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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玉堂稿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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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丘沈鯉龍江

    典禮疏

    ○典禮疏

    臣聞古昔帝王法天出治置天下於禮樂教化之中而其效至於格天配帝後世治多苟簡徒以法術把持天下而大化不可復覩是豈不知禮之可以為國哉非運際亨嘉則不暇非道合明良則不暇非灼見乎流弊之已極頹風之當反若不可一日而苟安則不暇然則禮其有待於時乎恭惟我國家中天起運比□□唐列聖繼承重熙累洽葢二百餘年於茲矣試觀漢□朱之□有足以當此者乎我高皇帝再□□沌□綸草□其時痛掃元俗之穢意常患其不□及其既也遞增遞損又不免文而太過所有大經大典徽儀□節有未盡合於古及有反失其初者有志之士每每咨嗟嘆惜謂當此聖代際此明主不及反正一洗衰世之陋以復隆占之風則是有司之過而後世尚論者必曰今日有是君無是臣也豈非臣輩之恥哉夫難持而晏懈者志也難得而易失者時也及此之時修其禮樂一其制度寓刑政於教化之中使天下不言而信不令而行不賞罰而勸威者此時召世主見謂迂緩而大有為之君所為皇皇汲汲必責其成於三公九卿百執事而後即安者則皇上今日是也臣叨侍從日久而茲又謬膺典禮重任誤受聖明之知愧乏涓埃之補目擊時流圖維風教竊議方今典禮除見行會議及奉旨題覆外所有相應斟酌變通凡一十二事一曰郊社之禮二曰宗廟之禮三曰常祭雜祭之禮四曰宮闈之禮五曰朝廷之禮六曰預教皇子之禮七曰公主下嫁之禮八曰遣官聽獄之禮九曰京師縉紳往來之禮十曰各省郡縣有司士夫往來之禮十一曰議處宗藩之禮十二 【 闕】 凡臣所言者工之必稽乎祖訓而下之必順乎輿情雖不敢盡流俗之狥而亦不敢為過高之論伏惟皇上念泰運之難逢明良之難合風頹俗敝之當反千載一時之難再傾然而聽油然而思斷然率大小臣工而酌行之則天下幸甚

    其一曰郊社之禮夫國之大事在祀而祀之最大在郊自古禮殘缺後儒穿鑿而五帝六天分祀合祀之說迄無定論則以不深考於經而折衷於聖也葢王者父天母地父母以合饍為經故郊社之建雖分為二而地天之饗常合為一合非共饗一壇之謂也地相接祭亦連舉古人大祭必繹類三日而畢事以是故耳唯周禮冬至祀天於圜丘夏至祀地於方澤此以專饗為義而不相侵者又或天神地祗間有專行禱祀而不相濫者故有分而不合之祭其餘或因名山以升中於天或因吉土以饗帝於郊每祭以卜每卜必兼社此不易之禮何以徵之月令天子以元日祈穀於上帝帝牛不吉以為稷牛帝牛必在滌三月稷牛唯具夫五穀生於土者也豈有賽稷神而不賽后土者十之日王親立於澤宮以聽誓命澤則方澤之澤耳以是知元日郊天之必兼社也天子又以季秋饗上帝於明堂夫季秋之大享慶百物之告成也故合天神地祗人鬼之至尊至親者而齊饗之豈有配及祖考而反遺於地祗者周詩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說者以為合祭天地之樂章是也以是知季秋享帝之亦兼社也又不特王畿之郊祭為然即省方之郊祭亦然書曰肆類於上帝禋於六宗望於山川徧於羣神又曰柴望秩於山川又曰柴望六告武成曰類曰柴皆祀天之禮也然必及於六宗山川羣神而獨不及后土則郊必兼社之謂也而類之一言尤當深味凡言帝者主宰之稱也上帝以理言則乾元是已其尊無上理必寄諸神而後靈如以神言則天帝固尊於九天之上后土亦尊於九地之中皆可以稱帝也易象雖以乾父配坤母而后土亦屬象帝非若皇后之專理內事者故曰類於上帝言亦以上帝之饗饗之也道家亦有四皇之號儒者外之而高皇帝不以為誕也亦頒其教於天下而不廢其享豈亦肆類之遺意耶臣以為四皇並尊之說終非麗於六籍存而不論可矣若后土之合祀於郊此非類祭之義而何中庸篇曰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註之者曰不言后土者省文也竊以為精當曰不言后土者后土即上帝之類也以是知古者郊社二祀雖有分合之期而其常主於合也明矣既主於合然則圜丘方澤之專祀可廢歟曰豈謂其可廢也古者郊社之祭歲凡九舉如冬夏二至之分祭何用卜而合祭則必卜葢舉一郊則天之百神皆從舉一社則地之百祗皆從唯后土匹於上帝有專尊而坤元亦統於乾元也卜叶則天允而后土以下孰違之合祀之所以不得不卜也葢分祀者什之二而合祀者什之八矣安可執二裁八以泥古哉然使此禮在成周以前委不嫌於分合並舉唐宋以來天子每歲一郊以為常則奈何不從古人之常舉者而從暫舉者哉况於元日祈歲之郊天子原未嘗不兼社也稽我太祖高皇帝初即位時亦倣周制為圜丘方澤分祀者數年當此天與人歸之會德且媲於放勳格天而每臨祭祀風雨時作因而氣序失軌年穀不登聖祖疑之至洪武十年始悟分祀之非爰定合祀之典自是每臨祭祀景霽風和年歲豐登屢昭靈貺載在御製歌可考也此先天而天弗違之証也迨世宗肅皇帝入繼大統銳於更化善治偶信大學士張璁等八十四人之言而不用尚書方獻夫等二百餘人之說遂使皇祖之深意不明而孔壁所傳郊社事上帝之明文日臨天分地析天後地先天子以頻數之故歲不得一親行事祀既不專神無常享揆之天意豈遠人□夫人君之於天地猶人子之於父母豈有終歲而不一見者是以太祖於洪武九年定議郊社大事雖有三年之喪亦不敢廢誠重之也是故與其再舉而憚煩孰若一行而存禮况原出於高皇帝之更定而遠符於古帝王之制作孟春卜日合祀南郊每歲親行著為甲令葢今日之第一義也然則今南北郊之制可革歟曰何可革也冬夏迎氣之說可以兼而行也然則圜丘宜改作歟曰何必改作也太祖之合祀也即圜丘舊趾為之禮所謂掃地不壇者是也迎氣之禮從古既簡丘澤之界從今可近於時先禮郊而後禮社即分即合豈不便哉若揆虞書肆類周頌合饗之禮文自有元日之令甲在矣然則郊之日必百神從祀歟曰此雖古禮而今亦毋用太拘也按禮郊之祭也大報天而主日配以月日月統百神者也非必百神悉從祀也舜類上帝而後及於六宗山川百神非必一時盡舉也今南北郊之祭諸神必各以類從朝日夕月之祭又行於春秋分至於社稷山川古今帝王賢聖諸神又各有祭天子或親行或遣官其禮去古未遠也斯亦可以無議也

    其二曰宗廟之禮夫天子七廟古未有也其起於三王之家天下乎記曰有虞氏五廟夏因之無所據也商七廟見商書曰七世之廟可以觀德當其時商始一再傳也而七廟蓋因夏制官天下者□祖與四親止五廟五廟之外别無祧廟同於侯國之五廟而已祭必及於四親者服盡而後祭盡也遠必追於始祖者有始封而後有世及也廟制無加於侯國也古有世諸侯而無世天子矣又古者人壽百歲以上四世尚在一堂至緦麻乃别為族禮緣人情雖欲不享四親合始祖而立五廟不可得也葢不特天子之情為然庶人之情亦然故子思述周公上祀先公之禮曰斯禮也達乎諸侯大夫及士庶人然則士庶亦如天子之願享四親矣曷為制禮者但能盡大夫以上之情而不能盡適士以下之情歟曰此非理也勢也葢上世有不葬其親者未葬而始導之葬則不封不樹豈其為陋未祭而始導之祭則追考及祖豈曰嗇此官天下者以錫類未盡之餘孝留之後王也若夫家天下者傳世既久親盡當祧何忍一旦遽夷諸壇墠之鬼於是乎有二祧廟祧廟之外尚有壇墠以禱遠祖而後乃去墠為鬼周以忠厚開國即祭法亦一驗也戴記載之備矣天子廟七士二官師一庶人祭於寢等威之辨也五廟者月祭及於皇考享嘗及於始祖有一壇一墠而無一祧室三廟者享嘗亦及於皇考而顯考祖考無廟灰禱焉則為壇祭之二廟者亦有一壇考與王考享諸廟皇考無廟禱諸壇官師有考廟而無王考廟則同無廟之庶人僅合考與王考而祭之夫祭不及於皇考非情也周公何以不推上祀之禮以達之此匪獨以賤不齊貴之難備禮實以貧不逮富之難備物故也唯我高皇帝均士大夫以四親之祭特不及於始祖迨世廟兼敕士庶得追始祖而祀之豈非以唯聖盡倫之心立唯王盡制之極超出三代以上者哉然而七廟九廟之辨則迄今之大疑也又當擬議文武二世室之時不酌古何以凖今也據鄭玄所解昭穆世室在七廟之內而王肅駁之謂七廟及於五世六世無服之祖孰是乎曰皆是也然皆知其一未知其二者也今以先儒所攷周家一代之制覈之不得不從肅議葢周公未嘗追王之先文王雖稱王九年然而未備七廟文王沒武王既受命矣周公既成文武之德矣於時當祧五世祖高圉則不但情有所不忍而監於夏殷天子七廟之制亦不合安得不起二祧室以演高圉享嘗遞遷太王王季焉至於穆王升祔之次文王又當入於祧廟中而文武二王不可祧也然又不可以二祧室待二王葢祧室但有享嘗而無月祭與始祖四親不同豈所以居不祧之祖乎則安得不另起文武二世室以成九廟也故周自厲王以前天子之廟本七自宣王以後天子之廟始九其議在有其廢之莫敢舉也追王未及之五世祖祭既廢矣安得復舉諸壇墠中而上祀之然天子又不可仍五廟之舊此所以必合二祧廟而成七也有其舉之莫敢廢也上祀已及之七世祖祭既舉矣安得遽廢諸祧廟中而壇墠之然太廟又不可纍四祧之室此所以必更二世室而成九也世室亦何必九哉祖功宗德原無定額武王後倘復有如文武二聖者出烏知二世室之不再加而成十一廟耶臣實為聖朝祝之總覈天子之廟制除始祖百世不遷外從高曾祖考四近親以上合二祧廟而七者祀額之常從二祧二世室四遠親以下合高曾祖考而九者祀額之變也然變而不失為常者也設以世室從周祧室從夏殷於禮於情更協則我明其獨盛矣我太祖身集大統德業遇於文王一傳即有成祖為昭世室甫數葉而德可宗如孝廟功可祖如世廟者出矣得其一即可以當周家九廟之鴻名七廟之實饗而今且踰之猗歟盛哉其議禮尤有光於前古我太祖初建四廟定享禮未幾又建太廟為同堂異室之制此猶草創之初也迨世宗皇帝倣古禮創九廟始正太祖南面之位而定成祖世室之享歲時序昭穆分可謂大聖人之作為矣惜當時儒臣考禮未精不能無失其一曰德祖當遷而祧之名稍遽也

    其二曰三昭三穆不當在世室之外而襲唐宋之陋規也何以明其然也德祖乃太祖所立葢嘗正位南面矣即不得比稷契為商周之始祖而亦未易以議祧若曰仍其原廟而更為太廟以尊太祖則可耳然則仁祖之祧亦非歟曰其失自此始也當太祖時郊祀嘗以仁祖配天矣孰謂配天之祖可祧也豈惟二祖即四親之廟而皆不可祧也雖然業已祧矣將如之何日今之祧廟在寢殿後仍之而更其額為原廟可也其太祖以後有應祧之祖則當祔於寢殿之夾室而不可同於四祖四祖者太祖所立也如何而可以下同於子孫也然又不必别立廟即以今廟改題是亦猶今孔廟有啟聖先賢廟之意也每祭必先原廟而後太廟禮有隆殺祭無遠邇四祖之心安則太祖之心亦安臣前覆太常寺祧廟之說而不及言其非者正有所待也乃若九廟之是非則當求端於五世而斬之理廟至五而盈矣夏因虞不得已而益以二祧廟周因殷又不得已而益以二世室皆其時然也我朝正復古之會則反周季之九廟以還夏初之七廟也何難而非開天如聖祖詎能獨斷及此今則時已過矣要之二昭廟不祧之主則歸之昭世室二穆廟不祧之王則歸之穆世室是即三昭三穆與大祖之廟而七也若謂總世室四親與太祖之廟不止於七世則太祖與三昭三穆亦豈止於七世哉書稱觀德之義舉其槩則然耳稽古制三昭三穆畢竟當在世室之內也然則今日同堂異室亦有可議者乎曰有昭穆之位未正也禘祫之義無聞也何以言昭穆之位未正也父子昭穆異兄弟昭穆同禮也昭穆以父子為别而不以傳位為世禮也是故孝睿二廟一世者也武世二廟一世者也其五世祖為英廟六世祖為宣廟必如王肅所言七廟則宣廟尚在未祧之列若如鄭玄所言七廟則英廟亦在所祧之中臣以為斷斷當從肅說是在皇上淵籌而毅斷之臣又惟七廟九廟同堂異室之未定猶可言也昭穆世次之不正不可言也是故為九廟七廟則二廟一世者當同坐而異位此不易之典即唐宋以來亦未有謬悞如今日之甚者也是故不可以不正也何以言禘祫之義無聞也曰禮有時禘時祫有大禘大祫大祫三年諸侯所同也大禘五年天子所獨也時禘時祫非所以論於貴賤也今大祫之祭行於歲除則猶時祫也大禘之擬於丙辛孟夏止嘉靖間一行而罷則無大禘也大禘不行猶以不得初祖為解當宋時君臣甞有譜系不明大禘□罷之說不得謂之缺典至於舉大祫而棄之則何以示等威之别而備一王之典此臣之所未解也必也時祫止於祧廟而以太祖居中成祖以下列昭穆之次大祫及於原廟而以德祖居中懿祖以下列昭穆之次其親王在兩壁功臣在兩廡各得配享則一代之憲章備矣至於大禘似當别論冉有之對孔子曰知其禮樂以俟君子况大禘之禮何禮也而臣敢輕論之哉則唯聖主加之意耳或又曰國朝有三大禮至今有遺論焉建文君之革除也景皇帝之削號也獻皇帝之祔廟也其在當日亦既詳乎其議矣而終無以服天下之心塞忠義之口何也曰固然也是當時儒臣之失也方建文君之遜國也誤以為自焚矣成祖問葬禮於侍講王景景對曰當葬以天子之禮遂備天子禮葬建文君遣官致祭輟朝三日何者痛其非有亡國之罪也他日成祖又曰吾之來效周公輔成王耳夫成王賢主也夫其生也有成王之賢其沒也享天子之葬使當時廷臣執此以諍必有以開悟聖心葬以天子則必祭以天子有一日之成王則有一日之年號廟祀國史焉得而廢之今者廟祀已矣世代祧矣可以無議矣惟是年號當復一向因仍無以體成祖厚葬不忍之心成國家一代光明之制臣故曰儒臣之失也方英廟之復辟也欽天監奏革除景泰年號上曰朕心有所不忍仍舊書之至憲宗皇帝復諭羣臣曰膜叔踐祚勘難保邦奠安宗社亦既有年姦臣讒搆請去帝號先帝尋知誣枉深懷悔恨以次抵法朕承大統用成先志遂上尊謚復位號孝哉憲宗善成先德使當時廷臣以廟祀為請宜無有不從者卒使勘難保邦之主曾不得享太廟一席之榮臣故曰儒臣之失也惟是獻皇帝祔廟之說則稍異於是此亦當以二帝三王之舊章裁之葢獻皇之當稱帝而不止稱王當饗帝祭而不止王祭也此於虞舜尊親養親及成周追王上祀之禮可徵睿皇之可建原廟而不必序七廟可以宗德特享而不必以祖功配郊也此於虞夏郊嚳宗堯郊鯀宗舜及成周祖文王而宗武王之禮可徵前一議者當時大學士楊廷和等未察而誤執為人後者為之子一句禮文以蔽孔孟追王上祀大孝尊親之旨則張桂方霍諸臣言之詳矣獨後一議闡揚未透故僅能點出繼統不繼嗣之說以動帝衷而印諸有虞氏之所以尊瞍而宗堯夏后氏之所以郊鯀而宗舜周公之所以上祀先公而祖文宗武處終未帖然葢自古從藩服陟帝位者但當以其親並繼統者之尊不能以其親入繼嗣者之序終與上祀之先公稍殊雖舜禹亦莫之違也然舜宗堯禹宗舜雖不為堯舜之後猶後也堯舜既無後而有後矣瞍若鯀無乃有後而□□耶非也凡古之官天下者生則一代而兩宗殁□一帝而兩祀其義互起於尊親之間堯舜為禪□位之大宗尊而親之也今之帝王廟祖之瞍鯀為傳國祚之小宗親而尊之也今之奉先殿祖之而世廟之入繼武廟又與舜禹稍殊其事情酷似□勳氏帝嚳之子帝摯之弟亦繼統而不繼嗣者□大同中尚有兩小異焉一則起於黎獻推戴一則起於中廟迎立一則帝摯有嗣而姪遜叔興一則武宗無嗣而兄終弟及故廟議别焉而以舜禹成王之所宗所祖推之則堯嗣之必宗帝嚳何疑也唯堯之當年祭法與今世廟亦難混帝嚳除有虞氏之郊祭外尚有帝摯本圉之子孫沿官天下時之遺法而以五廟之祭祭之獻皇之嗣則唯肅皇一人耳其主不入太廟則奚入然而究堯舜之接帝統宗有德則皆不能無議也故廷和等得執為人後之一說以格之畢竟睿皇當祔何廟此當從漢文原廟之例亦無疑親盡亦當議祧則不嫌從世次併入太廟二祧室中矣夫然則其事興獻也既有光於舜禹之尊養二親其宗孝皇也又無違於虞夏之上宗堯舜豈不仁之至義之盡哉我世宗言必稱堯舜亦唯孔孟之彜訓是程使在廷有納牖之規則當宁豈無轉圜之聽而惜無一人及此者今則有其舉之莫敢廢矣無已則主鄭玄昭穆論世之說而折衷於議祧議祔之期合孝睿二廟為一堂而還獻皇侍享之座其可乎然終不若正之於始之為得也臣故曰是亦儒臣之失也去此三失一復古禮妥祖宗之靈舒忠義之氣惟在一轉移之間顧皇上斷與不斷耳乃若祭位而設冠裳非生前之裳衣當照依郊祀而設主作樂而用教坊傷聖代之風化宜特詔有司有講求此皆今日宗廟之急務而不可視為粉飾太平之靡文也

    其三曰常祭雜祭之禮夫山陵之祭非古也以義起者也而其道不可廢則仁人孝子之心也人臣有勳勞得祀古所謂記功宗者也而或止於本代或責之有司則尊卑隆殺之體也禮當祭則當敬禮當殺則當畧義也禮以義起者也至於本一神而仍祀於兩處本尊神而致褻於非類本邪神而反崇於王國此則皆禮之所必裁矣以今日山陵言之乃聖駕當親行者也而不得不遣官者勢也孔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即專官猶未盡聖意之精誠况一官而遣之兩祭或三祭乎此其誠意不足姑未暇論乃其行禮之時已近二更每陵相去各一里許山徑崎嶇林木叢蔚馬僕奔馳燈火互混有主祭官已到而陪祭官不到者有行禮將及半而班儀尚未症者雖有臺省糾儀諸臣昏黑之間孰得而辨如遇風雨失禮猶多似宜每陵各遣主祭官一員其陪祀官亦各照衙門預先分定庶諸臣之誠意可觀而皇上之委用無忝此所謂禮當祭則當敬者也以勳臣言之本朝開國諸臣與後來守成將相臣已見於覆太常寺之疏矣惟是靈濟宮所祀真君者起自永樂年間查得二真君乃五代時徐知証知諤兄弟也以其禱疾有應遂寵之以祀典褒封臣謂此亦或出於一時之偶爾而未可以為常祀也自古帝王疾病有禱見於尚書金縢乃其所禱者太王王季文王皆周之先王而非民間所得奔走奉事者也天子為天地神人之主一念所至百鬼効靈縱有應騐何足為異藉使生前精爽能為福利何如高皇在天之靈藉使愛國與君及於後代何如祖考之於子孫其應崇信與否宜不待辨况二真君閩人也該地方已有奉敕之祭每六歲織造袍服掛換此其優禮報之亦已至矣而又有京師之祭不已過耶况葬日止於五祭而今以每月朔望俱行事增至三十餘祭是亦不可以已乎或曰今之北極佑聖真君祀於靈明顯佑宮猶是他何可無議也曰北極者天神而非人鬼也惟天子祀之而郡國不得于也古者一歲之內祀天凡幾於義頗近二祖所定當有所稽是故未可輕議也然舊唯兩祭而今亦以朔望增之且至二十七祭黷祀弗欽禮煩則亂復其舊焉可矣此所謂禮當殺則當畧者也何以言本一神而仍祀於兩處也帝王廟既已專祭三皇矣太常之祀又何為乎隆慶間該本部左侍郎王希烈具題可以查而行也何以言本尊神而致褻於非類也太山載在祀典曾有遣官之祭矣玉妃之號行宮之修民間進香所在而是毋乃凟乎况乃婦女羣遊嶺上經宿而歸男婦雜居恬不為恥敗化傷倫褻神凟禮莫此為甚可不速令禁止之乎何以言本邪神而反崇於王國也頃歲兵部尚書王遴建言毀在京及天下寺觀非無所本葢太祖高皇帝鑒元之溺於二氏而亡國故洪武五年有詔歸併天下僧道庵院永樂以後禁乃漸弛而邇年為甚不但傷財耗民害流軍國而聚羣破戒其□本教亦深矣是以廷論及之荷蒙皇上允行已而恐人情不便只嚴行巡緝衙門不許增修而已明旨昭昭在人耳目曾幾何時皇上偶忘之耶龍泉之上甫畢而臥佛之寺又興及言官以停不急之務為請則諭以內帑之費不預有司臣揣聖意葢欲借修福之一端以行順志之大孝也獨不念太祖啟佑之顯謨乎洪武中有靈谷寺僧求施崇建佛宇者召而面諭之曰財非朕之已物乃農民膏血耳若以此而施爾必不蒙福而招愆其僧獻言佛法付之國王大臣復諭之曰所以付之者國人無有敢謗聽化流行非王臣則不可僧乃省而叩頭此見於御製遊新菴記可稽也陛下奈何不以節財法祖為孝而以勞民諛佛為孝乎夫作佛事之不預有司而動內帑固也然皇上躬祀山陵閱視壽宮與夫皇子皇女慶生一切充賞之需動至數萬則又輒取太倉之邊儲太僕之馬價所司執奏則諭以內帑缺乏委非得已何此獨缺乏而彼獨不乏他何於不得已者而已於得已者而不已也夫今之崇佛教者何嘗參及聖祖所標暗助皇綱之理不過藉口於普救眾生調風順雨而已昨者風霾異常經春不雨調順之效何在豈非剝膏脂以媚神不如修實政以格天哉皇上服食之菲上配神禹後宮之素下陋漢文海內稱儉德焉乃於佛事之作不加撙節至於內府外府之分當用而不用不當用而用之或非所以風遠邇而訓將來臣以為罷之便狀乞聖裁

    其四曰宮闈之禮夫風化必始於閨門而名分每嚴於嫡庶故春秋之義以並后匹嫡為亂本而漢臣爰盎卻慎夫人之坐曰尊卑有序則上下和後世以為至論惟我聖祖深知此義曾諭侍臣曰朕觀往古深用為戒若不惑於聲色嚴宮闈之禁貴賤有體恩不掩義女寵之禍何由而生又命學士朱升等修女誡及古賢妃之事可為法者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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