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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圣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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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亦安足保也?

    子曰:尧夫襟怀放旷,如空中楼阁,四通八达也。

    子曰:杨子云之过,非必见于美新投阁也。夫其黾勉莽贤之间,而不能去,是安得为大丈夫哉?

    子曰:韩信多多益辨,分数明而已。

    子曰:君实谓其应世之具,犹药之参苓也,可以补养和平,不可以攻治沉痼。自处如是,必有救之之术矣。

    或问:舜能化瞽象于不格奸,而曷为不能化商均也?子曰:舜以天下与人,必得如已未。故难于商均之恶,岂闻如瞽象之甚焉?

    子曰:张良进退出处之际,皆有理,盖儒者也。

    子曰:孔门善问,无若颜子,而乃终日如愚,无所问也。

    子曰:司马君实能受尽言,故与之言必尽。

    子曰:颜子默识,曾子笃实,得圣人之道者,二子也。

    或谓:颜子为人殆怯乎?子曰:孰勇于颜子?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有而若无,实而若虚。孰勇于颜子?

    或问:汉文多灾异,汉宣多祥瑞,何也?子曰:如小人日行不善,人不为言;君子以一言不善,则群起议之,一道也。白者易污,全者易毁,一道也。以《风》《雅》考之,幽王大恶为小恶,宣王小恶为大恶,一道也。

    子曰:孟子言己志,有德之言也。论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

    子曰:子贡之知,亚于颜子。知之而未能至之者也。

    或问:伊尹出处有似乎孔子,而非圣之时,何也?子曰:其任也气象胜。

    子曰:人有颜子之德,则有孟子之事。功孟子之事,功与禹稷并。

    或问:孟子何以能知言?子曰:譬之坐乎堂上,则辨其堂下之声,如丝竹也。苟杂处乎众言之问,群音嚣嚣然,己且不能自明,尚何暇他人之事乎?

    子曰:孔子为宰,为陪臣,皆可以行大道。若孟子,必得宾师之位,而后行也。

    子曰:明叔明辨有才气,其于世务练习,盖美材也。其学晚溺于佛,所谓日月至焉而已者,岂不可惜哉?

    游酢得《西铭》,诵之,则涣然于心。曰:此中庸之理也,能求于语言之外也。

    子曰:和叔任道,风力甚劲,而深浅潜密,则于与叔不逮。

    鲜于侁问曰:颜子何以不能改其乐?子曰:知其所乐,则知其不改。谓其所乐者,何乐也?

    曰:乐道而已。子曰:使颜子以道为可乐而乐乎,则非颜子矣。

    他日,侁以语邹浩。浩曰:吾虽未识夫子,而知其心矣。

    或谓:佛氏引人入道,比之孔子,为径直乎?子曰:果其径也,则仲尼岂固使学者迂曲所行而难于有至哉?故求径途,而之大道,是犹冒险阻,披荆棘,以祈至于四达之衢尔。

    孟子曰: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孔子圣之时者也。知易者,莫如孟子矣。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而后《春秋》作。《春秋》,天子之事也。知《春秋》者,莫如孟子矣。

    子曰:孔子之道,着见于行,如《乡党》所载者,自诚而明也。由《乡党》之所载而学之,以至于孔子者,自明而诚也。及其至焉,一也。

    子曰:闻善言则拜者,禹之所以为圣也。以能问于不能者,颜子之所以为贤也。后之学者,有一善,则充然而自足。哀哉!

    或问: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而与拂父母之心,孰重?子曰:非直不告也。告而不可,然后尧使之娶耳。尧以君命瞽瞍,舜虽不告,尧固告之矣。在瞽瞍不敢违而在舜为可娶也。君臣父子夫妇之道,于是乎皆得。

    曰:然则象将杀舜,而尧不治焉,何也?子曰:象之欲杀舜,无可见之迹,发人隐匿而治之,非尧也。

    子曰:伊尹之耕于萃,傅说之筑于岩,天下之事,非一一而学之;天下之贤才,非人人而知之也。明其在我者而已。

    子曰:董子有言,仁人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度越诸子远矣。

    或问:陋巷贫贱之人亦有以自乐,何独颜子?子曰:贫贱而在陋巷,俄然处富贵,则失其本心者众矣。颜子箪瓢由是,万钟由是。

    子曰:有学不至而言至者,循其言可以入道。

    人曰:何谓也?子曰:真积力久,则入荀卿之言也。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驱之若江河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杜预之言也。思之思之,又重新思之。思而不通,鬼神将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诚之极也,管子之言也。此三者,循其言皆可以入道。而三子初不能及此也。

    子曰:孔子教人各因其才。有以文学入者,有以政事入者,有以言语入者,有以德行入者。

    子曰:老氏之言,杂权诈。秦愚黔首,其术盖有所自。

    或问:高宗之于傅说,文王之于太公,知之素矣。恐民之未信也,故假梦卜以重其事。子曰:然则是伪也,圣人无伪。

    子曰:盟可用,要之则不可用。要而盟,与不盟同。使要盟而可用,则卖国背君亦可要也。是故孔子舍蒲人之约而卒适卫。

    子曰:颜子之怒,在物而不在己,故不迁。

    子曰:仲尼之门,不仕于大夫之家,惟颜闵、曾子数人而已。

    或问:小白、子纠孰长?子曰:小白长。

    何以知之?子曰:汉史不云乎?齐威杀其弟,盖古之传者云尔。有如子纠兄也。管仲辅之,为得正。小白既夺其国,而又杀之,则管仲之于威公,乃不与同世之仇也。若计其后功,而与其事威,圣人之言,无乃甚害于义而启后世反复不忠之患乎?

    子曰:生而知之者,谓理也,义也。若古今之故,非学不能知也。故孔子问礼乐,访官名,而不害乎生知也。礼乐、官名,其文制有旧,非可凿知而苟为者。

    子曰:人所不可能者,圣人不为也。或曰:周公能为人臣所不能为。陋哉斯言也!

    子曰:荀子谓博闻广见,可以取道。欲力行尧舜之所行,其所学皆外也。

    子曰:工尹商阳追吴师,既及之,而曰:我朝不坐宴,不与杀三人,足以反命。夫商阳惟当致力君命而乃行私情于其间,慢莫甚焉。孔子盖不与也。其曰:杀人之中,又有礼焉,盖记礼者之谬也。

    子曰:曾子易【上竹下责】之际,志于正而已矣。无所虑也。与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者同心。

    子曰:孔子之道,得其传者,曾子而已矣。时门弟子才辨明智之士,非不众也。而传圣人之道者,乃质鲁之人也。观易【上竹下责】之事情,非几于圣者,不足以臻此。继其传者有子思,则可见矣。

    刘安节问:孔子未尝以仁许人,而称管仲,曰:如其仁。何也?子曰:阐幽之道也。子路以管仲不死子纠为未仁,其言管仲小矣。是以圣人推其有仁之功,或抑或扬,各有攸当。圣人之言类如此,学者自得可也。

    子曰:在邦家而无怨,圣人发明,仲弓使之,知仁也。然在家有怨者焉,舜是也。在邦而有怨者焉,周公是也。

    子曰:尧舜孔子语其圣则不异,语其事功则有异。

    子曰:象忧喜,舜亦忧喜,天理人情之至也。舜之于象,周公之于管叔,其用心一也。管叔初未尝有恶,使周公逆度其兄将畔而不使,是诚何心哉?惟管叔之畔,非周公所能知也,则其过有所不免矣。

    子曰:齐王欲养弟子以万钟使夫国人有所矜式,其心善矣。于孟子有可处之义也。然时子以利诱孟子门人,故孟子曰:我非欲富也。如其欲富,则辞十万而受万乎?故当知孟子非不肯为国人矜式者,特不可以利诱耳。

    子曰:不已则无间,天之道也。纯则不二,文王之德也。文王,其犹天欤?

    或问庄周如何?子曰:其学无礼,无本,然形容道理之言,则亦有善者。

    子曰:世之传闻强识者众矣。其终未有不入于禅学者。特立不惑,子厚、尧夫而已。然其说之流,亦未免于有弊也。

    子曰:瞻之在前,未能及也;忽焉在后,则又过也。其差甚微,其失则有过不及之异,是微也,惟颜子知之。故兴卓尔之叹也。

    或问:后世有作虞帝,弗可及,何也?子曰:譬之于地。肇开而种之,其资毓于物者,何如其茂也?久则渐磨矣。虞舜当未开之时,及其聪明如此其盛,宜乎!后世莫能及也。胡不观之,有天地之盛衰,有一时之盛衰,有一月之盛衰,有一辰之盛衰。一国有几家,一家有几人,其荣枯休戚未有同者。阴阳消长,气之不齐,理之常也。

    子曰:知之既至,其意自诚,其心自正。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至也。知之至,是以未尝复行。有复行焉者,知之不至耳。

    子曰:善恶皆天理。谓之恶者,或过或不及,无非恶也,杨墨之类是也。

    明道十五六时,周茂叔论圣道之要,遂餍科举,慨然欲为道学,而未知其方也。及泛滥于诸家,出入于释老者几十年,反求诸《六经》,而后得之。

    明道志康节之墓曰:先生少时,自雄其才,慷慨有大志。既学,力慕高远,谓先王之事为可必致。及其学益老,德益邵,玩心高明,观天地运化,阴阳消长,以达乎万物之变,然后颓然乎顺,浩然乎归。德气粹然,望之可知其贤。然不事表暴,不设防畛,正而不谅,通而不污,清明坦夷,洞彻中外。其与人言,必依于孝弟忠信。乐道人之善,而未尝及其恶,故贤者乐其德,不肖者服其化。所以厚风俗,成人材之功,亦多矣。昔七十子学于仲尼,其传可见者,惟曾子,所以告子思,而子思所以授孟子者耳。其余门人,各以其才之所宜为学。虽同尊圣人,所因而入者,门户则众矣。况后此千有余岁,师道不立,学者莫知所从来,独先生之学得之于李挺之,挺之得之于穆伯。长推其渊源,远有端绪。今李穆之言及其行事概可见也。先生淳一不杂,汪洋高大,乃其所自得者多矣。然而名其学者,岂所谓门户之众,各有所因而入者与语成德者?昔者难其居若先生之道,以其所至而论之,可谓安且成矣。

    伯淳既没,公卿大夫议以明道先生号之。子为之言曰:周公死,圣人之道不行。孟轲死,圣人之学不传。道不行,百世无善治。学不传,千载无真儒。无善治,士犹得以明弗善治之道,以淑诸人,以传诸后。无真儒,则天下贸贸焉,莫知所之。人欲肆而天理灭矣。先生生千四百年之后,得不传之学于遗经,天不慭遗,哲人早世。学者于道,知所向,然后见斯人之为功;知所至,然后见斯名之称情。山可夷,谷可堙,明道之名,亘万古而长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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