,密文深察者謂之至治。嗚呼!尚志之士欲堯、舜吾君民者,亦烏得無情哉!且獸焉而不失其良能者,馬之乘,牛之服,犬之守,貓之捕也。至偶有失其性而曠職者,則皆知棄之,然亦千萬中無一二者。人亦失其所以為人,舉安之而弗悟其非,則是獸之弗若也,不亦重可悲乎!

    理之根夫人心者,亦何嘗一日泯絕,而非學則不能以自明。學之不絕如線者,賴遺經,而經之義蕪于訓詁,近世尤盛。比得純庵周先生《論語解》,始知有簡易之學,然卒不得其要領者十餘年。今方稍有自得之實,無所可疑,戴天履地,有死無二心。(以上《上陳先生書》。)

    謂伊、周之業,孔、孟之學,可行于古而不可行于今,則自為申、韓可也,自為黃、老可也,義不當含糊假借其名,以徒為進取之資。若曰言其言不可心其心,則豈言行相顧之義哉!

    此心苟得其正,則所謂《書》者此心之行事,《詩》者此心之詠歌,《易》者此心之變化,《春秋》者此心之是非,《禮》者此心之周旋中節。至孝友睦任卹,皆此心之推也。

    疲精神于文藝之末,縱使幸而獲選,弱者為群逐隊,拱手署紙尾,持祿保位而已;強者為驕為亢;為奮螳螂之臂,以當車轍,而不足以立事功,其高為納履、為掛冠而已耳。

    此心之靈不可欺。(以上俱與友人書。)

    分教成均,但當竭盡此誠,勤勤懇懇,告之以忠孝,使自敬其身,無自暴自棄。縱彼不信不聰,而吾之誠不改不移。人心皆靈,夫豈無萬一感悟!

    任他千思百怪,我只是一箇至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能為能,不能為不能,莫相陵駕,莫相欺詐,亦是心逸日休。古今天下,惟至誠感人深。《咸》卦六爻,皆無大吉,以此見感人之難。纔有一毫私意,便不足以感人。上事天子,下接臧獲,臨難死生之際,皆當如此。(以上《與危太樸》。)

    士逾月而葬,喪禮稱家有無。避貧賤,求富貴,此後世術家之說。(《與張孟循》。)

    舒先生衍

    舒衍,字仲昌,安仁人也。不詳其顛末。李仲公曰:「存生三十有三年,雖稍涉古經史傳記,而未知所以遺夫人者,果何為徒竊取糟粕,以修飾其淺陋妄誕之言。侈然而談,囂然而居,弗之省也。戊申,友人舒衍謂存曰:『吾疇昔是子之學,近以祝蕃之言,從陳先生遊,而後知子之所學,末屑也。焦心竭神,蔽亦甚矣,若不改圖,則將誤惑其身。不惟誤惑其身,必將誤惑于天下後世之人。』存心竊笑之。他日復言,復笑之,累數十不已。雖疑焉,然朝諾而夕忘之。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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