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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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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都督胡忠分守是州睹马公玄孙辈叹其先世功德欲为建家庙先生闻之使告曰马公之祠与其建於家孰若因民情而建於吾州乎胡公曰吾不及也遂建祠城南隙地庙额祭品尚竢国典云

    张汝弼传某达官之论以为前代取士以辞赋故有道学之说今时取士则纯用经义矣更说甚道学先生应之曰是先正所谓为己耶为人耶躬行耶诵说耶精切耶卤莽耶以是辨之则谓务经义而即为道学者其亦误矣

    先生每念谨封疆之界谓羌氐不宜置之近墙日使窥伺我边况又有容之墙内者远近虚实多少强弱一切为其所得往时贼不近墙欲来犯我边必用奸细先来觇视今自封疆不谨之後则人人皆奸细矣因此一旦起营去後兵祸之惨不可胜言此事亦既有明效而边人仍踵故辙者苟徇目前不恤後患耳况贼之老小在此州却往邻州虏掠人虽知之亦泯泯而已此何理也又此贼既在墙内何所不至抢剥衣服淫汚妇女一切匿之盖上所讳言人自缄口矣又地方既有此等於防边自尔怠忽既忆其贪我食且不盗边又以为纵有别贼杀此可以免罪又得陞职边防大坏全在此耳古人云明其为贼敌乃可服昔年法度彰明之时彼去边最远台军了见便举烟放炮而官军严以备之或伺其夜宿则令步军劫之缘此辈近边更无他事只作贼耳今却容其住墙内外何以关防也戊申勅谕有云旧例不许尔等近边今朝廷怜尔穷困暂令近边藏躱精壮人等仍须在三四百里外住劄防护何尝许其经年累岁在墙下墙内略无中外之辨乎

    教门生曰读格物致知便须一一穷究道理读诚意便须着实好善恶恶如此方有益耳

    观通书诚下章三注中引朱子所论未发之中曰此说不是当是未定之说引之於此者纂修踈谬耳後考大全集中此乃与张敬夫书文公注云此书非是存之以见议论本末耳因言修官书者之不用心可慨也中庸或问必有事焉一段当涵泳

    又曰今之学者类多放旷不敬此是一大病乃圣门之所痛絶者故曰古之圣贤兢兢业业过了一生若书之言尧便首之以钦明文思舜便曰温恭允塞诗之称成汤圣敬日跻文王敬止之类皆是道也学者欲学圣贤必戒谨恐惧去夫放旷之病庶可入也

    先生曰某上不能有益於朝廷下不能有益於乡党今尔诸生相从若复拒之不忍为也且尔诸生之相从者以余为年稍长识颇明故耳然须有相信之意则好若不相信无益也古圣作经之意欲使人皆明此理而措之躬行非徒使人记诵之以应科目钓声名取富贵以荣身也今尔诸生须知此义莫负古圣着书立言之意可也若曰吾辈之所希者举业而已则甚非余今日相望之意且师生之间即朋友之意若余之所为有可疑者尔辈当面请之若然则非惟有益於先生必有益於弟子故曰事师毋犯毋隐因论处朋友之道曰吾观尔诸生於朋友之过失不敢明言恐其怪已此甚非友道钦自来不怕朋友之怪有失者未尝不直言以正之不从然後止感诸生之相从不得不明言以告勉之勉之又曰为政须养人亷耻於下官不可辄加呵叱箠楚虽下至吏卒亦当以亷耻养之彼然後知自重而勤於公务也又曰今之文职六部等衙门亦有所属然不专用箠挞者以人知耻也武职独非人乎顾上之人不以亷耻养之耳苟能行之风俗之变亦不难也又曰在科中每见同僚於吏员有小过辄骂詈箠楚待之若犬彘心甚不平谓同僚曰彼亦人也若不以人理待之则彼自视益轻而愈无耻也

    又曰朝廷高爵厚禄为何只为几个穷百姓而已苟不与之为主而听人虐害之乃曰我亷矣我勤於公事矣如此可以为忠臣而不负朝廷之恩乎

    廵抚之职与廵按不同盖必抚安一方之人使之安生且得便宜处置尝有人一履任辄参奏许多官亦未为便必须先周历各方访其行实出令以警省之使之悛悔不遵令然後举其恶之尤者奏而罚之则各官自知惧不敢贪汚暴虐矣今一下车即参许多官则所参者未必恶之首而恶之首者未尝参也

    又曰法须简约人方能遵守行之久远文具而已者岂能行之久远哉

    今人於宴会若制为歌诗辞语明白不必文饰令左右人歌之或父子骨肉间则说孝慈或同僚之间则说彼此劝勉莫忘公务或言饮不可过多或言醉後威仪言语当谨慎或以古之清亷者为劝或以贪汚者为戒使人於晏乐之时不忘警惧之意则亦大有益也

    先生曰今人见人有勉强犯捉者便笑曰某人造作不诚实我尝曰且得肯如此亦好了如本好色把持不好色如本好酒把持不饮酒此正矫揉之功如何不好若任情胡行只管好色饮酒乃曰吾性如此此等之人以为诚实不造作可乎

    孔子答人之言各中人之病说得如此好虽然又不似快说话者若孟子则便似快说话者

    人之欲无大小但为其所中则牵制而不能举矣人之当官始之清亷者及其卒多为利吏二者所诱盖不可不慎也

    又曰官之於吏当以德化之须朝夕劝谕之曰吾与汝当为好人不可坏法以贪汚若贪贿赂虐害小民与贼盗何异今我辈见贼盗必深疾恶之岂可自为贼盗而不顾也天岂不降灾祸於其家者乎如此朝夕省谕彼亦可以省悟感化不为恶也

    问神者妙用也用即费而显也非神也妙用则神也盖言所以为用者也如雷动风挠火燥用也所以动挠燥者神也先生曰然问体用一原显微无间异端不如此故有絶人事而求天理者曰世教不明故言天理者不知用之人事言人事者不知本乎天理所以一则流於粗浅一则入於高虚

    又曰理之名虽不同实则为一圣贤认得定故横说直说都是譬诸称呼人或名或字或官或号皆是自不知者视之称名则知某人称字称号则不知矣是则虽知其人之名其实未尝知也

    国朝吴康斋先生不知其详白沙称其未尝着书意以今之着书者於理无所发明不过为名而已

    问格物致知之说程子己论之详矣其门人之言乃鲜有无病者何也先生曰程子非一时之言门人有闻者有未闻者且各人资禀不同又有相从不久便做官去者若资禀高相从久笃实行之方见得亲切若但一时听先生之教未能尽行虽知以为好语然其中十分切要者也只作寻常好看了意略不同则其终也远矣学校乃朝廷作养人材之所礼义相先之地如不孝弟不忠信无亷耻者养之何用上司於如此等人当访而黜之然後人知务本不然则此等人虽能文章终何用乎子弟之幼者今人唯教以读书作句於洒扫应对冬温夏凊之礼反略不加意皆由世教不明故耳此人材所以难得也

    王绣衣过义州令儒生行家礼欲通行二十五卫询於先生先生为之少加损益曰礼须读而习之如孔子尚与弟子习礼於树下习之熟则行之自易矣官府文书止可举其大纲使行之者由纲以考目可也观小学之书曰必如此然後有益於身心为圣贤之学也他道非无一长可取但所得者少而所失者多唯身心之学推以治人极於赞化育参天地

    人有求为私属者先生以正理喻之退谓家人曰渠来以私意求我我却以正道劝之渠欲拖人下水我却救渠上岸不亦可乎

    白沙之诗正如朱子之文自有许多意味

    观陈翰林张御史和唐音诗曰唐诗本不十分好被和者比之又觉得他还好

    古之天子公卿躬行於上言行政事皆可师法人焉得不善世焉得不治後世教化既无风俗不美人焉能得善世焉能得治乎大抵人之情从俗易违俗难若风俗苟善中人以下之资皆薰陶渐染为善矣若风俗不善须豪杰之士挺然特立与俗违拗方能去恶从善力量稍次者已不胜衆人排斥矣况其下者乎後世为善之难如此此贤才所以不易得而世所以不常治也于少保所为有取死之理但当日杀之非其罪夫英庙被留北廷郕王监国少保辅相之自当卧薪尝胆期复不共戴天之讐以归英庙乃不久而郕王遂居天子之位无复讨贼之心且废太子而立己子及敌人自送英庙归景泰但相与一见而遂幽之南内此皆少保当国时事也岂不有死之理然谓其迎立外藩以树私恩则实无是事也又曰于公大才有安社稷功人鲜及之但大义不明遂至於此或曰郕王欲践位少保何以处之曰当时英庙被留人心揺杌虽郕王监国亦自恐惧不暇便岂敢有他意当是时少保处之有道使郕王大诰天下以监国复讐大义敢有上言欲王即真者即是奸党身家重罪如此则後来郕王虽有邪心何由能动当时既无处置後来自难既不能死谏又不引去而主张国事权势自如乃使英庙禁锢南内此心何忍耶又曰于公清白抄没时其家实无所有

    人之大节犹四支四支全而有病者犹可调理一支缺焉可谓人乎

    荆楚之忠臣能助主以辟土地者皆周天王之大贼也是皆助其父而凌其祖者也故君子先务知大义而後尽细微

    先生尝曰某平生於理当为者即为之最不会随顺人情所以多致人怪者在此然人之处世决无使人都道是的道理若使人都说是便是乡人皆好之而有苟合之行矣

    钦前日上言苦口极言者此心自不能已也盖当日不能尽言职时当退也安得不退於家今朝廷用贤纳谏正大有作为之机会也虽居忧养病亦不得不一言也不然何以答朝廷取用之意耶

    问静无资於动动有资於静凡理皆如此如草木土石是静物便皆自足不资於动物如鸟兽之类便须食草栖木矣故凡静者多自给而动者多求取故人之寡欲者多本於安静而躁动营营者必多贪求也先生曰亦是如此

    问视听思虑动作皆天也人但於其中要识得真与妄耳如目有视之理耳有听之理目不可以听耳不可以视这岂不是天也然人之用目视物用耳听声则有真有妄故视明听聪真也视不当视听不当听者便妄也譬如火有焚灼之理刀有裁割之理自是物理本来如此就人言之用火用刀得其宜便是真若将火去焚烧人屋舍将刀去胡斫人便是妄矣先生曰然

    医闾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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