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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阜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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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缦堂日记补》第三册咸丰六年二月初三日条下云:

    “阅吾乡潘少白谘《林阜间诗文集》。少白足迹半天下,借终南为捷径,旅京华作市隐,笠所至,公卿嗜名者争下之,而邑人与素游者皆言其诡诈卑鄙,盖亦公道可征也。然其文实修洁可喜,虽洼泓易尽,而一草一石间风回水萦,自有佳致,写景尤工,唯满口道学为可厌耳。或更夸其高淡,则正其才力薄弱,借此欺人者也。然在本朝自当作一名家,越中与胡稚威差可肩随,铁崖天池则跨而上之矣。”后有批语,盖周素人笔,云:

    潘少白文中多言姚镜塘,极致倾倒,卷四有《水月庵记》,专为姚君记念而作,文亦甚佳。卷五《归安姚先生传》中有云:

    寒斋所有潘少白诗文集凡两种。一曰“林阜间集”,道光十六年(一八三六)刻,文六集,诗五卷,《常语》二卷。一曰“潘少白先生集”,道光甲辰(一八四四)刻,文八卷,无诗,《常语》二卷。后者据陈莲史云是其自订定本,但增减不甚多,《常语》则完全一样也。《常语》盖实是潘少白语录,李越缦所谓满口道学为可厌耳即指此书,而周素人又称之为不可及,对照得妙。但据我的意思则觉得李君的话说得不错,贬固对褒也对。我不懂诗,若其文我亦颇喜欢,修洁,工于写景,如《自彭水梯山之大酉暮宿珠窦箐与人书》,《与故友陈其山书》,《南野翁寓庐记》,《夜渡太湖至湖州小记》,《水月庵记》等,都颇可喜。不过周君也不算全说错了,因为《常语》大半固是道学语,却亦不无可取处,为平常道学家所不能言或不能知者。如卷上云:

    “论潘少白此语绝当,其《常语》却不可及。”

    “草木盛时,风日雨露皆接为体,及其枯槁,皆能病之,此草木气机内仁不仁之别也。”又云:

    “故武夫厌于铠胄,而儒生诗歌乐言从戎,实不过身处幕幄,杯旁掀髯狂歌自豪,一种意气为之耳。果令枕戈卧雪,裹伤负粮,与士卒伍,前有白刃,后有严威,未有不惨然神沮者矣。……前有杜某者,言王三槐负嵎时,或奋然思作谕诱之策,闻老林一带刀槊植地望之无尾,骇不敢议。夫一围之颈,尺刃足以斮之,刀槊丛植亦何事,彼岂冀贼无寸铁而思往哉。”《答人问仙术书》云:

    “孟子以能言距杨墨即引为圣人之徒,后人都看错能言二字。时杨墨深染人心,其真差谬处皆言不出,莫知所距,至孟子始具眼訾之,人尚不信,斯时有能与孟子同一识见,必于正道理会过来,见之亲故距之力也。后人袭前人已尽之言,于道理上亦未会得,人人以能言为事,亦何取哉。”所说当时情形像煞有介事的,也未必可靠,因为我们看战国时的记载并不如孟子所说那样,有不归杨则归墨的形势,但是结论却很有意思,正如西儒说过,第一个将花比女人的是才子,第二个说的便是呆子,后世之随口乱骂无父无君者便都是这一类的货色了。袭前人已尽之言,这是很辛辣的一句话,是做洋策论的人的当头棒喝。又云:

    “失节事大,人人当知,但以劝愚夫妇,必令免于死亡,然后可驱而之善。宋人每以极至诣责妇人小子,故所行多龃龉。”这意思本来也很平凡,孟子曾说过:

    “太极之理,毫发内皆充满无间。”这头一条我们稍读过一点植物学的便知道不对,第二条则简直不知说的是什么,不禁掩口胡卢。但他也有说得好的,如云:

    “喜读书吟步看山,与之酒,怡然不可厌,故与游者常满室。人至其居,蹙然病其贫,日就之,知其乐。尝曰,吾视百物皆有真趣。”其人似亦颇有意思,因搜求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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