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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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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家之方

    作者:曾国藩

    勤俭为本

    余蒙先人徐前忝居高位,与诸弟及子佳谆谆慎守者但有二语,曰"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而已。福不多享,故总以俭字为主,少用仆俾埠,少花银钱,自然惜福矣。势不多使,则少管闲事,少断是非,无感者亦无怕者,自然悠久矣。

    家书:同治二年六月初四日致澄弟

    吾家累世以来,孝弟勤俭。辅臣公以上吾不及见、竟希公、星冈公皆末明即起,竟日无片刻暇逸。竟希公少时在陈氏宗们读书,正月上学,辅臣公给钱一百,为零用之需,五月归时,仅用去一文,尚馀九十人文还其父,其俭如此。星冈公当孙入翰林之后,犹亲自种菜收粪。吾父竹亭公之勤俭,则尔等所及见也。

    今家中境地虽渐宽裕,侄与诸昆弟切不可忘却先世之艰难,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勤字工夫,第一贵早起,第二资有恒。俭字工夫,第一莫着华丽衣服,第二莫多用仆婢雇工。凡将相无种,圣贤豪杰亦无种,只要肯立志,都可以做得到的。侄等处最顾之境,当最富之年,明年又从最贤之师,但须立定志向,何事不可成?何人不可作?愿寻吾侄早勉之也。

    家书:同治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谕纪瑞侄

    凡人多望子孙为大官,余不愿为大官,但愿为读书明理之君子。勤俭自持,习劳习苦,可以处乐,可以处约,此君子也。余服官二十年,不敢稍染官宦气习,饮食起居,尚守寒素家风,极俭也可,略丰也可,太丰则吾不敢也。见仁宦之家,由俭人著易,由奢返俭难。尔年尚幼,切不可贪爱奢华,不可拨习懒惰。无论大家小家、上农工商,勤苦位约未有不兴,骄奢倦怠未有不败。尔读书写字,不可间断。早晨要早起,莫坠高曾祖考以来相传之家风。吾父吾叔,皆黎明即起,尔之所知也。

    家书:咸丰六年九月二十九日谕纪鸿

    余亦不愿久居此官,不欲再接家眷东来。夫人率儿妇辈在家,须事事立个一定章程。居官不过偶然之事,居家乃是长久之计。能从勤俭耕读上做出好规模,虽一旦罢官,尚不失为兴旺气象。若贪图衙门之热闹,不立家乡之基业,则罢官之后,便觉气象萧索。凡有盛必有衰,不可不预为之计。望夫人教训儿孙妇女,常常作家中无官之想,时时有谦恭省检之意,则福泽悠久,余心大慰矣。

    家书:同治六年五月初五日午刻致欧阳夫人

    凡家道所以可久者,不待一时之官爵,而恃长远之家规;不待一二人之骤发,而恃大众之维持。我若有福,罢官回家,当与弟竭力维持。老亲旧眷,贫贱族党,不可怠慢。待贫者亦与富者一般,当盛时预作衰时之想,自有深固之基矣。

    家书:同治五年六月初五日与澄弟

    银钱、田产最易长骄气逸气,我家中断不可积钱,听不可买田,尔兄弟努力读书,决不怕没饭吃。

    家书:咸丰十年十月十六日谕纪泽纪鸿

    昔吾祖星冈公最讲求治家之法,第一起早,第二打扫洁净,第三诚修祭扫,第四善待亲族邻里。凡亲族邻里来家,无不恭敬款按,有急必周济之,有讼必排解之,有喜必庆贺之,有疾必问,有丧必用。

    家书:咸丰十年闰三月初四日谕纪泽

    身处兹乱世,钱愈多则患愈大,兄弟与弟家总不宜存现银。现钱每年足敷一年之用,便是天下之大富,人间之大福。家中要得兴旺,全靠出贤子弟。若子弟不贤不才,虽多积很积钱积谷积产积在积书,总是征然。子弟之贤否,六分本于天生,四分由于家教。

    家书:同治五年十二月初六日致澄弟

    莫买田产,莫管公事,吾所嘱者,二语而已。盛时常作衰时想,上场当念下场时。富贵人家,不可不牢记此二语也。

    家书:同治之年闰八月初四日致澄弟

    傲为凶德,惰为衰气,二者皆败家之道。戒借莫如早起,戒做莫如多走路,少坐轿。

    家书:咸丰十年七月十四日致澄弟

    居家之道,可少有馀财,多财则终为患害。又不可过于安逸偷惰。如由新宅至老宅,必宜常常走路,不可坐桥骑马。又常常登山,亦可以练习筋骸。仕宦之家,不蓄积银钱,使子弟自觉一无可侍,一日不勤,则将有饥寒之急,则子弟渐渐勤劳,知谋所以自立矣。

    家书:咸丰玉年八月日十七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但恐黄金堂买田起屋,以重来之罪戾,则寸心大为不安,不持生前做人不安,即死后做鬼也是不安特此预告贤弟,切莫玉成黄金堂买田起侵。弟若听我,我便感激尔,弟若不听我,我便很尔。但令世界略得太平,大局略有挽回,我家听不怕没饭吃。若大局难挽,劫数难逃,则田产愈多指摘愈众,银钱愈多抢劫愈甚,亦何益之有哉?

    家书:咸丰十年十月初四日致澄弟

    居家之道,推崇俭可以长久,处乱世尤以戒奢侈为要义。衣服不宜多制,尤不宜大镶大缘,过于绚烂。尔教导诸妹,敬听父训,自有可久之理……

    《咸丰十一年八月二十四日谕纪泽》

    吾细思凡天下官宦之家,多只一代享用使尽,其子孙始而骄佚,继而流荡,终而沟壑,能庆延一二代者鲜矣。商贸之家,勤俭者能延三四代,耕读之家,谨朴者能延五六代;孝友之家,则可以绵延十代人代。……故教造弟及儿辈,但愿其为耕读孝友之家,不愿其为仕宦之家。诸弟读书不可不多,用功不可不勤,切不可时时为科第仕宦起见。

    家书:道光二十九年四月十六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凡世家子弟,衣食起居无一不与寒士相同,庶可以成大器;若沾染富贵气习,则难望有成。吞吞为将相,而所有衣服不值三百余。愿尔等常守此俭朴之风,亦惜福之道也。

    家书:同治元年五月二十七日谕纪泽

    余与沅弟同时封爵开府,门庭可谓极盛,然非可常恃之道。记得已亥正月,星冈公训竹亭公曰:"宽一虽点翰林,我家仍靠作田为业,不可靠他吃饭。"此语最有道理,今亦当守此二语为命脉……。凡家道所以可久者,不恃一时之官爵,而传长远之家规;不待一二人之骤发,而恃大众之维持。

    家书:同治五年六月初五日致澄弟

    家中兴衰,全系乎内政之整散。尔母率二妇诸女,于酒食纺绩二事,断不可不常常勤习。目下官虽无恙,须时时作罢官衰替之想,至嘱至嘱。

    家书:同治五年十一月初三日谕纪泽

    吾家现虽鼎盛,不可忘寒士家风味,子弟力戒傲惰。戒傲以不大声骂仆从为首,戒惰以不晏起为首。吾则不忘落市街卖菜篮情景,弟则不忘竹山场拖碑车风景,昔日苦况,安知异日不再尝之?

    家书:同治六年正月初四日致澄弟

    儿女联姻,但求勤俭孝友之家,不愿与宦家结契联婚,不使子弟长奢惰之习。

    家书:道光二十四年五月十二日禀父母

    乡间早起之家,蔬菜茂盛之家,类多兴旺,晏起无蔬之家,类多衰弱。

    家书:咸丰十一年四月初四日谕纪译

    家中遇祭,酒菜必须夫人率妇女亲自经手。祭扫之器皿,另作一箱收之,平日不可动用。内而纺绩做小菜,外而蔬菜养鱼,款待人客,夫人均须留心。吾夫妇居心行事,各房及子孙皆依以为榜样,不可不劳苦,不可不谨慎。

    家书:同治五年十二月初一日致欧阳夫人

    家中种蔬一事,千万不可怠忽。屋门首塘养鱼,亦有一种生机,养猪亦内政之要者。下首台上新竹,过伏天后有枯者否?此四事者,可以现人家兴衰气象。

    家书:咸丰八年七月二十日致澄弟季弟

    家中养鱼、养猪、种竹、种蔬四事,皆不可忽。一则上接祖父以来相承之家风,二则望其外有一种生气,登其庭有一种旺气。虽多花几个钱,多请几个工,但用在此四事上总是无妨。

    家书:咸丰八年八月二十二日致澄侯、季洪两弟

    诸弟不好收拾洁净,比我尤甚,此是败家气象。嗣后务宜细心收拾,即一纸一缕,竹头木屑,皆宜捡拾伶俐,以为儿侄之榜样。一代疏懒,二代淫佚,则必有昼睡夜坐、吸食鸦片之渐矣。四弟、九弟较勤,六弟、季弟较懒,以后勤者愈勤,懒者痛改。莫使子侄学得怠情样子,至要至要。子侄除读书外,教之扫屋,抹桌凳,收粪锄草,是极好之事,切不可以为有损架子而不为也。

    家书:咸丰四年八月十一日致诸弟

    家中自父亲、叔父奉养宜隆外,凡诸弟及吾妻子吾诸女侄女辈,概愿俭于自奉,不可倚势骄人。古人谓无实而享大名者,必有奇祸。吾常常以此儆惧,故不能不详告贤弟,尤望贤弟时时教戒吾子吾侄也。

    家书:咸丰四年八月十一日夜致澄温沅季诸弟

    尔今年十八岁,齿已渐长,而学业未见其益。陈岱云姻伯之子号杏生者,今年入学,学院批其诗冠通场。渠系戊戌二月所生,比尔仅长一岁,以其无父无母,家境清贫,遂尔勤苦好学,少年成名。尔幸托祖父余荫,衣食丰适,宽然无虑,遂尔酣豢佚乐,不得以读书立身为事。古人云劳则善心生,佚则淫心生。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否虑尔之过于佚也。新妇初来,宜教之入显作羹,勤于纺绩,不宜因其为富贵子女不事操作。大、二、三诺女已能做大鞋否?三姑一嫂,每年做鞋一双寄余,各表孝敬之忱,各争针凿之工。所织之布,所寄衣袜等件,余亦得察闺门以内之勤惰也。

    家书·咸丰六年十月初二日谕纪泽

    世家子弟最易犯一奢字,傲字。不必锦衣玉食而后谓之奢也,但使皮袍呢褂俯拾即是,舆马仆从习惯为常,此即日趋于奢矣。见乡人则嗤其朴陋,见雇工则颐指气使,此即日习于傲矣。《书》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传》称:"骄奢淫佚,宠禄过也。"京师子弟之坏,未有不由于骄奢二字者,尔与诸弟其戒之,至嘱至嘱。

    家书:咸丰六年十一月初五日谕纪泽

    余在外无他虑,总怕子侄习于骄奢逸三字。家败离不得个著字,人败离不得个逸字,讨人嫌离不得个骄字。

    家书:咸丰年十月二十四日致澄弟

    余意不愿在长沙住,以风俗华靡,一家不能独俭。

    家书:同治四年八月二十一日谕纪泽纪鸿

    吾不欲多寄银物至家,总恐老辈失之奢,后辈失之骄。未有钱多而子弟不骄者也。吾兄弟欲为先人留遗泽,为后人惜馀福,除却勤俭二字。弟与沅弟皆能勤而不能俭,余微俭而不甚俭。子侄看大眼吃大口,后来恐难挽回,弟须时时留心。

    家书:同治三年正月十四日致澄弟

    富昇修理旧屋,何以花钱至七千串之多?即新造一屋,亦不应费钱许多。余生平以大官之家买田起屋为可愧之事,不料我家竟尔行之。澄叔诸事皆能体我之心,独用财太奢与我意大不相合。凡居官不可有清名,若名清而实不清,尤为造物所怒。我家欠澄叔一千馀金,将来余必寄还,而目下实不能违还……余将来不积银钱留与儿孙,推书籍尚思添买耳。

    家书:同治六年二月十三日谕纪泽

    吾家门第鼎盛,而居家规模礼节总求认真讲求。历观古来世家久长者,男子须讲求耕读二事,妇女须讲求纺绩酒食二事。《斯平》之诗,言帝王居室之事,而女干重在酒食是议。《家人》卦以二支为主,重在中馈。《内则》一篇,言酒食者居半。故吾屡教儿妇造女亲主中馈,后辈视之若不要紧。此后还乡属家,妇女纵不能精于烹调,必须常至厨房,必须讲求作酒作醯醯小莱换茶之类。尔等亦须留心于莳蔬养鱼,此一家兴旺气象,断不可忽。纺绩虽不能多,亦不可间断。大房唱之,四房皆和之,家风自厚矣,至嘱至嘱。

    家书:同治五年六月二十六日谕纪泽纪鸿

    尔母性急而好体面,如其失明,即难久于存活。余尝谓享名太盛,必多缺憾,我实近之;聪明太过,常鲜福泽,尔颇近之;顺境太久,必生波灾,尔母近之。余每以此三者为虑,计推力行孝友,多吃辛苦,少享清福,庶几挽回万一。家中妇女近年好享福而全不辛劳,余深以为虑也。

    家书:同治七年十二月十七日谕纪泽

    历鉴有国有家之兴,皆由克勤克俭所致,其衰也则反是。余生平亦颇以勤字自励,而实不能勤,故读书无手钞之册,居官无可存之牍。生平亦好以检字教人,而自问实不能检。今署中内外服役之人,厨房日用之数,亦云著矣。其故由于前在军营,规模宏阔,相沿未改;近因多病,医药之资,漫无限制。自俭入奢易于下水,由奢反俭难于登天。在两江交卸时,尚存养廉二万金。在余初意不料有此,然似此放手用去,转瞬即已立尽。尔辈以后居家,须学陆俊山之法,每月用银若干两,限一成数,另封秤出。本月用毕,只准赢馀,不准亏欠。衙门奢侈之习,不能不彻底痛改。余初带兵之时,立志不取军营之钱以自肥其私,今日差幸不负始愿。然亦不愿子孙过于贫困,低颜求人。惟在尔辈力崇俭德,善待其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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