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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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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御选唐宋文醇卷五十五目録

    南丰曽巩文二

    序

    战国策目録序

    徐干中论目録序

    先大夫集后序

    范贯之奏议集序

    馆阁送钱纯老知婺州诗序

    送李材叔知栁州序

    送江任序

    送赵宏序

    序越州鉴湖图

    叙盗

    钦定四库全书

    御选唐宋文醇卷五十五

    南丰曽巩文二

    战国策目録序

    刘向所定战国策三十三篇崇文总目称十一篇者阙臣访之士大夫家始尽得其书正其误谬而疑其不可考者然后战国策三十三篇复完叙曰向叙此书言周之先明教化修法度所以大治及其后谋诈用而仁义之路塞所以大乱其说既美矣卒以为此书战国之谋士度时君之所能行不得不然则可谓惑于流俗而不笃于自信者也夫孔孟之时去周之初已数百嵗其旧法已亡旧俗已熄久矣二子乃独明先王以为不可改者岂将强天下之主以后世之不可为哉亦将因其所遇之时所遭之变而为当世之法使不失乎先王之意而已二帝三王之治其变固殊其法固异而其为国家天下之意本末先后未尝不同也二子之道如是而已盖法者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此理之不易者也故二子者守此岂好为异论哉能勿茍而已矣可谓不惑乎流俗而笃于自信者也战国之游士则不然不知道之可信而乐于说之易合其设心注意偷为一切之计而已故论诈之便而讳其败言战之善而蔽其患其相率而为之者莫不有利焉而不胜其害也有得焉而不胜其失也卒至苏秦商鞅孙膑吴起李斯之徒以亡其身而诸侯及秦用之者亦灭其国其为世之大祸明矣而俗犹莫之寤也惟先王之道因时适变为法不同而考之无疵用之无弊故古之圣贤未有以此而易彼也或曰邪说之害正也宜放而絶之则此书之不泯其可乎对曰君子之禁邪说也固将明其说于天下使当世之人皆知其说之不可从然后以禁则齐使后世之人皆知其说之不可为然后以戒则明岂必灭其籍哉放而絶之莫善于是是以孟子之书有为神农之言者有为墨子之言者皆着而非之至于此书之作则上继春秋下至楚汉之起二百四十五年之间载其行事固不可得而废也此书有高诱注者二十一篇或曰二十二篇崇文总目存者八篇今存者十篇校编史馆书籍臣曽巩序

    孟子曰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战国策皆其横议之文也而实执国命以交天下之兵所谓充塞仁义者刘向以为不得不然惑也巩辞而辟之当矣明道徳之出于一而枉尺之必不可以直寻其为世道人心益良厚然于篇末设为或问以着此书之不可泯必存其籍而后可以为戒则犹有议焉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动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周衰史氏渐亡然晋董狐之书赵盾齐太史之书崔杼皆以死守其职虽亡不能尽亡也左丘明用左史之例以传夫子之春秋故其文虽亦纪言而主于事复自集列国之语以备右史故其文虽亦纪事而主乎言战国策国语类也夫亦战国之史云尔何议存议废为然则巩沾沾焉着其不可废之故亦惑也栁宗元唯不明乎此故作非国语以尤左丘明而不自知其陋无异举斮胫剖心之属非泰誓也巩知二百四十五年之行事载焉较胜宗元矣而未了然知其即是战国之史善恶毕载不得以其邪说暴行而议存议废者则亦不无小失云

    徐干中论目録序

    臣始见馆阁及世所有徐干中论二十篇以为尽于此及观贞观政要怪太宗称尝见干中论复三年丧篇而今书此篇阙因考之魏志见文帝称干着中论二十余篇于是知馆阁及世所有干中论二十篇者非全书也干字伟长北海人生于汉魏之间魏文帝称干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而先贤行状亦称干笃行体道不耽世荣魏太祖时旌命之辞疾不就后以为上艾长又以疾不行盖汉承周衰及秦灭学之余百氏杂家与圣人之道并传学者罕能独观于道德之要而不牵于俗至于治心养性去就语黙之际能不悖于理者固希矣况至于魏之浊世哉干独能考六艺推仲尼孟轲之防述而论之求其辞时若有小失者要其归不合于道者少矣其所得于内者又能信而充之逡巡浊世有去就显晦之大节臣始读其书察其意而贤之因其书以求其为人又知其行之可贤也惜其有补于世而识之者少盖迹其言行之所至而以世俗好恶观之彼恶足以知其意哉顾臣之力岂足以重其书使学者尊而信之因校其脱谬而序其大略盖所以致臣之意焉孟子以守先王之道待后之学者自任盖圣贤仁天下之心至无已也不得致吾君于尧舜以斯道觉斯民则将泽夫后世之民期后世之被其泽必使其绪有传其风可继若曰万世而后得其解者犹旦暮遇之功岂必已出名岂必已成哉诗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伟长抱道守节于乱世著书述孔孟之防殆其人欤此巩所以发潜徳之幽光而若不及也

    先大夫集后序

    公所为书号僊鳬羽翼者三十卷西陲要记者十卷清边前要五十卷广中台志八十卷为臣要纪三卷四声韵五卷总一百七十八卷皆刋行于世今类次诗赋书奏一百二十三篇又自为十卷藏于家方五代之际儒学既摈焉后生小子治术业于闾巷文多浅近是时公虽少所学已皆知治乱得失兴坏之理其为文闳深隽美而长于讽谕今类次乐府已下是也宋既平天下公始出仕当此之时太祖太宗已纲纪大法矣公于是勇言当世之得失其在朝廷疾当事者不忠故凡言天下之要必本天子忧怜百姓劳心万事之意而推大臣从官执事之人观望怀奸不称天子属任之心故治久未治至其难言则人有所不敢言者虽屡不合而出而所言益切不以利害祸福动其意也始公尤见竒于太宗自光禄寺丞越州监酒税召见以为直史馆遂为两浙转运使未久而真宗即位益以材见知初试以知制诰及西兵起又以为自陜以西经略判官而公常激切论大臣当时皆不悦故不果用然真宗终感其言故为泉州未尽一嵗拜苏州五日又为扬州将复召之也而公于是时又上书语斥大臣尤切故卒以龃龉终公之言其大者以自唐之衰民穷久矣海内既集天子方修法度而用事者尚多烦碎治财利之臣又益急公独以为宜遵简易罢筦以与民休息塞天下望祥符初四方争言符应天子因之遂用事泰山祠汾隂而道家之说亦滋甚自京师至四方皆大治宫观公益诤以为天命不可专任宜绌奸臣修人事反复至数百千言呜呼公之尽忠天子之受尽言何必古人此非传之所谓主圣臣直者乎何其盛也何其盛也公在两浙奏罢苛税二百三十余条在京西又与三司争论免民租释逋负之在民者盖公之所试如此所试者大其庶几矣公所尝言甚众其在上前及书亡者盖不得而集其或从或否而后常可思者与歴官行事庐陵欧阳修公已铭公之碑特详焉此故不论论其不尽载者公卒以龃龉终其功行或不得在史氏记借令记之当时好公者少史其果可信欤后有君子欲推而考之读公之碑与其书及予小子之序其意者具见其表里其于名实之论可覈矣公卒乃赠谏议大夫姓曽氏讳致尧南丰人序其书者公之孙巩也至和元年十二月二日谨序

    茅坤曰子固阐扬先世所不得志处有大体而文章措注处极浑雄韩欧与苏亦当俯首者

    王慎中曰先生之文如此篇之委曲感慨而气不迫晦者亦不多有

    范贯之奏议集序

    尚书户部郎中直龙图阁范公贯之之奏议凡若干篇其子世京集为十卷而属予序之盖自至和以后十余年间公常以言事任职自天子大臣至于羣下自掖庭至于四方幽隠一有得失善恶关于政理公无不极意反复为上力言或矫拂情欲或切劘计虑或辨别忠佞而处其进退章有一再或至于十余上事有隂争独陈或悉引谏官御史合议肆言仁宗常虚心采纳为之变命令更废举近或立从逺或越月逾时或至于其后卒从听用盖当是时仁宗在位嵗久熟于人事之情伪与羣臣之能否方以仁厚清静休养元元至于是非与夺则一归之公议而不自用也其所引拔以言为职者如公皆一时之选而公与同时之士亦皆乐得其言不曲从茍止故天下之情因得毕闻于上而事之害理者常不果行至于竒衺恣睢有为之者亦辄败悔故当此之时常委事七八大臣而朝政无大阙失羣臣奉法遵职海内乂安夫因人而不自用者天也仁宗之所以其仁如天至于享国四十余年能承太平之业者由是而已后世得公之遗文而论其世见其上下之际相成如此必将低回感慕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其时之难得则公言之不没岂独见其志所以明先帝之盛徳于无穷也公为人温良慈恕其从政寛易爱人及在朝廷危言正色人有所不能及也凡同时与公有言责者后多至大官而公独早卒公讳师道其世次州里歴官行事有今资政殿学士赵公抃为公之墓志铭云

    黄震曰贯之名师道事仁宗为言官其子世京集其奏议十卷南丰发明其遭遇之盛云所以明先帝之盛徳于无穷也墓则清献赵公为志

    馆阁送钱纯老知婺州诗序

    熙宁三年三月尚书司封员外郎秘阁校理钱君纯老出为婺州三馆秘阁同舍之士相与饮饯于城东佛舍之观音院会者凡二十人纯老亦重僚友之好而欲慰处者之思也乃为诗二十言以示坐者于是在席人各取其一言为韵赋诗以送之纯老至州将刻之石而以书来曰为我序之盖朝廷常引天下儒学之士聚之馆阁所以长养其材而待上之用有出使于外者则其僚必相告语择都城之中广宇丰堂游观之胜约日皆会饮酒赋诗以序去处之情而致绸缪之意歴世寖久以为故常其从容道义之乐盖他司所无而其赋诗之所称引况谕莫不道去者之义祝其归仕于王朝而欲其不久于外所以见士君子之风流习尚笃于相先非世俗之所能及又将待上之考信于此而以其彚进非空文而已也纯老以明经进士制策入等歴教国子生入馆阁为编校书籍校理检讨其文章学问有过人者宜在天子左右与访问任献纳而顾请一州欲自试于川穷山阻僻絶之地其志节之高又非凡才所及此赋诗者所以推其贤惜其志殷勤反覆而不能已予故为之序其大防以发明士大夫之公论而与同舍视之使知纯老之非久于外也十月日序

    作在新法未行之先太平馆阁人物风雅委蛇委蛇美矣盛矣所为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者欤

    送李材叔知栁州序

    谈者谓南越偏且逺其风气与中州异故官者皆不欲久居往往车船未行辄以屈指计归日又咸小其官以为不足事其逆自为虑如此故其至皆倾摇懈弛其忧且勤之心其习俗从古而尔不然何自越与中国通已千余年而名能抚循其民者不过数人邪故越与闽蜀始俱为夷闽蜀皆已变而越独尚陋岂其俗不可更与盖吏者莫致其治教之意也意亦其民之不幸也已彼不知繇京师而之越水陆之道皆安行非若闽溪峡江蜀栈之不测则均之吏于逺此非独优与其风气吾所谙之与中州亦不甚异起居不违其节未尝有疾茍违节虽中州宁能不生疾邪其物产之美果有茘子龙眼蕉柑橄榄花有素馨山丹含笑之属食有海之百物累嵗之酒醋皆絶于天下人少鬭讼喜嬉乐吏者惟其无久居之心故谓之不可如其有久居之心奚不可邪古之人为一乡一县其德义惠爱尚足以熏蒸渐泽今大者专州岂当小其官而不事邪令其得吾说而思之人咸有久居之心又不小其官为越人涤其陋俗而敺于治居闽蜀上无不幸之叹其事出千余年之表则其美之巨细可知也然非其材之颖然迈于众人者不能也官于南者多矣予知其材之颖然迈于众人能行吾说者李材叔而已材叔久与其兄公翊仕同年同用荐者为县入秘书省为著作佐郎今材叔为栁州公翊为象州皆同时材又相若也则二州交相致其政其施之速势之便可胜道也夫其越之人幸也夫其可贺也夫生于斯土官于斯土皆命也皆莫之致而至者也生于栁者背井离乡则其思栁无异乎他方之人也官于栁者则咸不欲久居何哉生于栁者于其宗族亲戚之事防无有以为不足为而倾摇懈弛者也官于栁者其人民土田犹夫我之宗族亲戚而责加重焉乃倾摇懈弛以为不足为何哉人之情滞于既往逆夫方来而于现在所居之位职所当为之事则未有能尽心焉者也此之谓情识颠倒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送江任序

    均之为吏或中州之人用于荒边侧境山区海聚之间蛮夷异域之处或燕荆越蜀海外万里之人用于中州以至四遐之乡相易而往其山行水涉沙莽之驰往往则风霜氷雪瘴雾之毒之所侵加蛟龙虺蜴虎豹之羣之所抵触冲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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