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卷五十四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p;  福州上执政书

    巩顿首再拜上书某官窃以先王之迹去今逺矣其可防见者尚存于诗诗存先王养士之法所以抚循待遇之者恩意可谓备矣故其长育天下之材使之成就则如萝蒿之在大陵无有不遂其宾而接之出于恳诚则如鹿鸣之相呼召其声音非自外至也其燕之则有饮食之具乐之则有琴瑟之音将其厚意则有币帛筐篚之赠要其大防则未尝不在于得其欢心其人材既众列于庶位则如棫朴之盛得而薪之其以为使臣则宠其往也必以礼乐使其光华皇皇于逺近劳其来也则既知其功又本其情而叙其勤其以为将率则于其行也既送遣之又识薇蕨之始生而恐其归时之晚及其还也既休息之又追念其悄悄之忧而及于仆夫之瘁当此之时后妃之于内助又知臣下之勤劳其忧思之深至于山脊石砠仆马之间而志意之一至于虽采卷耳而心不在焉盖先王之世待天下士其勤且详如此故称周之士也贵又称周之士也肆而天保亦称君能下下以成其政臣能归美以报其上其君臣上下相与之际如此可谓至矣所谓必本其情而叙其勤者在四牡之三章曰王事靡盬不遑将父四章曰王事靡盬不遑将母而其卒章则曰岂不怀归是用作謌将母来谂释者以为谂告也君劳使臣叙述其情曰岂不诚思归乎故作此诗之謌以养父母之志来告其君也既休息之而又追叙其情如此繇是观之上之所以接下未尝不恐失其养父母之心下之所以事上有养父母之心未尝不以告也其劳使臣之辞则然而推至于戍役之人亦劳之以王事靡盬忧我父母则先王之政即人之心莫大于此也及其后世或任使不均或苦于征役而不得养其父母则有北山之感鸨羽之嗟或行役不已而父母兄弟离散则有陟岵之思诗人皆推其意见于国风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者也伏惟吾君有出乎数千载之大志方兴先王之治以上继三代吾相于时皆同德合谋则所以待天下之士者岂异于古士之出于是时者岂有不得尽其志邪巩独何人幸遇兹日巩少之时尚不敢饰其固陋之质以干当世之用今发齿日衰聪明日耗令其至愚固不敢有徼进之心况其少有知邪转走五郡盖十年矣未尝敢有半言片辞求去邦域之任而冀倍朝廷之义此巩之所以自处窃计己在听察之日久矣今辄以其区区之腹心敢布于下执事者诚以巩年六十老母年八十有八老母寓食京师而巩守闽越仲弟守南越二越者天下之逺处也于着令有一人仕于此二邦者同居之亲当逺仕者皆得不行巩固不敢为不肖之身求自比于是也顾以道里之阻既不可御老母而南则非独省晨昏承顔色不得効其犬马之愚至于书问往还盖以万里非累月逾时不通此白首之母子所以义不可以茍安恩不可以茍止者也方去嵗之春有此邦之命巩敢以情告于朝而诏报不许属闽有盗贼之事因不敢继请及去秋到职闽之余盗或数十百为曹伍者往往蚁聚于山谷桀黠能动众为魁首者又以十数相望于州县闽之室闾莫能宁而逺近闻者亦莫不疑且骇也州属邑又有出于饥旱之后巩于此时又不敢以私计自陈其于冦孽属前日之屡败士气既夺而吏亦无可属者其于经营既不敢以轻动迫之又不敢以少纵玩之一则谕以招纳一则戒以剪除既而其悔悟者自相拘执以归其不变者亦为士吏之所系获其魁首则或縻而致之或歼而去之自冬至春逺近皆定亭无枹鼓之警里有家室之乐士气始奋而人和始洽至于风雨时若田出自倍今野行海涉不待朋俦市粟面米价减什七此皆吾君吾相至仁元泽覆冒所及故冦旱之余曽未期嵗既安且富至于如此巩与斯民与防其幸方地数千里既无一事系官于此又已弥年则可以将母之心告于吾君吾相未有易于此时也伏惟推古之所以待士之详思劳归之诗本士大夫之情而及于其亲逮之以即乎人心之安或还之阙下或处以闲曹或引之近畿属之一郡使得谐其就养之心慰其高年之母则仁治之行岂独昏愚得防赐于今日其流风余法传之永久后世之士且将赖此其无北山之怨鸨羽之讥陟岵之叹盖行之甚易为德于士类者甚广惟留意而图之不宣巩顿首

    茅坤曰子固以宦游闽徼不得养母本风雅以为陈情之案而其反复咏叹蔼然盛世之音此子固之文所以上拟刘向而非近代所及也

    新序目録序

    刘向所集次新序三十篇録一篇隋唐之世尚为全书今可见者十篇而已臣既考正其文字因为其序论曰古之治天下者一道徳同风俗盖九州之广万民之众千嵗之逺其教已明其习已成之后所守者一道所传者一说而已故诗书之文歴世数十作者非一而其言未尝不相为终始化之如此其至也当是之时异行者有诛异言者有禁防之又如此其备也故二帝三王之际及其中间尝更衰乱而余泽未熄之时百家众说未有能出于其间者也及周之末世先王之教化法度既废余泽既熄世之治方术者各得其一偏故人奋其私智家尚其私学者蠭起于中国皆明其所长而昧其短矜其所得而讳其失天下之士各自为方而不能相通世之人不复知夫学之有统道之有归也先王之遗文虽在皆绌而不讲况至于秦为世之所大禁哉汉兴六艺皆得于防絶残脱之余世无复明先王之道以一之者诸儒茍见传记百家之言皆悦而向之故先王之道为众说之所蔽闇而不明郁而不发而怪竒可喜之论各师异见皆自名家者诞漫于中国一切不异于周之末世其至于今尚在也自斯以来天下学者知折衷于圣人而能纯于道徳之美者扬雄氏或可耳如向之徒皆不免乎为众说之所蔽而不知有所折衷者也孟子曰待文王而后兴者凡民也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汉之士岂无明先王之道以一之者哉亦其出于是时者豪杰之士少故不能特起于流俗之中絶学之后也盖向之序此书于今为最近古虽不能无失然逺至舜禹而次及于周秦以来古人之嘉言善行亦往往而在也要在慎取之而已故臣既惜其不可见者而校其可见者特详焉亦足以知臣之攻其失岂好辩哉臣之所不得已也编校书籍臣曽巩上

    巩序谓新序三十篇而今之新序仅十篇耳虽其事不尽实録要其所以为法戒不悖于道胜韩诗外传之属矣巩谓向之徙皆不免乎为众说之所蔽而不知有所折衷而教人以慎择就十篇观之无有也顾未知余二十篇何如岂后人去其疵累而存其精英邪

    列女传目録序

    刘向所叙列女传凡八篇事具汉书向列传而隋书及崇文总目皆称向列女传十五篇曹大家注以颂义考之盖大家所注离其七篇为十四与颂义凡十五篇而益以陈婴母及东汉以来凡十六事非向书本然也盖向旧书之亡久矣嘉祐中集贤校理苏颂始以颂义为篇次复定其书为八篇与十五篇者并藏于馆阁而隋书以颂义为刘歆作与向列传不合今验颂义之文尽向之自叙又艺文志有向列女传颂图明非歆作也自唐之乱古书之在者少矣而唐志録列女传凡十六家至大家注十五篇者亦无録然其书今在则古书之或有録而亡或无録而在者亦众矣非可惜哉今校讐其八篇及其十五篇者已定可缮写初汉承秦之敝风俗已大坏矣而成帝后宫赵卫之属尤自放向以为王政必自内始故列古女善恶所以致兴亡者以戒天子此向述作之大意也其言太任之娠文王也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又以为古之人胎教者皆如此夫能正其视听言动者皆大人之事而有道者之所畏也顾令天下之女子能之何其盛也以臣所闻盖为之师傅保姆之助诗书图史之戒珩璜琚瑀之节威仪动作之度其教之者虽有此具然古之君子未尝不以身化也故家人之义归于反身二南之业本于文王夫岂自外至哉世皆知文王之所以兴能得内助而不知所以然者盖本于文王之躬化故内则后妃有闗雎之行外则羣臣有二南之美与之相成其推而及逺则商辛之昏俗江汉之小国兔罝之野人莫不好善而不自知此所谓身修故家国天下治者也后世自学问之士多徇于外物而不安其守其家室既不见可法故竞于邪侈岂独无相成之道哉士之茍于自恕顾利冒耻而不知反已者往往以家自累故也故曰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信哉如此人者非素处显也然去二南之风亦已逺矣况于南乡天下之主哉向之所述劝戒之意可谓笃矣然向号博极羣书而此传称诗芣苢柏舟大车之类与今序诗者之说尤乖异盖不可考至于式微之一篇又以为二人之作岂其所取者博故不能无失欤其言象计谋杀舜及舜所以自脱者颇合于孟子然此传或有之而孟子所不道者盖亦不足道也凡后世诸儒之言经传者固多如此览者采其有补而择其是非可也故为之叙论以发其端云编校馆阁书籍臣曽巩序

    朱子曰闗雎虽若专美太姒而实以深见文王之德序者徒见其词而不察其意遂壹以后妃为主而不复知有文王是固已失之矣至于化行国中三分天下亦皆以为后妃之所致则是礼乐征伐皆出于妇人之手而文王者徒拥虚器以为寄生之君也其失甚矣惟南丰曽氏之言窃谓庶几得之

    黄震曰南丰疑此传称芣苢柏舟大车之类与今诗序不合盖不思今序卫宏所作出向之后也

    储欣曰深探经术悬为日月不刋之书

    礼阁新仪目録序

    礼阁新仪三十篇韦公肃撰记开元以后至元和之变礼史馆秘阁及臣书皆三十篇集贤院书二十篇以参相校讐史馆秘阁及臣书多复重其篇少者八集贤院书独具然臣书有目録一篇以考其次序盖此书本三十篇则集贤院书虽具然其篇次亦乱既正其脱谬因定着从目録而礼阁新仪三十篇复完夫礼者其本在于养人之性而其用在于言动视听之间使人之言动视听一于礼则安有放其邪心而穷于外物哉不放其邪心不穷于外物则祸乱可息而财用可充其立意微其为法逺矣故设其器制其物为其数立其文以待其有事者皆人之起居出入吉凶哀乐之具所谓其用在乎视听言动之间者也然而古今之变不同而俗之便习亦异则法制度数其久而不能无者势固然也故为礼者其始莫不宜于当世而其后多失而难遵亦其理然也失则必改制以求其当故羲农以来至于三代礼未尝同也后世去三代盖千有余嵗其所遭之变所习之便不同固已逺矣而议者不原圣人制作之方乃为设其器制其物为其数立其文以待其有事而为其起居出入吉凶哀乐之具者当一一以追先王之迹然后礼可得而兴也至其说之不可求其制之不可考或不宜于人不合于用则宁至于漠然而不敢为使人之言动视听之间荡然莫之为节至患夫为罪者之不止则繁于为法以御之故法至于不胜其繁而犯者亦至于不胜其众岂不惑哉盖上世圣人有为耒耜者或不为宫室为舟车者或不为棺椁岂其智不足为哉以为人之所未病者不必改也至于后圣有为宫室者不以土处为不可变也为棺椁者不以葛沟为不可易也岂好为相反哉以为人之所既病者不可因也又至于后圣则有设两观而更采椽之质攻文梓而易瓦棺之素岂不能从俭哉以为人情之所好能为之节而不能变也由是观之古今之变不同而俗之便习亦异则亦屡变其法以宜之何必一一以追先王之迹哉其要在于养民之性防民之欲者本末先后能合乎先王之意而已此制作之方也故瓦樽之尚而薄酒之用太羮之先而庶羞之饱一以为贵本一以为亲用则知有圣人作而为后世之礼者必贵俎豆而今之器用不废也先弁冕而今之衣服不禁也其推之皆然然后其所改易更革不至于拂天下之势骇天下之情而固已合乎先王之意矣是以羲农以来至于三代礼未尝同而制作之如此者未尝异也后世不惟其如此而或至于不敢为或为之者特出于其势之不可得已故茍简而不能备希濶而不常行又不过用之于上而未有加之于民者也故其礼本在于养人之性而其用在于言动视听之间者歴千余嵗民未尝得接于耳目况于服习而安之者乎至其陷于罪戾则繁于为法以御之其亦不仁也哉此书所纪虽其事已浅然凡世之记礼者亦皆有所本而一时之得失具焉昔孔子于告朔爱其礼之存况于一代之典籍哉故其书不得不贵故为之定着以俟夫论礼者考而择焉

    巩论礼与苏轼之语如出一人轼之文雄快至于缜密纯粹固逊于巩也若巩所言礼行而财用可充则固轼之所未及而经世之要防在焉惜巩亦未尝究极言之也古之人饮食衣服宫室兆域莫不立之等威使无僭差曰以辨上下定民志匪曰以此富民也然而富民莫要于是盖古之圣王自公卿士大夫以至于庶民蚤已计耕者之所获与禄足代耕之数为之品节限制而行之于等威之中天下之民习见习闻无其位自必耻用其物非特畏而不敢用也故奢侈之俗不待禁而自无既无越分之侈用则其所宜用者财自足以供而不至于匮此圣王使民仰足事父母俯足畜妻子仁恩诚莫大焉者也秦汉以来古制荡然竞以奢侈相尚用之无艺贾谊云庶人屋壁得为帝服倡优下贱得为后饰然而天下不屈者殆未有也相沿以至于今若河决下流而东注其孰为之砥柱乎然民情不相逺有其举之亦莫敢坏也如今日者亲王郡王得以蟒绣为坐具等威在焉则虽有放僻邪侈之人不敢以蟒绣为坐具公然入朝市者也若卧具则有力者虽庶人并得为之而莫或禁一卧具可作数坐具然坐具则公卿不敢卧具则庶人得用之而无非者以为等威不在是则无所畏与耻故也由一坐具而推之固无往不然矣天之所生地之所养人力之所用其为财止有此数不过相流转于天地之中赖君上留余之以惠斯民然亦不能当人人用之无艺也况乎其朘民之膏以附上也为人上者人人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亦甚劳而难徧矣况乎既徧之后又岂容絶而不更续也然则以法活人法立而利无穷其安可不讲于礼乎

    王志坚曰困学纪闻云礼阁新仪则指新法襄州长渠则指水利兵间诗则指徐徳占论交诗则指李吉甫按南丰尝作怀友以遗荆公公答以同学荆公答段缝书为南丰辨谤南丰亦荐荆公于蔡学士其相知如此后荆公得志而不为茍同又如此子固真君子人也

    张英曰礼因人情能为之节而不能变此实确论出入经史其言典醇浓缛闳博渊雅南丰之所擅长也

    御选唐宋文醇卷五十四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