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日本的小诗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日本的诗歌在普通的意义上统可以称作小诗,但现在所说只是限于俳句,因只有十七个音,比三十一音的和歌要更短了。

    日本古来曾有长歌,但是不很流行,平常通行的只是和歌。全歌凡三十一字,分为五七五七七共五段,这字数的限制是日本古歌上唯一的约束,此外更没有什么平仄或韵脚的规则。一首和歌由两人联句而成,称为“连歌”,或由数人联句,以百句五十句或三十六句为一篇,这第二种的连歌,古时常用作和歌的练习,有专门的连歌师教授这些技术。十六世纪初兴起一种新体,参杂俗语,含有诙谐趣味,称作“俳谐连歌”,表面上仍系连歌的初步,不算作独立的一种诗歌,但是实际上已同和歌迥异,即为俳句的起源。连歌的第一句七五七三段,照例须咏入“季题”及用“切字”,即使不同下句相联也能具有独立的诗意,古来称作“发句”,本来虽是全歌的一部分,但是可以独立成诗,便和连歌分离成为俳句了。

    (四)给他吮着养育起来罢,养花的雨。

    (十)病在旅中,梦里还在枯野中奔走。

    (十四)荼蘼的花〔对着〕一闲涂漆的书几。

    (十六)等着风暴的胡枝子的景色,花开的晚呵。

    (十八)雁叫了,帆上一面的红的月光。

    (十五)蜂窝的子,化成黄蜂的缓慢呵。

    (十二)四五人的上头月将落下的跳舞呵。

    (十九)短夜呵,急忙回转的北斗星。

    (十三)易水上流着葱叶的寒冷呀。

    (十七)运着饮水的月夜的渔村。

    (十一)柳叶落了,泉水干了,石头处处。

    (六)古池呀——青蛙跳入水里的声音。

    (八)多愁的我,尽使他寂寞罢,闲古鸟。

    (五)蚊柱呀,要是可削就给他一刨。

    (二)风冷,破纸障的神无月。

    (二十)许多声音呼着晚潮的贝类呀,春天的风。

    (九)坟墓也动罢,我的哭声是秋的风。

    (三)连那霞彩也是斑驳的,寅的年呵。

    (七)枯枝上乌鸦的定集了,秋天的晚。

    (一)就是寒冷也别去烤火,雪的佛呀!

    贞德

    芭蕉所提倡的句可以说是含有禅味的诗,虽然不必一定藏着什么圆融妙理,总之是充满着幽玄闲寂的趣味那是很明了的了。但是“蕉门十哲”过去了之后,俳坛又复沉寂下去,几乎回到以前的诙诡的境地里,于是“蕉风”的俳句到了十八世纪初也就告一结束了。

    芭蕉

    芜村

    自此以后他就转换方向,离开了谐谑的旧道,致力于描写自然之美与神秘。他又全国行脚,实行孤寂的生活,使诗中长成了生命,一方面就受了许多门人,“蕉风”的句便统一了俳坛了。后人对于他这古池之句加上许多玄妙的解释,以为含蓄着宇宙人生的真理,其实未必如此,不过他听了水声,悟到自然中的诗境,为他改革俳句的动机,所以具有重大的意义罢了。诗歌本以传神为贵,重在暗示而不在明言,和歌特别简短,意思自更含蓄,至于更短的俳句,几乎意在言外,不容易说明了。小泉八云把日本诗歌比寺钟的一击,他的好处是在缕缕的幽玄的余韵在听者心中永续的波动。野口米次郎在《日本诗歌的精神》(东方智慧丛书内)上又将俳句比一口挂着的钟,本是沉寂无声的,要得有人去叩他一下,这才发出幽玄的响声来,所以诗只好算作一半,一半要凭读者的理会。这些话都很有道理,足以说明俳句的特点,但因此翻译也就极难了。现在选了可译的几首抄在下边以见芭蕉派之一斑。

    继芭蕉之后,振兴元禄俳句的人是天明年间的与谢芜村,当十八世纪后半,是为第三期的变化。芜村是个画家,这个影响也带到文艺上来,所以他一派的句可以说是含有画趣的诗。芭蕉的俳句未始没有画意,但多是淡墨的写意,芜村的却是彩色的细描了。他和芭蕉派在根本上没有什么差异,不过他将芭蕉派在搜集淡涩的景色的时候所留下的自然之鲜艳的材料也给收拾起来,加入画稿里罢了。他的诗句于丰富复杂之外,又多咏及人事,这也是元禄时代所未有,所以他虽说是复兴“蕉风”,其实却是推广,因为俳句因此又发展一步了。现在也举几句作一个例子。

    第二,是诗的性质问题。小泉八云曾在他的论文《诗片》内说,“诗歌在日本同空气一样的普遍。无论什么人都感得能读能作。不但如此,到处还耳朵里都听见,眼睛里都看见。”这几句话固然不能说是虚假,但我们也不能承认俳句是平民的文学。理想的俳谐生活,去私欲而游于自然之美,“从造化友四时”的风雅之道,并不是为万人而说,也不是万人所能理会的。蕉门高弟去来说,“俳谐求协万人易,求协一人难。倘是为他人的俳谐,则不如无之为愈。”真的俳道是以生活为艺术,虽于为己之中可以兼有对于世间的供献,但决不肯曲了自己去迎合群众。社会中对于俳句的爱好不可谓不深,但那些都只是因袭的俗俳,正是芭蕉芜村子规诸大师所排斥的东西,所以民众可以有诗趣,却不能评鉴诗的真价。芜村在《春泥集》序上说,“画家有去俗论,曰画去俗无他法,多读书,则书卷之气上升而市俗之气下降矣,学者其慎旃哉。(上四句原本系汉文)夫画之去俗亦在投笔读书而已,况诗与俳谐乎。”在他看来,艺术上最嫌忌者是市俗之气,即子规所攻击的所谓“月并”【6】,就是因袭的陈套的着想与表现,并不是不经见的新奇粗卤的说法;俳句多用俗语,但自能化成好诗,芜村说,“用俗而离俗”,正是绝妙的话,因为固执的用雅语也便是一种俗气了。在现今除了因袭外别无理解想像的社会上,想建设人己皆协的艺术终是不能实现的幻想,无论任何形式的真的诗人,到底是少数精神上的贤人,——倘若讳说是贵族。

    第二期的变化在十七世纪末,当日本的元禄时代,松尾芭蕉出来推翻了纤巧诙诡的俳谐句法,将俳句提高了,造成一种闲寂趣味的诗,在文艺上确定了位置,世称“正风”或“蕉风”的句,为俳句的正宗。芭蕉本来也是旧派俳人的门下,但是他后来觉得不满足;一天深夜里听见青蛙跳进池内的声响,忽然大悟做了一句诗道,

    第一,是诗的形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