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鶴林玉露卷之五 乙編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啟運宮望祭殿

    福州啟運宮,在開元寺, <span class="q">【 福州啟運宮在開元寺 考建炎以來繫年要錄卷三一、宋史卷一0九禮志,均記為「溫州開元寺」,未云福州有「開元寺」,疑誤。】</span> 有七祖御容塑像, <span class="q">【 有七祖御容塑像 原「七祖」下有夾注云:「藝祖至哲宗」。】</span> 乃西京陵寢之舊。南渡之初,迎奉于此。時金兵俶擾,倉忙之間,載以籃輿七乘,至今猶存。別造朱輦七乘,列于殿廡。專差中官一員主香火,謂之「直殿」。節序,朝廷遣快行家?送香燭, <span class="q">【 遣快行家?送香燭 「快」,原作「使」,義不可通,據諸本改。】</span> 帥守與直殿同致祭。每位用朱盤列食十數品,酒三獻云。臨安淨慈寺後有望祭殿, <span class="q">【 臨安淨慈寺後有望祭殿 「祭」,原誤作「發」,據諸本改。】</span> 每歲寒食,朝廷差官一員,望祭西京諸陵。差陞朝官讀祝版。其詞云:「曆正仲春,感戴濡於雨露; <span class="q">【 感戴濡於雨露 「戴」,諸本作「載」。】</span> 心馳西洛,悵遐阻於山川。恭惟某祖某宗,靈鑒在天,聖謨傳后。 <span class="q">【 聖謨傳后 原下有夾注云:「后曰徽音」。】</span> 秩上陵之典禮,徒切望思;絕寓祭之權宜, <span class="q">【 絕寓祭之權宜 「絕」,諸本作「蕝」。】</span> 愈深愴慕。」其禮用盤食,茶湯,三獻酒。余觀柳子厚云:「每遇寒食,田野道路,士女遍滿。皂隸庸丐,皆得上父母丘墓,馬醫夏畦之鬼,無不受子孫追養者。」今以萬乘之主,乃不獲遂此志,至於寓祭,此前古之所未有也。端平初,金虜既滅,朝廷亦嘗遣使脩朝陵之禮。荊襄以兵五千護之,未至西京,諜報敵騎且至,兵不敢進。使者潛偕數騎星馳而往,行禮而還。其諸陵之無恙與否,皆不可究詰也。

    就齋詩

    吾郡羅椿,字永年,誠齋高弟也。清貧入骨,一介不取,頗有李方叔、謝無逸風味。累年舉於禮部, <span class="q">【 累年舉於禮部 「年」,諸本無,似是。】</span> 竟不第。自號就齋。嘗訪誠齋於毘陵,誠齋作詩送之歸曰:「梅莟香邊蹋雪來, <span class="q">【 梅莟香邊蹋雪來 「莟」,原作「譽」,諸本作「花」。案,楊萬里荊溪集送羅永年西歸作「莟」。韻會舉要云:「莟,音含,花蘂。」意與詩不悖,據改。】</span> 杏花影裏帶春回。 <span class="q">【 杏花影裏帶春回 「影」,荊溪集作「雨」,於義為長。】</span> 明朝解纜還千里,今日看花更一杯。誰遣文章太驚俗,何緣場屋不遺才。南溪鷗鷺如相問,為報春吟費麝煤。」慶元初,誠齋與朱文公同召,誠齋力辭。永年寄詩云:「不愁風月只憂時,髮為君王寸寸絲。司馬要為元祐起,西樞政坐壽皇知。苦辭君命驚凡子,清對梅花更與誰?夢繞師門三稽首,起敲冰硯訴相思。」誠齋擊節。又送永豐汪令詩云:「錦纜梅花浦,江南作縣歸。新來薦鶚牘,驚動袞龍衣。歲晚情難別,心親事?違。恐君天上去,扶病出煙霏。」頗有少陵意態。他如「露濕看花腳, <span class="q">【 他如露濕看花腳 「他」,原作「也」,連上;諸本作「他」,連下,視文義似連下為工,據改。】</span> 鶯啼欲曉山」,「春消千嶂雪,清逼五湖秋」等句,皆佳。

    大臣賜家廟

    本朝大臣賜家廟者:文彥博、蔡京、鄭居中、鄧洵武、余深、侯蒙、薛昂、白時中、童貫、秦檜、楊存中、吳玠、虞允文、史彌遠,凡十四人。

    古婦人

    國風云:「豈無膏沐,誰適為容。」又云:「予髮曲局,薄言歸沐。」蓋古之婦人,夫不在家,則不為容飾也。其遠嫌防微,至於如此。杜陵新昏別云:「自嗟貧家女,久致羅襦裳。羅襦不復施,對君洗紅粧。」尤可悲矣。國風之後,唯杜陵不可及者,此類是也。

    碑銘

    古人立碑,廟以繫牲,墓以下棺。厥後乃刻歲月,或識事始末,蓋亦因而文之耳。若湯盤銘、太公丹書所載諸銘,亦因所用器物著辭以自警,未嘗為徒文也。後世特立石以紀事述言,而謂之碑銘,與古異矣。杜元凱銘功於二石,一置峴山之上,一沉漢水之中。 <span class="q">【 一置峴山之上一沉漢水之中 晉書卷三四杜預傳作「一沉萬山之下,一立峴山之上」,所敘非漢水。】</span> 韓退之謂張愉曰:「丐我一片石,載二妃廟事,且令後世知有子名。」後世好名之弊,至於如此。

    戒更革

    趙韓王為相,置二大甕於坐屏後。凡有人投利害文字,皆置其中,滿即焚之于通衢。李文靖公曰:「沆居重位,實無補萬分,唯中外所陳利害,一切報罷之,惟此少以報國爾。朝廷防制,纖悉備具,或狥所陳請,施行一事,即所傷多矣。」陸象山云:「往時充員敕局,浮食是慚。惟是四方奏請,廷臣面對,有所建置更革,多下看詳。其或書生貴游,不諳民事,輕於獻計,不知一旦施行,片紙之出,兆姓蒙害。每與同官悉意論駁,朝廷清明,常得寢罷。編摩之事,稽考之勤,顧何足以當大官之膳,或庶幾者,僅此可以償萬一耳。」凡此皆至論。夫子曰:「仍舊貫,何必改作?」古人曰,利不什,不變法。甚言更革建置之不可輕也。或曰,若是,則將坐視天下之弊,而不之救歟?余曰,不然,革弊以存法,可也;因弊而變法,不可也。不守法則弊生,非法之足以生弊也。若韓、范之建明於慶曆者,革弊以存法也;荊公之施行於熙寧者,因弊而變法也。一得一失,蓋可睹矣。 <span class="q">【 蓋可睹矣 「睹」,諸本作「觀」。】</span> 或曰,荊公有志於二帝三王之法度,豈可厚誹乎?余曰,有志於二帝三王,當自格君心始,不當自變法度始。有堯舜之君,則有堯舜之治,有禹湯之君,則有禹湯之治,法度云乎哉!否則,王莽之井田,房琯之車戰,適足以貽千古之誚耳。朱文公云:「浙間學者,推尊史記,謂夏紀贊用行夏之時事, <span class="q">【 夏紀贊用行夏之時事 「行」字原無,依下「商紀贊用乘殷之輅事」句,據諸本補。】</span> 商紀贊用乘殷之輅事,至高祖紀贊則曰:朝以十月,黃屋左纛。譏其不用夏時商輅也。遷之意,誠恐是如此。但若使高祖真能行夏時、乘商輅,亦只是漢高祖,終不可謂之禹湯。」

    潘默成

    潘良貴,字子賤,自少有氣節,崇觀間為館職,不肯遊蔡京父子間。使淮南,不肯與中官同燕席。靖康召對,力論時宰何(上鹵下木)、唐恪誤國。未幾,言皆驗。建炎初,召為右司諫, <span class="q">【 召為右司諫 考宋史卷三七六潘良貴傳,潘良貴於高宗即位後,召為「左司諫」。】</span> 首論亂臣逆黨,當用重法以正邦典,壯國威,且及當時用事者姦邪之狀,大為汪、黃所忌。書奏三日,左遷而去,復召為右史。從臣向子諲奏事,高宗因與論筆法,言久不輟。子賤舉笏近前,厲聲曰:「向子諲以無益之言,久瀆聖聽!」 <span class="q">【 久瀆聖聽 「聽」,原誤作「德」,據諸本改。】</span> 叱之使下。左右皆膽落,由是又去國。晚年力量尤凝定,秦檜勢正炎炎,冷處一角,笑傲泉石。作三戒說,深以在得之規,痛自警勵。秦雖令人致語,亦不答。自少至老,出入三朝,而前後在官不過八百六十餘日。所居僅蔽風雨,郭外無尺寸之田。經界法行,獨以丘墓之寄,輸帛數尺而已。有磨鏡帖行於世,言讀書者,將以治心養性,如用藥以磨鏡也。若積藥鏡上,而不加磨治,未必不反為鏡累,張禹、孔光是已。其大意如此,世以為名言。子賤自號默成居士。

    諸葛武侯

    伊尹,祿之以天下,不顧也;繫馬千駟,弗受也。天下信之久矣,故事湯事桀,廢辟復辟,不惟天下不以為疑,而桀與太甲亦無一毫疑忌之心。東坡論之曰:「辦天下之大事者,有天下之大節者也。立天下之大節者,狹天下者也。夫以天下之大,而不足以動其心,則天下之大節有不足立,而大事有不足辦者矣。」此論甚當。後世唯諸葛武侯有伊尹風味。其草廬三顧而後起,與耕莘聘幣,已略相類。觀其告後主曰:「臣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弟衣食,自有餘饒。臣身在外,別無調度, <span class="q">【 別無調度 「別無」,三國志卷三五諸葛亮傳作「無別」。】</span> 不別治生,以長尺寸。若死之日,不使庫有餘帛,廩有餘粟, <span class="q">【 庫有餘帛廩有餘粟 同上書同傳作「內有餘帛,外有贏財」。】</span> 以負陛下。」觀此言,則其視富貴為何等物!故先主臨終謂之曰:「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然, <span class="q">【 如其不然 同上書同卷作「如其不才」。】</span> 君可自取。」非先主照見孔明肝膽,其肯發此言!雖然先主、孔明魚水相得,發此言無難也,此言之發,後主與左右固皆聞之矣。後主非明君也,左右非無讒慝也,孔明所謂諸有作姦犯科者,宜付外廷論刑,所以繩束左右者,非不甚嚴也。而當時曾無一人敢興單辭之謗,後主倚信,亦卒無纖芥之疑,何哉?只緣平時心事暴白,足以取信上下故也。自三代而後,可謂絕無而僅有矣。後之君子,爭一階半級,雖殺人亦為之。自少至老,貪榮嗜利如飛蛾之赴燭,蝸牛之升壁,青蠅之逐臭,而曰我能立大節,辦大事,其誰能信之!

    肴核對答

    楊東山嘗為余言:「昔周益公、洪容齋嘗侍壽皇宴。因談肴核,上問容齋:『卿鄉里何所產?』容齋,番昜人也。對曰:『沙地馬蹄鱉,雪天牛尾狸。』又問益公,公廬陵人也。對曰:『金柑玉版筍,銀杏水晶蔥。』上吟賞。又問一侍從,忘其名,浙人也,對曰:『螺頭新婦臂,龜腳老婆牙。』四者皆海鮮也,上為之一笑。某嘗陋三公之對。昔某帥五羊時,漕倉市舶三使者,皆閩浙人,酒邊各盛言其鄉里果核魚蝦之美。復問某鄉里何所產,某笑曰:『他無所產,但產一歐陽子耳。』三公笑且?。」

    初筮謁郡

    楊東山言:「某初筮為永州零陵主簿, <span class="q">【 初筮為永州零陵主簿 「筮」,明活字本作「仕」,均可通。】</span> 太守趙謐字安卿,丞相元鎮子也。初參之時,客將傳言,待眾官退卻請主簿。客退,趙具冠裳,端坐堂上。 <span class="q">【 端坐堂上 「坐」,諸本作「立」。】</span> 凡再請,某不動,三請,某解其意,遂庭趨一揖,上階稟?,逐一還他禮數。既畢,立問何日交割,稟以欲就某日。答云:『可一面交割。』一揖徑入,更不與言延坐。 <span class="q">【 更不與言延坐 「與言」二字諸本無。】</span> 某退,而抑鬱幾成疾。以書白誠齋,欲棄官而歸。誠齋報曰:『此乃教誨吾子也,他日得力處當在此。』某意猶未平,後涉歷稍深,方知此公善教人,尚有前輩典刑。」朱文公曰:「人家子弟,初出仕宦, <span class="q">【 初出仕宦 「宦」,原誤作「官」,據諸本改。】</span> 須是討喫人打罵底差遣,方是有益。」亦此意。

    柔福帝姬

    漢昭帝時,夏陽男子成方遂居湖,有故太子舍人謂之曰:「子貌甚似衛太子。」方遂利其言,乃乘黃犢車詣北闕,自稱衛太子。公卿以下,莫敢發言。雋不疑後至,叱吏收縳,竟得其姦。靖康之亂,柔福帝姬隨北狩。建炎四年,有女子詣闕,稱為柔福,自虜中潛歸。詔遣老宮人視之,其貌良是,問以宮禁舊事,略能言彷彿,但以足長大疑之。女子顰蹙曰:「金人驅迫如牛羊,跣足行萬里,寧復故態哉?」上惻然不疑其詐,即詔入宮,授福國長公主,下降高世榮。汪龍溪行制詞云:「彭城方急,魯元嘗困於面馳;江左既興,益壽宜充於禁臠。」資妝一萬八千緡。紹興十二年,顯仁太后回鑾,言柔福死于虜中久矣,始知其詐。執付詔獄,乃一女巫也。嘗遇一宮婢,謂之曰:「子貌甚類柔福。」因告以宮禁事,教之為詐。遂伏誅。前後請給錫賚計四十七萬九千緡。古今事未嘗無對,成方遂遇雋不疑,故其詐不行。此女巫若非顯仁之歸,富貴終身矣。

    鬻祠廟

    荊公行新法,鬻坊場河渡,司農又請并祠廟鬻之。官既得錢,聽民為賈區,廟中穢雜喧踐,無所不至,張安道知南京,上疏言:「宋王業所基也,而以火德王。 <span class="q">【 以火德王 「德」,諸本無。】</span> 閼伯封於商丘,以主大火,微子為宋始封,此二祠者,獨不可免於鬻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