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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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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之节而已,然按行故事视为泛常,请于时常教阅之外专以教射为事,乞敕缘边将领通行各处抽选能射军士,分军教习,名为教师,每一人教十人或二十人,其都御史往来提督试验,行边大臣至日计所教有成效者多少以为教师升赏,及凡军中有差役争讼事有疑似难辨取与,分轻重及有过失者皆以射决之,射中者予之免之轻之,如此,则人皆习弓矢,无不善射者矣。

    其五曰:“训练义勇,今河北所籍义勇虽约唐之府兵法制,三时务农一时教战,然未见府卫之官而法制不行、号令不一,须别选知州知县可治兵者,并增置将校,使人人各知军中之法,应制可用,斯则强兵制胜之本矣。”

    臣按:边城有州县之处,今已签民与军相兼守御,可用仲淹此议,俾其随军操练,仍须择守令责以训练之任,旌其勤而惩其惰。

    其六曰:“修京城外城者,后唐无备,契丹一举直陷洛阳,石晋无备,契丹再举直陷京师,故契丹之心至今骄慢,必谓边城坚而难攻,京师坦而无备,一朝称兵,必谋深入。若京城坚固则戒河朔重兵勿与之战,彼欲战不能战,谋深入则前有坚城、后有重兵,必将沮而自退,退而不整,则邀之可也。是则修京城者,非徒御寇,诚以伐深入之谋也,汉惠帝起六百里内男女城长安,二年而毕;唐明皇时城长安,九十日毕。考法于古,择利于今,京城之修盖无疑矣,然须二年成之,则民不劳苦,人不惊骇。”

    臣按:宋都汴梁去幽燕之地千余里,而范仲淹议守边策犹以修京城为言,当时若余靖辈皆力攻之以为非,其后靖康之祸,果有如仲淹所议者。矧今国家都燕,其去边地尤近,尤不可不留意焉者。己巳之变,也先直犯京师,虽我金城汤池如天难升,然而重城之外、百万人家亦尝为之惊疑。幸此无事之时,请如汉惠帝、唐明皇故事,筑为外城,包围城外民居,万一有儆,人心有所倚赖而不至于惊溃矣。

    仲淹又言曰:“元昊作伪诏,诱边人实关中,其谋不细。盖汉多叛人,陷于穷漠,衣食嗜好皆不如意,必以苻坚、刘渊、元魏故事日夜游说元昊,使其侵取汉地而以汉人守之,则富贵功名、衣食嗜好得如其意,非独元昊志在侵汉,实汉之叛人日夜为贼之谋也。”

    臣按:外国不用中国人,其为害不深,而其所以深为中国害者,用中国之人也。臣请立为条格,凡近边之人有一才一艺者皆许自陈,试之稍如所言,不必深求全备,苟有可用,皆随其才而授以官,如此,则此辈心有所系、迹有所拘而不为彼用矣。

    吴育言于仁宗曰:“圣人统驭之策,羁縻弗绝而已,或有一背叛来则备御,去则勿追。今西夏止是钞掠边隅,当置而不问,若已见叛状,必须先行文告以诘其由,若是用中国叛臣,即加征讨。大凡兵家之势,征讨者贵在神速,守御者利在持重,况夷狄之性,惟事剽急,因而伪遁,多误王师,武夫气锐,轻进贪功,或陷诱诈之机,今但明烽堠,坚壁清野以挫剽急之锋,而徐观其势,乃庙堂之远算也。”

    臣按:大朝用兵与小国不同,吴育以徐观其势之一言,为庙堂之远算谅哉。

    田况言于仁宗曰:“古之良将以燕犒士卒为先,所以然者,锋刃之下死生俄顷,固宜推尽恩义以慰其心。李牧备匈奴,市租皆入幕府为士卒费;赵充国御羌戎,亦日飨军士;太祖用姚全斌、董遵诲抗西戎,何继筠、李汉超当北寇,人各得环庆、齐棣一州征租农赋,市牛酒犒军中,不问其出入,故得戎寇屏息不敢窥边。”

    臣按:田况言古之良将以燕犒士卒为先,而引李牧、赵充国、姚全斌、董遵诲事为议,且曰锋刃之下死生俄顷,宜推恩义以慰其心,此语尤为警切。臣惟今日边城粮赏之外,为将者别无储蓄,况边塞之地多无征租,臣请自今以后,别于常储之外稍以嬴余付边将为燕犒之费,遇有警报,敕遣近臣赍宫钱赴边,市牛酒燕犒将卒,是以感人心、作士气之一事也。

    苏轼代滕甫草奏上神宗曰:“近者因病求医,偶悟一事,推之有政,似可施行,惟陛下财幸。臣近患积聚,医云据病当下一日而愈,若不下半月而愈,然中年以后,一下一衰,积衰之患,终身之忧也。臣私计之,终不以一日之快而易终身之忧,遂用其言以善药磨治,半月而愈,初不伤气,体力益全,因悟近日臣僚献言欲用兵西方,皆是医人欲下一日而愈者也,其势亦未必不成,然终非臣子深忧君父,欲出万全之道也。以陛下圣明,将贤士勇,何往不克,而臣尚以为非万全者,俗言彭祖观井,自系大木之上以车轮覆井,而后敢观,此言鄙而切于事。陛下爱民忧国,非特如彭祖之爱身,而兵者凶器,动有危亡,其陷人可畏,有甚于井,故臣愿陛下用兵如彭祖之观井,然后为得也。”

    臣按:苏轼代滕甫草此奏而引医及彭祖观井为譬,盖合古人所谓帝王之师以万全为胜之旨矣。末章又曰灭国大事也,不可以速,譬如小儿之毁齿,以渐摇撼之则齿脱而儿不知,若不以渐一拔而得齿,则毁齿可以杀儿,此譬尤善。凡除宿弊、兴善政,莫不皆然,非但用兵灭国一事也。

    靖康元年,金人犯京师,其帅斡哩雅布至京城西北,屯牟驼冈天驷监,即孳生马监之所,刍豆山积。异时郭药师来朝,得旨打球于其间,金人兵至径趣其所,药师导之也。

    臣按:自古国都于其近郊必有牧马之所,其间必积刍豆以为饲秣之具,方无事时资以牧育,固为近便,然世道不能常泰而意外之变不可不先为之虑,金人犯汴京,奸人导之屯兵于其近郊之牟驼冈,藉其刍豆饲其马,以为久驻之计,此往事之明鉴也。矧今国都去边伊迩,己巳之变,仓卒用言者计,焚弃刍豆何啻千万,当时见者莫不悔惜,然事已即休,无复有以为言者。窃惟都城东北郑村坝二十四马房,其仓场所储积者如京如坻,请于无事之时即其地筑为一城以围护其积聚,及移附近仓场咸聚其中,就将腾骧等四卫官署军营设于其中,特敕武臣一员于此守镇,仍司群牧,四卫官军不妨照旧轮班内直,下直回城屯住,是亦先事而备之一策也,伏惟圣明决其可否。

    以上修攘制御之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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